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出口逃出之后再次回到四凤朝凰山的峰顶上。此时已经黄昏,一抹似血的残阳坠入西边的天际。罘囝不愿智猿部落与西博雨等人有过多的接触。他拜别漆雕仁德,先行回去报信,让智猿部落给他们让出一条路。再次分别,四人更加不舍。
李岛芳说道:“黑猿,又要分别了,真是不舍啊。”罘囝说道:“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邛山一别后,咱们不是很快就见面了吗。”李岛芳点了点头,眼眶中泛起了泪花。梁睿兰一把抱住罘囝道:“老朋友,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罘囝说道:“我也会经常去看你们的。等你和仁兄结婚了,我定会前去道贺。”罘囝又和漆雕仁德熊抱了许久。此时无声胜有声,男人之间的惜别不需太多言语,只需两颗彼此真诚的心。四人依依不舍的看着黑猿消失在前方。
罘囝走后不久,漆雕仁德等人准备启程离开。西博雨却死皮赖脸的想尽各种办法想跟上去。漆雕仁德怒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千年古咒之谜注定是属于我们的。”梁睿兰道:“西博雨,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弟弟的伤势,而不是虚无缥缈的千年古咒之谜。”西博雨说道:“我弟他吉人自有天相。”西博云说道:“我的伤不碍事。”綦毓萱道:“你的伤必须及时医治才能保住性命。我这有一颗药丸,但是药引必须是亲人的血。”西博云接过药丸,拼命道谢。
漆雕仁德等人拿着木盒往神笝山走去。千年古咒之谜万事都得小心,他们决定把木盒带回去和梁懿淼商议对策。西博雨见一行人已经远去,只好作罢。
四人打算暂住一日,养足精神,次日再赶回去。梁睿兰与父亲分别的时间不长,但是这是第一次离开父亲勇闯龙潭虎穴。家的温暖让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泪水夺眶而出。
梁懿淼笑道:“我们家兰兰长大了,知道害羞了。”李岛芳说道:“梁叔叔,其实我也好想抱着你痛苦一场。每次身陷困境时,我们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你。有你在,我们就觉得十分有安全感。”梁懿淼说道:“来吧,孩子。把压制在内心的恐惧统统释放出来吧。千年古咒穿越千年来到现在,多少代人为之奋斗一辈子都无果。今天,这事摊在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头上,也着实难为你们了。”
等到四人情绪稳定之后,梁懿淼才问及此次凤族部落的事情。李岛芳说道:“梁叔叔,我们见到的神奇的凤凰涅槃的祥瑞之象。凤凰和她们的七个女儿全身烧着,在浴火中重生。”綦毓萱争着说道:“梁叔叔。我们进入了一间密室,密室之中暗藏杀机,稍不留神就会被割伤。说实话,我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还有,居然有五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粽子。她们不仅会动,而且还会发出诡异的笑声,又似乎刀枪不入,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漆雕仁德坐在那一言不发。梁懿淼主动问道:“阿仁,你怎么一声不吭。难道你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为师的吗?”漆雕仁德说道:“师傅,我是几天没见着你了,心里太激动了。而且,我觉得你说的对。我心中是有十万个为什么,但是我必须自己寻求答案,不能什么事情都依赖师傅。”漆雕仁德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阿仁,听到你说这话,我是打心底里高兴。你确实变的成熟了。说吧,你发现了什么?”漆雕仁德说道:“正如萱萱所说的。密室之中十分诡异。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密室的杀手是什么。还有,那五只长的一模一样的粽子,难道她们真是血肉之躯。密室中的幕墙能够自行移动,这些我都非常好奇。”梁懿淼说道:“兰兰,你就没什么好奇的要问?”梁睿兰指着脑袋说道:“他们内心的疑惑在我这都有答案了。”
三人惊诧的看着梁睿兰。李岛芳说道:“兰兰,原来你都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害得我们担惊受怕。”梁睿兰说道:“西博雨等人在场,我不便明说。”漆雕仁德说道:“兰兰,赶紧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吧。”梁睿兰说道:“咱们先探讨一下密室之谜吧。我先问问你们,密室的杀手有何特征。”漆雕仁德说道:“杀人于无形且行踪诡异。”梁睿兰问道:“还有呢?”漆雕仁德说道:“还有吗?”梁睿兰说道:“密室的杀手是不是拥有利器。”漆雕仁德说道:“是的,杀手的利器应该不会输给我这把翔竜神剑。”梁懿淼惊讶道:“翔竜神剑,就是和西博雨的姬凮神剑是一对的雌雄神剑。他们是古代传说中的铸剑大师干将的神作。”漆雕仁德点了点头。梁懿淼激动道:“阿仁,快给为师看看。”
梁懿淼接过翔竜神剑不停的审视着,且不时发生赞叹道:“神剑,神剑呀。”他拔下一根头发在剑身处吹了一口气,头发立马断成两截。他狐疑道:“密室杀手的利器难道比这把神剑还要厉害。”綦毓萱道:“不分伯仲。”梁懿淼说道:“你们没有见到过他的利器。”李岛芳说道:“别说看到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梁懿淼一边审视神剑,一边说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杀手的利器只有一种可能。”说到此处,他就停顿了。漆雕仁德连忙问道:“师傅,到底是什么呀?你就别卖关子了。”梁懿淼说道:“还改不了这猴急的性子呀。杀手的利器应该是一种蚕丝。”三人无比惊诧道:“蚕丝。”梁睿兰抢过话题道:“没错,就是蚕丝。”漆雕仁德说道:“蚕丝有这么厉害吗?”梁睿兰说道:“你们可别忘了雀身上的金丝蚕衣是何等的厉害。”李岛芳说道:“兰兰,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不过金丝蚕丝的丝是金色的,在黑暗之中应该能够看见,为何我们至始至终都未曾见过蚕丝。”梁睿兰说道:“你们可别忘了,蚕丛部落的人擅长养蚕,凤族部落的人更加在他们的基础上加以改进。蚕丝的品种就多了许多。金丝蚕衣造价昂贵,且呈现金色,不适合用作密室杀手。而另外一种蚕丝就不一样了。这种蚕外号黑珍珠,通体呈黑色,吐出来的丝也是黑色。这种黑丝十分细小,二十根合在一起如同咱们的一根头发丝,但是却异常锋利,稍不留神就会割破皮肤。一两根合在一起时容易断裂。所以它们是布置密室杀人的最好工具。”漆雕仁德说道:“原来如此,杀人于无形,不留下任何痕迹的杀手竟然就是几根蚕丝。”李岛芳问道:“那移动幕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梁睿兰说道:“这个就简单了。咱们进去的密室学名应该叫做墨家机关屋。战国晚年,一位技艺高超的墨家弟子,凭着自己的努力,成功解读了鲁般、墨家过去残留的机关术残编断简,将失传的机关术,再度带回了人间。他当时造出威力远胜于后来秦人踏弩、巨堞部队的战斗型超级机关屋,但由于当时墨家还尚未遭遇秦国机关部队的威胁,认为他严重违反墨家禁令,将他逐出师门,于是这一型机关屋,也自此由墨家失传。数十年后,秦军中正式出现了与此一机关屋外型神似之踏弩、巨堞机关部队,墨家也自此开始节节败退。这就是墨家机关屋的由来。这种机关屋的设计我觉得应该简单,密室是一间木制的密封空间,只要给它配上一段轨道再加上一些简易的机械装置应该就可以了。”漆雕仁德说道:“兰兰,这些答案是不是在你看到木屑的时候就猜出来了。”梁睿兰说道:“是的,只是当时我不敢断定,现在想想,应该是这么回事。”綦毓萱道:“密室之中射出的冷箭也是墨家机关屋的一部分。”梁睿兰点了点头。
李岛芳继续问道:“那凤凰和她们的女儿涅槃是怎么一回事?”梁睿兰说道:“机关鸢,战国初期,工匠之神公输般在自己过世前,由他本人亲自改良而成的巨大机关鸟,不论续航力、动作的灵巧度,都已达极为出色成熟的水准。由于公输般晚年曾答应墨子,不让机关术这样危险的技术外流于世上,以免成为战国野心家用来荼毒苍生的工具,他毅然让自己的这一个终极发明湮没于黄河畔,让它随着时间而渐渐朽烂。小型机关鸟,战国初期,墨家弟子辅子彻与工匠之神公输般,所一起研究发展出来之高机动性小型机关鸟。辅子彻是墨家少数精通于机关术的弟子,在公输般过世后,他成为飞翔机关术唯一的传人。与壶中仙在泗水的一战,飞翔机关术也随着这只小型机关鸟的坠落,永远地自世间消失。凤族部落的凤凰涅槃就是机关鸢和小型机关鸟的结合。凤和凰是机关鸢,凰之七女就是小型机关鸟。它们体内都有淮南火龙油。凤和凰的身体上还束缚了一块打火石。陪葬坑的顶部是天然的打火石。机关鸢设定了固定的飞行路线。它们等陪葬坑中的淮南火龙油浓度适合时,便会撞击顶部。打火石擦出火花,火花引燃了机关鸢身上的淮南火龙油,从而产生了凤凰涅槃的祥瑞景象。机关鸢燃烧一段时间之后,构件受损,便会坠入地面。凰之七女的老七燃烧最快,所以它也是第一只坠入地面的神鸟。”漆雕仁德问道;“兰兰,你冒着生命危险再次查看陪葬坑就是为了这个吧。”梁睿兰点了点头,说道:“我只是想证实我的猜想。”綦毓萱问道:“兰兰,福多寿的死又是怎么一回事?”
漆雕仁德抢过梁睿兰的话题说道:“这个就更简单了,我来替兰兰解释吧。福多寿既不是什么冤魂缠身,也不是中了什么邪术,而是中毒。”李岛芳惊诧道:“中毒,中什么毒,谁干的。”漆雕仁德说道:“不是人干的,而是一种虫子干的。”綦毓萱说道:“你是说他是被虫子咬了之后中毒身亡的。”漆雕仁德说道:“没错。”李岛芳说道:“那他怎么会乖乖的躺进棺木,棺木还是自行移动。”漆雕仁德说道:“躺进棺木只是偶然,棺木移动只不过是那群虫子在作怪而已,就像蚂蚁大军抬着比它们体型大出许多的毛毛虫一样简单。所以我的定魂脚才会起作用。”梁睿兰说道:“咬死福多寿的虫子叫做阎王瓢,毒性极强。它的毒液只要一小滴注入成人体内,只需一分钟,毒性就会扩散至全身,毒液会引起支气管肿大。支气管肿大后,人体便会感觉呼吸十分困难,难以启齿,没法表达。紧接着,支气管就会完全堵住,导致人体无法呼吸,从而瞬间死亡。被阎王瓢咬伤的人神经也会受到短暂的控制。阎王瓢身上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味,被咬伤的人会不由自主的主动寻找这种气味。阎王瓢全部藏在无盖棺木的底部,难以察觉。福多寿被咬伤之后主动进入棺木就是想靠近阎王瓢。阎王瓢是群居动物,他们喜好阴气较重的环境,大多生活在坟墓之中。无盖棺木无端移动就是阎王瓢的功劳。所以,西博云的那一套不管用。仁哥哥的定魂脚镇住了这些鬼魅。他的脚力较重,阎王瓢彷佛感受到了危险,便不再移动。”李岛芳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梁睿兰说道:“棺木移动之后,我俯身看了看。阎王瓢留下了蛛丝马迹被我给发现了。”綦毓萱笑道:“仁哥的定魂脚也是你告诉他的吧。”梁睿兰点了点头。
漆雕仁德说道:“这些问题答案都揭晓了,最后就只剩下那五个女鬼了。到现在,我都不相信她们是五胞胎。”梁睿兰说道:“当然不是五胞胎,十胞胎都有可能。”三人异口同声道:“怎么可能?”梁睿兰在父亲耳边嘀咕了一阵,只见梁懿淼频频点头。
梁睿兰说道:“刚才我跟老爸确认了一下。她们都不是人,而是木甲艺伶。”綦毓萱好奇的问道:“木甲艺伶,什么东西?”梁睿兰说道:“我先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木甲艺伶在古老的历史文献《列子》中,有相关的详细记载。传说周穆王前去昆仑山狩猎,回途在巴蜀一带遇到了一位神秘的匠人——偃师。偃师身边当时站着一位全身上下,全都是木纹色彩的奇异人物,周穆王问起那是谁?偃师从容回答:‘这不是真人,这是我制造的木甲艺伶。’周穆王不禁吃惊,仔细再看,发现这个木甲人实在太栩栩如生了!不论是他的一进一退、一抬首、一低头,仿佛都真的是个活生生的人!周穆王要他唱歌,完全可以合律;要他跳舞,也是千变万化。周穆王惊叹不已,立刻兴高采烈叫自己的侍妾们,也来观看他的表演。就在表演将结束之时,这个木甲艺伶竟眨巴眼睛,勾引周穆王的美丽爱妾。周穆王不禁大怒,斥责偃师道:‘我还以为当真是什么木甲人!原来只是找个真人贴上木皮,想当作奇技,欺骗我这个天子?’偃师为了释疑,便当场拆解那一个木甲人让周穆王瞧仔细。周穆王发现,原来他真的是以木头、皮甲、胶漆等材料制作出来的,不论是肝、胆、心、肺、脾、肾、肠、胃、筋骨、支节、皮毛、齿发等,全是人工。偃师重新把这些零件拼了起来,那个木甲艺伶又再度能栩栩如生动起来!周穆王这时才不禁佩服感叹:‘原来人工的技巧,竟能达到与天地造物者同一个水准,实在不可思议!’民间流传,偃师的技艺已经失传,没想到竟然被凤族部落的人传承了。那五个女鬼就是凤族部落的人们制造的木甲艺伶,他们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以改进,使得木甲艺伶能够发出简单的声音,就是咱们听到的那种诡异的笑声。”李岛芳惊叹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中国古代的人们竟然如此聪明,佩服,佩服。”綦毓萱说道:“芳芳,应该是我国古代的人们,难道你不是中国人吗?”李岛芳说道:“萱萱,你可别误会了。我只是惊叹古人技艺之高超。”梁睿兰说道:“是呀,难怪雀的遗言中说到鹏的棺木机关重重。现在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凤族部落的人精通机关术,将古老的机关术发挥到了极致。”漆雕仁德说道:“兰兰,这么说来。咬伤西博云的也是木甲艺伶了。”梁睿兰说道:“正是,但凡这种机械装置总会有机关的。所以我才会让你摁住木甲艺伶的人中穴位。我猜测那里就是他们的总开关,没想到我误打误撞竟然猜中了。”綦毓萱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密室和陪葬坑中间有密道的。”梁睿兰说道:“这个简单。密室之中有两个木甲艺伶,第一个出现的木甲艺伶突然消失,我猜测肯定是有暗道。木甲艺伶的行走路线都是事先设定好的,只能通过暗道才能将她送入陪葬坑。”漆雕仁德问道:“这些疑团都迎刃而解。还有一事,我很疑惑。鹏的棺木共三层,常人能够挖到第二层就很牛了。为何你知道第二层下面还有玄机。”梁睿兰说道:“你们可别忘了雀的遗言。雀的遗言是真实。江滨一曲寄相思让我们在澧兰沅芷的牌匾上找到下一个提示。下一个提示又是两个简单的符号。其实那两个符号也是东巴文字。一个是钥匙的意思,另一个是牙齿的意思,结合起来就是钥匙是牙齿。第一具棺木被灌入了足够浓度的淮南火龙油,棺盖被打开之后,氧气浓度骤升。棺木瞬间自燃。常人以为凤族部落的人们采用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策略,便不再深挖。这种掩人耳目的策略自然瞒不过一些精明的人。凤族部落的人便设下机关,在第二层棺木埋入两个木甲艺伶。木甲艺伶易于保存,历时千年不朽。里面的机关也可以发挥作用。木甲艺伶非血肉之躯,无痛觉,机关隐藏的非常隐蔽,一般的利器拿它毫无办法。它的机关设计的动作虽然简单,但是很有效。纵然有厉害之人能够制服了木甲艺伶,他们也很难猜测下面还有一层棺木。我判断的依据就是雀的遗言以及普六茹笪给我的药水。”漆雕仁德问道:“普六茹笪的药水。”梁睿兰说道:“是的。我一直在想普六茹笪的药水到底是作何用处,后来我想通了。看到鹏和他丈夫,我才想起凤族部落的人肯定是将鹏和他丈夫稍加修饰了一番。凤族部落是母系氏族社会,男人伪娘化变得较为合理。鹏的丈夫长相较为女人,凤族部落的人稍加修饰便能混淆视听。凤族部落的手工业相当发达,木甲艺伶这种已经失传的古老技能都能被他们做的有模有样,打造一副能够活动的假牙装入口中自然不在话下。聪明的凤族部落匠人又将藏有千年古咒之谜的木盒的钥匙做成了牙齿的形状,然后将鹏和她的丈夫略加修饰,以此来掩盖事实。雀的遗言和普六茹笪的药水都没能派上用场,所以我才敢大胆的猜测棺木下面另有玄机。”綦毓萱赞道:“梁叔叔,你真是幸福呀。兰兰继承了你的衣钵,聪慧过人,心思缜密。”梁睿兰说道:“萱萱,哪有呀。我老爸喜欢钻研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所谓耳濡目染。我是他的女儿,自然会懂一些。咱们能够逃出四维空间,还不是你的功劳。”綦毓萱道:“那个简单,这些东西我从小就听姥姥和妈妈说起过。”李岛芳说道:“萱萱,你是说鹏穿的服饰你从小就见过。”綦毓萱道:“她的服饰我没见过,但是衣服上那些图案我从小就见多了。”李岛芳说道:“难道,难道你的祖上曾经是凤族部落的人。”梁睿兰说道:“是哦。芳芳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可能是这么回事。萱萱是跟姥姥和妈妈姓,很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再者,萱萱从小见过鹏衣服上那些图案。鹏衣服上的图案都是凤族部落的特有语言,一般都不得外传。所以,萱萱很可能就是凤族部落的后裔。”綦毓萱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是这么回事。这事我得回去问问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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