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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麒在城中多方打听得知了欧阳家祖宅的位置,不过他并不打算立即动手,想要观察确认几天再说。
赵子麒随意找了一家客栈入住,白天闲来无事就在欧阳家祖宅对面的酒楼小酌,一边观察来往的人群,一边注意着欧阳家大人物的出现。
两天后。
“快看,欧阳城主出来了!”
“嗯,果然是欧阳城主,听说他最近几日身体有恙,看他现在的气色应该已经康复了。”
“欧阳城主可是传中的后天高手,怎么会轻易病倒,不可以讹传讹。”
“……”
赵子麒闻言望向上轿之人,此人刀眉虎目,皮肤黝黑,身材挺拔,根本不像五十余岁的老者。
欧阳家家主似有所感地转头看向赵子麒,赵子麒赶忙低头自酌自饮,无视着欧阳家家主的目光。
片刻后,赵子麒放下酒杯,抬头再次看向窗外,此时欧阳家家主早已离开。
赵子麒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自言自语道:“好敏锐的直觉,差点露怯。”
“这位兄弟,好巧啊。”
赵子麒循声转身看去,说话之人正是他刚进城时碰到的青年。
“是您啊,快坐。”赵子麒热情地将青年让到一旁坐下,客气地斟了一杯酒递到他的面前说道,“这位大哥,我叫赵秋生,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防人之心不可无,赵子麒自然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名实姓。
“在下区欠,我刚好来吃饭,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秋生兄弟你,这可真是缘分,呵呵。”
区欠也不见外,直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闭眼回味地赞道:“好酒,再来一杯。”
赵子麒笑呵呵地帮他再次满上,欣赏地说道:“区大哥真是性情中人,我最喜欢跟你这样的人交朋友,够爽快。”
区欠再次一饮而尽,笑道:“我不喜扭捏,还是直来直去的好。”
“嗯,是啊,来,我们喝酒。”
赵子麒和区欠二人一见如故,推杯换盏间熟络起来。
赵子麒交谈得知区欠是阳城中人,家住附近,年仅二十五岁,时常会独自一人来这个酒楼吃饭小酌。
“区大哥,您是一个读书人吗?”赵子麒见区欠身子单薄,内息杂乱,并不像练武之人,随即好奇地问道。
“嗯,我是一名读书人,可惜连续几年名落孙山。哎,宦官当道,民风不纯哪。”区欠感叹道。
赵子麒叹了口气安慰道:“国以国之大,民以民之小,无可计量,更无可奈何。”
区欠吃惊地看向赵子麒,诧异地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可以说出如此内蕴十足的话,真的是令区某佩服,佩服啊!”
赵子麒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我也就是随口胡说,区大哥您别这么捧我,我会飘的。”
“飘有何不好!”区欠笑道,“飘于万物之上,自由自在,目空无物,脱然世外。君子自当如此,以风为体,以水为意,风水相结,道法自成。”
赵子麒似乎悟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以风为体,以水为意,风水相结,道法自成……”
“秋生,有何不妥之处吗?”区欠见到赵子麒反复自语,以为他的话有什么纰漏,疑惑地问向赵子麒。
“不,没有不妥之处,反而玄妙得很啊!”赵子麒赞叹道,“要不是知道您的身份,我恐怕会以为您是修炼有成的前辈高手呢。”
“呵呵,听你此言,再见你如此打扮,紧装附剑,莫非你是习武修道之人?”区欠似是随意地问道。
“算是吧。”赵子麒含糊不清地答道。
“秋生,你来阳城是走亲访友,还是路过打尖?”区欠热情地问道。
赵子麒闻言心中起疑,但是却不表露,笑呵呵地说道:“算是路过吧。”
“哦?你要出国吗?要知道,阳城可是宋国边境,你如果只是路过的话,要么是从他国而来,要么就是向他国而去。”
赵子麒不动声色地抿下一杯酒,淡然地说道:“区大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我是他国的奸细不成?”
“呵呵,君子自当品行高远,不可做苟且之事。”
赵子麒听着区欠的言外之意,心中的戒备随之撤去。
他本以为区欠是在试探他的来历和境界,没想到区欠只是爱国之士,误以为他打算伙同他国做恶事。
“区大哥,您放心吧,我才不是卑鄙行径的小人,叛国之事我不屑做。”
区欠听到赵子麒的解释,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轻吐了一口气说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结识了不良之士呢。不是就好,喝酒喝酒。”
赵子麒又开始与区欠推杯换盏,二人足足喝了三大坛陈酿才罢休。
赵子麒结账出门时觉得眼前的景物有些重影,脑子也微微犯晕,反观区欠也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脚步虚浮,恨不得一头扎在地上。
“区大哥,用不用我送你回去啊?”赵子麒好心问道。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有,有机会再一醉方休。”
赵子麒目送着区欠踉跄离去,微微一笑,转身晃晃悠悠地返回客栈休息。
赵子麒并不知道,在他转身离开之后,区欠的醉意一扫而空,脚步沉稳地向小巷深处走去。
次日,赵子麒再次来到酒楼小酌,他不敢贸然行动,一定要确定欧阳家家主的身份才敢动手,以免打草惊蛇。
赵子麒刚开喝不久,区欠再次到来。
“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在。”区欠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赵子麒的对面,拿起空酒杯自酌自饮道,“昨天喝得不过瘾,今天再来,不过不准争抢,今天由我买单。”
赵子麒眼中的惊讶转瞬即逝,呵呵一笑道:“好啊,不过今天恐怕要喝得更多,不知道区大哥您的钱袋够不够鼓啊?”
“你小子啊!”区欠笑骂道,“难道我区某请客喝酒还能不带狗酒钱?你可真是乱泼脏水,快,自罚三杯。”
赵子麒笑嘻嘻地自罚了三杯酒,区欠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二人开始边喝边聊。
“区大哥,您知道欧阳家当代家主叫什么名字吗?”赵子麒随口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区欠放下酒杯疑惑地问道。
“也没什么,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而已,您要不知道就算了。”赵子麒一边吃菜一边解释道。
区欠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端起酒杯说道:“欧阳家当代家主名叫‘欧阳正华’,五十余岁,据说他是一名后天高手。虽然我不知道后天高手有多厉害,但是一定非同小可,不然也不会成为阳城的城主。”
赵子麒暗自记住“欧阳正华”四个字,举起酒杯与区欠对碰道:“后天高手自然厉害非常,很多习武修炼之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
“这样啊。”区欠自酌一杯,似是随意地问道,“秋生,那你又是什么境界?”
“我啊。”赵子麒想了想说道,“我比后天高手可差远了,我只是先天境界而已。”
“哦?达者为先,你是先天,应该比后天厉害吧?”区欠一脸疑惑地问道。
赵子麒被他的话语逗得哈哈大笑,挥了挥手说道:“您错了,后天高手可比先天高手厉害得多,一个后天初窥境界的高手足以横扫十余名先天巅峰境界的高手。”
“哦,原来如此。”
赵子麒仰头喝酒的瞬间,区欠嘴角流露出一丝阴狠的邪笑,当赵子麒再次看向他时,邪笑则变成了淡淡的微笑。
“来,秋生,我敬你!”
赵子麒来酒不拒,跟区欠再次喝到傍晚才分离。
分别前,区欠东摇西摆地走在赵子麒的身旁,恋恋不舍地说道:“秋生,我真,真想多与你对饮几日,可惜我,我明天有事要早起外出,几天后才能回城,你,你能等我回来再聚吗?”
赵子麒也喝得迷迷糊糊,摆了摆手说道:“恐怕不行,我的事情办完就要离开,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只好如此了,那你保重。”
“嗯,保重,后会有期。”
“有期。”
赵子麒和区欠背道而驰,区欠走远后酒意再次全无,冷笑着嘀咕道:“后会有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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