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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的事情自然是扯淡。
而苏灿也只是随口一提,就像杨雨说讲的那样——步子跨的太大容易扯着蛋,所以他不会这么傻。
物业公司和饭店,这都是两只无穷的潜力股。只要投入精力,就会有相当丰厚的回报。而把精力分散开,这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再加上目前苏灿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关注那么多的事情,而且他总觉得有件事不对劲。
哪件事情?
避风塘茶楼!
这事情还得从张继元被种荷花之后的一个星期之后说起。这小子名下的二十一家避风塘茶楼在短短三天之内被人购买去,动作之快,简直令人咋舌,甚至一直筹划着准备收购这些茶楼的王琳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件事情绝对有问题。”王琳当时说了这么句话。“我明明已经和开好了价格,那女人不可能会临时反悔,这一定有问题。”
谁也不知道王琳为了这几家茶楼费尽多少心思。
仅仅和张继元的遗孀讨论的次数就不少于二十次,就连价格也谈好了。王琳准备拿出食色天香和天香物业公司的营业执照去贷款,共计一千两百多万。
苏灿问过原因。
王琳只回答这是源于女人的第六感、以及金融系博士后对于商业的机警。
“放屁!”苏灿只回了这两个字。
但时间越久,他就越觉得不对劲。
至于哪里,可苏灿也想不明白。
因为张继元这狗日的黑面上的势力不比小马哥差多少。小马哥之所以遭殃,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苏灿会突然杀上门……但是张继元不一样,他在得到第一手消息后居然选择了逃跑,他压根没有理由!
真刀真枪的拼命,天香堂未必是张继元的对手。
这狗娘养的家伙是疯狗,当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退的时候不会选择装怂,绝对会和你死磕到底。
这点从他被种荷花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
杨队最近也没有过来找麻烦,他在卯足了劲寻找任何有关于张继元的蛛丝马迹,甚至还来食色天香调查了几次,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他就放弃在食色天香取证的念头了。
苏灿也在极力的调查二十一家避风塘买家究竟是谁,但依旧无果。
据说是个土豪。
“没查到什么结果,买下这些茶楼的是个底子很干净的商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杨雨说耸了耸肩。“根据小道消息的谣传,是有人恐吓张继元的遗孀。我们现在又联系不上张夫人,这件事情没法调查。”
“张继元老婆呢?”苏灿问。
“卖了茶楼后就离开七安了,孤儿寡母的现在也不知道躲到哪个拐角旮旯里去了。”杨雨说叹了口气。“成交价相当低,据说只有两百万。”
苏灿挑了挑眉。
关于避风塘王琳已经把账算的很清楚,即便加上了张继元名下几处房产,最低成交价也得一千两百万朝上。这笔钱苏灿虽然拿不出来,但王琳准备拿出食色天香和天香物业公司的营业执照去贷款,加上罗中富帮忙担保,想要筹集这笔钱也不是太困难。
关于这方面苏灿也得到了不少零零散散的消息。
据说张继元失踪的第三天,他的遗孀就在夜里接到恐吓电话、甚至就连白天也有人提刀上门威胁。
“小马哥在去美国之前曾经说过,让我小心杜先生……”苏灿咂了咂嘴。“你说,买下避风塘的人有没有可能是杜先生,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搞鬼。七安五雄,有两个坐了牢,还有两个一死一逃,剩下的杜胜友肯定是坐收渔翁之利。”
“我总怀疑这和杜胜友有关。”苏灿背起双手。“可如果真的要对付他,咱们没有实质性有用的信息。论势力,小马哥、张继元四个人都奈何不了一个杜先生。论财力,他是七安首富。如果是他在背后搞鬼,那我们天香堂很有可能会是这头笑面虎的下一目标。”
还没说完,电话来了。
“不好意思,我得去一下学校。”
骑着自行车,苏灿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市一中。
刚刚徐星的班主任打电话来说——徐星出事了。苏灿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事,对方就挂了电话。
市一中算是安徽百年名校。
作为重点高中,它也分有初中部。
全省最优秀的学子都集中在了这里,当然这里也集中了全省最有钱人家的孩子。苏灿从废品站收购来的自行车停在一众广本、丰田和奥迪中显得异常的扎眼,不过他也不在乎,撒丫子就往三楼的初中部跑去。
“你干什么地。”披着军大衣的传达室老头直接拦住了苏灿。
“找人。”
保安摸向了对讲机。
常有一些社会上的小混混会来敲诈学生,他们瞅着苏灿年纪不大,比起复读班那些高四、高五的老油子们还显得嫩些。
“你等会,你家孩子是哪个班的,我打电话问一下,我就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家长。你先过来登记一下,把身份证拿出来。”
“滚你妈的。”苏灿抛下这句话扭屁股就冲进了学院。
气势汹汹的冲上了三楼,发现徐星不在教室,几个好事的同学早已经说徐星被班主任给带到教导处了。
教导处的墙壁上还贴着‘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的标语,苏灿一脚踹开了教导处的大门。
哐当一声巨响,木质的板门撞得玻璃一阵‘叩叩叩’的乱响,让办公室里五六位满是书呆子气的教师吓了一跳。
“你找谁?”
“我是徐星的师父,他出什么事情了?”苏灿往教导处办公室里瞅了一圈,他立刻发现徐星这小子被罚站在角落,脸上还有些淤青,这让苏灿忍不住的拿起眉头。还没等到班主任发话,苏灿就阔步走了进去。“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打的。”徐星捂住了脸。
“谁,你们班主任?”苏灿拧了拧眉头。
徐星没说话,拧过了脑袋。
苏灿觉得这小子有话没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话不能和师父说?”
笃笃笃!
清脆的敲桌声让苏灿回过了神,他扭过朝着声音处望去。
年老的黄脸婆表情有些恼怒,她就是徐星的班主任。上次徐星这小子诳他,说班主任是个年轻貌美的丫头,见了面才知道是个三四十岁的老处女。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长花了?”苏灿觉得这老娘们的目光不太友善。
嘭!
黄脸婆使劲的拍着办公桌。“请你注意一下纪律,这里是学校,这里是教导处,不是菜市场。徐星,你有这样的师父肯定会被打,就算是被打死也是活该。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
苏灿气的浑身发抖。
他和徐星接触的不多,但是这小子很合他胃口,像极了三年前的自己。
所以苏灿不愿意他受到什么伤害。
没爹没娘的孩子最可怜,他们没有什么依靠,心灵十分的脆弱。苏灿也是一路走来,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徐星的心理。所以在得知徐星唯一的亲人离世后,就立刻收他作为徒弟。
可是有这样的老师么?
什么叫为人师表?
“马勒戈壁的,有种你再给老子说一遍!”苏灿气的三尸神暴怒。
“师父,别。”徐星在学校就很怕这位黄脸婆,偷偷的拽了拽苏灿。
苏灿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他在极力的压抑着愤怒……
作为师父,他其实也并不想在徐星的心中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天地君亲师!
在苏灿那个年代他们往往信奉着这个理论,师者、父也。在古时候,徒弟把师父当成老子、养老送终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我说怎么了?”黄脸婆拿着胳膊,用着一种鄙夷的目光打量着苏灿。“我也不怕告诉你,徐星就是我打的,怎么着了。成绩差不说,还有脸和同学打架。这样的学生不开除他,你就得对我谢天谢地了,有什么脸和我叫喊?”
“谁让你打架的?”苏灿问向徐星。
“他们骂我,还打我……”
“怎么不打别人?”黄脸婆拿着斜眼瞅着徐星。“为什么他们几个不打我?”
“怎么回事?”苏灿也问道。
“他们欺负班里的女同学,我看不过眼,说了几句就被打了。”徐星一脸委屈。“他们有五六个人。”
“没用的家伙,不争气的家伙!”
苏灿气的浑身发抖。
黄脸婆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以为苏灿在责怪徐星不好好上学,管这种闲事。她刚想发表一下,说那几个同学只是闹着玩的,可立刻苏灿的下一句话立刻让黄脸婆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五六个人你就打不过了?你大师兄陈震天,徒手能打倒二十多个人。你是怎么跟他学的,这点小兔崽子也教训不了。妈蛋……”苏灿气的直撸袖子。“你就是个怂蛋,你怎么不学学我?”
话音刚落,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跟着追了上来。
他们看到苏灿,立刻围了上来。
“谁让你随便进学校的,你不知道要在保卫科登记么?”足有姚明身高的保安阔步上前,对着苏灿就是一阵推推搡搡。“打二十个,你小子挺流弊啊,有本事揍我,老子削不毁你,信不?”
啪!
苏灿抬起巴掌就回应了过去,一脚把这个满嘴东北腔的保安踹成了滚地葫芦。几个想上来拉架的老师被苏灿用椅子全部砸翻,提起了倒地不支的保安,一个窝心拳砸去,打的这家伙俩眼冒金星。
“小子,看好了,这是实战。”苏灿拿着斜眼瞅向了徐星。
一记左勾拳,打的保安下颚传来了咔嚓一声,嘴角直溢血。
跟着揪起这货的头发,抬起膝盖就是一顶,打的对方缩成了人形虾条。
黄脸婆在旁边看的冷汗直流。
苏灿打人的架势和小劳改油子不同,小劳改油子太花哨,打的颇具震撼力。一米九以上的大个抬起人就能像口袋一样抡翻,摔飞,谁不怕?苏灿没有套路,完全是实打实,下手黑、并且狠。
这当然都是从大西北那里学来的。
犯人之间的斗殴往往都是充大拿,尤其一些刑期长的犯人,因为他们无望走出牢房,所以把不满都发泄到了对方的身上。
往往看起来两三拳的功夫,但能打的人直呕血,全是内伤。
‘哐当’!
苏灿揪起‘姚明’的后脑皮往办公桌上一磕,三合板质地的桌子被砸了个对通。
“看清楚了没有?”苏灿盯着徐星。“一会那几个小兔崽子来了,你就给我这样打。我苏灿的徒弟还没有轮到任人打骂的地步。”
“对了,黄脸婆……把那几个打人学生、还有他们的家长也给叫来!”苏灿骂完了徐星,指着脸色发白的黄脸婆喝道。“赶紧着,要不然我就把你从六楼给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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