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小心翼翼的步入回龙真穴之地。初时,众人都未觉任何异样。这回龙之地鸟语花香,且香气沁人心脾。美中不足的是这回龙之地却不见流水孱孱。但凡真龙之地,必须有水相配。水乃山家血脉精,若真龙之地无吉水相助,好似活生生的大活人缺了血水一般,终究是死气一团。水之方位,流向都是决定真龙的重要因素。十二龙理气歌中有云:乾坤艮巽旺龙行,甲庚丙壬龙四生。乙癸丁辛冠带位,十二来龙要认真。水配真龙为理气,得生得旺是奇逢。来龙去水能成局,富贵绵长奕冀新。此歌是说水须与真龙相配,才能相得益彰。来龙的方位和流向,如果与龙配合得当,符合风水法则,必能长久富贵。《易经》中有云: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两仪指天地,四象指东方之神青龙;西方之神白虎;南方之神朱雀;北方之神玄武。故四象有东、南、西、北的分属,少阳归属东方,形象为青龙,性质为木;太阳归属南方,形象为朱雀,性质为火;少阴归属西方,形象为白虎,性质为金;太阴归属北方,形象为玄武,性质为水。若水之流向与方位与真龙之气相配且与葬者五行,八字相辅相成,必会富贵长久。旺龙自乾、坤、艮、巽四位而来,生龙自甲、庚、丙、壬位四位而来,冠带龙自乙、癸、丁、辛四位而来,此十二位均属吉祥之龙。水若与真龙相配则称为理气,不论是得生还是得旺,都是水龙相逢之奇迹。如邛山之脉属巽龙,巽乃东南方位,代表风。若水位出西北方位,则与巽龙相冲,如此一来,真龙不能如鱼得水,定会折煞不少龙气。若水位出东南方,真龙便能如虎添翼,畅游其中,如此这般,真龙之气便会世代庇护后代富贵长久。再则人的生辰八字同样与龙气相关。生辰八字中均与天干地支,五行相配。嚓玛烔自然知晓这个道理。只是嚓玛烔在史料上并曾有过只言片语的记载。生辰八字这条线索算是彻底断了。如今,只有先寻水源再做打算。
众人在邛山转悠了将近一个时辰,却丝毫不见水流之迹象,心中很是纳闷。昨晚半夜惊醒加之长途跋涉,众人都觉得疲顿不堪。时至晌午,正好可以吃完午餐小憩一会。邛山之地乃很久不曾有人踏足的深山老林,周遭都是参天古木。众人找来一处平坦之地席地而坐,这平坦之地也被古木笼罩着。风餐露宿的日子的对梁睿兰来说颇具新鲜感,身体不免有些疲惫,她的精神头却是透出一股子兴奋劲。梁睿兰拿出干粮来分给大家。漆雕仁德早就饿了,拿起手中的干粮便开始狼吞虎咽。
“人面蝍蛆。”李岛芳失声尖叫道。
她惊愕失色,手中的干粮顺势滚落在地。在夜郎古城时,她听梁懿淼说起过这种动物。之前,未曾细瞧,只是窥其大概,这会竟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口粮上面,她受惊不小。众人听得这个熟悉的词语,都纷纷往自己的口粮上瞧了瞧。除了漆雕仁德之外,其他人和李岛芳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动作。漆雕仁德大概是吃的太过投入,一时半会没听清楚李岛芳所说之言。梁懿淼心中疑虑丛生,好端端的,这玩意怎么会跑到自己的口粮之中。他瞧着自己手中的干粮时,那玩意在上面不停爬行,那张人脸冲梁懿淼“莞尔一笑”,像是在炫耀自己的神不知鬼不觉。播虎打小便生活在青山绿水之中,对这些个虫虫草草的见怪不怪。他丢开自己的口粮,在一旁捡了根棍子准备挑着人面蝍蛆玩。他瞧准了人面蝍蛆的爬行方位,便用棍子去戳那张人脸。可不知为何,接连几次,播虎都戳空了。播虎一时恼怒,自己明明瞧准了人面蝍蛆的方位,可棍子就是碰不到它。播虎一怒之下将干粮踢飞了。他对播麟道:“太爷爷,那虫子欺负人,我用棍子戳它,明明瞅准了,就是戳不到它。”
“好了,小孩子家别贪玩了,到梁姐姐那去。”播麟对播虎的话不以为然,他只当是小孩家一时贪玩而已。况且,眼下这情形,谁还会去顾及小孩子的一句话。
“虎子,来,到姐姐这来。你太爷爷正在考虑问题,咱们一块玩好不好?”梁睿兰道。
播虎见太爷爷对自己很不耐烦,只好跑到梁睿兰这边诉苦。播虎满脸委屈道:“兰姐姐,我刚刚没有撒谎。我明明瞅准了那虫子,可就是戳不到它,而且接连好几次都是这样的。”
“姐姐知道虎子不会撒谎的。你别跟那虫子生气了。还有,那虫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少去碰它,它会咬你的,知道不?”梁睿兰道。
“知道了,姐姐。我肚子饿,我想吃东西。”播虎道。
梁睿兰立马从行囊里取出些干粮来。可干粮刚拿出来,人面蝍蛆就再上面蠕动了。梁睿兰以闪电般的速度丢开了。
“虎子,这干粮上面起虫子了,吃不得了。呆会姐姐再给你弄好吃的,好不好?”
播虎委屈的点了点头。太爷爷不相信自己的话,这会还得饿着肚子。
“爸,我们的干粮是不是都被人面蝍蛆给糟蹋了。我刚准备拿点东西给虎子吃,结果又看见那虫子了。”梁睿兰沮丧道。
“唉,恐怕有这个可能。这事不好办呀。要是没了口粮,我们真是寸步难行呀。”梁懿淼悲观道。
“梁先生,这东西怎么会在我们的行囊里?”播麟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是何缘故,这孽畜竟然跑到我们的口粮当中来了。我们跟孽畜有过一面之缘。不曾想它们竟像鬼魅般形影不离。”梁懿淼叹道。
“师傅,会不会是那天我们遇上的人面蝍蛆有的正处于产卵期。我们和它们虽然没有接触,或许它们趁慌乱之机将卵下在了我们竹棍上。竹棍被我们捆在行囊之上。我们背负行囊的时候背面会生热。有了一定的温度,或许就将幼虫孵化了。然后,幼虫为了寻找食物才钻进了我们的干粮之中。”漆雕仁德分析道。
“小兄弟分析的极其有理。我觉着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大。要不然,平白无故的孽畜怎会钻了进来。”播麟道。
“我也赞同阿仁的分析。”梁懿淼道:“可是,现在棘手的是,我们不知道这孽畜的数量有多少。难道我们的干粮都被糟蹋了不成。要是这样,那可就坏了。”
梁懿淼说到此处,脸上很是不悦。然则,事已至此。梁懿淼只好叫众人把行囊里的干粮检查一遍。结果让大伙很是绝望。干粮拿出多少,扔掉多少,还受了不少惊吓。众人瞧着满地的干粮,既心痛又无奈。正当众人嗟悼之际,播老爷子扯着嗓子道:“大家休要哀伤。不就是一点口粮吗。咱们现在在哪?在深山老林里面。俗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们现在福气好,天天有山珍野味吃。播老爷子的手段你们大家伙昨夜里也瞧见过了。你们想吃什么就跟播老爷子我点菜。我这飞刀一出,定叫野味有来无回。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别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都蔫了。小兄弟,你年纪轻轻的,拿出点精神头让老爷子瞧瞧。”播麟终究是个老江湖,征战沙场,最怕的就是丢了士气。如今,这才刚开始,还未曾与敌人照过面,就这样了,那可不行。他这个老江湖得挺身而出鼓舞士气。深山老林野味也是,可猛兽也不少。老爷子说大话只是想给大家鼓舞士气。
“对,播老爷子说的对。有播老爷子在,就不愁没的好吃的,好喝的。”漆雕仁德将丹田之气吼了出来,为的就是附和播老爷子。李岛芳惊愕之前,他已经吃进去一些食物。虽说,这会有点犯恶心,更多的是后怕。但是吃了点东西感觉就是不一样。大家一个接一个高声附和道。看来,这士气算是被鼓舞了。
可惜祸不单行,大家士气刚得以鼓舞。突然,一阵大风刮了过来。原本在这深山老林,刮风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这会对他们来说,却是灭顶之灾。众人席地而坐的古木被风一吹,像是下人面蝍蛆雨似的。数以千计的人面蝍蛆纷纷从树上落下。
“快跑。”漆雕仁德大喊道。他年轻,脑子终究反应快些。
众人拔腿就跑。这场面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以为是在拍电视剧。众人慌不择路,慌忙之中,也不知是奔向了何方,反正眼下之计,跑的越远越好。这群人面蝍蛆当中,有几条体型较大的,跑的比其他的快了许多。看体型,恐怕不是虫王,也与虫王不相上下。众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奔命。漆雕仁德见播虎年纪最小,跑的最慢。他伸手过去一把将播虎抱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拽着梁睿兰拼命向前跑。播老爷子临危不乱,奔命之际,还不忘拽着自己和漆雕仁德的行囊。此时,奔命最要紧,可是不把装备带上,只怕是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他虽是鲐背高龄,但却坚持锻炼,这会拽着两个包跑起来不会输给梁懿淼。
渐渐的,眼前出现了一座佛堂。众人顿时像久旱逢甘霖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众人同时向身边的人使眼色,先躲进佛堂再做打算。众人逐渐接近佛堂时都不约而同的发生惊叹之声。此处佛堂绣闼雕甍,与乌桓庄的正佛堂简直是一模一样。为何在嚓玛烔的地界会出现乌桓庄的正殿佛堂,梁懿淼、漆雕仁德、梁睿兰三人很是诧异。只是眼下这功夫,顾不得想这么多了,先躲进去避一避才是上上之策。众人飞奔进入佛堂,漆雕仁德殿后,其他五人均已安然进入佛堂之后,他才冲入佛堂。梁懿淼协助漆雕仁德将佛堂大门关闭。众人总算了松了一口气。漆雕仁德和梁懿淼背倚大门喘着粗重的气息。其他四人蹲在大门两侧气喘吁吁。眼下正是晌午时分,阳光普照,邛山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邛山终日云雾缭绕,草木丛生,阳光难以到达地面。佛堂处在邛山内部,若是平日里大门洞开,佛堂内部陈设尚可看清。这会,大门紧闭,佛堂内部漆黑一片。之前,慌乱之中,众人未曾瞧见佛堂内部是何陈设,是险是夷都不得而知。一小会儿过去,众人气息逐渐平息,外面也不见有任何动静,这才稍微缓过神来。
“播老爷子,赶紧把我行囊中的狼眼手电打开。刚才慌乱,还不知道这佛堂里面有些什么东西。”漆雕仁德道。
播麟立即拿出狼眼手电向四周扫射一圈。佛堂正中央供奉的不是佛祖释迦牟尼,但却是极为眼熟的人物。佛像正下方有香烛,这会正好可以用来照明。佛堂处在邛山腹地,平日里几乎没有香火供奉。这些香烛怕是嚓玛烔时期当地居民留下的。如今历时两千余年,不知还可用否。漆雕仁德拿出打火机尝试着点燃这对古物。不曾想,香火虽穿越千年,功效却丝毫不减。一撮小火苗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火是人类文明的起源,有了火,众人就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众人脸上也渐露悦色。正当众人准备细观身处的环境时,一阵阴风吹过。梁睿兰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李岛芳下意识双手交叉用手掌搓了搓双臂。活生生的两位大活人对这阵阴风的反应尚且如此,更别说瘦弱的火苗了。火苗顷刻间由粗变细,线条似的火苗在阴风中苦苦挣扎了一下,终究是没抵得过这阵阴风,火苗极不情愿的灭了。佛堂之中瞬间又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众人心中一阵忐忑,这森严的佛堂之中怎得会突生阴风,莫不是有鬼魅从中作梗。
“小兄弟,再点。火是生存的希望。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没有火光,我们只能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有了火光,我们兴许还能做困兽之斗。”播麟道。
漆雕仁德再次拿着打火机点燃蜡烛。豆大的火苗刚刚出现在众人面前,播麟立刻示意众人用身体合围火苗。火苗不负众望在众人的精心呵护之中,茁壮成长。火苗不断的变大,变粗,似一条火龙般在蜡烛之上跳跃。众人依法将另外一支蜡烛点燃。两条火龙在众人的呵护之中相互斗艳,争相跳跃在蜡烛之上,生怕自己的火光不够耀眼。此时,又是一阵阴风吹过。火龙之势已然成行,阴风掠过,火龙只是略微颤抖,像是在敷衍,火光丝毫未减。众人见火势已定,心中略为宽慰。
“大伙不用担心了。此烛并非一般材质,乃夜郎古地的‘火凤凰’身上的油脂制造。此物一旦烧旺,不仅可能防风,还能防水。现在火势已定,想那阴风对火势已经够不成威胁了。”梁懿淼道。
播麟担心几个年轻人心存疑虑,怕是梁懿淼为了稳定军心,才有此说。他立即附和道:“梁先生果真是见多识广。老朽在摸金界混了一辈子,也只是知道夜郎古境有‘火凤凰’,此物通体赤红,展翅飞翔之时,宛如一团烈火叱咤于天空之中。此物不仅外观漂亮,身体各部位也是极其有用。油脂可造燃料,烧之,不畏弱风,不惧水,乃上乘的燃料;肉可食之,味鲜,具养颜祛斑之功效;胆能入药,用之,可祛风除湿。对否?梁先生。”
“播老爷子果然是摸金校尉中的元良,学识渊博。播老爷子说的一点不假。”
“梁先生过奖了。梁先生才是考古界的佼佼者。老朽草腹菜肠,只是有所耳闻,梁先生凭火苗就知道是‘火凤凰’所制,佩服,佩服。”播麟道。
“播老爷子这话我可不敢当。我是闻着这烛的香气才知晓此烛乃‘火凤凰’所制。此烛名曰‘凤烛’。民间也有‘凤烛’一说,那只是在普通蜡烛之上雕龙印凤,以求形似。说白了,就是人们对龙凤的一种崇拜和信仰。在普通蜡烛上雕刻或是用印模印上一些类似龙凤的图案。龙凤呈祥的祥瑞之兆在中国人的思想中已经根深蒂固。所以,在蜡烛上印些龙凤的图案,老人做寿点上一对以求祈福。此‘凤烛’非彼‘凤烛’,此‘凤烛’乃‘火凤凰’的油脂所制,燃烧之时,伴有一缕清香,此香异于普通花香。此香通过鼻腔进入脑髓,有提神之用。刚才除了阿仁,其他人滴米未尽,肯定有些饿了,精神也会受些影响。现在,大家应该都感觉精神头好了一些。前些年,我参与了一座西汉大墓的研究工作,大墓之中出土过一些用‘火凤凰’的油脂制成的‘凤烛’。大伙为了研究它的习性,特意取了一点点燃烧。之后,才发现它的火苗不仅可以防风防水,燃烧时产生的香气还能提神。此物很是名贵,不过在邛山腹地,夜郎国的残余部落,发现这种‘凤烛’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梁懿淼道。
“老爸,现在不是你和播老爷子相互吹捧的时候。我们正身处这来路不明的佛堂之中。眼下之际,是弄清这佛堂是吉是凶。而且如何对付外面那群怪物。再说了,你不觉得这鬼地方怎么会跟乌,乌,乌的一样呀?”梁睿兰支支吾吾道。原本准备脱口而出的“乌桓庄”愣是被吞回了两个字。原来,梁懿淼眼瞅着女儿就要暴露乌桓庄的秘密了,这才在关键时刻对女儿使了个眼色。梁睿兰会意,她心里立马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不过,梁睿兰的话点醒了梁懿淼。他只顾着跟播麟聊凤烛之事,却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而且,为何这佛堂和乌桓庄的一模一样,这事确实挺蹊跷。
借着凤烛的火光,众人开始环顾周遭的环境。这佛堂里面的陈设居然和乌桓庄正殿佛堂的陈设也是如出一辙。这种佛堂乃两层式,上层中间为佛像,左为大乘经典,右为塔,以此代表佛的身、口、意。下层放置案台,案台之上放置各类供品。只是这里与乌桓庄唯一不同的是佛堂里供奉的不是释迦牟尼,而是曌主刑天。众人骤然舌桥不下。佛堂外景和陈设和乌桓庄的竟是如此相同。这本已令众人很是诧异,这会佛堂之中供奉的却是刑天。众人不免瞠目结舌,百思不得其解。令梁懿淼父女和漆雕仁德更加诧异的是为何播麟和李岛芳怎会知晓乌桓庄的佛堂。三人心中疑云迭起,如坠云雾。
“兰兰,这不是跟你手机里拍的那块地方一模一样的吗?”李岛芳道。
她的这句话解开了梁懿淼和漆雕仁德心中的一个疑团。梁睿兰受到好奇心的驱使,偷偷的用手机拍了一些乌桓庄的照片。这几日与李岛芳形影不离,两人非常交心。无意中,梁睿兰透露了这几张照片。李岛芳初时觉得梁睿兰是在骗自己,现在见到照片中的这些场景,这才相信。至于播麟为何会知晓,梁懿淼一直想不明白。
“这地方好眼熟,可一时半会的,我又说不上是在哪见过。为何这个佛堂会供奉曌主刑天,老夫就更加想不明白了。”
“莫非,播老爷子也见过这个地方?”梁懿淼诧异的问道。
“眼熟,似曾相识。”播麟道。
“啊,你也见过,不会吧?”梁睿兰目瞪口呆道。
这个世界上知晓乌桓庄的只有三人,莫非还有第四人。播麟是“翻江龙”刘恒的入室弟子不假,但至今播麟还不知道刘恒的真实姓名是铁弗刘恒。如此一来,播麟便根本不知道刘恒和乌桓庄的事。但是,播麟却说此景似曾相识。梁懿淼三人不免不约而同的看着播麟。只见播麟站在那冥思苦想。播麟脸上的表情告诉三人他所说非虚。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当年我师父‘翻江龙’怀中有幅画,每次倒斗之前,他都会拿出来痴痴的凝视一番。一来,可解思乡之情,二来,祈求佛祖保佑。”播麟道。
“你师傅不是有曌主保佑了吗?干嘛还要祈求佛祖保佑。”漆雕仁德问道。
“小兄弟,此言差矣,俗话说: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多一路天神保佑自己总不是件坏事。师傅画中的场景与此佛堂一模一样。关于这幅画的来历,我问了师傅几次,可他就是不肯告之于我。我也不曾见过这么古朴的建筑,还当他只是在哪本上读到,特别喜欢这种建筑风格,所以画了下来珍藏。可后来一想应该不是这么回事。师傅只告之我这是他的家乡,其他的我便一无所知了。”
“原来如此,我心中正在纳闷播老爷子怎会见过这座佛堂,原来是尊师的家乡也有类似的建筑。”梁懿淼道,此时他心中的疑云算了散去了些。至少他现在知道播麟和李岛芳是怎么见过乌桓庄的佛堂的。
“太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佛堂呀?这哪来的佛堂呀。这里怎么像我们自个家的陈设呀,两面都是八卦图。”播虎天真无邪道。
“小孩子不要乱说,这里怎么会是我们家。这是庄严的佛堂,虎子休得信口雌黄。太爷爷念及你尚且年幼无知,这回就不责罚你了。如若再乱说,小心太爷爷教训你。”播麟怒斥道。他生气是因为,师傅“翻江龙”刘恒对他恩重如山。师傅家乡的建筑怎能容得播虎这般年纪的幼童乱说。更何况播虎还说成是自己房屋,如此这般,播麟自然是怒火中烧。
“虎子,小孩子家不要乱说。姐姐分明瞧见这是处佛堂。”梁睿兰道。
播虎被太爷爷一顿斥责,心中很是委屈。但他的心中出现的却是自家的陈设。他心中非常困惑,这里的陈设明明跟家里的一模一样,为什么大人们硬是要歪曲事实,把这里说成是一处佛堂。
“兰姐姐,虎子没有说谎。虎子看到的分明就是这样。”播虎一脸委屈道。
“好了,虎子乖。到兰姐姐这来。”
播虎闷闷不乐的走向梁睿兰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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