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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橘黄色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又有清风吹过,风儿按摩着全身的穴道,真是太舒服了。
自在的日子就要享受。
小船在清澈的水面上自在的飘荡,水中的鱼儿追逐游走,柳树的万千垂柳轻拂水面,空气中都充斥着新鲜的草木味道。
叶流云与流花坐在船上,前者在画板上作画,后者卷起裤脚,雪白的小脚丫伸进水中踢打着水花,这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稚嫩的很咧。
作画要比练武舒服的多,不用挨打,也不用打磨身子骨,更不会拉伤肌肉,拉断骨头。
对于画画,叶流云其实不多么感兴趣。他更喜欢玩……
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总要做做样子,不然会被别人笑话。而且,一旦精力集中于某件事情,你就算不喜欢,时间长了也会喜欢上的。
“我们都很幸福啊~~”
他伸了伸懒腰,脊椎骨咔嚓作响,太爽了。
手中的毛笔随意的在水面中涮了涮,顿时墨水染黑了一小块水面,几尾草鱼扑棱了一下,把水花溅到了他的身上,非常清凉。
“你画的什么?”
叶流花偏着脑袋,看着画板上那幼稚的作品。
他没有画画的天赋,更没有名师指导,所以啊,这作品好不到哪去。当然,总比孩童的胡乱涂鸦好一些不是?
“爱情三脚猫!”
“过两天我再画几幅葫芦娃,白雪公主与小矮人。等我这画风成型,怎么说也可以当个香坊外的卖画先生……”
“好像是漫画?”
“你还知道漫画?”
“你以为就你知道?是不是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是傻瓜?”
听着流花的鄙夷之言,流云感觉很不自在。虽然他确实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都是一群白痴。
“咋的,想造反?你个小白眼狼,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要不是我,你还在那烂泥潭里泡着呢。你只是我抱养的孤儿,没娘的孩子是根草,你没爹没娘,所以就得乖乖听着,再敢还嘴,我拿针线把你嘴巴缝上!”
叶流云火冒三丈,画板上的画也被他随意的撕下来,揉成一团,很煞风景的扔到干净的水面上,制造了一团垃圾。
……
……
脱去憋屈的鞋子,把脚丫伸进冰凉的清水中,水流缓缓地冲刷着脚心,他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我们什么时候去长安?”
“再等等,虽然我一直认为中原才是我的家乡,不过这楚地也生活了十几年了,而且,我没有去那里远游的动力啊。在这里,我有吃的,有喝的,有住的。还有美女看。功名之类的我有兴趣不大。就算当了大官,还是要跪人,当皇帝的一条狗,哪有自在闲人舒服……”
“可是我们总不能呆在这里不出去,而且,你不是一直想去东海的小岛上当个自在的野皇帝,建立个夜郎国……”
叶流云狐疑的转头看了她一眼。
为了保持小船的平衡,他们是一人坐在一边,背对着说话。
“你怎么老撺掇我出去?”
叶流花看着水面,似乎看到了无数的金银珠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听家里人说,长安那里有很多的钱。地面都是金砖铺的,门帘上都挂着珍珠,睡觉的铺都是用银块堆积的……”
“听谁说的?这话也信。而且有钱也轮不到你。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很舒服了,钱虽然是一个好东西,可也没必要这么渴望,我很怀疑,你以前是不是饿死的……”
“说不定我是财神爷旁边的散财童女?”
“就你这抠门样子还散财?聚财还差不多!”
……
……
把小船划到柳树下,叶流云的手轻轻的在一条碗口粗细伸进水中的根茎一掰,坚硬的根茎应声而断。
这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才是他自信的根源,人有了力气,什么都不怕。
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削掉根茎的外皮,做成胳膊粗细的鱼叉,顶端劈开几道,削尖,这样鱼叉的顶端就有七八个尖了,比一个尖的鱼叉好用得多。
靠近柳树的水浅了很多,有的地方只有一两米,清澈的水流让人能看到水滴。
螃蟹,黄鳝,水蛇,泥鳅,黑鱼,鲶鱼,这些都喜欢生活在柳树树根交织而成的树洞里。
树洞很大,有的还生活着海狸。
……
插了几条斤半的草鱼,去掉鱼鳞,用小刀割下一片片薄如蝉翼的生鱼片,生吃,味道很鲜。
前方一棵棵水中柳树,不知道是野生的还是人工栽种的。
柳树不能太密,如果密不透风,真可就变成热带雨林了,那时还不滋养很多的毒蛇蚊虫?
所以啊,隔一段时间,周边的那些农户就会来这里把一小部分柳树砍掉,带回去建造房子、栅栏,或者晒干之后,当做木柴。
木材有用处,不管在哪里,也需要这种燃料。
……
……
看着这一棵棵柳树伸进水中形成树洞,流云说:“有时候我在想,这些树洞里是不是有什么宝藏什么的,就算没有,看着也让人舒服。总比一览无余的水面强,在这里过一辈子也不错的……”
“喂,你有没有在听?”
转过身,对面空空荡荡,没人了。水面上还有些涟漪……
而少了一个人,小船也不平衡,似乎要翻了。
流云的身体顿时轻轻,变成了一片枯叶,似乎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落到了柳树的枝杈上。
他当然不能飞,这只是一些小手段。
现在虽然不能口吐碧火,可是却能一掌毙马,拍断碗口粗的小树,而且足踏碧波,耳听蚊声。能在草尖上奔跑,好轻功。
超人也不是谁都能当的,这都是他十年来辛辛苦苦的血汗。
左臂也就常人胳膊粗,可是却有八百斤力气,右臂更是有千斤力气,这都是练出来的。练武可没有什么投机取巧的手段,鸡鸣剑舞,早起晚睡。
……
他在树上已经看到了水中的叶流花,正在淤泥中捞东西。
流花的水性不错,能在水底憋上三分钟。
很快,她就提着一件从淤泥中挖出来的漆黑东西钻出水面,用力的呼吸了几块新鲜空气。
这好像是一件古瓷器,用清水洗了洗,除去上面的淤泥水草。
瓷器里面叮当响,不少的老铜钱,都生了绿铜锈,而且粘在一起,没法花出去。
她顺着柳树的树干爬上树杈,仔细的在那数着铜板。湿漉漉的衣服下,若隐若现的婀娜身姿。
流云狠狠的看了一眼,叶流花只是他抱回来的弃婴,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当初捡个孩子回来,内心不得不说也有一丝龌龊想法,什么萝莉养成计划,从娃娃抓起。
毕竟这十七八岁的阳刚小伙子的身体里,憋屈着一个活了两个十七八岁的中年大叔。
嗯~~
处男大叔。
……
用大毅力把眼睛从娇躯上转开,嘴里喃喃道,有什么好看的,小时候全光的时候都看过,还在一个被窝里搂着睡了好几年呢。那时候睡觉前,他那稚嫩的魔爪要是不揉捏一下这滑嫩的小肉球就睡不着。
枝杈上,清风徐徐吹来。在这里,湿衣服很快就会风干。
把画板拿上来,架在枝杈上,毛笔在洁白的纸上画了柳树,大湖,还有那湖水中跳出来的鱼儿。
采了一把柳叶,双手握在一起,重重一撮,就变成了天然的绿色颜料,轻轻地涂在画上的绿柳树上。
他喜欢上了这个上色方式,开始在画纸上随意涂鸦,柳树叶子也采了一把有一把,最后干脆把一条条柳枝都给拽下来了。
幸亏身下的这棵老柳树不是柳树精,不然有人这么采它的头发,非得拼命不可。
……
柳树林里也栖居了很多鸟类,都有长长的鸟喙,而且经常用鸟喙梳理羽毛,所以羽毛上都有一层唾液凝结的膜,可以防水。
所以这些鸟都可以进入水中捕捉鱼吃。
一只只鸟儿突然飞了起来,啪啦啪啦的冲进水中,好像是一群野鸭子,水面涟漪阵阵。
有鸟就有鸟窝,有鸟蛋。
一只水猴子利索的爬上树,找寻着鸟蛋,爪子拿着鸟蛋就往嘴里猛塞。
……
绿柳湖也有支流与其它的大湖泊沟通,甚至还有地下水与云雾大湖沟通。楚地不单单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水络网,地底也是支流密集。
顺着这些支流,一艘大船从其它的湖泊驶入湖中。
说是大船,参照物也是比照流云他们的小船。在这湖上是没有什么真正的大船的。这不是海中,那些载重庞大的船只无法行驶。
这船儿有十来米长,三四米宽,也算不小了。
这种船的船尾很窄,像个大肚子蝌蚪。船舱中也没有什么压船的重东西。只能在小湖泊中航行。能否在云雾大湖上航行都是一个困难,更不要说吃人的海洋。
船身上还有一个大大的楚字,除了楚国皇家,没有人会使用这种船。
叶流云扔掉毛笔,柳叶眉毛挑了挑,清秀的面孔浮现出淡淡的嘲笑。
“我非常怀疑楚皇室的品味,为什么把船建造成这样。船上的那位小贵人也不显这船丑?”
叶流花抬了抬头,凝视着船不语,实际上内心正在计算这船的价格。
“你知道船上是谁?”
“除了那位白痴的公主殿下还能有谁,没看见船上的那个梨字吗,楚梨!这白痴名字!!”
……
“听说梨公主很漂亮……”
“那只是传说,也有可能是一个很丑的大肚婆,比你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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