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通天这一脚,踹的着实是有些惊世骇俗了!倒不是说他不能踹,要是这时的通天拥有后世那种孤身战四圣的修为,别说踹,就算他把吴回的脸踩在脚底下,碾啊碾,估计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可是通天如今不过是练气期顶峰的修为,面对炼神期中期修为的吴回,他的做法,不过会换的他人一句不知死活的评语罢了。
不过自从经历了上次通天一拳砸在阿大脸上的恶劣事件之后,太上和元始对于这种事情只能说已经相对免疫了,如今的太上实在思考如何能改改通天这个让人彻底无奈的脾气,至于元始,好吧,他想的就是,眼前这个烂摊子,究竟该怎么办。
“很好,我吴回师从西昆仑以来,从未遭此奇耻大辱。”吴回本就阴沉尖利的声音,此时更是显出了一种疯狂的凄厉:“今日,就以你的命来作为我替你师傅教导你的学费吧!”玉尺之上,熊熊的三味真火豁然爆发,但是却没有给人那种炼丹炉旁的炽热之感,反而携带着那种冰入骨髓的森寒之感。眼见此刻,通天性命已在旦夕之间!
“原来,这就是典籍中所谓的冷焰吗?不过是调整了一下三味真火的施展顺序罢了!你玩火的本事,离大师兄还差的远!”孤高而威严的话语,一头化为雪白的乌发,在共工还未反应过来,太上有心无力,而晨儿和相柳还在冷眼旁观的时候,配合了缩地成寸的遁地金光术,抢先出现在通天的面前,力可撼天的番天之印,就这么稳稳的架住了吴回的玉尺,而连瞳孔都化为白色,原本的眼白却漆黑一片的元始,怒哼一生,就在这样的较力之中,将虽然是道门修行者,却出身巫族的吴回狠狠抛飞!当终于反应过劲的通天再回首,却发现元始的面容一并如常,好似刚才的一切,不过梦幻。
“通天小师弟方才的作为,确实过了,元始在此向吴回先生赔礼,不过,我紫霄宫自有规矩,门下弟子尚不需他人管教!我,紫霄门下元始,玉清道人,在此,谢过先生好意!”一字一顿的话语,明明是护短却说得毫无破绽的措辞,配合上元始那双因为替通天硬拼玉尺已经渗出斑斑血迹的双手,元始道人此时的身形,就有如天地般高大!
“紫霄宫,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吴回今日明白,紫霄宫门下都是一群强词夺理之辈,既然你们师傅教出了你们这么一群人渣,那么,我吴回就为民除害好了!死!”吴回的身影一阵飘忽,施展出的却是整个洪荒都赫赫有名的火系遁法,离火长虹!其目标,竟是要一举诛灭元始和通天!
“你干什么!”共工一声怒吼,但是速度本来就不是他的长项,而现在刚刚蓄力要出手的他,却注定无法替几个道士来挡下这雷霆一击!
说起来,吴回的现在心里非常憋屈,明明他的力量高出了元始和通天不知多少,但就是因为攻击通天的时候托大只用了一成的功力,居然就被元始给打了回去,极好面子的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彻底抹杀掉周围所有人存在,方能洗刷掉自己身上的奇耻大辱,至于共工,哼,那个贱种回去再和他算账!
他的心里如此想着,就感觉到一只纤细的小手,轻柔的,随意的,搭在了他的喉咙上。“不要乱动哦,要不然,姑娘我一个控制不住,手上的力气就会变大哦!那你就只能香消玉殒啦!哎呀,这个词语用得可真不好,不过就先这样吧,等姑娘想到别的形容词再改好了!”清脆的声音,天真无邪的话语,其中包含的确实最为深沉的杀机,纵使是自认为身经百战,心理素质一流的吴回,却也不禁冷汗直流!
“好快的速度!”太上皱眉,元始沉思,通天惊叹!即使是三人中速度最快的元始,看到晨儿在他们面前所第一次展现的实力,也不得不承认,即使是他将缩地成寸和遁地金光术初步的合二为一,若是想在达到这个速度的同时,锁住吴回的咽喉并做着如此举重若轻,也是绝无可能!
“晨儿,不要闹了,怎么能对像吴回先生这样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无礼呢?”看到共工一脸阴郁的来到了自己身前,而随着共工的动作,一样追随于其后的相柳,元始微微一笑,就这样朗声说道!当然,德高望重和老人家这几个字,元始却是特意用了一种无比恭敬,甚至让人感觉到无比崇拜的语气来诵读,似乎,这吴回就是他人生中的指路明灯啊!
“是啊,晨儿你怎么能胡闹呢?像吴回先生这样顾念亲情,做事稳重,和蔼可亲,相貌英俊的大好人,我们又应该上哪去找啊!道爷我学全了风大先生的《易天卦典》踏遍这洪荒世界,也没有找出第二人啊!”摆出了通天彻地起手式的通天,也大声喝彩的接着元始的话茬,至于他说话的语气吗?额,大家还是自己想象更加好一些。
“好的!”晨儿很乖很听话的将手松开,走的时候还恭恭敬敬的朝吴回施了一礼:“哎呀,这位老头子啊,刚才晨儿真的不是有意的,没有伤到你的筋骨吧,您说您老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跑这么快干什么?对不起啦!”然后,就这样一脸笑嘻嘻的跑到了元始和通天的身后去了。
“你,身世真的是如同八子说的那样吗?”当少女和一个中年道士擦身而过的时候,中年道士缓缓地开口,就连语气,也是和往昔一样的温润如玉。
“曾经,是的。”少女沉默稍许,同样的轻声答道。
“这样啊!”中年道士沉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相信你!无论你隐瞒了什么。”
在温柔的阳光照射之下,少女的眼角处忽然泛起了一抹七彩的虹霓,一个谢字百转千回,却无论如何都出不了口,不知是少女还是道士,脑中忽然出现了这样一句无由无踪的话,不知是前世多少次的思念,才换的今生擦身的那个瞬间。“如果,我知道数字,那么,我只会一千倍,一万倍的去思念你啊!”发自内心的笑意,注定是这污浊的世间,还可以保留的最美画卷。
面对着正前方,面沉如水的共工,吴回犹豫再三,终究不敢凭实力和共工正面对决,于是却见他挺直了背,将玉尺收在手中,这样居然还显得他颇具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随即就听他说到:“共工,你的长辈被人当着你的面打了,你居然还护着他们,你确实是畜生不如的东西啊!”说完,吴回还有意的抬首望天,还真演出了几分无语问苍天的架势。
“辱人者人必辱之,这是父亲大人最早传授我的道理之一,莫非,代城主大人还不知晓?看来真的是我父亲太忙了,没有时间叫道您一些人情世故啊!”共工也不动怒,但是在他说话的时候,通天和元始都不由得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因为,他们清晰的感到了一种无可名状的死寂以共工为中心,向周遭扩散,唯有相柳,还是如同豪无所觉一般,垂手立在共工身旁。而吴回眼中的共工,他的双眸,已经彻底的幻化为一团死水,似是不会再起半分波澜。
“是吗!”吴回笑着打个哈哈,将这话揭了过去,旋即正色道:“可是,共工,你任性的实在是太过了,身为代城主的我,亲自带兵来捉拿这几个对赤方城图谋不轨的奸细,你居然也要阻拦,难道,你要陷赤方城万民于水火之中吗!”虽然声音依旧刺耳难听,但是不知怎的,通天居然没有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一丝虚假,好像,这些话都是吴回真正的肺腑之言。
“理由。”共工的话语忽然变得简洁,凡是他那死水样的目光扫过的地方,下至被他一击抛飞的巫族兵士,上至修为仅比他低一筹的吴回,无不感觉心头发凉,而一种唯有神明才能掌握的力量,却也在共工的体内开始觉醒。
“他们在城门当街闹事,公然袭击执勤兵士,可为大罪?我怀疑他们意图不轨,就是妖族派来赤方城的探子,前来祸乱人心的!”一番话,吴回说道慷慨激昂,顿挫有力,若不是句句出于真心,那就是他生来即为大奸大恶之徒,城府心机已经强到令人无法辩驳真假的地步了。
“是吴颜告诉你的吧。”共工的气息平稳,此时不要说他的表情,基本就连他的气息都快如同死人一般,而还没有经过洪水灭世的洪荒大地,人们还无法了解,只有潜藏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之下的万顷激流,才是真正携有灭世之威的恐怖力量。
“自然是颜儿告诉我的,像你这种贱种,永远也无法了解我和颜儿之间那种真正的父子之情!”提到自己的儿子,吴回的脸上竟罕见的显露出一种温柔和骄傲之色,将他身上的阴郁之气洗去不少。
“这样啊。”共工闭眼,他淡淡的吩咐道:“相柳,将你知道的一切,为我们的代城主大人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许隐瞒半分。”
“是,相柳遵命。”相柳低头,领命,大约花费了一盏茶的功夫,就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了解的一切,不带半点修改的说了出来。
“什么,哈!不可能!果然是贱种主人就要配贱种仆人,你撒谎撒的也未免太可笑了一些!我家颜儿知书达理,行事文雅大方,其名声之好,又怎是尔等可以诋毁的!”听了相柳的表述,吴回哈哈大笑,随即双眼怒视相柳共工:“端的是好计策,当着大庭广众之下,败坏我儿名誉,可惜,你们的谎话,太拙劣了!”
“哼!”通天冷哼一声,越众而出,“需要败坏吗,这赤方城中,你随意找个人问一下,就可以知道你儿子的名声究竟如何了!”
“那些蝼蚁小民之话语,又有几句可以当真?”吴回冷笑,接着玉尺再度祭起:“你们几个妄人,重伤我儿之仇,又岂是可以如此算了!”
“重伤,我们伤到他哪了?”听得吴回如此说,反换的通天大惑不解,只是这次通天吸取了前几次被对方突袭,一击成擒的经验,一招通天彻地一击蓄势待发!
“莫非,身为赤方城少城主之子的伟大存在,只是被人抛到高空,就会重伤吗?那倒是当真有趣。”再度张开眼目的共工,嘴角划出一抹弧线,面对吴回的他,流露出的是说不出的讥诮之色和深深的不屑,在这短短的盏茶时间内,他又重新回味了刚才见父亲时,父亲所说的话:“共工,我的儿子啊!一定要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心,哪怕,日后为父与你为敌,若是你相信自己是正确的,就让为父成为你的垫脚石好了!”
“是说,相信自己的本心吗!那么,我不认为我做错了半分啊!”此时的共工,原本消失了多时的狂傲感觉重返了他的身体之上!“既然你提出这件事,那么,我想说,你的宝贝儿子是被我抛上天空的啊!至于他的重伤,”共工嘴角笑意更浓:“只能说他太废材而已。”
“你!原来是你这个贱种,那老夫我今日就替赤方城除了你这一大害!”彻底被怒火烧昏了头脑的吴回,再也不顾及和共工之间的实力差距,手中玉尺之上燃满了炽烈却没有一丝温度的熊熊烈焰,有如化身为一头猛虎,直扑向在那里冷眼浅笑的洪水之神——共工。
“在我眼中,水,只有一种属性!狂暴。”共工的口轻轻张开,吐出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话语,左手单单抬起,漫天的水浪凭空而现,如同一座钢浇铁铸的大笼,似是要将吴回所化的猛虎,死死的锁在其中!
“这里是赤方城,不是你们生死斗的战场。”孤独而冷漠的声音遥遥传来,一顶破旧的斗笠横飞在两人之间,而一声低沉阴郁的诗号,亦与焉响起:“流星经天,日月哀鸣,邪缨在手,与共谁人?”
却见到一个斜扛着自己的朱红色长枪,腰间挎着一个破旧葫芦的颓废男人,凭空出现在共工和吴回之间,当斗笠重新回到他的头上之时,分属于水火的两大杀招,同时来到!
(正八景的剧情和对决,也到开始的时候了,就是这样,大家,一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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