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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暖风从窗户吹落进来,带着些许花香飘入张毅的鼻中,呼,如今只要等文远醒来,一切便会真相大白。
这一路耽误了不少时间,怕是何曼、费耀他们几队已然抵达许昌郡城附近,自己也应该加快进程了。
不过好不容易遇到老伯,不留些时日实在可惜,而且黄叙就在眼前,不通过他将黄忠拉过来,都对不起自己。
张毅纠结的挠了挠头,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嘛?
于此同时,幽州公孙瓒、冀州袁绍两军兵阵对垒之时,黑山黄巾张燕领数万兵士从中山、常山、赵郡、上党等山脉峡谷中而出,突袭河内。
河内有失,则冀州必然腹背受敌,袁绍随即派遣张颌、高览等大将分兵回援,同时放弃所有山寨,焚烧辎重,徐徐退入城中,借城墙之利转攻为守,欲拖延时间。
公孙瓒对此虽是极为心急,却是有些无可奈何,骑兵不可能攻城,至多就是压阵,防止偷袭,如此一来实在是大材小用。
此时,谋士的作用便显示出来了,关靖谏言公孙瓒将攻城转为困城,将大队的骑兵四散,断粮道、坏粮草,同时派出精兵一路攻克周围的县城,势必要将据守的袁军变成孤城之军。
孤城难守,此等兵家大忌,没有人会愿意坐以待毙,袁绍听从沮授、田丰等建议,佯装突围之时,将数封密信缝在十余名亲兵的衣裳内格之中,令其快马加鞭奔赴辽东,向公孙度求援。
一报还一报,公孙瓒你让黑山黄巾抄我老窝,我袁绍就请人爆你后门。
说起辽东的公孙一家,一般人都是轻视、甚至是无视的感觉,毕竟历史上郭奉孝遗计平辽东,一则令世人惋惜郭嘉的料事如神,二则却是觉得辽东太守蠢钝如猪。
其实不然,凡是能守得一方边疆,抵御外敌的人,哪一个真正简单?
公孙度,此人初为玄菟的小官、小吏,却是不甘平庸,后经奋斗一步步升为尚书郎、冀州刺史,董卓当权时,其更是被任命为辽东太守。
辽东向来民风彪悍,私斗藏械如同家常便饭,公孙度刚至时,便依靠所带亲军雷厉风行、严刑峻法,打击豪强、强民,保证令行政通,慢慢的,民富兵强,由此发展开来。
接下来的几年里,诸侯反董,群雄割据,根本没几个犹有功夫注意辽东这块边疆之地。
于是乎,公孙度趁机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继则亲率大军东伐高丽,西击乌桓,南取辽东半岛,越海取胶东半岛北部东莱诸县,开疆扩土,同时广招贤士,设馆开学,教化流民,辽东自此强大。
以一己之力,扩建辽东,功在社稷,公孙度也算得上一个值得敬佩的人,只可惜其子公孙康即位后有勇无谋,不通内政,不然也不会在短短的几年就败坏了大半基业,最后更是被吞并基业。
“父亲,袁本初快马急信。”一横眉粗眼的壮实少年,急急忙忙地跑进大厅,疑惑道:“我辽东向来与他冀州毫无瓜葛,怎生得今日突然派了好几个兵士传信而来。”
公孙度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康儿,那几封信是不是一模一样?”
“孩儿斗胆看了,确实一样,不过父亲你怎会知道此事?”
“哈哈,果然如此。”公孙度轻轻撇了撇胡子,大笑道:“袁本初啊,袁本初,你居然也有求我的一天,哈哈。”
四世三公又能如何,某白手起家,据辽东称王,你袁绍虽有名望,却是拼不过公孙瓒,最终还不是需要求援,公孙度想起希望洛阳时受到了白眼、蔑视,顿时重重哼了一声。
“父亲,袁本初这次可是下了血本。”公孙康双手微颤,兴奋道:“半个幽州!半个青州!若真能如此,我公孙家岂不是真正称霸北方。”
“康儿,你当真这么想?”
“父亲,袁本初这信中言语诚恳,几次三番提到联姻。”公孙康信然道:“况且幽州临近我辽东,吞他半个又有何难事。”
公孙度心中黯然一叹,摆了摆手说道:“康儿,幽州能守,那青州呐?”
“青州,当然是派兵喽。”
“糊涂!”公孙度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怒喝道:“半个幽州、半个青州,少派兵,则不足用,多派兵,则辽东空虚,袁本初如此算计你居然信得!”
“父亲,这....这怎么可能?”公孙康愣了愣,慌忙说道:“我辽东兵强马壮,袁绍若是反悔,某即派兵出征。”
“出征个屁!”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公孙度狠狠道:“若真能吞并北方,你父亲我早就率兵出辽东,还需要你!”
公孙康感觉父亲的怒气越来越大,立马住嘴乖乖地站在一边。
哎,虎毒尚且不食子,自己这儿子虽是不成器,却也是个孝子,公孙度摇了摇头,沉声道:“辽东看似强盛,但自扩张以来,异族异民怕是没多少心服,此时若领兵出征,大军开战,守兵不足,那些人势必趁机作乱,待到那时辽东不保也。”
“如此说来,我公孙家只能占得辽东一地?”公孙康犹有不甘,幽州、青州就在眼前,却是动不得分毫。
“教化之道非数年之功,我公孙家若能真正守得辽东不失,便是一大功。”公孙康淡然一笑,争霸天下不属于自己,但守土开疆,势必有自己一份。
“即是如此,康儿这就去回绝了那些袁绍兵士。”
“康儿,等等,谁说某不救援袁绍了。”
“父亲刚不是言能不能出兵嘛?”
“康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公孙度顿了顿,沉声说道:“袁绍如虎,公孙瓒如狼,此两人无论哪一个平定北方,皆不会放过我辽东一境,所以必需驱虎吞狼,令其两败俱伤。”
“父亲的意思是....平衡之策?”公孙康似乎抓到了什么,欣喜道。
“没错,使其疲软,我军日后踏出辽东,才能有机会。”公孙度挥了挥手,笑道:“康儿,你带精兵一万,即日袭扰幽州,切记,只能是袭扰,万不可激怒公孙瓒。”
“父亲放心,那袁绍空口白话,孩儿怎么会为其拼命。”公孙康应声而出,自此,北方除青州一代未有兵祸,其余几州皆是烽烟四起,战火弥漫。
而豫州那小县城里却是一片祥和,尤其是陈氏旅店中,更是其乐融融。
“老伯,你今后有何打算?”
“你小子又来套我话!”华佗扫过一眼桌边的黄叙、晏明,伤感道:“某本想自豫州返北海,看过文举兄后在北上冀州、青州,如今听你一说,却是兴致索然。”
孔融的死自己确实始料未及,张毅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自己地到来,说没改变多少,那是扯淡,活着的黄叙,投魏的太史慈....说改变了许多,却也是不靠谱,蔡邕的死、徐州之战...哎,真是天道莫测。
张毅有些黯然,随即抚了一把脸,“老伯你没去过兖州,不若去兖州看看,我想那丫头正是想你。”
一生无后,却是有两个谈得上心的娃子,以及一个古灵精怪的妮子,华佗咧着嘴笑道:“看公礼你如今的样子,我那徒弟还需要担心嘛!”
“老伯还欲云游?”于公,三国时期伤病横行,多少英豪含恨而终,自己若能有华佗做后盾,孟德、郭嘉等人怕是能多活好些年月,于私,如今战乱愈发严重,黄叙虽强,但年纪终究还轻,怕是难免有些闪失。
华佗似是猜出了他的心思,捋着胡子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子你又何必强求,况且吾此生医道,别无所求。”
人各有志,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张毅心中幽然一叹,罢了,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老伯,来,再干一杯。”
“好,好,老夫可是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过了。”华佗举杯应道,貌似前番畅饮,还是跟黄叙之父,黄忠。
一旁的黄叙、晏明也是不打不相识,虽然言语不多,却也是频频进酒示意,谈论着只有武者才懂的闲话。
“呼!”张毅走出旅店,感觉自己的脸满是火辣,看来今日这酒却是喝得有些多,咦,子明人呐?
张毅回头一看,只见晏明摇摇晃晃地跟了上来,“子明,这跟汉高聊什么呐,高兴地喝这么多酒!”
晏明甩了甩头,打了个嗝,笑道:“起先只是说些练武之法,后来聊着聊着就聊远了。”
“有多远?”
“嘿嘿,汉高那小子武力虽好,却是没上过战场,老子将先生你平黄巾、据吕布的事一说,他可就来了兴致,一直缠着我问东问西的。”晏明似乎有些头疼,“一会儿问军营里的练兵之法,一会儿又好奇兵阵对敌...”
“先生,你看,那人好生眼熟!”晏明头昏,眼睛确是不花,直直地指着前面的人。
那...那不是自己进城时见到的老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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