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咻嘿咻...朦朦胧胧地王侯听到了不知哪里传来的喘粗气的声音,只觉得全身乏力眼睛怎么也睁不开,王侯心里却是一阵惊喜,因为有疲倦感证明自己还好端端活着,这一点对于刚从鬼门关溜了一圈的王侯来说比什么都来的难能可贵!
这是一种超越了疼痛的巨大乏力,除此之外别无他感,不过觉得这种状态倒是比之前总是生死一线的感觉好的多,至少现在死不死自己一点儿也掌握不了了,倒不如安于现状,想着想着意识又沉了下去,再次坠入深深的睡眠。
模糊中又不知道过去多久,再一次醒来王侯感觉身上已经有了些力气,具体的感觉也渐渐有了,自己似乎正仰躺在一片微软的草地上,尖尖细细的草身被风拂地在手臂上擦来擦去,虽然耳畔没有什么明显的声音,不过有种感觉自己身边肯定有其他人。费力地撑动眼皮,好不容易拉开一条细缝,却被突然刺进来的强光刺激得闷哼一声又重重地关紧了眼皮。
不过随着这声底底的闷哼声四周终于炸响了明显的声音,有女的也有男的,这是王侯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然后感觉有人将自己扶坐了起来,随后又掰开自己的嘴巴灌了一些水。艰难地吞下去,凉爽的液体温柔地随着干沽欲裂的喉咙缓缓滑下,滋润着早就在抗议的五脏六腑,四肢百壳。一股强烈的生的气息终于开始在体内重聚,王侯一阵惬意,随后又扎入沉沉睡眠,为下一次的苏醒养精蓄锐。
一滴冰凉的液体带着尖锐的刺激突然从后面钻入颈脖,王侯一个激灵,吼叫一声猛然睁开双眼,就看见灰蒙蒙的天空下,陈叔,瑶姨,丫头,老狗,王飞正不知所措地回头盯着正趴在胖子背上一脸不解的自己。但马上大家就反应了过来,几乎异口同声:“终于醒啦!”丫头,老狗,王飞飞也似地拥了过来,而胖子更是如释重负地直接一把将王侯甩下了背,弱不禁风的屁股顿时与坚实的大地来了个热吻,一阵吃痛,夸张地哎哟了一声,心说胖子你他娘的想摔死我好篡位是吧。
而大家听到王侯这跟打了鸡血似的中气十足的“惨叫”,知道他肯定已经没大碍了,顿时心里一阵轻松,皆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老狗边笑边走过来象征性地踢了王侯一脚笑骂道:“你这就知道逞能的混蛋终于醒了,你这几天可是好好享了把清福了大家轮流背你,连丫头和我娘都没落下。”说着又轻踹了一脚才伸手拉他,王侯却摸摸被踢的小腿故作愤怒:“这都是怎么了?都想趁老大状态不佳篡位啊!”说着忽地蹿了起来,站得笔直,环顾老狗几人严肃道:“看到没有?宝刀未老,风采依旧!”
大家顿时被逗得哈哈大笑,王飞还夸张地倒地捧腹起来,衣服在黄土松散的地上擦来擦去也不在乎……
因为这些天确实太过艰难了!从得知陈传风被抓的那一刻直到现在,大家心情无一刻不是沉重的,沉重到忘了幽默,忘了微笑,而此刻正是一次风雨过后的久违的淋漓大笑。
陈传风看着后面一帮正闹得火热的少年们,与身旁的陈夫人也是深深地对视一眼笑容不知不觉漾上了脸庞。
闹腾了一会儿后王侯若有所思地问几个人:“我记得我被黑脸少主击中了,是怎么得救的?”气氛突然下子安静了,“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当时我们的车翻在山下,都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在路上了……不过我爹说是他最先恢复了知觉后才去山上把你背下来的。然后又将我们一一带到了路上。”老狗有些不确定回道,同时眼里却奇怪地火热起来,丫头几个人也点头同意。
王侯为陈传风的身体恢复感到高兴,同时又很不明白黑脸那些人都哪去了?难道良心发现撤了?这时候陈传风背着裂虹枪走了过来,对王侯亲切说道:“孩子,感觉怎么样?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了吧?”“嗯!陈叔我感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亏大家的悉心照料呀,嘻嘻……”
“那就好!…………对了,王侯我有件事想问你,对于那天我们出了山谷之后上面发生了什么?我们只看到你被那人击中了。我醒了之后就发现这根长枪落在我们身旁,上去找你的时候却发现追杀我们的人全都不见了,就你一个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然后我就把你背了下来,你还没醒的时候我跟孩子们已经讨论了很多次那些人到底去哪了,可是都没有确定的想法,想着只能等你醒了再问了。”看着一圈全都求答若渴的人,王侯更加纳闷了,他以后记得自己好像是挂了,其他哪还有啊,莫非是自己突然大神附体只手回天不成?
想了想只能摇摇头,大家马上泄气了,王飞和胖子不甘心便一个劲地“*”王侯想起来,不过被丫头给怒斥了下去,最后陈传风一摆手说:“孩子,想不起来就算了,只要大家都还好好地在一起就好!……好了,雨要下大了,我们快走吧!”没了王侯的拖延大家的行速马上提了上去,很快便找到了一处可以避雨的山洞,一行人急切切地躲了进去。此时外面已经见黑,并且已是瓢泼大雨,大家衣服都湿透了,便在几丈见底的洞内生起火来,陈传风找了一些木头棍子蒙上大披风做了间简易“更衣室”。
这次多亏了丫头和陈夫人好歹收了些衣服在背包里,所以大家得以有个遮体的东西,虽然都是女人的。
轮流换好衣服出来,几个少年你看我看看你都滑稽地大笑了起来,王飞几个人还好,都围着还算中性的外套,而王侯轮到最后实在没了替换的衣服只能穿丫头的一件绣满红花的长裤,只不过在王侯腿上短了一截,还别说,仔细一看也不失为一种个性非主流。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王侯不仅不害羞还越说越起劲,而丫头的脸早就红得跟苹果似的。陈传风夫妇两人也时不时插几句话,大家相谈甚欢。
好一会儿以后,调侃得累了,夜也更加深了,大家的衣服也都干得差不多,一一换回干衣服,就各自找地方睡了下去。
因为这里离弗莱山已经不远很安全,大家可以安心睡觉。
不多时,睡在洞口边的陈传风父子那里已经有不大的呼噜声传来,而王飞和胖子则在洞边切切私语着什么,陈夫人和丫头很安静地睡在最里面。王侯仰躺在地上望着上面黑漆漆的浓稠夜色,却感觉自己睡意全无,可能是这几天睡得太饱了,而且心里面还塞着很多事情,比如黑脸他们是怎么消失的,还有自己在面临死亡时候的那种从未有过的切身的感觉,还有明天就能登上的弗莱山又是怎么样的呢?是改变还是噩梦?而自己以后又该何去何从?
…………
正想着突然感觉手臂一软,就感觉一只小手搭上了自己的小臂,然后就听见耳边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来,:“猴子哥!我想跟你待在一起一会儿!……可以吗?”王侯稍微用力捏了捏丫头的小手笑道:“傻丫头,这种事还要跟我商量么?呵呵”丫头在在黑夜中用自己才能感受得到的力度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就静静躺在王侯的旁边安静地侧耳倾听着他与整个大地的脉搏仿佛已融为一体的呼吸声。“猴子哥,我们一直都待在一起好不好?”少女心中低低地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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