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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我不会像之前一样,一天到晚都头晕呃吐了,生活习惯基本上恢复正常。夫妇两个都感觉轻松多了。
这一年恰好中秋节和国庆节连在一起,加上两天礼拜假期足够出去旅游,不过,因为我已经怀孕,出游不太合适。因此,我们夫妇商量着趁我现在怀孕月份不大,行动方便还是一起去看看双方的父母。我们先回婆家过了个团圆节,公公婆婆听说我怀孕了,非常高兴,婆婆巴不得我把她搬上桌面的所有食物,都为她的孙子吃下去,公公也喜不自溢,每天都不厌其烦地听婆婆差遣特意上街去采购各种婆婆认为好吃又营养的食物。瞧公公婆婆整天忙着搞这样吃的,做那样吃的,一点不嫌累不怕麻烦。我原来对被婆婆设计意外怀孕的怨恨,全都烟消云散了,倒觉得反而我自己显得有点自私,没有顾及长辈盼孙子心切的感受。因此,吃过饭,趁一家人坐在客厅闲聊时,我主动对之前不愿配合婆婆的一片好意,故意去下乡躲避婆婆的行为向婆婆道歉。
“妈,对不起,之前,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不愿意配合你,把你给气回来了。”
“哎呀,一家人过日子,没有什么对错,也不用道歉,其实,是我太心急了,搞得你哭笑不得,要道歉的应该是我。我之前刻意在你那里做的事情,过后,我自己都觉得很可笑,你公公还为此事批评我几次了,讲我干涉的太多你们小两口的事了,想想也是,你们都是干部,就我农村妇女一个,只会给你们添乱,对不起,媳妇儿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后我会改进的。”
“妈,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方式方法不太令人接受罢了。我不怪你,你仍然是我值得尊敬的好婆婆!”
“媳妇儿,你真是个好闺女,还以为你会记恨我一辈子呢!”
“说哪里话,不管怎样你是明理的亲妈,我的婆婆,哪有媳妇儿记婆婆的仇的,岂不是大逆不道吗?呵呵,不过我好奇心强,妈,你当时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另外,你怎么会想到要曲线救国?”
“媳妇儿,别提了,其实我给你吃的不是什么药,医生说那是给你补充一些身体所需的维他命和矿物质,说让你服一段时间,将来对胎儿发育有好处。什么叫曲线救国呀,媳妇儿我不懂,我没有曲线救国。”公公和老公在一旁听得捂着嘴偷笑。
“妈你没有,难道那是你儿子做得?孙明理,你还说是妈做得,原来是你所为!”
“开玩笑,你不想想,我需要那么做吗?”
“就是你做得,不是你还有谁,家里就我们三个人,妈没做,你没做,难不成我还会做那种事情?我吃饱了撑着吗?”
“你们说的曲线救国,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你想想,我们结婚两年你媳妇都没有怀孕,这刚回来两个月就怀孕了,是怎么回事?不是你本事大曲线救国,那怎么可能呢?原本生小孩不在我们今年的计划中,可是你在我们那里呆了不到一个月,你媳妇就意外怀孕了。”
“哦,原来你们是说那些个套子,是我给你们收拾房间时,无意中发现了你们为什么一直没生孩子的秘密!起初,我还以为你们身体不行,因此,我就用针每个扎了几个洞。”
“哈哈哈······哈哈哈······妈,你真逗!”
“那你怎么连那些避孕药都给换了?你换的是什么成分的药?”
“我不知道那药丸子是做什么用的,因此,我就连包装一起拿到医生那里去问了,医生告诉我是避孕药,因此,我就把它换成了与避孕药一模一样的维他命。心想,这下我就可以放心的回家等消息了。”
“哈哈哈······哈哈哈······妈,你真是······好,你的梦想成真了!”
顿时我们一家四口都笑得前仰后翻,公公听了手指着婆婆,似要责怪,又忍不住大笑不已,嘴巴上说了好几句:“你呀······你呀······你······”
虽然婆婆所作所为让我曾经一度感到纠结不已,可她毕竟是我的婆婆,站在她的角度上想想,也不是很过分,因此,大笑过后,也就一切都释然了。我们在婆家待了几天,接着又启程去了娘家。
娘家的面貌跟两年前大不一样了,以往我们的车子还没停稳就有一大帮的男女老少来看热闹。现在除了爸妈和几个小孩外,都见不到几个闲散人员了,偶然碰上几个人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就走了。
午饭也只有父母和几个小孩在家吃,就连哥哥嫂子都一时半会难以见着。据说他们平时都在工地吃住。哥哥只用了两年时间就已经带动了全村人走上了特色经济的致富路,并且哥哥的生意已经做到城里了,据说还想向外扩展。他们现在都各行其职,没有时间顾及工作以外的事情。
我们午饭后,决定前去各处看看,父亲领着我们先去养猪场、养鸡场、后来又跑去看肉牛场、还有大水库里,不仅养着鱼还在水库的尾部开阔的空地上建了个很大的养鸭场。
去养牛场的路,必须经过乱葬岗,去时没在意。回的时候,我看到一处有山体滑坡现象,好像还冲开了一个坟墓,棺材板直见。我看到后不禁打了个寒战,老公牵着我的手好像也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停下脚步问我:“你不舒服吗?”
我眼睛盯着那腐烂的棺材板并且用手指着,吓得老半天说不出话来。爸爸笑笑说:“灵子,那个没有什么可怕的,那是个阴生死的坟墓,从来没人挂教,因此冲了也无人管。”
爸爸接着边走边问我:“记不记得了,那就是当年你小叔叔的老婆邱氏的坟墓。小时你老是和她一起守家的那个。”
“嗨,哪会忘,因为这事我还差点遭祸殃呢!记得当时幸亏爷爷出面,否则我恐怕不是被丢去窑里烧了,就是成了一佛门弟子了。哪还有机会为人妻为人母呀。”
“什么?你还经历过这等荒诞野蛮的磨难?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哎,往事如烟,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小时候成长过程中,谁没有经过一灾半难呀,更何况这种事情在我成长过程中已经不止一次的发生过,谁还会去提这种不愉快的事情。”
“看不出来,这么单纯的丫头片子,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成长故事,看你那么善良纯洁,还以为你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呢!”
“嗨,说起她的成长过程来,恐怕你都不会相信,经历过几次死里逃生的事情,不过,好像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出人意料平安无事。她自己不愿意提那些往事,哪天,有时间我与你说说她的成长过程,希望你听了后能更加珍惜她。”
“好呀,就等会回到家里告诉我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情。”
“好,我们爷俩私下里说说。”
回到家里已经不早了,我陪着妈妈在厨房里做饭,爸爸陪着他的女婿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晚上我还是一个人睡在之前的闺房里,老公就安排在隔壁客房里睡。我早早就睡下了,从下午惊吓了一下开始,我感觉自己浑身很重,还以为是累着了。晚饭后,老公和家人继续聚在客厅聊天。
我刚刚睡着:就看见一个头上梳着发结,上穿着蓝印碎花布做的便衣,下穿墨兰布裤子,脚穿布鞋的,六十年代小媳妇形象的女人,推门进来了。
她走近我床边向我哭诉说:“我将近二十年没吃没穿,更无人问津,并且被天罗地网罩着过着暗无天日的悲苦日子。幸亏前段时间连日降雨,山体滑坡,我才得以重见天日。我们家的人很恶。灵子你带我离开这里吧,小时候,你就与我很有缘,带我去城里吧,那里更有机会出头!”
我满脸疑问,现在怎么有这种打扮的人,难道是演戏不成?她见我一直盯着她看,并不回答她的话,便说:“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婶婶呀?”
什么?我婶婶?她什么时候当演员了?,不对呀,我两个婶婶现在还在客厅聊天呢!即使她们换了套衣服,脸的模样也不会变化那么大呀?再说,我两个婶婶年龄也比她大多了。看她也就是二十左右。不过这人我还真觉得很面熟,她既然能叫出我名字,肯定在哪打过交道,我想。见我只是看着她并不答应。
她有点急了说:“我是你小叔叔的老婆,你小时候老是跟着我一起守家。”
经她这么一提示,感觉是有那么回事。我看着她可怜便点头答应:“好吧,明两天我们回县城就带你离开。”
听着我答应了带她离开村子,那小媳妇模样的婶婶邪笑着走出了房间。
我也突然醒来,醒来后想想,不对,婶婶不是早已经死了吗?我们阴阳两隔,怎么可能带她离开呢!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传说中,其中就有关于‘阴生鬼’的故事,据说阴生鬼都是生小孩时难产死去的女人变得,她们专门找怀孕的女人顶替她,只有找到了替身,她们才有机会投生为人,否则,将永远游荡在阴阳之间,或转世为畜道。
我现在正好有孕在身。她早不找我,晚不找我,偏偏在我怀孕期间找我。小婶婶邱氏当年就是死于难产。记得我当年就是因为她的出现,让我道破了天机。不但她被爷爷用道教护符封住。我也被人误认为不祥之人,险遭厄运。再加上自从下午我看到那腐烂的棺材板吓一跳后,我就一直感觉浑身不对劲。想到这些,我不禁后怕。赶紧起床,跑出了房间,冲到我老公身边,浑身打颤,张嘴说话都觉得嘴唇不听使唤,一个劲的发抖。
我老公和在场的人看我脸色不对,都焦急地问我:“灵子,你怎么啦?”
他顾不得那么多娘家规矩,一把抱住我,试探着我的体温,发现我浑身冰凉,不知所措地问:“丫头,你别吓我,怎么了?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卷缩在老公怀里,慢慢感觉安全了,才缓过来。告诉他们我刚才的梦;一旁的妈妈和嫂子还有两位婶婶,都吓得张大嘴巴往自己男人怀里钻,还是妈妈经过事多,一会缓过劲来,吩咐说:“赶快,拿一面镜子和一把剪刀,一窜钥匙放在她枕头底下,怀孕期间白天就把这三样东西随身带着,一刻也不要拿开。可避邪气侵犯!”
嫂子赶紧找了一面自己平时出门老带身上的小镜子给我,爸爸递给我一把折叠式的小剪刀,加上我包包上的钥匙刚好齐了。然后,妈妈竟然吩咐说:“明理,今天晚上你就陪着灵子一起睡闺房,有当官男人在身边杀气大!就是鬼魅也不敢随便前来作祟。”
老公因为心里着急也不忌讳在我娘家不娘家,听到妈妈的吩咐,马上把我抱起送入房间床上,拥抱着我一直等我再次入睡,才松手把我放在床上,出去梳洗好了回房睡觉。
本来我们打算在娘家多住几天的,可是我老公担心我怀孕了,经过这么一吓会出问题,娘家人也怕留我,因此,第二天早饭后,我们就匆匆回城里,直接去医院产检。
老公陪我去了医院,当他看到B超里的胚胎时觉得很好奇,虽然还没有完全变成人形,但胎心音却很强,原来孕育一个生命是这么个过程。他很是激动,是个大孩子似的说:“下个月来产检时必须带上照相机,把宝宝的成长过程一一记录下来留念。”
果然每个月胎儿都在变,从一个胚胎慢慢地变成胎儿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老公不厌其烦地把一次次的B超通过照相机拍摄下来,一直到儿子出生。老公为了我们的宝宝身体健康,除了工作,还把所有的家务全包了,每天还坚持陪我散步,尽量让我每天保持心情愉快!
第二年五月,我们的宝宝终于要临产了!为了安全我提前两天住进了医院。老公看起来比我还紧张,每天除了上班就在医院。
终于要临盆了,我疼得哇哇大叫,恰恰那天老公又有个紧急会议要开,他十分着急恨不能分身两半,看他守着一旁干着急,妇产科老医生劝他:“孙局长,你放心先去开会吧,初产要很长时间,你相信我们,你老婆和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是,你看我老婆这么痛下去,她身体吃得消吗?我这一离开就要四个小时,才能赶回来,真的很不忍心,把她撂在一边。”
“没事,孙局长,每个女人生孩子都一样,确实等于过一场大难,不过,你放心,会平安无事的。”
“老公,你听医生的去忙你的吧,会议结束就马上回来,我怕······”老公拥着我,面有难色。
“丫头,别怕,老公守着你,再说我们在医院里,医生就在身边,会没事的。”
“明理,你守着也帮不了忙,这里有你母亲在,还有医生在,你赶快忙你的去,这头胎要很久,恐怕等你下班回来都还不一定有动静。再说,这生孩子的产房不是男人呆的地方。你赶快走吧!”
婆婆说罢就推着老公走,老公边被婆婆推着走边回头看着我,我看着老公走开的背影,很是失落,没有了他在身边感觉自己没有了支撑似的,不禁心里感觉有些沉甸甸的,说不出滋味。
待他开会回来已经过去四个小时,宝宝还没出来。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我歇斯底里大喊大叫。老公被婆婆挡在门外,不让进来,说什么男人不能进入产房看女人生孩子,会影响运气。
老公听着我撕心裂肺的哭喊,揪心的团团转,忙捶门大喊“丫头别怕,我就在门外。”
听到老公就在门外,不进来鼓励我,助我一臂之力,我感觉十分伤心。阵痛加上伤心,我的哭喊声更加凄凉揪心.......
他听不下去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医生见他进来在旁边看着更加着急得团团转,干脆叫他抱着我。有他在,我心里踏实多了。我两手紧紧攥住他的两胳膊,医生叫我下力,我“啊.......啊......啊.....”的着力的同时两手手指深深的陷入老公的手臂,我能感觉到老公的双臂也疼得在颤抖,可我没办法,我就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刻不肯松手。一陈撕心裂肺的剧痛的同时“哇.......”的一声!我感觉自己被人撕扯成了两半。
伴随“额哇......额哇.........额哇......”的婴儿啼哭声,我浑身大汗淋漓地越过了人生的第二个转折点,我从老婆的身份飞跃成了孩子妈妈!
医生说孩子十分健康可人。经过五六个小时的折腾,我累极了,看了一眼儿子,舒了一口气就沉沉的昏睡过去......
我昏昏沉沉地只觉得自己,好像又见着了那个六十年代小媳妇形象的婶婶,真的是她,婶婶走近我身边对我说:“谢谢你灵子,我已经来到了城里。”然后又说:“你ZG不干净,我跟你清清”
她拿着个耙子就要往我ZG捅,一下感觉剧痛,马上醒来尖叫着坐起,鲜血直流。一下湿润了一大片床单,感觉拉尿似的流血。
这时幸亏所有的医务人员都还在,都说:“不好!产妇大出血,赶快扶她躺下,赶紧注射止血药。”
想起刚才的梦境,难道那个所谓的婶婶还真是一直跟着我不成?难道还想我替代她吗?想到这,我记起妈妈的交待要随时随地把剪刀、镜子、和一窜钥匙放在身边。
我虽然虚弱的感觉说话的精神都没有了,不过,我还是努力睁开眼睛,招手叫我老公:“老公这里有医生在,你还是赶快去找妈,在妈提着的袋子里,有我常带在身边的那些东西,赶快拿来放在我身边。”
“噢,好,你别怕啊,我马上就回来。”
看着老公在一旁觉得手脚无措,我记起刚才的梦境,因此,招呼老公去拿那些避邪之物。老公心领神会很快就在产房外,拿了那些东西进来,放在我枕头底下。
“丫头,拿来了,来放在你身边。”
然后坐在旁边抓着我的一个手守着我一刻不离!医生帮我注射了一针止血药,在我臀部底下垫了一个枕头,很快就止住了血。我在老公的陪伴下,安心地睡着了。
刚入睡我又见那个怪怪的婶婶邪笑着对我说:“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已经找到了交替的人选了,很快我就可以投胎转世了,不管怎样,灵子我还是要谢谢你,是你让我获得了新生!”
我想她要去哪儿呀?不会又要去祸害产妇吧!我想告诉老公阻止他的行为,可我却叫不出声音来。昏昏沉沉的也睁不开眼睛,直觉得太困了,还是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听到对面产房人声嘈杂,一会还从对面产房里传来男人的嚎哭声,还有妇女的嚎啕大哭声,太凄厉了!
我一下惊醒,睁开眼问老公:“外面怎么啦?”
老公说:“好像是对面产妇大出血撑不住死了!”
我不禁想起梦中的婶婶说,她找到了交替的,可以投胎转世了。难道还真有这种事吗?她就是找的对面产房的产妇接退她了,我不禁想道一个找一个的这样何时了呀!
想到这些,我不仅感觉在医院里呆着很压抑,也觉得有些害怕,毕竟老公要上班不可能一直在身边陪着我们母子,这时正好医生帮我量了血压,说一切正常,因此,我就要求马上出院,回家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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