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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出于怎样的目的,妄图侵犯别人或者强抢别人的东西,都是不对的;如果还能找出一种理由证明自己是正确的,那么就是去强抢那些应该“贡献”财产的人。——《浪子语录》第一卷第二章第一篇
很不幸,彼特和帐子野成了某个伟人成长道路上两颗很微小的鹅卵石,不过,或许也是因为这两颗鹅卵石的作用,某个伟人在今后迈向宏图大道的时候,总有源源不断的支持,这些支持,起源于这一次审判。
“各位长辈,各位朋友,各位来宾。”图野书到底还小,这种场合还是第一次遇到,尽管内心思路清晰,但这种清晰显然不是很适合在这种场合,因此,适当的气氛活跃和“弱智”表现,更加符合这样的场所。这一连串的称谓,还是他从基本书刊上看到的,估计理解的不多,但相信很多人都羡慕,他能这么牛逼地说话。
“我们图野人,一直生活在相对平静的这块土地上,传统的垃圾行业,只能保证我们的生存需要,但是,我们知道,生活显然还有更多的东西,值得我们去追寻。今天,我们通过天龙鼠养殖业,实现了多年来能过幸福生活的梦想。我们可以看见,新的村落如同我们希望中的城堡,家家户户都能住上了宽敞明亮的大房子,能源灯可以彻夜不灭地照亮我们村落的每一个地方,我们再也不会缺少食物,我们不再受到疾病的困扰,我们还有了思库,等等,这一些,以前从来不敢想象,但是却实现了。这说明什么?”
“我们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创造更多的东西,那些东西,只要我们掌握了方法,明白了规则,自然就会一样一样地产生了。方法和规则,事实上并不难于理解,所谓方法,就是我们要不断学习,我6岁的时候就会制造出第一代三轮车,并不是我真的是天才,而是因为,我从书本上学到了很多前人的智慧,我可能会比更多的人懂得思考,因为方法总比困难多;所谓规则,实际上是维系一个组织(像我们图野村,也是一个组织)存在的基本概念,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确,以前因为仅仅是为了生存,大家的劳动目标很单一,所以,规矩似乎并不重要。但是,实际上,规则很早就成了我们生活中很重要的基本存在。我们有村长,也有村委会;我们有基本的道德准则;我们虽然没有文字,但我们有语言……随着我们村各种产业的逐渐兴起,我相信我们还会出台更多的村民守则,还要对村民的基本劳动能力和胜任岗位做些十分明确的描述,对好的、对村经济有贡献的,我们奖励;对偷懒的、造成我们损失的要惩罚;我们还要设立各个机构,选举各机构的管理者,归根到底,就是我们要制定一些能够保证我们更多进步和更好生活的规则。”
图野书说的话,如同一磅重型,给村民以巨大震撼力,不仅仅震惊其少年有为,更震惊于少年所阐述的概念,这些概念,如同一阵春风,刹那间激发了大家对新模式的热情和渴望,可以相像,那种社会,充满平等和创新,充满激情和希望,那是多么激动人心的社会图景啊!
“今天,我觉得,我们可以通过这两个强盗,来制定一个规则,那就是‘正义法则’!我们对于那些伸张正义的人要表扬,事情要推广;对于那些作奸犯科的,要惩罚。我想,大家可以和我一起来审判这两个盗贼,我相信,最后大家都能得出一个满意的结果。”图野书微笑着说道,“大家觉得如何?”
“小书,听你的。”“听你的,小书!”大家齐声喊道。
“好。”图野书回头看向关键部分已经批了一件鼠皮的两位老兄,问道,“你们愿意接受我的审判么?”
两人羞愧、愤怒、饥饿、悔恨等各种情绪综合着,面对这么多陌生的可以瞬间撕裂他们的图野人,没有理由不接受审判,但是——
“愿意。”两人低着头说道。
“你们可以像伟大的天龙星上帝发誓,所说的话都是实话么?”图野书完全根据某些书刊上的内容套问着,你还别说,这样的问话技巧,可以获得更多的教育意义。
“可以。”两人还算整齐,低声发誓道,“我,彼特(帐子野)发誓:以下所说的任何言语,都是百分百的真实,如有不实,任由上帝惩罚。”
“你们来我们村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是,是来抢东西的。”彼特不得不坦诚交代。
“你们为何要来我们这里抢东西?”
“我们是强盗。”
“强盗?强盗是一个怎样的职业?”
“就是靠抢别人的东西养活自己。”
“你们不能自己养活自己么?”
“不是。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
“哦,你们如何被逼无奈的?”
“恩,我彼特,是被抓进盗贼队伍,硬是饿了我三个月,最后我屈服了。但是,我本身是一个小贵族的子弟,现在我都无法回家。”彼特抢先发言。
“我叫帐子野,在家乡犯了错,无路可走,只好加入盗贼队伍,谋口饭吃。”帐子野接着坦白。
“也就是说,你们也是受害者了?”图野书继续问道。
“那也不是。我们毕竟做了很多错事,所以,谁对谁错,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还算坦诚。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被抓之后的后果?”
“想过。一般都是被凌迟。”彼特和帐子野都哆嗦了下。
“你们有父母和家人么?”图野书顿了顿,问,“假如你们就算今日不死,以后还是会被抓,你们就不考虑自己的家人了么?”
“可是,审判官大人,我们如果不去当强盗,要么被其他强盗打死,要么饿死,难道连自己都不能养活自己的人,还能过多考虑自己的家人么?”彼特似乎有些激动了。
“是的。的确如此,但是,难道养活自己,就真的只有做强盗这一种选择么?”
“不是的,我们也可以逃到一处可以接纳我们的村落,但是,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况且,整个天龙星都是十分贫穷和落后,我们更怕没有村子会接收我们。”
“那,你们就只有靠抢靠杀才能生存?”图野山听到这里,不得不跳出来发表自己的愤怒,因为他的支持者,几乎都差不多原谅了这两个强盗,连他自己,也都有些动摇,有好日子,谁会愿意去做强盗呢?
“我很惭愧。”彼特还算聪明,看到图野人明显不再愤慨万分,甚至大部分都表示一种同情,“我觉得我可以摆脱他们,但是,我习惯了那种生活之后,竟然很难改变。有些习惯养成了,想改变实在很难。我觉得自己还能去垃圾堆里分理那些铍铜烂铁?不能,我实在做不到了,我习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声吹牛,我真堕落了。”
图野一郎老村长,也开始发言了,只见他看了看图野书,转过身,面对广大的图野人,他已经知道了图野书此时真正的审判含义,这不仅仅是对这两个可怜的人的审判,更是对图野人自身心魔的审判。
“心魔形成了,的确很难改变。这个彼特,属于可怜又可恶的人。我们大家也必须要明白,生活的改变,人的观念和想法也应该有所调整,一旦养成懒散和罪恶的行为习惯,那么我们未来还有发展而言,还有希望而言么?”村长激动了,“我希望,我们全体图野人,必须做到比以前更努力,更勤劳,当然,也更有智慧!”
“至于你们俩,”村长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对图野书说道,“小书,你觉得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等等,村长爷爷。”图野书摇了摇头,“像这种事情,我觉得应该让大家一起来决定,我们采取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来决定他们的问题。”
“少数服从多数?”老村长似乎并不是很明白,这种事情也可以这样么?
“是的。”图野书高声道,“大家觉得,这两个家伙应该凌迟的举手!”
图野山咬着牙举起了手,其他人却一个都没有,很快地,图野山也把手放下了。
“1票。”图野书继续叫道,“应该放他们离开的举手。”
哗的一下,举起了不少,不过以老头子和妇女为多,数了数,将近20票。
“我还有个建议,我们村的金属加工厂还缺少工人,同意他们在我们村接受劳动改造的举手。”
顿了顿,大多数人表情丰富,但是高高的手,却表达了他们内心最深刻的意愿,甚至几个刚才举手表示希望他们离开的人,也举起了手。数了数,50多票!
“现在,我宣布,彼特和帐子野的处理结果,接受在图野村三年劳改的惩罚,在劳改期间,按照图野村基本劳动力标准从事相关劳动,给以基本生活保障,没有节假日,没有奖金,没有各类补贴,住在8号宿舍隔壁的9号公共房间,接受专人监管。劳改期间,如果表现优异,给与一些额外奖励,反之,延长劳改时间。”
“啊,审判官,我抗议!”彼特毕竟知道一些劳工法则,“这种待遇是不公平的,我——”
“抗议无效!”图野人大笑着,叫道。
“对,抗议无效,你们的政治权利现在起三年内,丧失!”图野书微笑着宣布,“立即执行!”
“谁愿意做他们两的监护人?”村长叫道,“未来,他将担任我们村的首席执法官。”
无人应声。这个岗位,估计会得罪很多人呢?大家心里都在嘀咕。
“每个月100天龙币。”村长怕没有动力,就加了把火。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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