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一前一后的跟着白衣人进了树林,往里走了没多远,那个白衣人突然停了下来。展昭和白玉堂也顺势在离他不远却也不太近的树上停下脚步。
白衣人四下看了看,而后走到他左手边的一棵树旁,他双手抱着胸,有些不耐烦的踢了那树一脚,嘴里嚷嚷道,"出来出来!老子来了!"话音才落,就看到从那棵树上跳下一个少年,笑嘻嘻的一把抱住白衣人的胳膊,"嘻嘻,公子可有想頔儿?"本来那个少年一跳下来展昭便觉得有些眼熟,只是隔着距离较远,他也看不清晰,但那少年才刚一张嘴,他和白玉堂就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他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似乎对眼前的这一发现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展昭用口型对白玉堂说了一个"杨頔"边说还怕他看不明白的用手指了指那二人所在的方向,白玉堂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对着展昭耸了耸肩,而后也不管他,径自往树前凑了凑,想要听清那俩人在说什么。
“行了行了,少给老子撒娇,赶紧说,叫你殷爷来作甚么?”白衣人虽语气透着不满,行动上却并未将其推开。
“公子,不过才半日未见,怎地突然就对頔儿凶起来了?莫非你是心里有旁的人,就不要頔儿了!”说着,杨頔忽的放开殷华的胳膊,转过脸去,模样像极了撒娇的女子。
展昭和白玉堂面面相觑,心道,半日不见?莫不是这小子在县衙时已偷偷见过殷华了?
殷华见他的样子,皱了皱眉头,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小脸转过来,朝向自己,“啧啧,你个小贱人,殷爷可真是被你吃的死死的。”说罢,俯下身,在他的小嘴上轻轻啄了一口。
展昭和白玉堂看的目瞪口呆,不由得双双对视一眼,视线相撞那一瞬间又尴尬的别开头。杨頔喜上眉梢,返身抱住殷华的腰,笑嘻嘻道,“就知道公子舍不得頔儿!”
殷华微微抬起头,他将手掌抚在杨頔的头上,脸上却看不到一丝表情,“乖,你也知道我现在身在县衙,自由的时间并不多,如果被展昭与白玉堂发现我不见了,那一切事情恐怕就都要败露了!”
杨頔仰起脸看了看他,而后双手松松,放开他的腰,直起身,“实际上,頔儿今日前来是樊老大的命令,他让我跟公子说一声时候差不多了,遣我来向公子取药。”
殷华扯了扯嘴角,心道果然。面上却露出难色,“我这里还缺几味药材,成药还需再等待数日。你且先让那个姓莫的小子再加些剂量,坚持坚持。”
“那怎行!”杨頔听至此忙脱口道,“莫大哥说了,那种玩意用了就会伤身,每次的剂量都有限制,用多了樊老大就没命了!”
“呵。”殷华冷笑一声,“那种家伙,没命岂不更好?他若死了,你便跟着我。”
杨頔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暗下来,喃喃道,“若能跟着公子,頔儿此生无憾。只不过樊老大和莫大哥是第一个认同我的人,我想要证明我自己……所以,我还不能让他死!至少现在不能……公子,算頔儿求求你!你帮帮他!”他回身倏的跪下,双臂锢住殷华的大腿。哀求的声音不断从他口中传出。
要说这殷华虽然极度怨恨那个姓樊的一伙人,可对于面前这个少年,心中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些怜惜。他俯视着少年瘦弱的身躯,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都想要打昏他,然后将他带走,不论去何方,哪里都好,只要他能过上普通的生活,不再做这种不符合自身年龄的事情。只是他不能,他想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大概他会恨他吧……
轻声叹口气,他从衣袖中抽出一张纸条递到杨頔的面前,“按着这上面写的,凑齐了药材再来找我。”想了想,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羊脂玉的小瓶来,“这里边的东西能续命,拿给那个姓樊的先凑合凑合。”说罢挣扎了几下,将腿从他的双臂中挣脱出来,踹了他一脚,转身离去了。
杨頔从地上爬起来,摸着手里的小瓶,感受着殷华还没有褪去的余温。他将瓶子揣进怀里,手心在胸口按了按,旋即起身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躲在暗处的白玉堂见到此情此景,按耐不住的就想要跟上去,却被展昭按住。他低头看看被拽住袖子的手,而后抬眸看向展昭——不追?
展昭一只手拽着白玉堂,另一只手抓紧了巨阙。“展某去追,劳烦白兄回县衙,将今晚所见向大人禀明。”
白玉堂伸手一拽,扯回了自己的袖子,“御猫大人,白某并非官府中人,要说你自己去说,别来碍白爷的眼。”说着只听“刷拉”一声,白玉堂已然迈步追了上去。
展昭看着白玉堂消失的背影,想追上去却又不能,踌躇半天,只嘟哝一句“臭耗子!”便也施展轻功回去了。变走心中还忿忿的暗想,白耗子,要是敢把线索跟丢,看展爷不扒光你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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