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孤独的夜
想来想去,虽然溪溪没有明说,但从她说话的真真假假中,我听出了她说的是真的。不用想我也知道其中的原因,那一定是为阿兰那事,李总虽然嘴上没说,但肯定输不起这个面子,更是记恨在心。如果真这样,我还呆在这儿有什么意思呢?但现在我该怎么办,走也不能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地陷进去,不能自拔么?
也许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我一点也没有思想准备。只觉得真像阿兰说的那样,这里不是我能呆下去的地方。但签了合同的,白纸黑字写清楚了的,也具有法律效力。欲走不能,想干做也干了,那种滋味才真的难受,只能听天由命。
吃了晚饭,我也没有心情出去走走,就呆坐在寝室里对着眼前的电脑,目光大概已然飘在了电脑上。足足两小时,我睁着眼睛却什么都没看见,脑海里一片空白,世界上仿佛什么都没有,所拥有的瞬间就消失了。当我抬头往窗外看去,一切也变得那么朦胧,什么也看不清,更像什么都隐藏得那么深,更让人看不透。
这时,我仿佛听到了一声笑,没有声音的笑,仿佛在地壳深处传上来的,我怵然,而此时我才发现我的嘴角牵动了起来,我的手指已在键盘上了。终于明白那笑声是来自于自己,而这个字也是由自己在键盘上敲出来的……反反复复的好几次,让我觉得这时是不是梦游,或者是精神恍惚,只能任凭思绪时而飞起时而落下,仿佛身不由己。
我这时想起了鸽儿,仿佛看见她笑着向我走来;也看见了张兰,她还像那次与我对面坐着;我也想起溪溪,她却站在我的背后,她那丰满的*正紧紧地贴在我的背上……然而,我到底这时想起谁,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也许是我真的孤独了,才想起她们。一个人要做到心无旁骛,真的很难。快乐的境界,只能在高兴时才能产生。有位哲人说过,只有人的思想是没有界限的,当一个人独坐在某个空间里时,思想远远超越该空间而变得无限宽广,但是如果对面坐着另一个人,就会因为某一话题的展开难以想入非非,因为得顾及别人的感受。看来,此时我是多么需要一个人陪我,多么需要一个人听我倾述。
这时,我点燃一支烟,看那点点星光在眼前闪烁。喜欢手指间烟雾缭绕在眼前慢慢散开,让思绪缠绕在心间,很想穿透烟雾让你读懂心中的思念、心中的牵挂和心中深深的眷恋,喜欢让思念在黑暗里尽情飘逸,喜欢让思念的泪在烟雾里挥舞飘洒。
这时,我那放在桌上像死机一样的手机响了,谢天谢地,终于有一个人打电话来了,也让我不由得一阵惊喜。我问道:“请问,你是谁呀?”
她停了好一会,而且还笑着说:“你猜猜,想想我是谁?”
我想了想,还是没听出她的声音:“你是张兰吧?”
她说:“不是,张兰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就想着她,讨厌。”
我说:“他是我的同学,半个月前不知去向,我想可能是她打来的。”
她说:“她失踪管你啥事呀?真是,你再猜。”
我说:“你是马兰吧?”
她生气了:“我说林其,你身边的女人不少吧,除了张兰,又来了个马兰,不是还有什么兰吧?”
我说:“马兰也是我的同学……”
她打断我的话说:“同学,用得着你这样担心么,是你很爱上她了吧?”
我说:“不是。”
她不说话了,我听她出气都变粗了,好像在生气。这时,我也有点生气了说:“哎,你到底是谁呀,你再不说我就挂电话了。”
她却缓和了一下语气说:“我是王莉,我们也是同学哟,你还记得我么?”
“王莉?”我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问道:“哪个王莉?”
她说:“我们是初中学哟,我是你老师的女儿那个——王莉。”
她这么一说,我终于想起了,由于她是老师的女儿,当时在班上仿佛就要高人一等,谁也不敢惹她,更有的还去巴结她。也许她出自身教师之家,成绩一直都很好,但尽管这样,老师对她也要求严格,作业必然完成,而从来没让她当过学习委和班长之类的,但不知怎么的,大多数同学还是与敬而远之。这让她不理解,也让我不理解,只有我偶尔与她说说话,但都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什么而得罪她。我说:“哦,我想起了,王莉,怎么是你呀?”
王莉说:“你怎么想到不是我?我说老同学,这你就不对了,你总是想到别人给你打电话吧?”
我说:“现在,哪个还记得我哟。哎,王莉,自从那次见我们见面后,又有好久没见了,你还好么?”
王莉笑了说:“好得很,喝酒唱歌,有时间还打打麻将,整天过得快快乐乐的。听你的口气,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我说:“可能最近有点忙,没什么,也很开心的。对了,我正要找你,没想到你却打来了,真是我们有心灵感应吧?”
王莉笑了,听得出她笑得真的很开心说:“找我,搞错没有哟?我刚才打电话你时,你说了一长串名字,都没说到我,还说什么有心灵感应,你是在糊弄我?其实,你心中想着谁我也知道,但我就是不说,也不吃醋,因为我没有她们漂亮!”
王莉说:“老同学,开个玩笑。说正事,我打电话给你,是向你打听打听,你有没有张兰的消息?”
我说:“没有。我还正想问你呢,听说她失踪了,怎么大家都不知道她的下落呢?”
原来,王莉打电话给我,仅仅是为了打听张兰的下落,可她听我这么一说,不知是生气,还是有意留点悬念,早已挂断了电话。
尽管这样,我从她说话的口气中,还是听得出她仍像小时候对我说话那样,凶巴巴的,高傲得没人敢接近,好像还流露出对我的羡慕。说实话,我才真的羡慕她,她出生教师之家,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穿着打扮也时髦,学习成绩也好,在我这个农村孩子的眼里,简直就是天上的七仙女,就是星星,就是月亮,可望而不可及。
经她这么一说,我又担心起张兰来。她到底去了哪儿呢,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我一看是小李打来的。这么晚了,她打电话来做什么呢?我愣了一会,真有点不想接的,可电话还在响着,我还是接了,问道:“这么晚了,你打电话来,有事么?”
小李说:“林科长,你这就见外了,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么?”
我从电话里明显听得出,她喝醉了。我说:“你是不是喝醉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嘛。”
小李说:“我是喝了酒,但没醉。林科长,你一个人在家不好玩吧,出来陪陪我,我好想唱歌,我好想跳舞,我还想喝酒……”
我听后急了问:“小李,你和哪个在一起,你现在哪儿?”
小李说:“我一个人。哎,林科长,你怎么也关心起我来了,平时你一直对我没有好感,说起话来也行凶巴巴的。现在改变对我的看法了,对我也有好感了么?是不是你这时也感到孤独了,你身边没女人了,才想起我了?”
我十分着急,也不想听她闲扯,只问道:“你说,你在哪儿?”
小李说:“你还听不出,这么闹杂,我在大兴县城的‘月亮’歌舞厅,你快来陪我唱歌,陪我玩呀。”
我感到小李一个人喝得这么醉,万一出个啥事怎么办,便打车去到县城,通过打听终于找到那家歌舞厅,看见小李坐在最里边的位置,喝得很醉,身边站坐两个年轻人,在对她对手动脚的,还说着一些*的话。
小李虽然醉了,却还有点清醒,她用手推他们,却推不开。他说:“走,妹妹,我们出去玩,保你玩舒服。”
说着他们似乎得寸进尺,就硬拉她往外走,她却死死拉住椅子,不肯走。她大声吼道:“流氓,走开,走开——”
他们使劲一拉,终于把她拉了起来,就往外拖。我一看这情景,知道要出事了,就大步走上去,拦住他们说:“放开,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耍流氓不成?”
那俩人这时放开了小李,却恶狠狠地向我扑来,我转身抓起一把椅子就往他们砸去,他们见事不妙,拔腿就跑。待他们走后,小李回到坐位上,又倒上酒,说:“林科长,你终于来了,来陪我喝酒,喝了酒我们再唱歌,再跳舞嘛,我的舞跳得非常好,不信……走,我们去试试,走呀!”
我抢过她的酒杯,也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十分生气地说:“你还喝,刚才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出啥事?你明白么,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少喝酒,你就是不信,你看看你,喝成啥样子了,还要喝?你这杯给我,我帮你喝了。”
我抢过她手中的酒杯,一口就把酒喝完。可她还要喝,又倒上一杯,我又抢过来,给她一口就喝了。
小李说:“不喝酒也行,我们去跳舞,你陪我跳舞。”
虽然,小李喝得来走路都走不稳似的,但她还是硬拉我去跳舞,我也只好陪她去跳舞,可她这时哪里能跳什么舞,只扑在我身上乱转着,我也只好紧紧地抱住她。没别的,就是怕她摔倒,还是让她别跳了,下去坐会。她就是不听,仍紧紧地抱着我,在闪烁的灯光里乱转,像一团泥一样,她的身体全靠我才能支撑了。
在她一会要喝酒,一会要跳舞,这样折腾了好一阵后,我连哄带拉终于把她带出了歌舞厅,扶她走,问她今晚住哪儿,她说:“她没有去处。”
最后,我打车将她送去一家宾馆,给她开好房间,把她扶进去,她却说什么也不要我走,要我陪她。我真不知怎么做,只好在她房间里坐坐,陪她说说话。
她开先坐在床边说话,说着说着就倒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我把她掉在床边的脚扶去床上,正当要给她盖上被子时,她却伸手紧紧地抱住我说:“你别走,留下来陪我。”
我看着她因喝了酒那变得红红的脸,还有因为酒的作用仿佛觉得她的全身充满了激情,我也犹豫了,也真动心了。这时她把我抱得更紧了,我也听见了她的心跳,更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气息,仿佛这时的她真变得格外迷人和美丽。虽然平时她说话总是那样不分场合,但习惯了后还是觉得她很可爱的。从她说话中我感觉到,她是很喜欢的,只是我心中另有所爱,再也不能接受她而已。但我还是尽力控制自己,我在努力说服自己,不能这样,因为我心中的爱不她。
随后,我死死地掰开她的手,给她盖好被子,关好房门后,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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