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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心理上他是这样觉得的,凭什么宋小颜能够这么了解李明海,信得过他就是为了吸引查尔森这个大金国的皇帝轻率动兵,而故意布成了口袋来让他钻的。
心里一种吃腻了的感觉浮了上来,吃醋之意表露无疑。顿时不高兴地道:“朕早就知道了,还要你来说。你给朕好好地呆在这梅花宫里,现在是多事之秋,你哪儿也不许去。要出宫,必须得有朕的金牌令箭,否则连朕也保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宋小颜吓了一跳,这皇帝明明是来找自己出主意的,自己把想法一说,却让他突然之间好像变成了个陌生人一样,态度是那么恶劣,而且冷淡得如冰水般地对待自己。一时间里心里委屈得什么似的,小晴儿进来劝道:“皇上走远了呢,皇妃娘娘,您宽心,皇上刚才的意思小晴儿听明白了。”
宋小颜怔怔地道:“你个小丫头明白什么……。”
小晴儿与她的亲密程度,在没有人的时候尤其明显地显露出来,笑道:“姐姐,妹子告诉你吧。这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想啊,刚才听你说起李明海哥哥的事情,你居然能够比皇上还了解他的臣子,怎么能够让皇上高兴?况且你的判断,正是皇上疑惑的,他并不确定李明海哥哥会故意赚查尔森这个大坏蛋进来陷阱里的,但你却肯定了他的臆想。所以皇上在问计上是成功了,但在感情方面,他吃醋了呢。”
依得一人言,惊醒梦中人。小晴儿说的话就像一声佛号铜钟,让宋小颜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又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心里一紧,对小晴儿道:“走,去寺庙里找老和尚。”
小晴儿呀地一声叫了出来,立即想到了皇妃娘娘宋小颜曾经去求取过情签,知道宋小颜已经确信了那老和尚所言。
入了庙门,那老和尚端坐在佛祖的脚下,头都没有回地道:“皇妃娘娘,今日老僧在此祭佛,不算卦,不问签,不解惑。不解就是解,不问就是答,不算就是清明。施主请吧……。”
小晴儿正想发作,连边上的张锋范都看不下去。堂堂的大银国的皇妃娘娘来了这皇宫里边,专门为众善信建筑的寺庙道观,却听到了老和尚如此看起来像是托大的言语。
但张锋范到底是从李明海那学到了许多东西,也把李明海的交待放在了心上,没有一点含糊地执行着。凡事都多看,多想,多静少动。知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宋小颜也道:“好吧,本宫要问的已经问完了,本宫现在想向佛祖忏悔。忏悔已经做完,小晴儿我们走吧。”
小晴儿也是一吃惊,没有想到皇妃娘娘也被这个老和尚给传染了,都变成了神秘兮兮的,一时间里,不知道的情况把她的美丽心灵都给迷住了。不知道所以然地跟在皇妃娘娘宋小颜身后,重新回到了梅花宫里。
侍候宋小颜坐下,还是忍不住地问了出来道:“姐姐,妹子有事情不明白。刚才为什么不问个清清楚楚呢?老和尚明显地是没有正确的对待你的问话。小晴儿正想喝斥他一回,没有想到却被您给拦下了。”
宋小颜反过来安慰小晴儿道:“小晴儿你不懂,刚才老和尚的话的确是在糊弄人。也如你们所想,张锋范心里也肯定在骂那老和尚。你叫他进来。”
“张锋范本宫来问你,刚才在和尚面前时,你是不是准备教训老和尚呢?”
张锋范一言不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把脸别往一边,不知道在生着谁的闷气。
小晴儿尖叫一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道:“噢,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老和尚是病了,不方便开口是吧?”
原来如此,小晴儿明白的就是这个。宋小颜呵呵一笑,被她给逗得一乐道:“你这个精灵鬼头,一点也不明白,却装作故意的明白。好吧,本宫来告诉你们吧,老和尚是早就知道了本宫想问的问题,一切都如他所言,发展的方向的确是被他说中。
现在正中下怀的是,事情还没有了了,因此他没有进一步的解说。而老和尚却开了口,没有话说而开口,已经是很尊重人了。怪你张锋范还以为别人慢待了本宫。这就叫禅,今后对得道高僧和道士们,你们都得尊重一点,知道了吗?”
经她一说,两人就算是一块木头,都已经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张锋范释怀道:“是,主子。”见张锋范出去了,小晴儿才学着一只小鸡仔走路一样,一步步移到了宋小颜面前道:“好姐姐,我错了……。”
宋小颜道:“没有关系,你这丫头还真是厉害,亏了你那样的想法都能够在这这个精灵脑袋里想出来。笨死了。”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童真年代,小晴儿急宋小颜所急,对宋小颜道:“主子,李明海哥哥的事,既然已经被高人说中,那你也就不要太担心。对金国的战事,自然有皇上在主理。而且现在李明海哥哥已经布下了陷阱,把查尔森给围困住了。接下来的,就是看双方谁的耐力最强,能够遨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因此小晴儿求你,一定得耐得住性子,不要再为了李明海哥哥而担心。你也知道的,皇上已经为了这事,把李明海哥哥给恨上了。
虽然说皇上并没有表露在对李明海哥哥的任职和信任上,但任凭李明海哥哥立了多大的功劳,到时候皇上还是会望其如刺,不会让李明海哥哥有好日子过的。如果主子您要李明海好,为他着想的话,小晴儿还是劝您一回,把哥哥给忘记了吧。他只是你一个属下,一个侍卫,一个保卫你的人。而守护您的,永远永远只有一个,那个人叫宇文皓月,是大银国的皇帝……。”
宋小颜早已经是泪水滂沱了,要知道在这样的时候,小晴儿就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好姐妹。有这样的姐妹在身边提点着自己,出于一片好心好意下,怎么能够让自己不感动。但小晴儿所言,又何尝不是自己的伤口所在,因此她才忍不住地大哭出来。
此一时彼一时,小晴儿刚才还能够理智地帮宋小颜分析事情。现在见到这个只把自己当成妹子的皇妃娘娘,感情暴发下,哭成了一个泪美人,心疼之心顿时升起,安慰道:“姐姐,我命苦的姐姐。妹妹被你给感动了,你听,声音都已经沙哑了……。”
殿外的张锋范把刀柄重重一握,身子挺得更直了。刚才宋小颜和小妹小晴儿的一番话,全然入到了他的耳朵里面。对宋小颜的同情之心幡然而起。要知道大凡能够善良并且真心喜爱一个人的人,都是愿意为对方做出牺牲的。
李明海能够为宋小颜做到的,他张锋范同样也可以做到。况且现在自己就担负着李明海光年担负着的责任,成了这梅花宫里的总管大人。
但任何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为对方的伤心而伤情,他张锋范的感情,在内心深处很多地方都把宋小颜当成了自己要保护的一个人。爱意深深下,自然会有同感,心痛人之所痛,心急人之所急。正所谓爱之深,伤之彻。这堂堂七尺的男子汉,居然觉得自己的眼睛里感觉到像进了沙子一样,火焰在烧一般地痛。
“呀,总管您怎么了?”几个禁卫军巡逻到殿门外,这是他们内巡逻时最靠近皇妃娘娘宋小颜的位置了。就要转身离去,再次原路巡逻而去时,看到了在一旁卓立的张锋范,眼睛红红的,顿时不明所以地问了出声来。
张锋范吓了一跳,要是让宋小颜知道自己这副样子,不怀疑上才怪。忙嘘了一声,命令那下手巡逻去了。才回头来往殿内望了一眼。没有想到刚才那个手下兄弟的话,早就让宋小颜听到了,小晴儿一脸疑惑地道:“张锋范哥哥,你怎么了?”
张锋范硬逼自己露出一个大笑脸,皮笑肉不笑地道:“主子,小晴儿,我的眼睛里刚才进了一颗沙子,现在好了。沙子已经被取出。”
宋小颜拿出自己的香巾,对张锋范道:“进了沙子可不是小事,来让本宫好好帮你看看。”
张锋范吓了一跳,但宋小颜已经迎了上来,而且小晴儿也天真地期许他能够配合自己的主子,好让主子有一个表达对下属关心的机会。
张锋范尴尬地把身子给蹲了下来,顿时半个头都接近到了皇妃娘娘的怀下,香风所到处,陶醉得他心里直如钟撞,脸上汗水早已经不争气地渗透而出。
宋小颜奇道:“你怎么啦,是不是病了?怎么大冷的天还出汗呢?喑,没有沙子了,还好,掉了就好呢。”
宋小颜的一举一动都在张锋范的注视下,他的整张涨红的脸,在自己站起身来的一刻,就已经被一主一仆宋小颜和小晴儿两人给捕捉到。
小晴儿好奇地道:“你怎么了?突然又像喝醉了一样。皇妃娘娘,不如给张大哥一天假吧,我看他真是伤风感冒了,这可不行,托下去会越来越重的。”
宋小颜同意地点点头,不容置疑地道:“你下去好好休息一天吧,今天本宫准许你好好地睡个大觉。去吧。”
张锋范还能够说什么呢,宋小颜的关心是让自己感动得,巴不得立即把这个柔弱又好心的美人给拥入怀里,好好地安慰安慰她。
要知道一个男人,一旦让一个女人进入到了自己内心的最深处。甚至是仅仅在不经意间,让一个女人摸到了自己埋藏最深的情感之芽孢,也会瞬间地点燃那与生俱来的天然爱意的。那不但是一种男人想对女人的占有,更是一种保护,而且是一种绝对势力范围的固守。那是一种从古到今就已经确定了的男女关系。
但此刻的张锋范却尴尬地发现,自己的地位和能力,不足以使眼前这个占了自己心灵的女人与人同心同命,全然地不顾一切地在一起。
立即想到了李明海,这个让自己担心的兄长和上司。
一种犯罪的感觉让他很是不舒服,立即像得了瘟疫一样,抱着拳头,行个礼后话都没有说一声就走了。小晴儿在后面的声音传来道:“怪人!”
张锋范苦笑着一脚把自己宿卫房间里的大门给踹了开来。顿时木头四分五裂,把整个房间里的地板都给弄乱。
堂堂的梅花宫总管,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哭起来,把旁边正在休息的晚更值班兄弟都给惊醒了。众人纷纷穿着睡衣,有的甚至是一条短裤叉就过来安慰道:“张将军,您这是怎么啦?”
张锋范猛然发现自己的失态,好像在众人面前,自己一个堂堂的总管,直到现在都还是个光棍。而兄弟们,个个都已经是儿子女儿三五成群,就连自己属下中,刚刚行了成人礼的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都已经当上了爹爹了。
而张锋范自己却还没有成亲,听宫里有的统领们说,如果到了二十五都还不成亲,对自己的官途一样会产生不利的影响的。
可他张锋范着急,不但年龄上已经超标,达到了二十六之高。而且一直没有遇到自己喜爱的,因此才矛盾得要命。偏偏遇到了一个喜爱的,却是自己兄弟也在暗恋和明喜的人,想到这里,张锋范突然之间破涕为笑,众人都糊涂了起来。不明白张锋范为何前后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差。
张锋范把众兄弟们一个个全给推到了门外,又把那现出一个大口子的木门给关上,见外面还是有脚步声,拿卫张桌子倒立着,把破口子给堵上了,这才上床呼呼大睡起来。
自己刚才过来时,已经和手下们有一番的交待。而且皇妃娘娘有命令,没有任何的压力。此时此刻,就算天掉下来,也与他张锋范无关了。
但一想到李明海这个上司兄弟,他的心又揪了一下,痛得在床上翻天覆地,要知道小晴儿口中所知,李明海到现在为此,居然没有打一次的胜仗。就算宋小颜这个皇妃娘娘猜测得没有错,皇上也没有看错他李明海。但没有亲眼眼到李明海的指挥战队,杀敌保国。他张锋范还是不放心的。什么叫做事实,什么叫做残酷,当过步军,与敌人交战过的张锋范清清楚楚。
实在是心里边太累了,一阵折腾后,还是死死地睡去。在梦里,他梦到李明海被杀,大银国被攻破,皇城里到处都是烟火,乱兵处处,军与民争食抢道,天下再也没有安乐。偏偏自己想从醚糊中醒来,却怎么也做不到。吓得大汗迭出……
张锋范在做着他的梦,而无言的李明海也在忙着他的事情。虽然说两兄弟之间,大家彼此都了解,但张锋范却感觉得到,这个兄弟绝不会给皇妃娘娘宋小颜丢脸,也觉不会给御前侍卫营丢脸的。整个禁卫军中,没有人不会知道李明海的存在,对整个大银国来说意味着什么。
其实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的好兄弟,有好处都是大家平分的。但现在李明海立的这个新的功劳,还真就与张锋范还有其它的兄弟沾不上半点关系。
查尔森皇帝,这个大金国的最高统治者。自从入到了大银国的国境内,他就发现自己几乎是没有受到什么阻碍,一路杀到了大银国的都城,皇城外的二十里处。在一个叫做通州城的地方扎营下寨,让手下们好好地休息,准备对这个皇城做最后的总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样的情况,任谁见到了都会淡定不越来的。即使是宇文皓月也不例外。而且他对李明海的了解,居然还没有皇妃娘娘宋小颜多,真是一种绝大的讽刺。但无论如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在敌人重兵围城的情况下,自己要是在战略上判断失误了,那也怪不得李明海。毕竟他才是大银国的最高统治者。但是,他的心里面,也和宋小颜一样,有一种对李明海的莫名其妙的信任在里面,而且是那么的强烈。
这种感觉,总是传承了他一贯的作风外的格调,有种很特殊的感受。宇文皓月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接到刘大安的报告时,一个受伤的传令官进来了,在刘大安的指引下,终于见到了龙案上的宇文皓月。
那人跪下道:“皇上,敌人已经开始围城了。几路大军,总计二十万人马,分散了开去。而且城中不时能捡到金国战士们射进来的书信,说什么只要投降,就不会下杀手。否则……否则……。”
宇文皓月大怒,他的战略布置都才刚刚展开,没有想到的是,查尔森居然来得这么快。快到了让他惊讶的地步。要知道这一时半会之间,想组织起强大的人力物力,即使是有条件,也得有一个过程。而之前把朝廷里的几个奸臣处死,并且派了一个最奸诈的臣子去给查尔森报信。原本以为可以震摄住大金国的皇帝,没有想到反而把他给彻底地激怒了。现在可好,这头发怒的猴子,已经把爪子伸到了自己的领地之腹地了。
急忙下令,传旨道:“刘大安,马上招集三品以上的武将,太极殿议政。”
刘大安早就准备好了,他从一些渠道上知道了,这大金国的皇帝,早就有了速战速决的想法。但一直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又不敢向宇文皓月说起。怕这个皇帝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的头给砍了下来,到时候得不偿失,还不如不说的好。而且自己很多次,都是吃亏在舌头过长上,长了记性,被皇帝宇文皓月惩罚了几次后,变得越来越小心谨慎了。
当下按照宇文皓月的要求,把各武将都给招集了来。随同一起,听到消息的还有宫里面的大臣,他们都是在文昌阁内的文臣,因为大银国有个不成文章的规矩。这文臣都得到内阁去处理日常的政事,所以宇文皓月顺道也就从内阁中去,把大家伙全都聚拢到了一起来。
太极殿内,气氛无比的凝重。没有皇帝宇文皓月发言,大家就是有千言万语,一时间里也不敢先说上半句。要知道此定朝政,不是一般的议政,而是皇帝要作一个最终的决议,对大金国到底是战是和,是降是抗,都必须得在这一刻作出最终的决定。
没有人知道皇帝的意思,但这并不影响一些大臣们的心思。他们有的人当中,虽然有先前的奸臣之警示,但还是被大金国的铁甲雄师组吓得不轻,表情上面,已经露出了一丝胆怯。
宇文皓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之间哈哈大笑一声,道:“爱卿们啊,从你们的脸上,朕就看到了一个字。你们可知道朕看到的是什么字吗?”
之前和常山交往过密的大臣,现在听到皇上开口,而且意有所指,顿时知道自己等人太过露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尴尬地正襟危立,不敢正视宇文皓月半眼。
就连张掖的好友,现在的吏部尚书张玄都没有出声,他一派大家的气度,并没有因为敌人的来袭,而乱了半点分寸。他是在等宇文皓月亲自过问,看起来,他已经有了决定了。
宇文皓月道:“朕看到的是一个乱字。你们看看,看看哪。丑死了,真是丑死了。天底下还有比这还更丑的事吗?
大金国还没有来的时候,这朝堂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说要与大金国讲和,现在他们的重兵就屯在了皇城之外,而我们的守城战士们,都是一些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新兵,就这样的兵力,我们连合禁卫军在内,也不足十万人。现在正是你们这些个大臣们,帮朕分担忧虑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才刚刚杀了一个常山,另外一个,两个常山又冒出头来了。”
宇文皓月说完这几句话儿,整个朝堂上,数以几十记的大臣们,个个你眼望我眼,人人自危,不知道皇帝到底指的是哪一个人。
而几个胆子实在是太小的大臣,早已经是有些两股打颤,很不自然的神情,已经把他们给出卖。
宇文皓月大声地质问其中一个道:“方大人,你这是怎么啦?现在的天气,也不算太冷啊?你怎么就发抖了呢?”
那被称作是方大人的,正是常山的之前知交好友,兵部秘书员外郎。自从常山倒下后,他就被张玄给连降三级,现在还是个督查按史的小官。但在朝堂上站班,刚刚够资格。张玄没有清洗他,就是因为此人还有一些本事。而且管理兵士,登记造册都是一把好手。
张玄用人,一向来都是唯才是举的,看到他有一些本事。不甘心就这样把他给淹没了,所以没有记前仇,继续让他发挥作用。
没有想到此人胆子居然如此之下,虽然说是一个兵部里的文官,但手里掌管着的,都是武将的升迁任用,如此重要的职位,他随便说上一句话儿,整个大银国的武将们的将来,就能够被他左右。虽然说最后拿主意的还是张玄。但在大银国内,也算得上是举足轻重了。
见到皇帝问自己,姓方的连连说往它处道:“皇上,皇上。臣近来身体有些抱恙,因此之故才会有些不适应。还请皇上明查。”
宇文皓月大手一挥,一队禁卫军从门外进来,把方督查给架了出去。再转往另外两个发抖的官员道:“方大人是身体不好,你们又是什么借口呢?要不要朕也放你们的假,从此以来足够多的时间来养病?”
宇文皓月终于发威了,他知道。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整个大金国倾国而出,自己如果不带领整个大银国的子民们,全体官员们,并且把每一个人的力量都给集中到一起。肯定就不会是查尔森的对手。即使是西北道行军大总管李明海再能战,也没有可能扭转整个局势。最多是延迟一下大银国的灭亡,仅此而已。
所以他要么不动,要动就是大动。对朝廷里的官员们,再来一次彻底的大清理。现在是战时,整个天下,局势很不明朗,难免有些官员投机倒把,把枪口对准了朝堂。如此一来,到时候发生大的动乱,还不如现在就把这个病根子给清理了,也好为自己的将来多争取一些时间。
见到皇上又再发问,另外两个大臣也是头上出了一额头的汗水,水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要说不是因为害怕,或者说不是因为担心查尔森在破城的时候会屠城,他们才不会像现在此刻这般的失态。
这样的大臣,在现在急需要一场大战来振兴威势的皇帝宇文皓月看来,是不能够大用的。甚至是小用都不成。因为信心这个东西,非常地不好把握。它还具有一定的传染性。如果当官的都对国家没有了信心。那天底下的老百姓们,还会把自己的命交给自己来看护吗?绝对不会,做为人王,作为这大银国里的最高统治者。他一定要本着对所有百姓负责任的态度,来对待大臣们。
态度还算是好的,没有像当初的常山一样,很是戾气重地开口说话,但终于还是让朝堂上的其它请战的将军们笑了个够。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两个大臣,已经被皇上给把表面上的伪装给扒掉,再也不能够淡定地把自己的职责给落实下去。可以说,宇文皓月的话就像一把利剑,把他们那一颗不想战,也不敢战的心给刺破了。因此,宇文皓月终于要做出决定了。
“两位,你们还是做回百姓吧。朝堂上,是用来商议军国大事的,不适合没有担当的人在这儿立足。”话一说出口,御前侍卫们早就上来了,按照宇文皓月的意思把两个大臣给架了出去。
宇文皓月再双目圆瞪,望着每一个自己的手下臣子们,眼睛看到了他们的眼睛的最深处。他要确认,这个问题非常的严重。如果没有胆量的人站在了朝堂上,到时候说不定就会是一场大的灾难。
但现在看来,在清理了三个没有胆量的大臣后,其它剩下的臣子们,都似乎很是想与大金国一战。有的人还特别热心,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巴不得立即发言出战。
宇文皓月目光内视,在扫了众臣工们一圈后,大声地道:“还算不错,你们剩下的,基本上都还算是有点胆量的。张玄,你从进太极殿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发过言。不但如此,刚才把三个胆小如鼠的臣子给处理的时候,你连眼尾都没有抬一下。你能够告诉朕,你是被大金国给吓傻了,还是吓呆了吗?”
张玄学宇文皓月那样,也哈哈大笑一声,继续地道:“皇上,请允许臣把心里的想法,和皇上刚才问臣的答案说出来。皇上你知道的,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除了抗争,我大银国再也没有了第二条路可以走。
既然大的战略和方向都已经确定,那我还急什么。即使是败了,也大不了肩膀上多了个碗口大的疤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呢?皇上,臣的本意是战,而且是最后的决战,一战定乾坤。一定要让查尔森能够活着来,决不能够不死着回去。我们大银国的勇士们,和每一个百姓们,都是一把把刺向敌人的长矛,要知道当我们大家在退无可退的地步时,再多的思考都是多余的了,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保命自己,杀死敌人。”
宇文皓月很是满意,对张玄的回答感谢得很。但他不知道其它的人是什么想法。又再问了其它几个大臣们,他们都有些疑问,但终于还是架不住张玄的牙尖嘴利,一通的大道理讲下来后,即使是有一百个愿意出战的人,也都赞成了他的方法。执意要死战到底,死大金国的皇帝查尔森一决雌雄。
但他们的意见统一了,宇文皓月却突然出乎任何人的意外道:“不,你们都说错了,应该降才对。来人啊。”
刘大安也和众大臣们一样,虽然侍候在皇帝宇文皓月身边,刚才宇文皓月说的话,也都一字不差地入到自己的耳朵里面,但他听到皇上居然在统一了众大臣们的意见后,突然地说起来要投降来,刘大安从来没有遇到过宇文皓月会是这样的,而且这与皇帝的脾性严重的不相符合。迟疑地望了宇文皓月一眼,怔怔地道:“皇上!”
宇文皓月道:“传旨,着礼部尚书写旨一道,立即着人送往查尔森皇帝处。上书:大银国国小民穷,愿意降予大金国查尔森皇帝。而且永世为臣,不敢作它想。年年岁岁,岁岁年年,都向大金国进贡,如有二心,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众大臣们全都给吓瘫了,有几位还特别地严重。都倒到地上,吐起了白沫来。要知道现在的大银国,虽然说在战力上,没有办法和大金国相比。但是国力还是不弱的。况且敌人是长驱直入,没有足够的后备保障。长此下去,只要皇帝运用的对策得宜,让敌人疲师远征而没有劳获,查尔森即使再厉害,也没有可能把大银国给拿下的。
但现在可好,这战都还没有开打,决战没有到来前,皇帝却突然的变卦了,要投降敌人。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接受的。但大家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听到了,是宇文皓月说的,是他。
宇文皓月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色,但他的内心里,却在为能够有如此忠诚和敢战的臣子而感到高兴。况且晕倒的几个大臣中,都是文雅之臣,没有一个武将。这是天大的好事,说明自己的政策已经出现了效果了。
当场,其它的大臣们,平时在没有主张和决定的时候,拿不定主意时都会求助于张掖张大人,可他现在不在,而且已经远走西峰王封地,被皇帝给贬谪了。现在朝堂里,能够成为风向标的,就只有代替了张掖的张玄了。
只见张玄也像是隔岸观火一样,没有半点表情。
众人发现不对,今天这一君一臣的,一个是大银国里最高统治者。另外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最高统治者的辅助者。但他们两人都反常得很。皇帝之前第一次都是言战的,现在突然言和,而且是直接的投降。把降表都着人写好了。而张玄这个大臣,在第一次向皇帝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和心迹后,就成了一块木头一样,即使是听到了皇帝的说话,也没有了半点表情,更没有把自己的最终态度给说出来,好让大家参详。
要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等于是皇帝宇文皓月给大家布置了一间密室。没有人知道黑漆漆的密室里面,哪里是门,哪里能走。哪里是行不通,绝对不能够去的。
现在张玄没有表态,大家也就失去了方向。只有几个比较勇猛,并且头脑还算是简单的将军道:“皇上,臣等愿意死战到底,到时候如果臣等抵挡不住大金国,到时候皇上再……不,臣等一定可以抵挡住查尔森的,这个老贼……。”
张玄也像围观一样,回头去看站在自己身后,地位没有自己高的武将们开口说话。
宇文皓月把眼睛给眯成了一条缝,他似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分辨大臣们的心思上,不知道他刚才望着那个回答说言战的武将,到底是忠心还是假意的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臣们见到已经是午时半刻了。城外的炮火声,都不时地能够传入到这大银国的大殿内。有传令官过来不停地向刘大安这个太监总管的手下禀报什么。大家用脚指头猜都知道是什么。
刘大安的脸上,阴一阵苦一阵的,难看极了。
宇文皓月哈哈大笑,只是把注意力用在与政事没有关系的事情上。甚至是非常高兴地欣赏起自己的指甲来。看得众大臣们直摇头。但偶尔也会抬头来,反向观察一下众臣子们的反应。就在有人顶不住压力,终于开口地问宇文皓月道:“皇上,这查尔森都打进了皇城里来了,您难道就不急吗?”
宇文皓月从一个宫女手里接过了一把指甲剪刀,自己帮自个儿修着那并不算长的指甲。听到有大臣开口,也没有回答他。看到底是谁能像张玄一样,忍耐到最后。
在这朝堂里面的,武将们都是备用的。而文雅的臣子们,这些个拿笔杆子的,都是大银国的中枢大臣。可以说他们的重要性,比之武将更要明显。
张玄甘脆把眼睛都给闭上了,看得宇文皓月一好奇,终于把手上的指甲剪刀给还了回去,眯着眼睛瞅着张玄道:“张爱卿,你可是在睡觉?”
张玄点点头,嘘了一声道:“皇上,您别打扰了臣的清楚。臣好不容易才与兄弟张掖神通梦遇一回,臣在听他话说呢。”
所有的大臣们,都把注意力给集中到了张玄身上。外面的炮火声,似乎都没有那么浓烈了。要知道张玄这样的口气说话,那要是放在平时,一定会让皇帝给砍头的。他现在好像傲然的连抬一下头的力气都不愿意使出来。与皇帝说话,都是闭着个眼睛的。
这样的事情,在这大银国自从开国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更没有听到过了。因此张玄的举动,真个把大家给震摄到了。
再看看宇文皓月的反应。这个大金国的皇帝,居然也出奇地平静,反过来再问道:“噢,那张掖和你说什么了,众位大臣们,你们可有兴趣听听张大人的梦境?”
众人脸上,你一红他一热的,都附和地道:“张大人,您就说说吧,把你与张大人的对话说与皇上听。”
宇文皓月更正道:“不是只有朕一个人,而是这大殿里,论政的所有人等。当然也包括朕在内。”
张玄缓缓地回过头来,望了所以的大臣们一眼,道:“你们听,张掖大人说话了!”
众人都你眼望我眼,不知道为什么张玄会有这样的一句。不明白所以然地道:“张大人……。”
张玄再次把眼睛给闭上,大殿外面的走廊里,出现了一串急骤的脚步声。
一个人影现出身来,整个大殿内,顿时惊得什么似的。比之听到了大金国再进攻大银国都要来得震撼。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玄刚刚说的,皇上心里想的。众位大臣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张掖张大人,前吏部尚书。
宇文皓月也是一惊讶,喜道:“张掖,朕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
张掖从众大臣间穿过,行走到张玄面前时,向他点了点头,再前进,到了丹陛前才停下道:“皇上,老臣回来啦。”
宇文皓月眼睛上感觉到热热的,这个直到现在,都被所有的大银国臣子们误会的老人重臣,自己喜爱的臣子,终于完成了使命。成功地做到了自己交待给他的任务。而且来得是那么的及时,高兴得从龙椅上站下了,又来到张掖面前道:“来来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把张掖亲自给拉到了丹陛上,站在了龙椅前与众臣子之间。
所有的大臣们再是一惊。要知道这丹陛前的分界,那是绝对的禁忌。君臣的名份和尊卑,就在那一处树立。从古代到现在,一直没有人胆敢逾越半步。但现在张掖他做到了,而且皇上亲自请他到自己的龙椅前的。
皇帝宇文皓月道:“来,让朕好好看看。瘦了,但精神了,哈哈哈哈……来,坐!”宇文皓月没有注意到,自己在一时间里高兴下,居然把龙座让给了张掖。
张掖却并没有去坐下来,但他选择了另外的坐法。
只见他把长靴一脱去,然后就席地而坐,在龙椅下面向高高在上的宇文皓月。
宇文皓月哈哈一笑,道:“今日,朕真是高兴啊。张掖,直到现在你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呢。是不是应该与朕的众臣子们说点什么啊。”
张掖一指自己的耳朵,道:“皇上,臣要说的,都在这儿。大家仔细的听。”
所有的大臣们再是一惊。要知道张掖所指,就是这隆隆传来的炮火声。那是敌人进攻,和自己这方反击敌人,正在朝廷的激烈的交火。战士们,百姓们。所有的大银国能够组织起来的力量,都投入到了与大金国的对决当中。而这张掖在这个时候回来,显然,他是突破了东南西北四门中的一门,在查尔森的手上,把通道给打开。然后顺利地进城的。要不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这张掖已经投降了大金国,那如此一来,他就不是来帮皇帝的,而是来害宇文皓月的。
一个比较直的武将上得前来,在丹陛前停住了脚,双手一伸一探,顿时把张掖给捉在了手里,活生生给拉到了宽广的殿下。
再重重一顿,把张掖一扔道:“说,你是不是西峰王宇文乘火那个奸臣给派来对付咱们的皇上的?”
众大臣们全都围拢了过来,想讨伐张掖,至少含有这样的意思。
但宇文皓月一动不动地坐在龙椅上,看臣子们的表演。而张玄一个人,又是像老僧入定一样,在那里依张掖之言,听着宫外的声音。
要知道张掖所言是真是假,从声音上的确可以听出来。但这不是一般的人的本事。第一得心静,第二得有功夫。第三得神游天外,人与灵通。才可以达到这样的地步。但张玄没有武功,可他又有一样好处,那就是他的神思非常的厉害。要不然也不会被张掖推举为自己的继承人。
张掖也懒得站起来,只扫了众大臣们一眼道:“再过一个时晨,如果还没有结果,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把我张掖给杀了都可以。”
众大臣们集体失声,要知道现在,自己等人在没有拿到足够的战略决策的对策前,是没有可能知道整个战场的变化的。而这唯一懂得敌我双方势力和能量的人,就是皇帝宇文皓月。而他好像一副观察众大臣们争议的表情,在那里半只手托着下额,在看众人演戏。
很戏谑地,众人都停了下来。一来是事情还没有搞清楚。这张掖到底是不是奸臣,是忠是奸现在还不好下结论。再者皇帝都没有发号施令,自己等人就算是借一个胆,也不敢私自向朝廷里的前吏部尚书张掖动手。而且刚才也看到了,皇帝是多么的器重张掖。
这就让众人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疑问。张掖他到底却西峰王那里干什么去了。官面上的话,大家心里都和明镜一般。知道张掖是被宇文皓月贬到了西峰王那里的。而且从一个大银国的堂堂一品大员,一下子成了一个封国里的小吏文书。虽然说西峰王很重视张掖的才能,而且到了任上的时候,也并没有为难他。所以这里面,还有很大的地方值得众人怀疑。不敢冒然下定议。
宇文皓月看到他们都停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道:“打呀,继续打呀。不打死张掖,我看你们个个的心里都不会爽快是吧?都给朕禁声了。按张掖刚才说的,听外面的动静。一个时晨内,谁都不许发言。否则朕一定饶不了他。”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明显的低了下来。任何人都听得出,皇上并没有真正动怒。
既然宇文皓月都发言了,所有的人臣子们,全体一至朝向外边,有的人还学习张玄那样,闭目养神地听起了外边的动静。
可是,外面除了炮火声外,而且隐隐的喊杀声。并没有与战斗有异的声音。大家又开始小心翼翼地回望皇帝宇文皓月,不知道皇上在这样的时候,与张掖还有张玄到底在演着什么戏。
不明白归不明白,皇帝下了令,一个时晨内自然没有任何人敢抗旨的。但一个声音打破了整个太极殿内的平静。
一声好听的女人声音道:“皇上,好消息。”
张掖脸上一变色,心叫一声来得正好。这样一个报喜报捷的机会,能够让皇妃娘娘宋小颜得了,也算是自己对得起她的栽培和信任了。当下很是感兴趣地跟在了宇文皓月身后,往殿外迎去。
宋小颜却不是他们想像中的那样的,她没有穿平时的华服。而是一身的禁卫军的军装,皇帝宇文皓月看得脸上一皱,小心地道:“你来这儿干什么,朕正在议政呢。”
众大臣们也都怔怔地望着宋小颜,这个美丽得让动心的女子,即使是换上了一身女儿装,也是那么的英姿飒爽,看着让人着实喜欢连连,不忍心把这么美丽的女子给赶走。况且皇帝的态度也并没有拿出家法和宫里的规矩来把皇妃娘娘宋小颜给撵走。因此大家都很放心地欣赏起了这个皇妃娘娘来。
只见宋小颜道:“皇上,你不想知道本宫给你,还有众位大臣们带什么好消息来了吗?”
宇文皓月一时间里,也把其它的事情给忘记到了一边道:“什么好消息?你快点说呀。说完了回你的梅花宫去,朕要是有命活着,到时候一定会去你那儿的。”
这是很真情的说话,这也是皇帝宇文皓月对自己这个唯一喜爱的皇妃的最后告白。要是真的事情发展到了最坏的地步时,这一切的偶然都会变成一种必然。连同这里的每一个大臣的命运在内。现在大银国内所有的君臣人等,都被战争给绑在了一辆战车上。没有人能够从这架战车上逃走。也没有人能够洒脱地自由自在存活着。
如果大银国失败,那将是所有人的失败。因为查尔森一向来有个习惯,就是不喜欢投降的敌人。越是能够有力量与他相抗衡的人,他越是喜欢。就像一只老虎在玩弄一只山羊一样,现在他肚里边饱饱的,并不想立即就把山羊给吃掉。但他却有足够多的精力来对付山羊,即不让他跑了,又不马上就杀死他。
宇文皓月听到宋小颜所报的,就是这样一件事情。
当查尔森在得知了张掖成功地突破了敌人的封锁,带着自己的十几名亲信手下,到了皇帝办公问政的太极殿时,高兴得什么似的。因为她已经通过了秘密的通道,得知了此行,张掖不但自己回来了,而且带回来了八万西峰王的劲旋。那都是西峰王苦心孤诣,训练了多年,本来是用来谋反,却被张掖给成功策反的军队。
当宇文皓月和所有其它不知情的大臣们,听到这样一个好消息时。宇文皓月却怒了。他狠狠地道:“李明海那个狗东西,老子那么期待他,没有想到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给朕立半点功劳。而且差点就真的让查尔森给围城,并且把我们的皇宫给攻破。”
张玄断然地道:“不,皇上。能够做某事的人,一定有才能相配合的。李明海是个将军,他在统兵大战上,有他自己的一套。而且皇上你直到现在,都是意气地怒骂他,并没有表现出对此人的绝望。张玄想猜测一下,并且想得到张掖兄弟,和皇妃娘娘您的确认。看老臣的想法是正确与否。”
宇文皓月欣然地道:“好吧,朕给你时间。你问他们吧。”
张玄咳了一声,对宇文皓月道:“皇上,臣问了。”又转向宋小颜道:“皇妃娘娘,老臣猜来,你一定是在私下里,得到了比皇上都还多的情报。所以对现在皇城内外的攻城战和守城战,才知道得那么清楚。老臣猜测得对与不对?”打眼望着宋小颜,见到她点了点头时,欣然道:“这就对啦。张掖老兄弟,老臣再来问你,是不是这被招安的八万西峰王前军团,并不是你一个人只身带出来的,而是在李明海大将军的配合下,制造了一系列的情势后,才把他们全部的吸纳到了我大银国来?”
张掖脸上的笑容,已经回答了张玄的话。也让所有悬着心的人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下可就好了,什么都不用怕了。原来查尔森也不是那么厉害的。知道李明海的能耐,绝不在自己的想像之下。更是对宇文皓月领导下的大银国有了信心。
宇文皓月哈哈一笑,道:“好好好,现在,不但朕放心了。你们当大臣的,还有多少人不放心啊?不如说出来,也好让朕对你们众人有一个底?”
大臣们哪敢把心迹表露。都巴不得立即成为皇帝的一把战刀。杀查尔森立功才好,知道现在是不方便说话的时候,但也不能够不表态。大家都异口同声地道:“皇上,臣等一至请示上战场,与查尔森一决雌雄。与大金国一决雌雄。”
宇文皓月满意地道:“你们文官,杀敌一刀一枪地拼命,就不用了。你们各自回自己的衙门里,把自己手里头的事情给做好。记住了,有朕在,就一定会有你们在的。如果真的有城破的一天,那也是朕先身死,决不能够让查尔森得到朕的身体,任他侮辱。”
大臣们脸上都现出愤恨。要知道直到现在,敌人都还没有退去,皇帝有这样的担忧,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刚刚才信心满满,他又说到了身死上。到底皇帝是有信心,还是没有信心。这是个问题。
宇文皓月好像看出了他们的忧虑,对宋小颜道:“爱妃,朕来问你。朕的那一封投降信,还要不要发?”
宋小颜道:“皇上,您命臣子们写的一封投降信,不是已经发出去了吗?而且是臣妾亲自着人送出去的。”
宇文皓月回头过来,望了刘大安一眼。刘大安刚才在大殿上的时候,并没有向自己说起过。看来是宋小颜刻意交待的,不让他说。自己是个内明之人,用脚指头一想都知道。肯定是颜妃娘娘宋小颜有一定的苦衷,所以才不得不告戒刘大安,不可以先让自己等人知道。现在好了,既然一切都在自己的想象并控制下,也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担忧了。把所有的大臣们,一些并没有掌握重权的人给轰走了。
然后点名让张玄张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人物,那个人就是前东峻王王焕然留了下来。连同颜妃刘大安在内,一共是六人。
在自己的上书房里,宇文皓月指派刘大安去把地图给挂好。然后在十几盏灯的照映下,整个大堂里,灯火通明,把大家的脸色,还有地图上的标注照得清清楚楚。
宇文皓月按宋小颜所言,又听取了张掖的许多人信息。把地图做了更正,许多新的标注出来了,看得众人心里一喜。要知道刚才还是一副大略的图画,立即就成了一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作战行军形势图。把敌我双方的情况都给标注得很详细,任谁一看就会清清楚楚。
宇文皓月指着其中的一处道:“现在的情况,朕综合汇总了一下,在把颜妃娘娘提供的信息,还有张掖爱卿提供的信息合到一处,联合上之前的布置,整个新形势又出来了。大家看,这儿是李明海大将军的驻军,现在是整整的二十八万人,再加上我们皇宫里的守军八万,还有禁卫军三万,御前侍卫一千人。这里我方军队总数不下于三十五六万。
如此大的战阵规模,难怪连查尔森都怕了。匆匆忙忙之间,就把进攻的触角给缩了回去。现在倒好,我大军反扑下,他已经是没有过多的获胜机会了。朕现在想听听你们的计划,到底是现在发起全面的反攻好呢,还是等观察一阵后,等更加有利的时机到来时,再发起反扑的好?”
整个大堂里,对军队了解最多,而且又有实战经验的人。就是前东峻王王焕然了。皇帝现在封他为朝廷里的王爷,而且地位不小。东峻王都没有接受。他是想让自己彻底地解脱下来的。可现在皇帝有难,自己也不好不帮忙。因此刘大安在皇帝的命令下,前来传令叫他前来议政时,知道皇帝现在还没有最后的主意。因此很想扶助一下这个年轻有为的皇帝。知道宇文皓月虽然说是个很聪明的人,到底是年轻,难免会大意。因此之故之想在需要的时候,暗里明里帮宇文皓月一把。
可他又知道另外一件事情,这个大金国的王妃娘娘宋小颜,好像在战略和兵法上,一点都不比自己差一样。曾经在为她治疗毒症的时候,私底下里,曾经有过一番的交往。因此对宋小颜之事,自己也是知之甚详。
当下推荐道:“皇上,如果你想问这个问题,不访让皇妃娘娘来回答一下,看她有什么主意吧。臣对皇妃娘娘充满了信心。而且是拥有必胜的把握。”
宇文皓月把注意力收回来,视线移到了宋小颜处,听了王焕然的话后,对宋小颜道:“爱妃,此处是问政的地方。但既然连东峻王都如此推崇你,朕就破例,你且分析一回,好让众经验老道的忠臣们,帮你分析一二。”
东峻王王焕然推举自己,自己却并没有太多的心情来帮宇文皓月分析什么战争情况。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李明海了。但一想到李明海就现在的情况来讲,正深深地陷入到了与查尔森的对峙之中。因此之故她才特别地对军情来了兴趣。除了自己多方打听外,还派出了人,甚至连络上了城外的李明海。对整个战局,她可以说得上是非常的能吃透了。
可是,当她听到皇上口里,如此这般的似乎带点并不抱希望的神情来说出这一番话时,她感觉到了宇文皓月似乎只想给东峻王一个面子,才让自己开口的。因此他没有答应,道:“皇上,臣妾累了。即使是能够想到一些东西,恐怕一个女子说的话,也不能够入得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大银国中流砥柱的人物法眼。所以臣妾还是回避了吧。”
宋小颜这样一说,连宇文皓月都好奇地道:“爱妃,你要是真有什么主意。不访直言。朕知道,刚才说的话儿,有些没有经过头脑。因此请你不要见怪。”
宇文皓月的话,可以说是非常的得体。而且及时地向宋小颜道了歉的,她要是再不接受并说出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不识抬举了。呵然一笑,从大案上的一角处,拿着一只像筷子一样的棍子,指着地图道:“此处,就是外城的皇城平原。你们看这儿的地势,左边是大山,右边是河流。而后方,就是通往北边的茫茫平原。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敌人要是攻城,就一定会把平原上的通道,统统都给占领了。否则一旦他们事败,就有身死异乡之忧。
这也是人之常情,要知道聪明的人,都是能够在事件里边想到各种可能的。现在我大银国有战事,就等于是大金国有战事。我们在担心着他们,谁又敢打包票说大金国的查尔森没有在担忧我们呢?
而且你们看这处,这里是一个渡口,是在草原的边上的。已经被我们的西北道行军大总管李明海给占领了。而且李明海大将军出战得时间,恰恰地赶在了查尔森全部攻城的时候。这才把大金国的皇帝给逼了回去,水岸做彻底攻城的举动的。这不但是李明海之功,而且他不显山,不露水地为皇上里扫除了如此大的隐患,可知道他功劳的人,又能够有几人呢?看我大银国上下,谁人不是把张掖大人当成了奸臣,而把李明海大将军当成是一个没有具备统治军队,进行作战的将军才能的人。则是大多数朝臣们的一至想法。不知道本宫说得对与不对?”
宋小颜的询问,让东峻王为之震惊。要知道她一向来都在梅花宫里,并没有来这太极殿内听过政,也不知道这边发生的情况。如此一来,解释就只有一个了,一定是有心明眼亮的人,把情况让颜妃娘娘知道了。然后她才能够在有限的信息上,再加以自己的吸收理解和消化,最后形成独立的判断。
而且所有的说话,皇妃娘娘刚才的判断,都是有板有眼,说得头头是道,听得让场中的任何人都为之叹服。就连皇帝宇文皓月在内,都是对她刮目相看。直到现在都是笑得嘴都合拢来。如此奇特的女子,真是世间少有。
哈哈一笑,东峻王道:“皇妃分析得太好了。皇上,您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李明海大将军,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您就放心地把军权留在他的手里吧。”
表面上看来,整个大银国似乎都并没有什么危险一样。而且所有的危机都得到了控制。宇文皓月本来能够安安逸逸地好好玩上几天的。因为所有的战略,都已经成型了。自己要做的,就是静心下来,等待结果。
但李明海的表现,无形中把自己的战略给续接上了,因此是非常地隐性地进行着自己的布置。虽然说,一度里,自己都并没有看出来李明海的手法。但无疑,到现在时,李明海的所以行事的方法和战役手段,都让自己给捕捉到了。如此一来,李明海不但没有辜负自己,而且把自己的战略意图完成得非常地出色。
就算是自己赏他一个天大的官,李明海也是能够坦然地受之的。因为论功行赏,自古以来就是大银国的规矩。但是,当他确定了查尔森对大银国的威胁,已经解除了一些的时候,对李明海的观感突然之间就变得烦燥起来。
宇文皓月自己都说不上来,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如果单单是从东峻王口中得知李明海的功劳,他还能够欣然地接受,并且把所有的指挥战阵的权力都下放给李明海都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但是,宋小颜一开口,自己就觉得浑身地不舒服。
一个是自己最喜爱的妃子,另外一个是自己最赏识的臣下王爷。一时间里,让宇文皓月感觉到有一种他们合起伙来,逼自己给李明海嘉奖一样的感觉。因此,他表面上道:“行,朕看此事可以迟些再决定。但是你们的建议,朕都已经听进去了。这样好了,现在查尔森的金国大军,既然如此这般的紧紧瞪着我们的皇城。我看可以让李明海出战,从他的背后狠狠地打击一下查尔森。
如此一来,到时候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来个里外配合。一起把查尔森给打败了也说不准的。你们以为呢?”宇文皓月把话锋一转,到了战役上来,再也没有把刚才皇妃娘娘宋小颜和东峻王王焕然所说的,把兵权交到李明海手上的事。
张掖和张玄两人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发言,看出了这里面的复杂局面。当下也装作糊涂地道:“好啊。皇上说得没有错。我看就是应该好好地打击一下查尔森了。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在战略和战役上占了绝对的主动,我整个大银国都是被迫参战的。如此一来,只要我们在第一次反击战上,把查尔森给打败。那无疑可以极大的激励起整个国家人民的战斗意志。如此我大银国甚幸,天下的百姓们甚幸。”
张掖很赞成张玄的说法,但现在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吏。而且是封王的小吏。并不是这大银国里有正式编制的官员。因此不方便多说什么。
但宇文皓月还是让他表达自己的意思了,只得巴巴地道:“臣说不好。臣真的说不好。虽然说万分地赞成张玄兄弟的说话,也知道皇上的意思,但是现在我们刚刚立住了脚。气都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时,就立即对查尔森进行反扑。皇上,臣担心……。”
“够了,朕就知道。你不知道在西峰王那里学习了一些什么东西回来。感觉到你张掖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智慧了。朕来告诉你,也兵主攻查尔森一事,朕志在必得。并且要着李明海大将军立即实施。否则朕就摘下了他的脑袋。”
张掖心里慨然地叹了一口气,知道皇上是在作意气之争。不知道针对的是自己,还是皇妃宋小颜,又或者是西北道行军大总管李明海。
但皇帝的话就是圣旨,既然已经说出口来,自己等人就只有执行的份。可是他又有一些不心甘,要知道现在的战略,整体上是在朝着有利于大银国的地步进展着的。一个不好,会让查尔森给搬回了主动权来。反过来再次致命地威胁到了整个大银国。
这样的情况是他不想看到的,也是当下在场的每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不想看到的。但是,皇帝的独断让他没有了说话的余地,自己总不能够正面与宇文皓月对抗吧。
心中突然地生出一个计策来,突然凑到张玄的耳边,像是小心翼翼地说了一阵话一样。张玄正震惊地望着张掖时,他已经安然地回到了自己原来站立的地方。
让宇文皓月看到了,奇怪地问张玄道:“张爱卿,刚才张爱卿在与你私语甚秘,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的神秘啊?”
张玄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现在又面临皇帝的诘问,一时间里还真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是张掖在故意借他进言。吞吞吐吐地道:“皇上,臣什么都没有听到啊。”
张掖刚才的举动,场地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可他偏偏要说没有听到张掖对他说的话,表面上这不摆明了是在欺骗众人的吗?宇文皓月大骂道:“好你个张玄,对朕居然敢有欺骗。”
张玄吓得哆嗦一声,小心翼翼地道:“臣没有,臣断断没有。也不敢欺骗皇上您啊。”
七情上面,宇文皓月并没有太多的相信他的话,但也没有不相信他的话。只是一时间里,作不了决定罢了。这个小插曲的出现,正让他中了张掖的计策,忙转向他这个始作俑都道:“你刚才与击爱卿说什么了,这么神秘的?”
张掖故意地道:“臣不敢说。刚才皇上已经下令,说已经有决议了。因此臣就算有什么话,或者有其它的任何想法,都不敢向皇上说起。要不然就等于是犯了忤逆之罪。臣刚刚才从西峰王那里九死一生地逃回来,哪里能够刚刚站稳就,就又冒险得罪皇上。”
宇文皓月没有好气地道:“朕与爱妃等人都在这里,刚才明明看到你们之间说了些什么。难道说朕看花眼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朕就真是不够资格再把这皇帝给当上去了。你们说是不是?”张掖的计策,已经隐隐地让宇文皓月给捕捉到。所以他也反将了张掖一军。如果他回答就是或者不是,都会立即掉入到自己的陷阱里边。到时候想让他说,或者是闭嘴,那都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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