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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员!”大家都愣住了。饲养员这个名词只存在于其他星球人类社会和以前的书籍中,在天龙星这个随时都有危险的星球来说,饲养员这个角色还真听所未听、见所未见,现在思库长竟然安排图野书当饲养员,那究竟饲养啥?天龙鼠么?
“思库长,您的意思是,让我担当这些天龙鼠的管理员么?”图野书忐忑不安地问道。
“是的。图野书,你不觉得这些天龙鼠,活着远比死了更可爱么?”思库长又开始诱导了。
“是的。思库长,的确,我承认,活的天龙鼠的确很可爱,但是,如果它们活得舒服,就得我们挨饿了。”图野书实在不能理解思库长的做法,“况且,我们村的粮食都是按最低生活保障配给的,这些天龙鼠的食量肯定很惊人,我也担心有负思库长重托。”
“是的,的确如你所说,喂饱了这些家伙,我们就得挨饿,吃了它们,我们才可以生存。不过,这种做法,或许可以解决我们现在的生活,假如有一天,天龙鼠没有了呢?我们的肉食又从哪里来呢?”华老头继续引导着。
“假如有天天龙鼠没有了……”“天龙鼠会没有么?”同学们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思库长的话,给他们太多的启示。的确,天龙鼠,的确一天比一天少了,并且,天龙鼠也一天比一天狡猾了。
“你们要知道,曾经在古代的地球上,人类的祖先和野猪的关系,和我们现在和天龙鼠的关系差不多,后来人类祖先把活着的野猪圈养了起来,就有了家猪。猪肉味道鲜美,是人类主要的肉食,可以不夸张地说,没有猪,就没有人类现在的文明程度。其实,我们图野人生活在荒凉的沙漠里,而在天龙星的几个主要城市里,已经出现了一些圈养天龙鼠的机构,天龙鼠的饲养业已经开始形成。”思库长终于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事实上,他并没有把全部意思讲出来,他想让图野人快速富裕,但是也应该让他们快速成长,这种成长,不仅仅是生活的提高,更是精神文明素养的提高,而后者的提高,才能真正彻底改变图野人的生活水平。而老一代图野人,因为无暇也无力开始这种相对理想和不现实的项目,华老头干脆另辟捷径,从不大不小的少年开始。事实证明,这种想法完全正确。
图野少年,完全接受了他们尊敬的思库长的建议,以图野书为总饲养员、其他人为助理饲养员的天龙鼠饲养项目组很快成立了。当然,这个项目组,在华老头的指点下,图野书做了一些分工:由图野飞为抓捕小组长,率领图野火、图野思、图野虎、图野豹、图野剑、图野刚等六人,为抓捕天龙鼠主力军;图野熊负责处理那些被打死或者打残的天龙鼠,而图野男、图野燕和图野高主要负责食物和圈养区的管理;图野书则全面兼顾,还要考虑更多的饲养问题和天龙鼠的管理问题。
天龙鼠的智商绝对不低于地球上的老鼠,同时在复杂的天龙星上能够生存并大量繁殖下来,其各方面能力犹在地球老鼠的N倍以上。为了尽快进入角色,图野书甚至有些荒废他的工具修理店,整日里把自己扔进圈养室里,通过窗户观察那几只被活捉的天龙鼠。天龙鼠喜欢吃一种植物——土疙瘩的块茎,好在这种土疙瘩在沙漠里并不少见,在他们黑不溜秋沙陵更是多得不得了,有时候,天龙鼠也喜欢吃一种能够在钢铁堆里生长的爬虫——龙鳅,这种爬虫因为靠分泌酸液融化铁块等金属而生长和生存,不过这种爬虫,天龙星人可不喜欢,因为被腐蚀的金属往往被贬为次品,卖不起好价钱。于是,从某种程度上说,天龙鼠也帮了天龙星人一个大忙,消灭害虫,功德无量。块茎十分容易找,龙鳅却有些难度,因为这种爬虫虽然不小——平均都有20公分,像地球上的蜥蜴——但十分灵活,在钢铁堆里,也就天龙鼠是它的克星。
新捉的天龙鼠陆续地送来,图野书等人的亲善行动却始终没有成功。这些被捕的天龙鼠倒还有些坚贞,开始基本是通过绝食抗议来表示他们的愤怒,后来以暴饮暴食来体现他们的不配合。搞的图野书等人哭笑不得,那个图野熊气得差点就冲进去进行暴力行为,还好被他妹妹图野燕严厉阻止。
只能用给人的食物才能引诱它们么?某次图野燕端着饭碗来看它们的“家畜”时候,那些天龙鼠的反应明显不同,它们个个嗅着鼻子,流着口水,往门口这边挤来。那阵势倒吓了图野燕一跳,边上的图野书看见了,突发灵感——可不可以把一些人类食物残渣和着土疙瘩的块茎,再弄些调料(微辣的辣椒制成),制成某种特殊食品,对于智商远低于人类的野兽,估计抓牢它的胃,就可以抓住它的一切了。图野书说干就干,很快地制成了一批加了料的特殊土疙瘩块茎食物制品,看上去色泽鲜艳、略带香味,已经和原先的土疙瘩块茎有明显不同了。
图野书拿着一盘食物,走进了圈养室。已经有8只天龙鼠规模的“家畜”,惊恐还是战胜了食欲,远远地躲在一角。图野书并不失望,因为,他今天喂养的风格有所改变,先前都是在室外喂食,现在是进入室内,就是要近距离接触。一勺食料被丢在了中间的地面上,天龙鼠们望着笑吟吟的“天敌”,愣在了哪里。图野书不慌不忙,静静地等待着,终于,那只最大的天龙鼠哼了一声,一只略小的天龙鼠颤抖抖地出来了,一边看着图野书,一边向那食料滑去。新品食物还是很诱人的,那只天龙鼠坚决地咬了一小口后,欢叫一声,猛吃起来,如果不是更大的一声冷哼,它会把那勺食料吃完为止。那只巨鼠,看来还是很有威信的。只见它横了图野书一眼,慢慢地踱向那堆食料,很快地,把食料给干掉了。之后,拿眼睛瞟着图野书和图野书手中的食盆……图野书用食勺指了指食盆,由指了指巨鼠。巨鼠黯然地低下了头,吱古吱古地叫着。
于是,图野书又给了一勺,这时,巨鼠并没有后退,欢快地接收了食料,而不时瞟向图野书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愤怒,似乎多了一些温柔,对,就是温柔,这是一种好的现象,图野书心想,信赖已经建立,接下去就是如何巩固关系和调教的事情了。于是,他把食料不断地抛向了天龙鼠们,不再故意放在哪个位置,这时候,天龙鼠的内部秩序被打乱了,食物已经成为了它们当下最重要的需求。
就这样,一连几天的喂食,图野书已经进入了真正的饲养员的角色,这让几位同学惊奇不已。温顺的天龙鼠,甚至很不忌讳地绕着图野书跑,有时候还要在图野书脚上蹭几下、叫几声,尤其那个将近一米长的巨鼠,温顺的如同地球上的家猫。神奇的食物,彻底征服了贪吃的天龙鼠,被圈养的感觉,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很自然地,每到一个食点的时候,天龙鼠们总是准时地在欢呼声中等到了图野书的到来。图野书到,神奇的食品就到了。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天龙鼠们却发觉这个最好的人类实在狡猾。原来图野书在华老头的开发下开始教授天龙鼠们一套命令。这套命令,原先是在地球上驯养猎犬的口令,无非就是坐下、排队、站立、直立、出去、回来、跳跃、睡觉、装死、叼东西、踢球等等,训练实在有难度,有些天龙鼠智商也不咋的,不过好在有一只相对智商不错的巨鼠大妈——因为是母的——从旁协助,总算在半个月内八这些技巧都学会了,不过真正十分合格的不多,也就那么五六只,后来也有一些“新来”的,传统的训练也总算巩固下来。
此时,圈养室,已经从一个变成了三个,数量也增加到30只,其中公鼠18只,母鼠12只。华老头建议增加6头公鼠或者杀掉3头母鼠,他说,这样的公母比例才是合理的。图野书等人听从了思库长的建议,又从沙陵中抓来了六只很强壮的公鼠。因为有了前例,这些新来者很快适应了图野书的饲养者身份,与前辈们心安理得地过起了圈养家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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