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你开我那辆车,今天带丽莎和宝宝回赣州吧,带着两个孩子在这乡下不方便。休息两天就回北京上班去吧,我和你爸要过几天才能回去。”
“好,妈,你和爸要保重身体。”
“放心,我们没有那么脆弱,早点回去吧。”
“好。”
把婆婆送上山后,只剩下园风水和一些收尾的事情。志执夫妇带着小宝宝,在乡下不太方便。因此,我让他们提前脱了孝,开着我的车回赣州后,再乘飞机赶回去北京上班。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们夫妻留下处理。
几天后,一切事情都处理妥善,上车准备出发回去。老公突然想起那天医院里的事情,还说要去揍那庸医一顿。并且忿恨地说:“那个庸医,我妈就这么被冤死了,让那庸医别吃那碗饭了!邹师傅,我们先去镇卫生院!”
邹师傅听到老公说去镇卫生院,正要调头前往。我马上制止邹师傅调头,让他还是往赣州方向开。
我伸手拉住老公说:“不要冲动,我们没证据说明那人耽误了妈的最佳抢救时机。就是有也算了,揍他或把他送上法庭,对妈的生命也于事无补,惩罚了他,妈还是去了,人死不能复生。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妈去得很安详,其实可能她自己早就预感到了自己不久以人世了!之前几个月就老是叹气说,自己没用了,该下去照顾老头子了。而且......”
我本想说婆婆那天告诉我的,让她委屈了五十多年的事情。后来想想这个时候,老公正为婆婆的去世还悲伤着。因此话到嘴边,我又咽下了。老公正期盼着我告诉他婆婆临终时的话,听到我突然刹住话题不说,迫不及待地催问我:“而且什么?快说!怎么又不说了呢?到底而且什么?”
向来遇事不惊的孙明理,今天突然秉性突变,变得急躁易怒了。大概是因为婆婆的突然离世,让他压抑的慌吧。
我心想,还是过段时间再告诉他,关于明英的身世,免得雪上加霜!因此,我改口说:“而且那天,你去扫墓时,妈还把一百多个银元和一包老式的首饰交给了我,并且说要好好保管,千万别给明英。后来,她就感觉喘不过气来,我一边给她按摩,一边打电话催你赶快回来,谁知道结果就......”
话说到这我忍不住又泪如涌泉,呜咽着哭起来了。
老公用纸巾帮我把泪拭擦干后,安慰我说:“好了,别哭了,眼睛哭坏了,你婆婆会内疚的。她一直都把你当宝贝看待,她爱你胜过爱他的亲骨肉呢!”
我心想,瞧这男人,婆婆人都不在了,还在吃醋呢!然后我反问他说:“你以前出去外面会每天想妈吗?”
他一时不知我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被我问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说:“什么意思?我一大男人出去每天想妈?怎么可能?除非哪个神经不正常的男人,老大不小的还每天想妈妈!”
“不就结了,为什么妈生前爱媳妇胜过爱儿子!你出去多久都不惦记她,我呢,出去哪里,都惦记着她!”
老公被我驳出的哑口无言,却并没有觉得不快,反而把我拥入怀中得意地说:“那是我的福气,也是你婆婆有福气!不然怎么能娶到老申家那么有教养的女儿呢?”
难怪说女人是水做的,我就这么几句话就让他安静了下来了。把他心中的仇恨化解开了,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也就不再开口说话了,乖乖地依偎在他的怀抱中,安静的闭着眼睛休息。
见我安静地依偎着他怀里,不再有任何动静,他也开始闭目养神。自从送婆婆去医院开始,老公一直就端着一副凝重的面孔,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星期了,就没有见过他有过其他表情,看起来显得非常憔悴,他确实太累了。总算让他暂时宽心了,一会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就着他熟悉的体味我也安静地睡着了。
司机一路上平稳地驾驶着车子,以至于车子停在了我们家楼下,我们才醒过来。
老公忙推推我说:“还在睡吗?醒醒,到家了,下车吧。”然后,又对邹师傅说:“你送我们到这里就行,如果不困的话,现在你就可以回去。如果觉得累的话,上楼休息一晚上再走,礼拜一早上到别院来接我就行。”
“孙书记,您保重,那我就现在回去了。”
“好,你去吧。”
“走,我们上楼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再出发。”
“嗯。”
司机当即调转车头回去了。我们夫妻因为太累,打算在家里休息一下,待恢复体力再出发,毕竟还有上千里路程,尽管夫妻可以轮番开车,此时我们也感觉没有自信,婆婆的突然离世给我们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我们互相搀扶着上到三楼进入房里,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好好的冲个澡。狠狠的冲洒掉一身霉气,我一头冲进了淋浴间,置身于淋头下任凭温水肆意地从头到脚冲刷着。
老公听到哗哗水声也不管不顾的进入浴室,伸手把莲蓬头的水放到最大,然后面对面圈住我用他昂藏的身躯包裹着我,把莲蓬头的水统统躲去了,我只能沐浴从他身上留下来的水,我猜他此时一定是想借这猛烈冲刷来消除这几天的隐忍和压抑。
我仰头看着他冷若寒冰的脸,伸手帮他抹去哗哗从头上流入脸部的水,发现他深锁眉头毫无表情,看得我心里一阵阵的痛,为了让老公释放掉压抑已久的悲恸,我开口劝慰他说:“老公,我是你老婆,你看我们彼此都毫无保留相拥在莲蓬头下,在我面前你不必遮遮掩掩,不是吗?你难受现在就大声的哭出来吧!你这几天一直深锁眉头像一块寒冰似的,我的心很痛,也令我害怕!你就权当爱我,抱着我放声大哭吧!我知道你信奉男儿有泪不轻弹!那要看什么场合,什么事情,哭吧,把一切悲伤都让莲蓬头冲刷掉!”
我边说却又忍不住痛哭出声,他不知是否被感染,还是因为把我当知己,果然抱着我,仰天放声痛哭,他的哭声撕心裂肺,令我浑身战栗,我不知道怎么样安慰他,只知道让他发泄完了就好了,否则,很可能会憋出病来。
我手足无措的让他抱着、陪着他放声痛哭。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两夫妻咆哮着、歇斯底里的发泄着连日来的郁闷,终于喊累了,不再觉得心里被大石头压着了。我们相互支撑着站立在淋喷头下,任凭水势猛力冲击着,发泄出来了感觉舒服多了。相拥着安静了一会,我似哄小孩一样,与老公说:“好了,系上浴巾,把头发吹干,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样阳光明媚,工作顺利!”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关掉莲蓬头,正要拿浴巾包裹身体,这时老公伸手阻止我,并且声音嘶哑地在我耳边说:“你个罂粟花!死人都被你激活了。”
他那因为伤心过度暂时偃旗息鼓了将近一星期的独属于男人的阳光之气又被激起了。这时正斗志昂扬地竖起坚挺着,老公按捺不住激动地用手托着我的后脑勺,湿润的嘴唇轻轻地印了一下我的鼻尖,然后,近距离的用他璀璨深邃的眼眸直视着我,呼吸慢慢地变得急促而又粗重起来,忽然低笑着深深地噙住了我的嘴唇。见他能够释怀承载内心已久的悲恸之情,我感到浑身轻松不仅伸手圈住他的背部,迎着他的深吻缱绻以唇舌之间,他一会放弃唇齿缠绵。浑身燥热地紧贴我身上,一路缱绻与颈部、锁骨,突然一下*了我的一个*,另一只手也旋则捏住了另一边的柔软,我被他刺激得浑身轻颤,顿时乱了方寸,呢喃地推搡着他。忽然,他放开了对我的一切行动,我忽然又觉得有些许的失落。身体突然失重,被他打横抱了起来,冲向卧室,把我横放在床缘上,上半身在床上,让双脚自然的垂放拖地,他站在地下我的两腿之间,两手撑着床上,这个姿势暧昧的让人难堪死了。我求饶似的对他说:“我的头发很湿,让我起来把头发吹...”
他不由分说,再次擒住我的唇深深地吻将起来,缱绻过后,放开我依然低着头近距离的促狭低笑,“谁叫你,勾引我?”
真是的,我还不是为了你,身体健康着想,怕你悲伤过度,憋出病来吗?我私下里想,见他一直好整以暇地轻笑,我难堪得把脸别向一旁。
忽然,他身体压将下来,俯身向前低吼着腰身一纵,让其坚挺贯穿我身体兴奋地律动着,冲击刺激得我浑身颤抖,不禁嘤咛出声。听到我的嘤咛呢喃,似是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他一下把我上半身托起,让我身体迎着他,彼此纠缠索取着这从来未有过的新鲜感觉,直至我瘫软得不想动,才肯饶过我。
相互吹干湿发,穿起睡衣,叫了两个盒饭权当午餐吃好,才双双上床相拥休息,一直到晚上七点才起来,出发去酒店吃了晚饭,顺道上高速。这时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轮流着驾驶回到了别院。
第二天,趁老公在家我强忍着泪水,倍感伤心地整理好了婆婆的遗物。想起过两天老公就要回去上班,院子里就我一个人孤单的过日子,我的心就感到非常纠结。
我好几次独自一人躲在卫生间流泪,觉得没了婆婆在身边,自己生活好像又失去了方向。志执小时我与志执为中心忙碌,志执大了我也曾经一度失去方向,后来放弃工作决心以老公为中心过日子。再后来公公去世,老公又远调,我只能以婆婆为中心。现在我要怎么办,是离开别院随夫好呢?还是就守在别院孤孤单单地每天盼着周末的到来!我真的很迷茫,渴望老公帮我做决定,甚至希望老公哪怕是霸道地强制我放弃别院,跟随他四处奔波,我都觉得比一个人看着婆婆的空房间,孤独的过日子好!
邹师傅如期来到别院,老公就要离开我上班了。我抑制不住满含眼眶的泪水,想送老公却又不想让老公看见我流泪,因此,躲在三楼阳台上远远地看着车子。
奇怪车子怎么还不出发,刚刚不是看着老公上车了吗?我正疑惑老公怎么还不走,却有脚步声从后面传来,我回头,是老公上来了。我忙掩饰自己说:“我刚晒了衣服,看着你上车回去上班了,怎么又回来了?”
老公忍着笑,注视着我:“明明躲在这里哭鼻子,舍不得我离去,还嘴硬!衣服早就晾晒好半天了。”
然后拉着我下楼,在二楼客厅紧紧搂着我说:“我又何尚舍得让你一人在此孤单的守着呢?不过现在我还在职,身不由己呀!”说完,他轻轻的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放开我说:“好了,我得走了,你白天去办公大楼呆着,晚上,我会及时赶回来!”
走出几步又折回来,一把拉着我一起下楼说:“下去吧,免得在这里伤心。以后我们就一起出去上班,然后一起回来过夜好了。”想想,这是好主意,我们住进别院后,因为婆婆年纪大,为了婆婆,我一个月也难得去上办公大楼一次,也好,以后我就天天去办公大楼上班,待老公来接我才回去,这样我就不孤单了。
行,就这么办,每天双宿双飞的,想想也感觉不错!
老公果然说到做到,我每天起床后,就和老公一起在饭厅早餐,老公去上班,我也去上班,晚上,老公来到我办公室,我才一起回到寝室,过去一个多月后,婆婆去世给我脑子留下的阴影,总算消失了。
都说有失有得,失去了婆婆却换来了老公的爱,也算是得失平衡吧!我想日子就这么过着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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