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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孙明理马上就挽着我去婚宴现场,一轮酒敬下来,我感觉累得晕乎乎的。因此,婚宴没结束,我就离场躲到了我自己的房间,赖在房间不肯再出去,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孙明理打理好一切后,回来催促我:“丫头,别赖在这里不肯动,走,赶紧上车回家。”
“嗯,别吵,让我在这里清静一下再走吧?”
“好了,别磨蹭了,走,乖。”
他不由分说伸手轻挽着我的腰就往外走。上车后,没有跑出多远我就困得不行,打起了瞌睡。孙明理伶爱地把我拥入怀中,我实在太困了,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不矜持了,一个多小时后,回到了婆家,我睡眼惺公地下得车来。
再次回来时已经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见我睡得糊里糊涂搞不清方向,孙明理干脆打横把我抱起进入新房,让我坐在房间的沙发上。
我坐着眼睛还感觉睁不开,不是孙明理在身边,感觉不自在的话,真想躺下好好的睡觉,不想有任何人打扰。
此时家里人在一个劲的催促吃饭。孙明理见我闭着眼睛坐着不动,就起身匆匆地走去卫生间,一会回到我身边,把一条热乎乎的毛巾递到我手里。
“丫头,擦把脸就不会困了。”
“嗯。”
我手抓着毛巾依然闭着眼睛不想动,孙明理从我手上拿过毛巾,硬扳着我的头,帮我擦脸,我烦躁地推开他。
“哎呀······你烦不烦。”
“别迷糊了,走我们出去吃饭,家里人都等着我们呢!”
“嗯······你去吧,我不想吃。”
“丫头,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就是不想吃,你也坚持一下,你还没去拜见公公婆婆呢,就躺在新房里,不怕人笑话吗?”
“你去吧,让我独自在房间里待一会,昨天晚上一直折腾到今天晚上,累死我了,我真的不想动了。”
“我也知道你累坏了,可是,不行,不但要陪家人吃饭,还要给公公婆婆敬茶呢!这个我想代替也代替不了你,做了我孙明理的老婆,还不要去拜见我父母吗?”
“哪来那么多的规矩,真烦!”
“走吧,别磨蹭了,走走过场罢了,早点办完我们就可以早点休息。”
他说完,不待我回答,挽着我就往外走。我们双双来到主屋,这时院内院外都摆满了桌席,亲戚朋友已经陆续围坐好桌席,整个院子熙熙攘攘、人声嘈杂,一顿饭又吃了个把小时,才陆续散去。
我们陪家人吃完饭后。就有一个孙家长辈叫我们出去客厅给公公婆婆敬茶,我在众目睽睽下接过主事的长辈准备好的茶端着,满脸羞涩地跑到婆婆面前,脱口叫了声:“阿姨,请喝茶!”
婆婆不依,把茶推回我大笑出声说:“阿姨,不喝!......”
我窘得满脸通红,孙明理忙圆场:“妈,你就别为难我老婆了。”
然后又催我改口:“赶快叫妈妈,你已经是我老婆了怎么还叫阿姨呢。”
我张了张嘴想叫可就是叫不出声来,孙明理见状在我耳边悄悄说:“再不叫,我就当着众人的面与你亲热了!”
听他如此说,我一急说:“妈妈,他欺负我!”并且赶忙躲到婆婆身边,全场的人都逗得哈哈大笑!
大家笑过后我端了茶盘,首先向公公敬了第一杯茶,顺序第给婆婆也重新敬了一杯。
“爸爸,请喝茶!”
“好,谢谢!这个你收着。”公公从上衣袋子掏出一个红包,放在茶盘上说。
“妈妈,请用茶!”
“这就对了,把茶盘放下,过来我也有礼物送你!”
婆婆掏出一布包展开“这是我给你的改口费,只是一个玉镯,一个戒指,都是祖传的。”
见我已经完成敬茶的礼节。孙明理一下拉着我跑进了房间,并且立即把门反锁上。跟在我们后面看热闹的人们,一下惊呼:“还没闹洞房呢!”
“为什么不多让我与家人熟悉熟悉。”
“你听见了吗?外面的人在说什么?”
果然,房门敲打的咚咚响,连窗户外都有人在闹,“猴急猴急干嘛!开门,开门,让我们进来闹洞房!”
孙明理把窗帘拉上,任他们在外面嘈闹,围观的人群觉着没趣就慢慢散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孙明理的洞房花烛夜,哪能让这帮人胡闹!来,老婆,我们开始了.......”
他似水柔和地拥我到桌子旁边双双坐下,给每人到了一小杯米酒。
“来喝一杯交杯酒,从此我们将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一见他要与我喝酒,我就神经质地感到发涑,思绪马上就回到了那天那夜,见我没反应,他赶紧对我说:“就这一点点酒,不会醉的,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喝了吧。”
“不喝!”
“对那天的事还这么耿耿于怀,我们要过一辈子的,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老婆大人,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行吗?”
“我不喝,我一看到酒就想吐。”
“丫头,这酒一定要喝,喝了交杯酒预示着我们能长长久久,白头偕老,不喝不吉利。”
不管他怎么说这酒我都不喝,并且,他越提酒我就越心里难受,纠结得想大哭一场。
“你最好一辈子都别再跟我提与你喝酒,从你嘴里说出酒字,我听着都觉着恶心,别说喝什么交杯酒了!最好以后你也别喝酒了.。如果你真想长长久久与我过下去的话!”
“嗨,只要你高兴就成,不喝就不喝,反正我也不信那个邪!这几天你我都很辛苦,那我们就早点休息吧!”
他伸出温热的手掌抚慰着我的脸,然后滑下了颈部,低头吻了一下,我紧张得满脸绯红,低头不敢看他那充满爱意的眼睛。他双手慢慢地帮我褪去大衣,毛线,扔在沙发上,身子一轻,被他打横地抱了起来,放在床上。俯身在我嘴唇上轻轻一吻,近脸注视着我,让我有一种不敢呼吸的感觉,见我满脸绯红,他轻笑说:“等我。”
他匆匆地把自己衣服一一脱去,又折回桌边自顾自地喝了那两杯酒,走近床边两手抱住我的头,轻轻地吻着我的脸,然后移到我的嘴唇,堵得我感觉要窒息,我忙张嘴喘气,不想却被他吐了我满嘴的酒,并且,还用两片大嘴唇包住我的嘴不让溢出,我不得不往喉咙里吞,估摸着我吞了,他兴奋地放开我的嘴唇忍俊不禁地轻笑着。
“我孙明理的老婆就是特别,连喝交杯酒都与众不同,好喝吧,要不再喝一杯?”
“不,不要。”
说着真就想去,我急了忙用手圈住他,他浑身笑得打颤“那你不要酒,要我?还是酒好、威力大,看来以后我们房间里,还真该多放些好酒,能调节气氛增加情趣。还别说,这酒还是我们的大媒呢!”
“你真坏,老是欺负我。”
“我坏,当然坏。不坏你能爱我吗?我斯斯文文的在你眼前晃来晃去两年,你都对我敬而远之,你看现在······?
“去,真是无语。”
这男人我真拿他无法,反正不管怎样,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温柔地在我额上吻了一下,两手把身子撑起,轻笑着注视着我良久,然后,俊脸再次慢慢地俯下,一度地缱绻在我的脸上,继而慢慢地留恋与颈脖,顺序而下细腻缠绵,好似在鉴赏一件艺术珍品。今天是新婚之夜,我虽然有心里准备,打算陪他放纵一回,不过面对他的细细品味,还是羞涩得闭起了眼睛,不敢看他那充满着成熟男人精干气质的黑亮眼眸,还有满足的充满暧昧的眼神,随着他的不断深入,我浑身禁不住轻颤,嘴也忍不住嘤咛出声······缠绵过后,双双相拥而睡,这一觉睡得特别的安稳。恐怕这就是我们这代人,常常说得某某结束了动荡年代(说的就是某某已经结婚)吧!这就叫着归属感,包括我身边的这位,他到现在还呼呼大睡,我已经睡醒打算悄悄起床。可是我一动,他马上就死死的抱着我不放,我只好陪着他睡。他却一下又把我给压住了“睡得好吗?我的新娘子!”他轻笑着地骑在我身上问。
见他如此,我羞红着脸,也娇嗔地说:“很好!您呢?我的新郎官!”
“睡得好不好,有待你的检验!.......”话音未落就迫不及待地要.....。
“新郎官,我们要起床了。今天可是特殊的日子,起晚了让人笑话!”
“好吧。”他满足地轻笑着马上起来,冲向卫生间。趁他走开的空儿,我赶紧伸手拿起睡衣套上,我还没穿好,他就折回来了,伸手把我正要穿的睡衣一扔,不管不顾的一下把我抱起进入洗浴间直接把我放入温热的浴缸,惊得我圈住他的脖子大叫“你干嘛?总是这样出其不意的捉弄人!”
我在浴缸扑腾了几下,觉着奇怪,这农家怎么也有浴缸呢?
“这家里怎么也有浴缸?”
“奇怪是吧,这几年为了抓住你,我可做了很多功课哟!你现在身上穿的、手上、脖子戴的、包括昨天的婚纱、礼服一应是我几年来,去各地开会、考察时利用空闲时间采集拢来的。都是这几年来各大城市的新款!不然,就这乡下,有钱哪买去!感动吧?”
听他如此说,证明之前同事们说的都是真的,我还真的感到一时间热血喷涌,下意识一下抱住他并送去我热烈的吻。不过马上又意识到有失女儿家的矜持,觉着不妥便自我解嘲地说“这可是,我这辈子的第一次哟!”
糟糕,一激动,我竟然忘了妈妈出嫁前夜交待的话‘女人,凡事忍耐、矜持’果然我犯忌了!他哪里受得起我得感动,他看着我暧昧地轻笑几声,反扑过来······“舅舅......舅妈.......起床了......起床了.......”外面门板被敲打的山响,还有稚嫩的童声一直在叫唤。真是大救星呀!
我们梳洗好,刚打开门,门口就放着一脸盆水,一小男孩跑过来,手指着地下放着的脸盆说“舅舅、舅妈洗脸。”
我忍禁不禁,真是人小鬼大,这一定是他们家人教的,孙明理好像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出,从房间里捧出来一大把钢镚儿丢在脸盆上,摸摸孩子脑袋。
“去,拿去买糖吃!”
然后,拉着我就去了主屋。我们与家人打过招呼,吃过早餐后,孙明理说要带我去熟悉一下他们家周围环境,刚刚走出大门外。
“明理,你们去哪?”
我们停下“今天所有男人烊祠堂!”
说话的人是他们家叔叔,他看看我笑笑走开。我们继续在周围走走看看。
“嫂嫂......嫂嫂......”
孙明理扯住我停下“我妹妹明英叫你,怎么不应?”
我还不习惯这种称呼“明英,叫我有事?”
“嫂嫂,我陪你吧!我哥他有事。”
“什么事?”
“赶快去祠堂,别人都去了!”
明理看看我,我不理会。
见我不高兴,他交待小姑说:“你陪你嫂子玩,不许胡来啊!”
孙明理对我说“看看他们搞什么名堂,我去去就回来!走累了就回房休息。”
可能是不熟悉,又和小姑不熟,我突然对周围环境索然无味,觉得周围没什么特色,就往家里走。
“嫂子,我刚刚到你房间看过,你床上一点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我那会可是鲜血印红了大片毯子也。”
我无语,这是什么小姑这是!
“妈妈叫你来问的?”我憋屈匆匆往回走“你找你哥哥问去。”
“嫂子,你别走那么快。我把家里人要洗的衣服提出来了,我们到河里去洗衣服吧!两人有伴。”
我无奈跟着她到了河边,发现要穿套鞋才好洗,我站在岸边等她。
“嫂子,这样,我的套鞋换给你穿,我穿你的靴子回去,再换双套鞋回来一起洗。”我无语。
她换了鞋,穿着我的靴子回去了。
春寒料峭,我顶着寒风,独自一人坐在石头上洗衣服。一件洗好了,不见小姑回来,两件、三件、四件洗好了、还是不见人影,总算把一大桶衣服洗好了。
小姑却还不见人影。我很久没有干过这种活了。脚麻了,手也冻僵了。
我努力地站起来,差点摔倒水里。我正要弯腰拖着桶子上岸。一只大手扶住了我:“是谁要你来这洗衣服的,家里洗衣机不知道用,这么大冷天的。”
见是孙明理我一下栽到他身上,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一把抱住我,帮我把手捂暖。然后,一手提桶子,一手挽着我往回走。
走到家门口正好明英出来“嫂子,你那么快就洗好了。我正要来接你。”
见孙明理盯着她“哥哥,你怎么先回来了,其他人都还在祠堂里。”
“把靴子换回你嫂子,赶快把衣服晒了。”
“丫头,你回房去,我去去就回来。”
我回到房间,忍不住蒙着被子‘呜咽’......心想,幸亏,我有工作单位,否则,我不敢设想!
一会老公和婆婆进来了,我赶紧起来,强装笑脸迎接他们。
婆婆上前拉着我的手,看了看说:“赶快搓通血来,否则会发冻疮。”
婆婆伶爱地拍拍我肩膀,退出了房间。老公拿了瓶驱风油回来,帮我轻轻地揉搓。我挣脱他的手拼命捶打他,“就是你害我,丢尽面子,不然我就不会被人羞辱!”
“丫头,你怎么啦?谁敢羞辱我老婆,不想活了?”
“就是你撒流氓结婚前先欺负我,现在好了连小姑子都拿这事,骑在我头上撒威风了!”
他知道我受了满腹委屈,紧紧地抱着我任由我发泄。我扑在他怀里大哭,等我哭累了,他帮我拭干泪水,然后从柜子里提出个精美的袋子。拉着我就往婆婆房里跑,我不知所以被动的跟着往前走。
刚好,小姑子和婆婆在一起聊天,见我们进来了忙打住:“你们有事要说?”婆婆和颜悦色地问。
孙明理让我坐下,从袋子里,扯出一毯子抖开,中间有一大滩干燥了的血迹。
“看看:婆婆大人、小姑奶奶这朵玫瑰盛开的不漂亮吗?”孙明理泰然自若地观察着婆婆和小姑的反应,接着说:“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拿这说事,所以,我把她精心收藏着,婆婆大人,小姑奶奶,还有什么疑问?尽管发难吧,丫头,别怕,不管她们怎么刁难你,这不还有老公吗?”
老公献宝似的把毯子摊在婆婆与小姑面前,然后当着婆婆和小姑子的面拥着我亲吻示威!
婆婆把脸转开:“你个臭小子,谁管这事了?你从小就让我省心,在外从不吃亏,能迷倒你的肯定方方面面都很优秀,妈妈从来就没有挑剔过,我媳妇的不是,我也打心眼里喜欢她,爱她都来不及,咋还欺负她呢!”
小姑见势不妙赶快溜走。婆婆眼尖“闯祸了想跑,赶快向你嫂子道歉!否则,你嫂子饶你,我都不会罢休,你个不知轻重的东西!想挑拨我们婆媳关系,没门!”
“嫂子,对不起!我只是觉着你单纯好玩,故意逗逗你!”
“混账!这也能信口开河,多向你嫂子学习,虽然她年纪比你小,都怪我没把你调教好!”
“本来也是,你们都把嫂子当宝,谁关心过我!”
“五六岁孩子的妈妈了,还这么混账!去,赶快的滚回你婆婆面前去!有本事也让你婆婆和老公把你当宝!”
婆婆走上前来,摸摸我的头,“别放在心上!她在吃你的醋,都是别人家的人,不予她计较,好吗?”
“嗯。”
看婆婆这么诚恳,我不答应,不显得我不懂事了。我点点头表示这事就过去了。
见我不计较了,婆婆又说:“哎,灵子,明天,你两公婆要回门,记住千万不要赖在娘家过夜,不管再晚都得赶回家,否则,老鼠会咬烂你新房里的东西哟,知道吗?”
“嗯。”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见老公一直抱着我,婆婆推老公一下。
“混账小子,回你房间亲热去!”
老公放开我,不忘,把有血污的毯子迭的整整齐齐装袋带走。然后才牵着我的手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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