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千年古咒 > 第二章 蓝色灵堂

?师徒二人讨论正酣,不知不觉已经到达目的地。此处的古董商店远比不上潘家园的规模,更不及十殿阎罗街的熙熙攘攘。街上星星点点的分布着几个闲逛的人,店主们慵懒的趴在柜台上打瞌睡。

  

  却在此时,一个怪诞的吆喝声传入师徒二人的耳朵。

  

  “卖纸啰,上好的打印纸。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师徒二人不约而同的朝这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手捧一沓白纸沿街叫卖。老者见师徒二人有意,便迎了上来。

  

  老者说道:“二位一看便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我这手中的宝物不知二位是否有意购买。二位若是诚意购买,我可以给你们打个对折,如何?”漆雕仁德说道:“这位叔叔见笑了。我们既不是什么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也不想买你手中的白纸。”老者说道:“这位帅哥莫急吗,我这可不是普通的纸张,您且看看再做定论如何。”

  

  只见老者神秘的将纸张替给漆雕仁德瞄了一眼。漆雕仁德惊讶道:“柘、柘枝…”老者抢过话题道:“帅哥意下如何?”漆雕仁德连忙说道:“我买,我买。但是我有个条件。”老者问道:“什么条件?”漆雕仁德说道:“这些纸张背后的故事。”老者说道:“那是自然,只要帅哥出的起价。”漆雕仁德说道:“开价吧。”老者说道:“我并非这些纸张的真正主人。你们倘若真心想买,请随我来。”师徒二人觉得这个老者十分可疑,想弄个清楚,便随他而去。

  

  老者带着师徒二人来到一处偏僻的住处,里面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师徒二人非常纳闷,为何老者要带他们来到这里。老者上前敲了敲门。漆雕仁德注意了老者敲门的细节。他敲门的手法像极了十殿阎罗街的暗号。此事越发激发漆雕仁德的好奇心。

  

  里面突然传来声音:“谁?”老者答道:“我,催命使者。”

  

  师徒二人听着这段简短的对话,顿感毛骨悚然。

  

  里面再次传来声音:“纸钱可曾卖掉?”老者答道:“未曾,留着给他们到阴曹地府去花。”

  

  言毕,门应声而开。老者冲着师徒二人诡异一笑,说道:“二位,请。”师徒二人狐疑的跟着老者走进大门。

  

  进门之后,师徒二人被眼前的一幕吓懵了。里面正在进行哀悼仪式,而且灵堂的颜色不是传统的白色,而是蓝色。漆雕仁德问道:“你为何带我们来这里?”老者说道:“呆会你就知道了,里面请吧。”此刻老者的语气不再如当初那般客气,而是强硬了不少。

  

  梁懿淼见当前形势不妙,便拱手道:“这位仁兄。你家主人既然有要事,我们就不便打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老者说道:“你以为此地是公园,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漆雕仁德见老者凶相毕露,便将飞刀紧捏在手。老者见他进入戒备状态,于是开始吆喝:“关门,放狗。”

  

  顷刻间,数十条高大威猛的狼犬被一群打手牵了出来。漆雕仁德心中暗自叫苦,师徒二人加上灵儿胜算不大,看来今日要栽在这座破庙了。

  

  梁懿淼说道:“这位兄台,咱们萍水相逢,你不必这般客气般。”老者道:“谁跟你客气了,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的忌日。”

  

  老者一声令下,漆雕仁德和梁懿淼就被打手们五花大绑了。屋内的人愤怒的看着师徒二人。师徒二人一头雾水,不知何时得罪了这家房主。梁懿淼正欲启齿,却被身旁的打手塞住了嘴巴。

  

  众人押解师徒二人来到灵堂前。灵堂前挂着一位年轻男子的照片。漆雕仁德心里嘀咕:这人是谁。我们又不认识他,为何将我们押解于此。

  

  正当师徒二人纳罕之际,内堂走出一位约摸耳顺之年的男子。老者连忙上前喊道:“大哥,他们识货。”那位男子点了点头,便说道:“你们二人为何要购买这些白纸。”漆雕仁德说道:“真是好笑,是你的人想把它卖给我们。我们见着新奇便想购买。没想到竟然被你们骗到这里,还遭遇此番待遇。”那位男子问道:“你们为何知晓这些舞谱?”漆雕仁德说道:“这有什么。世上知晓这些舞谱的人又不止我们二人。”那位男子问道:“依你之言,世上还有别人知晓这些舞谱的。”漆雕仁德说道:“不错。”男子问道:“还有谁,快说。”漆雕仁德说道:“白奴沷之子。”男子突然间变得非常激动,并勃然大怒道:“白奴沷,你们认识白奴沷。”漆雕仁德说道:“岂止认识,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男子见漆雕仁德义愤填膺,脸色不再如之前那般狰狞。他说道:“帅哥,你当真和白奴沷有仇。”漆雕仁德咬牙切齿道:“当真。”

  

  梁懿淼见事情有了转机,心中大喜,便说道:“莫非这位兄台也和白奴沷有过节。”男子说道:“空口无凭,你们有何证据证明你们所言非虚。”梁懿淼急忙说道:“我的肩上被白奴沷的血尸所伤。”

  

  男子示意老者向前察看一番。老者撩开梁懿淼的衣物,肩上果然有几道口子。老者看了看梁懿淼的眼球,然后点了点头。男子问道:“你果真是被白奴沷的血尸所伤,看来你不是白奴沷的同伙。”漆雕仁德咬牙切齿道:“我们怎会是白奴沷的同伙。我恨他恨的牙痒痒,现在都想鞭他的尸。”男子大喜道:“你说什么,鞭尸,鞭谁的尸?”漆雕仁德说道:“当然是鞭白奴沷的尸。”男子说道:“白奴沷,白奴沷他已经死了。”漆雕仁德说道:“没错,我们亲眼所见。他是被自己训练的血尸所伤,这就叫作茧自缚。”男子说道:“被他自个训练的血尸所伤,你骗谁。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他可是一代尸王。”漆雕仁德说道:“一代尸王又怎样?你可曾听闻过金银葫芦和血笛吗?”男子说道:“知晓一二,它们都是古代龟兹的至宝。”漆雕仁德说道:“白奴沷就是死在我的金银葫芦的血笛之下。”男子说道:“原来如此。”

  

  男子示意下人将师徒二人放了。漆雕仁德甩了甩手臂说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竟用这种待客之道。”男子说道:“在下乃一无名小卒,草字不足挂齿。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还望少侠见谅。”漆雕仁德拉起梁懿淼径直往大门走去。男子连忙上前阻拦道:“少侠留步,少侠留步。”

  

  漆雕仁德受了这般惊吓,怎肯轻易原谅男子的莽撞。他推开男子朝大门走去。男子非常无奈,只好求助老者。老者高声道:“少侠既然来了,何不喝杯薄酒在走不迟。”漆雕仁德怒道:“还喝酒。我们多呆一会,便会多一分危险。你们这些人阴晴不定。我们现在不走,呆会你们突然改变注意又把我们绑起来,那该如何是好?”男子苦苦哀求道:“不会啦,不会啦。误会,这绝对是场误会。”老者说道:“难道少侠不想知道这些纸张的来历。”

  

  此话立即引发了漆雕仁德兴趣。他说道:“既然你们盛情相约,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

  

  此事确实是场误会。男子名叫赵宗荣,是来新疆经商的外地人。老者名叫赵宗华,是其胞弟。赵宗荣凭借敏锐的商业眼光和勤劳的双手在新疆谋得一席之地。胞弟赵宗华在别地经商,生意不尽人意。经常愁苦,日子久了,便渐次衰老。所以他看上去比赵宗荣更显老。终于,赵宗华的生意失败,无奈之下只好来投奔大哥。赵宗荣常年经商,与各条道的人都打过交道。黑道白道自然不用说,摸金校尉这条道他也有朋友。赵宗荣的生意做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日子好过了,新的烦恼又接踵而至。他有一个儿子叫赵耀祖。赵耀祖见家境日渐宽裕,花钱开始大手大脚,而且好吃懒做,结交狐朋狗友。赵宗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三番五次,苦口婆心的教训了还是无果。时间长了,赵宗荣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于是,他开始限制儿子的经济。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儿子的经济虽然断了,但是大手大脚的习惯却丝毫未改。不仅如此,赵耀祖还染上了赌瘾。渐渐的,赵耀祖手中的钱挥霍一空。没了经济来源,他只好另想他法。有一天,他的一个赌友给他介绍了一桩买卖。一个带着面具的老头给了他一沓白纸,纸上画着一些女子跳舞的图案。老头说自个相貌丑陋,不便见人,膝下又无子嗣,想请赵耀祖找一女伴学跳图案上面的舞蹈,事成之后给一笔丰厚的酬劳。赵耀祖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何乐不为。他依照老头的话,带着女朋友小惠上齐毓萱的培训班去学习纸上的舞蹈。小惠同样是好吃懒做之徒,可她天生是个学舞蹈的料。她心存侥幸,认为反正那个老头不知舞蹈,随便学学摆弄个大概把钱骗走就行。没想到,那个老头鬼精鬼精的。他只付了一半的酬金给赵耀祖,并说道只有达到他的要求才能拿走另一半酬金。赵耀祖对这笔酬金志在必得。然而,老头的要求越来越严苛。小惠实在受不了了便不干了。这回轮到老头不愿放弃了,因为他觉得小惠的资质不错,而且酬金都付了一半了。小惠当然不愿再受这份苦。老头见小惠不从,便凶相毕露,使出各种方法恐吓她。小惠只好求助赵耀祖。赵耀祖想方设法将小惠从老头解救出来并送她到别的地方避一避。老头将此事迁怒于赵耀祖。天天来找他要人,赵耀祖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人从此结下梁子。一个月前,老头再次来找赵耀祖要人。赵耀祖年轻气盛,说不到两句就动手了。老头被打,心中滋生怨气,便使出了阴招。结果,赵耀祖便惨遭不幸。赵宗荣听闻儿子暴毙,便停下手头所有的生意彻查此事。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终于查到老头名叫白奴沷,是西域尸王。白奴沷行踪诡异,常人难以追查他的踪迹。赵宗荣无奈,只好出此下策。一旦有人对这些白纸感兴趣的,八成与白奴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赵宗荣陈述完此事后,老泪纵横。漆雕仁德安慰道:“赵老板,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梁懿淼说道:“原来令郎惨遭白奴沷的毒手。”赵宗荣激动的说道:“两位恩公,请受赵某一拜。”

  

  言毕,赵宗荣准备跪地。漆雕仁德连忙说道:“使不得,使不得。下次你别用狼狗招待我们就行了。”赵宗荣说道:“少侠海量,还请多多包涵。我实在是难以承受丧子之痛,才会如此鲁莽。”梁懿淼说道:“赵兄千万别这样,我们承受不起。”漆雕仁德问道:“赵老板,我有一事不明,可否直言?”赵宗荣说道:“少侠有事尽管讲,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漆雕仁德问道:“令郎的灵堂为何用的蓝色,而不是传统的白色。这是当地的一些讲究吗?”赵宗华说道:“不是当地的讲究,只是我兄长痛恨那天杀的白奴沷,才会特意将灵堂改成蓝色。”漆雕仁德说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是当地的习俗。”

  

  事情弄清楚之后,师徒二人准备告辞。赵宗荣盛情相约,师徒二人只好留下来吃了午饭再走。临别时,赵家人以“清宫除道,郊迎三十里”的高规格礼遇欢送了师徒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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