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两千年前的机括还能运转自如,而且是如此的精准怪诞。雕像竟能七窍“出血”,这般诡异。梁睿兰大吃一惊,却是李岛芳这会面如死灰,对诡异的雕像视而不见。石门果然是左右交错的布置。众人细观石门内部的结构,里面机括均是铁质的,最多的是齿轮,大大小小不计其数。梁懿淼叹服道:“没想到两千年前,人类便造出了如此精妙的机括。佩服,佩服。这设计者若是活在当下,绝对是一名了不起的工程师。”石门之后漆黑一片。播麟用狼眼照了进去,里面好像是一条通道。漆雕仁德点上凤烛在石门上照了照。突然,一行大篆出现在他面前。他目不识丁,只好叫来梁懿淼。梁懿淼念道:“大国师乿造于不二真君十九年。”播麟说道:“这嚓玛烔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竟敢如此大言不惭。”漆雕仁德听不出播麟话中的玄机,便问道:“什么大言不惭?”播麟怒道:“不二乃佛教用语,指显示超越相对、差别之一切、平等真理之教法。在佛教八万四千法门上,能直见圣道者。佛教中,对事务认识的规范,称之为法;修有得道的圣人都是这里证悟的,又称之为门。佛教有八万四千法门,不二法门是最高境界。嚓玛烔充其量就是一个残暴的,喜欢装神弄鬼的部落头头,竟敢自称不二真君,真是不知羞耻。”梁懿淼说道:“播老爷子果真是性情中人。嚓玛烔确实过分夸大自己了。不过这大国师乿倒是有几分头脑,能够造出如此精妙的机括。”
梁睿兰见大伙净讨论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心中有些不快。她说道:“这鬼地方真是诡异。好端端,这个叫乿的人为何要搞的这么神秘。突然就冒出几个字。”播麟经验老道,见多识广,这种雕虫小技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他说道:“这字应该是用一种叫‘火烧云’药水所写,常温之下,难以辨别。以火烧之,便清晰可辨,方知所云。故取名‘火烧云’。五代十国纷争时,‘火烧云’作为一种重要的保密工具,广泛使用。乿能造出如此绝妙的机括,区区几个字对他来说可谓是易如反掌。看来嚓玛烔帐下倒是有些奇人异仕,大伙需打起十二分精神才是。”
播麟叮嘱大伙,通道封闭已久,里面空气质量极差,更凶险的是通道之内不知是否有尸气。但凡这种墓葬之地,常年闭塞,尸气凝聚。一旦冒然闯入,十有八九会被尸气所伤,轻则全身溃烂,半身不遂;重则当场毙命。约摸十分钟过后,播麟才点头示意,众人这才移步进入通道之中。通道高、阔皆两米左右,地面泥土松散。内壁和顶部却是周正光滑,上面绘制了不少图案。图案上描述的大都是浓笔重墨,色彩鲜明,栩栩如生的人身鼠首。左侧是人们熟知的“老鼠嫁女”图,右侧描绘的是“老鼠偷油瓶的故事”。每个故事分为四个部分,应该是取佛教的四相图之意。每个部分之间有一段上宽下窄的梯形隔断。隔断呈白色,内部浑浊,但是隐约可见隔断之内似乎有某种物体。众人凑近一看,顿觉毛骨悚然。白色物质应该是石蜡,石蜡之中有一具尸骸。尸骸已经干瘪,但模样却是依稀可辨。尸骸的头顶有一根灯芯,灯芯的一节裸露在空气之中。播麟叫漆雕仁德将灯芯点上,好做照明之用。漆雕仁德依言将六个隔断都点着。通道之内顿时亮了许多。播麟这才说道:“这嚓玛烔果然不是一般的残暴。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灯’。制作者先将石蜡裹住人体的头部,令此人窒息而死。然后,再用石蜡裹以周身,在头部放置特制灯芯。灯芯燃烧先烧石蜡,待灯芯旁的石蜡将尽,便焚以人的油脂。当下,我们走投无路,只好先借用一下这些残忍的照明工具。待过了这段通道之后再将其熄灭。”
众人借着“人灯”的光亮细瞧内壁和顶部的壁画。左侧的老鼠嫁女图共分:初次见面、柔情蜜意、梳妆打扮、拜堂成亲四个部分。右侧的老鼠偷油瓶则分为:初上西天、偷师学艺、侍奉佛祖、迫于无奈四个部分。其中每幅图案分成若干小的部分。如初次见面就分为踏春,邂逅,促膝长谈等等小的场景。若干小的场景衔接之后便组成了一副大的老鼠头像。右侧的老鼠偷油瓶则讲述的是鼠神偷偷潜伏在普贤菩萨的六牙白象坐骑之中入得西天。鼠神对西天的新鲜事物感到十分好奇,但深知自己身份卑微,又无法力,故在西天偷师学艺。如来佛祖感知鼠神的存在,本想将其撵出西天,但念及其并无敌意,且勤奋好学,故差遣它在身边侍奉左右。奈何,磨牙乃鼠神的宿命。西天之中每日吃斋念佛,一次两次鼠神还能熬得住。时间长了,便开始闹油荒了。西天之中,除了如来佛祖的灯盏,便别无其他油星子。可是,一旦偷吃灯油,被佛祖发现,定是要重重责罚的。鼠神思前想后,心中很受煎熬。一日,趁佛祖休息之际,鼠神一时贪念便偷吃了灯油,并在灯盏上面磨了磨牙。此事后来被如来佛祖知晓,佛祖便将鼠神贬入凡间,从此不能踏入西天半步。每幅鼠神图神态各异,但却目光犀利,神情庄重严肃,很有王者风范。每幅鼠神图的正下方都有一个长,宽,高均在0.75米左右的龛窟,里面摆放着一堆白骨。顶部也是两幅巨型鼠神图。从两侧延伸便到了尽头。众人顿时倍感失望。折腾了大半天,进来的却是一条死胡同,众人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通道尽头是一幅整版的鼠神图,正上方是一块牌匾。只见鼠神身着玄端(天子的常服),手持佩剑,双目炯炯有神的眺望前方,真是好不威风呀。鼠神像的旁边也有一副对联,上联是:鼠兄鼠弟出奇制胜破汉军扬神威;下联是:神兵天降所向披靡匡夜郎耀神武。鼠神头顶“鼠神威武”的牌匾做横批。
忽然闯入这离奇的鼠神殿,众人心中很是纳闷。这邛山腹地处处凶险,为何却会修筑如此怪诞的殿堂。梁懿淼说道:“这些鼠神图写意色彩浓重,把他们对鼠神的崇拜推崇到了极致。嵌入式对联将鼠神推崇备至。鼠神竟冠以天子朝服,两侧的八鼠图亦是极度美化鼠神。为何这夜郎残部会如此敬重鼠神。只闻播老爷子提及‘牛图腾’一说。不曾想,这里竟会出现如此规模的鼠神殿,实为世间少有。”梁懿淼说完将目光转向了播麟。他是倒斗界的元良,见过识广,唯有他能解开自己心中的疑团。播麟紧锁眉头一言不发。他也不曾听闻夜郎古部有敬鼠神的说法。正当大伙疑惑之际,只见李岛芳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曾听祖辈说过一些故事。鼠神是古于阗国崇拜的一种神。于阗就是今天新疆和田。相传有一年匈奴数十万大军西进,欲吞并于阗,就在老鼠居住的鼠壤坟旁屯军驻扎。当时于阗国仅有兵力几万,难以抵挡匈奴大军。于阗国王素知沙漠有鼠神,所以摆设祭品,焚香求救于鼠神。当夜国王梦见一硕鼠说:‘敬欲相助,愿早制兵,旦日合战,当必克胜’。国王得知有鼠神庇佑,便命将士天亮前出发,长驱直入突袭敌兵。匈奴军队措手不及,惊慌失措。匆忙骑马披甲迎战,不料马鞍、军服、弓弦、甲链和系带都被老鼠咬断,匈奴军队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于阗大军势如破竹,大获全胜。国王感激神鼠大恩,就建造神祠来祭祀,以求福佑。从此往后,鼠神成了古于阗国供奉的神灵。这个传说在《大唐西域记》里有确切记载。在今和田的丹丹乌里克废墟里曾出土过一些壁画,其中一块尺幅较大的壁画上画着一个鼠头半身人像,头戴王冠,背有椭圆形光环,坐在两个侍者之间。”
梁睿兰说道:“我也听同学说过,他们那有敬鼠神的说法。我当时觉得这个习俗怪恶心的。但是那个同学对我说他们世代相传了一个故事。他们的祖先隐居在一片深山老林之中。通过他们的辛勤劳作,生活衣食无忧倒也安逸。可有一天突然来了一支汉朝军队,他们便惶恐不安。后来,他们的首领以祈求上苍保佑。果然,几天后汉朝军队便撤退了。原来,一窝老鼠立了功。说来也怪,它们不仅偷吃了士兵的干粮,还咬断了缰绳,更奇怪的是汉军居然自相残杀,弄的汉军人心惶惶,不得不撤兵。从那以后,祖上便流传下敬鼠神的习俗。”梁懿淼听了女儿说起此事便分析道:“你那个同学会不会就是这嚓玛烔部落的后裔。这段历史缺了文字记载,却世世代代口口相传了下来。”梁睿兰听了觉得有几分道理。播麟又道:“莫非这夜郎残部也有跟于阗相同的经历。果真如此,这鼠神殿就不足为奇了。”漆雕仁德对这些之乎者也一窍不通,但他渴望成为一个有学识之人。他眼巴巴的看着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着急难耐。他只好附和道:“是,是,是,就是这么回事。”
众人推测了鼠神殿的来历之后,便心安了些许。既然这鼠神乃夜郎的神灵,想必此处并无凶险可言。岂料,正当大家松懈之际,两侧的鼠神像表情居然有了微妙的变幻。八幅图案竟同时发生了变化。只见拜堂成亲中的老鼠军队居然能够改变方向,迫于无奈的中的老鼠从如来佛祖的灯盏之中堂而皇之的走了下来。眨眼间,八福鼠神图均由之前的正气凛然变成诡秘一笑。更恐怖的是鼠神的嘴巴突然张开,一团团黑气从嘴巴中喷出。播麟大叫道:“有尸毒,大家赶紧戴上防毒面具。”大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戴好防毒面具。漆雕仁德诧异的问道:“怎么还多了一个?”大伙这才相互对视了一眼。原来是李岛芳面如死灰的站在那一动不动。播虎突然失声大哭。他这一哭不打紧,倒是让大伙心里寒意陡增。大伙曾听播麟说过播虎的眼睛不仅能够看到人的灵魂出窍,还能看到鬼魅之类的东西。漆雕仁德拉着李岛芳说道:“芳妹子,赶紧把防毒面具带上。”李岛芳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漆雕仁德无奈,只好强行将面具套在李岛芳头上。还没等漆雕仁德完全将面具戴着,李岛芳就径直走向通道底部的那一幅鼠神图。她的眼睛直挺挺的注视着鼠神的眼睛。大伙很是诧异,漆雕仁德准备上前阻拦。怎料,李岛芳拔出他腰间的日本军刀就朝他猛刺。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他没有任何准备。幸亏灵儿眼疾,使出全身的劲撞向他。他这才一个踉跄,避开了锋利无比的剑锋。漆雕仁德惊出一身冷汗。播麟上前准备帮忙。李岛芳转身将刀砍向他。他一个闪避,躲开了李岛芳的袭击。李岛芳挥刀朝大伙砍来。四人连忙闪避,这才幸免于难。李岛芳见大伙不断后退,这才转身大步迈向鼠神像。大伙忌惮她手中的军刀,不敢轻易靠近。只能静观其变。只见李岛芳面部紧贴鼠神像的面部。嘴角不停的动,像是在跟谁说话。半分钟过后,只见李岛芳点了点头就转身走向大伙,眼中充满了敌意。漆雕仁德朝鼠神像望了望,惊呼道:“鼠神像的眼睛在动。”他刚言毕,就径直走向鼠神像,情形较之李岛芳并无二异。幸亏,播老爷子眼疾手快,一柄飞刀如离弦之箭般射向鼠神像。鼠神像的面部即刻被射出一个洞。漆雕仁德此时已恢复了心智。只见一只体大如猫的大白鼠从鼠神像的面部破墙而出。播麟惊呼道:“鼮鼠王,大家千万不要看它的眼睛,切记。”突然,一柄飞刀射向鼮鼠王。奈何,鼠类十分机敏。飞刀未到,鼮鼠王早已躲开了。播麟心中很是纳闷,自己刚才并未出手,怎会有飞刀射出。正当纳闷之际,漆雕仁德说道:“播老爷子,我的飞刀技巧如何?”播麟转身说道:“原来是小兄弟射出的飞刀。不错,小兄弟真是天资聪颖,想不到短短几日,小兄弟的飞刀技巧便不输于我了。”灵儿见突然窜出一只大白鼠,二话不说便扑了过去。
岂料,鼮鼠王眨眼间便遁入泥土之中。李岛芳朝大伙袭来。漆雕仁德示意灵儿夺了李岛芳手中了军刀。灵儿会意在李岛芳手中抓了一把。李岛芳吃痛,军刀落地。漆雕仁德以闪电般的速度抢过军刀。播麟一个鱼跃从背部将李岛芳抱住。大伙立马冲上去准备制服李岛芳。漆雕仁德紧紧抓住她的双手,梁懿淼父女各自抱住一条腿。眼看大伙胜券在握。岂料,忽然间,播麟松开双手,双手掐向梁懿淼。梁懿淼措手不及,竟被掐的快要窒息。漆雕仁德见状,松开李岛芳前来救梁懿淼。李岛芳暂时被灵儿缠住,梁睿兰才得以脱身。播麟虽然年事已高,但每日练习内家功,故劲力不凡。漆雕仁德与其搏斗,非常费劲。播虎见状,在一旁大哭。漆雕仁德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有灵儿,这才形成了一对一的格局。漆雕仁德好不容易才把师傅从播麟的手中救出。梁懿淼被掐得当场晕死。漆雕仁德想方设法的准备先制服播麟。他使出吃奶的劲才将播麟摁倒在地。忽然,漆雕仁德感觉呼吸不畅。原来,不知何时,一旁的梁睿兰也参与了搏斗。她的手牢牢的锁在漆雕仁德的咽喉处。漆雕仁德心中暗自叫苦。看来,梁睿兰也被摄了心智。漆雕仁德用双脚紧紧夹住播麟的双手,腾出双手来对付梁睿兰。此时,通道内已经乱成一锅粥。难道,两侧的鼠神像会突然一阵冷笑。原来,结果早已在预料之中。漆雕仁德好不容易才摆脱梁睿兰的纠缠。刚刚得了个喘息的机会,怎料播麟的双手又从他的双脚中逃出。他还没来得及提防,播麟的双手就掐向他的脖子。漆雕仁德慌乱之中忙去掐播麟的脖子。奈何,播麟早有所料,及时避开了。漆雕仁德没有得逞,但是顺手将播麟的防毒面具给摘了下来。
突然,播麟对漆雕仁德说道:“小兄弟,你怎么骑在我身上。”漆雕仁德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立刻起身将播麟拉起。梁睿兰立刻跪地揪住梁懿淼哭道:“老爸,你别吓我。你怎么啦?”播麟也立即俯身在梁懿淼的人中穴使劲掐了掐。梁懿淼便立刻苏醒过来。播麟问道:“梁先生,怎么会这样?”梁懿淼回答道:“播老爷子,你还好意思问我。我这样都是你给掐的。”播麟这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见他掏出两把飞刀射向“人灯”。飞刀所到之处,“人灯”顿时熄灭。播麟说道:“定是这‘人灯’惹得祸。‘人灯’燃烧,提高了通道内的温度。两侧的鼠神图才起了变化。‘人灯’燃烧油脂的气味引来了鼮鼠王。现在我们就以狼眼手电为照明工具。”漆雕仁德提醒播麟道:“播老爷子,通道内尸气很浓,还是戴上防毒面具的好。”播麟听闻,并未立刻戴上防毒面具,而是走到李岛芳跟前打了个照面。他以为李岛芳会立刻苏醒,怎料,李岛芳双手立马又朝他掐来。播麟一个下蹲避开了李岛芳的攻击。播麟说道:“看来李姑娘是中障太深,就算是曌主刑天也无济于事。”漆雕仁德这才明白为何播麟和梁睿兰会突然恢复心智。
鼮鼠王神出鬼没的穿梭于众人之间,伺机再次发动攻击。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众人尽量避免与鼮鼠王四目相对。鼮鼠王屡败屡战。奈何,众人有所提防加之有曌主刑天,鼮鼠王未能得逞。曌主刑天是何等威猛,气场庞大,令鼮鼠王望而生畏。鼮鼠王忌惮曌主刑天的威猛,行动不如之前灵巧。当下,鼮鼠王暂不构成威胁了。李岛芳不仅中了尸毒,还中了“摄魂术”,活脱脱的一具行尸走肉。播麟,梁懿淼,漆雕仁德三人合力才将其制服。梁睿兰拿出绳索缚其四肢。李岛芳这才安静一会。
经过一番混战,大伙准备先撤离鼠神殿再做打算。播麟和漆雕仁德小心翼翼的搀扶李岛芳准备撤离。突然,石门竟然闭合,众人大吃一惊。石门的内部和外部布局相同。惩罚司手中的剑又回到了原位。正当大家准备冲向石门时,只见石门前的泥地中忽然潮涌似得的钻出许多鼮鼠。众人惊愕失色,怎得突然来到这么多鼮鼠。更离奇的是鼠神图下的白骨从龛窟中爬了出来,站立起来径直向大伙扑来。一时间,鼠神殿充满了杀机。漆雕仁德抄起军刀就向白骨砍去。播麟道:“大伙小心,对付地上的鼮鼠。白骨乃幻影术,大伙切勿中计。”灵儿威风凛凛,一身紫色战袍,口中怒吼一声。大批鼮鼠被灵儿的威猛震慑住了。鼮鼠王见自己鼠子鼠孙不敢向前,就钻到灵儿面前。这招果然凑效,灵儿以闪电般的速度扑向鼠王。可是,鼠王就是鼠王,机敏过人。灵儿的虎爪刚到,它就全身而退。鼮鼠见灵儿被鼠王吸引,顿时大批鼮鼠蜂拥而至。漆雕仁德挥刀斩了一大片。播老爷子的飞刀绝技此时难以施展。大伙被一步步的*近通道底部。大部分鼮鼠被挡,可还是有少数鼮鼠向众人袭来。幸亏大伙手中有几炳短刀护身。鼮鼠攻击力微弱,暂时不能伤及筋骨。只是,鼠类向来携带大量细菌和病毒。更何况在这诡秘的鼠神殿内,鼮鼠身上必然携带了更大破坏力的细菌和病毒。一旦,被咬伤或是抓伤,后果将不堪设想。
播麟深知鼮鼠危害,特别是鼠王。但是,他却丝毫没有防御鼮鼠的意思。他叫漆雕仁德和梁懿淼在两侧护住众人,前面自然是勇猛无比的灵儿。只见,他席地而坐,从怀中抽出一张有些年头的照片,口中念念有词道:“綦姼师妹,今日可全靠你帮忙啰。”他说完之后将照片放入怀中,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水说道:“灵儿,过来。”灵儿纵身一跃便来到播麟跟前。播麟将药水洒向灵儿,药水刺鼻难闻。灵儿不停的抖动。播麟喝斥道:“灵儿,不动。”灵儿这才乖乖的趴在那里。播麟将一瓶药水洒尽,这才放走灵儿。播麟摸了摸灵儿的八卦头说道:“灵儿,看你的了。”
灵儿再次跃到众人面前。鼮鼠王故技重施,探出头来挑衅灵儿。灵儿依旧扑了个空。几个回合过去,鼮鼠王还是嚣张的来去自如。播麟一直在注视着灵儿的举动,俄而他才说道:“应该差不多了。”果然,在播麟的眼里灵儿开始变得恍惚,逐渐,灵儿变成了两个。播麟用劲拍了拍大腿道:“好,成了。这回鼮鼠王的末日到了。”不仅是在播麟的眼里,就算在鼮鼠王的眼里,灵儿同样开始变得恍惚。逐渐的,灵儿分了身。鼮鼠王正准备从此洞撤出,彼洞挑衅之时。灵儿不偏不倚的将鼮鼠王逮了个正着。灵儿被鼮鼠王捉弄的红了眼。这会,好不容易抓住鼮鼠王,他准备一口给它个了断。关键时刻,播麟喊停了。他大声喊道:“灵儿,住口。”漆雕仁德很是纳闷。这鼮鼠王乃魁首,所谓擒贼先擒王。如此,拿住了鼮鼠王,大可杀而快之。播麟说道:“灵儿,过来。”灵儿犹豫了一下,它直挺挺的望着漆雕仁德。他才是它真正的主人,没有他的口谕,灵儿断不会将鼮鼠王交与播麟。播麟瞧出其中端倪,他说道:“小兄弟,呆会我再向你解释。没时间了,小兄弟,快点发号施令,叫灵儿听我的。”漆雕仁德见播麟一本正经,只好向灵儿示意。灵儿纵身来到播麟面前。播麟将鼮鼠王取下,有曌主刑天在,他可以正视鼮鼠王。反倒是鼮鼠王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曌主刑天,全身直哆嗦,全然没了刚才的气概。播麟取出飞刀在鼠王的脚底割出一道小口气,并从行囊中取出一个容器接住鼠王的血。
播麟见容器将满,这才作罢。他将鼠王扔入鼠群之中。众人以为鼮鼠王被播麟放了不少血,气血很虚,这会应该不会构成威胁,所以,暂时放松了警惕。岂料,鼠王突然一个纵身跳到李岛芳身边,张口就是一咬。咬完之后便钻入泥土之中。鼠群见鼠王遁入地中,便一窝蜂似的钻入地洞之中。众人眼前逐渐恢复了正常,白骨不再袭来,地上的鼮鼠也只有几十只而已,并非潮涌般。
漆雕仁德见化险为夷,方才开口问道:“播老爷子为什么不让灵儿咬死鼠王。”播麟知道他会问及此事,便回答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鼮鼠虽为鼠辈,却也讲义气。如果鼠王被我们斩杀。他们将通过自己的通讯系统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到时候,那可真是如潮水般蜂拥而至。我们虽有灵儿,倘若它们车轮战,我们定当不敌。而且,这鼠神殿中的鼠辈体内肯定携带了大量的稀奇古怪的病菌。俗话说的好:‘凡事都要留三分余地’。”梁睿兰好奇的问道:“播老爷子,我怎么感觉你跟机器猫似的,要什么有什么。刚才那瓶药水是怎么回事呀?”播麟说道:“兰姑娘怕是忘记了我之前说起‘义善堂’的事。‘义善堂’有三大护法,其中一个是我的师妹,叫‘幻影仙子’綦姼,她是‘金燕子’綦飞燕的女儿。她潜心钻研各类‘幻影’之术。刚才我所用的就是她研制的‘滞身水’。所谓‘滞身水’就是用某类物质在动物身上留下一些痕迹,这些物质能刺激人视觉神经,使之传入大脑的时间滞后,从而达到幻影的效果。换句话说就是你这一秒看到的影像其实是上一秒留下的。如此一来,便会有幻影的功效。所以,此药水故唤‘滞身水’。”梁懿淼接着发问了:“那你又是如何知晓这鼠王会使‘幻影’之术,且如何破得这‘幻影’之术。”播麟道:“‘幻影’术便不用老夫过多解释,白骨会动,只怕世人无人会信。这鼮鼠王神出鬼没,其实就是在释放类似‘滞身水’般的物质,刺激人的视觉神经,从而达到‘幻影’的效果。我叫灵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抓住鼮鼠王之后放了他一些血。一旦它的气血虚弱,便不能释放这类物质。‘幻影’术便不攻而破。”
正当大伙十分投入的探究“幻影”术时,一旁的李岛芳开始抽搐。大伙顿时手足无措,唯有静观其变。一会儿之后,只见李岛芳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她感觉呼吸不畅。大伙惊愕失色。慢慢的,她的额头出现了豆粒般的汗珠。不久后,她便说:“仁哥,我饿了。”大伙松了一口气。看来,李岛芳是恢复心智。可是,干粮都被扔在了路上。听到李岛芳所言,大伙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李岛芳已经恢复心智,忧的是这会上哪弄吃的。却是这会,漆雕仁德满脸坏笑。他不慌不忙的从行囊中拿出一些干粮给李岛芳。大伙诧异的看着漆雕仁德。他做了个鬼脸说道:“我从小吃苦惯了,不忍心这么奢侈浪费。所以,所以,留了一手。”梁睿兰好奇的问道:“这些干粮不是被人面蝍蛆糟蹋了吗。”漆雕仁德也不知道这个中缘由,当然无从回答梁睿兰的发问。播麟却突然顿悟道:“哎呀,我可真实老糊涂了呀。其实,虎子早就告诉我们答案了,一切都是幻觉呀。我曾记得播虎对我说过他用棍子戳人面蝍蛆,明明瞅准了,可怎么也戳不到。童言最为真诚,播虎所言不虚,只是老朽当时错怪了她。这些干粮上本来就没有人面蝍蛆,所以播虎戳不到这些畜生。那座庙宇,我想大伙都通过某种渠道见过那座庙宇,所以所见到都是一样。虺蛛成群,那是因为那晚我们都见过虺蛛,所以才会满眼都是虺蛛。人面蝍蛆也是同样的道理,你们在夜郎古城都曾见过,我和虎子在离家不远的山上见过,所以我们才会产生相同的幻觉。小兄弟,你瞧灵儿此时的紫衣战袍,那会,你不是怪它一直不在战斗状态吗,我们都错怪它了。那里根本没什么虺蛛,故灵儿一直金灿灿的。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为何我们暴露在空气之中都能招了嚓玛烔的道?”梁懿淼说道:“播老爷子你有所不知。你可曾听闻这世上有‘幻影草’一说。?”播麟连忙摇头。梁懿淼接着说道:“这‘幻影草’学名‘甪虚’,此草极难栽种,草长约一公分左右。所以就算是在一般的草地中也极为隐蔽,难以发现。此草能分泌一种生物激素,无色无味,动物闻之能够产生恐怖的幻觉。‘甪虚’:甪乃角字的变体和异读,角乃角色也,故‘幻影草’学名‘甪虚’。有关‘甪虚’的记载,我是在一篇甲骨文献中读到的。上面都是一些上古时代的历史记载,我以为‘甪虚’只是当时的人们凭空臆造的,没想到竟会让我们碰上。回去后,我得找两颗带回去好好研究。”
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了。李岛芳补充点能量之后脸色略微好转。大伙开始寻找鼠神殿的出口。漆雕仁德按照之前解的谜底重新将内部的手柄拨至相应位置,手柄依机括所设,自动恢复到天圆地方的相应红点,却不见石门再次开启。众人很是纳闷,为何刚刚在鼠神殿外,这机括一旦复位,就会自动开启这石门,这会却不成了。难不成是这机括年久失修,已经坏了。石门的厚重大伙已经见识过了。眼下,没有几吨TNT怕是对付不了这石门。邛山腹地险象环生,众人几度与死神赛跑,此时已是萎顿不堪。这会,石门紧闭,众人被困在这阴森恐怖,邪恶,诡异的鼠神殿中。播麟不愧是“义善堂”的三大护法之首。他叫唤大伙席地而坐,既然漆雕仁德留下了些干粮。与其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倒不如等填饱肚子,精神头好些了再做商量。反正,鼮鼠王这会气血极虚,对他们一时半会不会构成威胁了。梁睿兰急道:“播老爷子,你可真沉得住气,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吃东西。”播麟捋捋美髯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眼下,老朽最得意的就是食能果腹。这天底下能有什么事比饿极了有东西吃,冻极了有衣服穿还要幸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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