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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焦急的等待中,直至凌晨,苏灿这才回到了食色天香。
眼尖的高丽发现苏灿早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苏灿,你没事吧。”高丽紧张的打量着苏灿。对方那可是二十多个人,蛇头和两个马仔的遭遇这都是有目共睹的。直到确认苏灿身上确实没有伤,她这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从今天开始,我们已经和小马哥宣战!”苏灿无不遗憾的说道。“我只是把他们送进了医院。通知天香堂的所有兄弟,以后九点以后不要出门,尽量不要出现在歌厅、KTV一些娱乐场所。”
“老大,这回是我不好。”蛇头耷拉着脑袋。“早知道我就不去南苑山庄了。”
天香堂现在的势力范围还很小。
比起小马哥那样混迹多年的老油子还差了很多,这是一条强龙,随时能够让天香堂倾覆的强龙。
“这不关你的事。”苏灿拍了拍沮丧的蛇头。“我们面临的困难相当多,不仅仅是小马哥。开物业公司、装潢公司……掺和进这些地方势力只是迟早的问题,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快。不用怕,张继元这杂种厉害不,在我们的手里不都吃了亏?”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小劳改油子把菜刀一拍。
苏灿抬起眼。“陈震天,你有任务了。调查一下小马哥的势力,去砸场子,给这矮冬瓜一个教训!”
“好嘞!”
就像苏灿说的那样,他从来不是软蛋。
所有敢于捋虎须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自从白菜那件事情在苏灿的心里种下过一根刺之后,他就对自己发过誓——所有敢于对自己身边人下手的家伙,他通通不放过。
向来不惹事情的苏灿,这一次决定主动出击。
“别闹大了。”杨雨说攥住苏灿的手腕。“你惹不起小马哥,这家伙就是亡命之徒。如果你真决定要这么做,我无法改变你的主意……不要闹大了。”
苏灿点了点头。
有高丽牵手,小马哥的根据地很快就浮出水面。
小劳改油子体现出了凌厉而又疯狂的作风,他就像是二战时期的德国,打出闪电一般的战斗。一众人哄哄拉拉闯进洗脚城、桑拿中心,二不说话见东西就砸。个个套着丝袜,穿着足以遮蔽身形的保安军大衣,没人认识他们。
一连三天,七安市的桑拿中心几乎被这小劳改油子给洗了个遍。
但是这种事情也高度的引起了警方的重视,为了防止这伙歹徒继续作乱,全市的警力几乎都被调动了起来。你可以在任何一家洗脚城的门前瞅警车。
可谁都没有想到今天异常的平静。
从早到晚,这伙蒙面歹徒再也没有出现。
……
食色天香的包厢内罗全苦着脸,颤颤巍巍的将一张请帖搁在了桌上。
请帖主人的署名上写着俩个人的名字:张继元、小马哥。
“妈蛋,这两个人怎么混到一块去了?”小劳改油子把桌子拍的咚咚响。“罗全,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这几天是不是和这两个家伙混到一起去了。要不然这俩人为什么在你的酒楼请我们吃饭?”
“给我说清楚,不然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满脑袋绷带的蛇头往前门口一堵。“我敢打赌,这保管是鸿门宴。咱们只要进了那道门,说不定就得躺着出来了。”
罗全冷汗哗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他怎么能说的清楚。
今个一大早,小马哥的马仔就踢上门了,让他把这张请帖亲自送到苏灿的手中。罗全差点没吓尿,他不是白痴,要是自己真把这张请帖搁在苏灿的面前,估计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可没法,刀架在脖子上,他也没胆拒绝。
“灿哥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马仔直接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让我把请帖给送来。”罗全差点没哭掉。
苏灿摆了摆手。
罗全和对方关系怎么样,他并不在乎,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张继元居然和小马哥联合起来了。
这回就真有些头疼了。
“算了,放了罗全,他没胆子和张继元勾结。”苏灿安抚了情绪激动的小劳改油子和蛇头。翻看了一眼请帖,时间正是今晚。“罗全,你回头告诉那两个小逼养的,咱们今晚会过去,就咱们三个。”
“老大,那可是鸿门宴,咱们真得过去?”蛇头瞪大了眼睛。
“怎么着,四脚蛇……你怕了?”小劳改油子捏起烟屁股冲着罗全喷了口烟。“咱们天香堂没一个是怂蛋。你要是怕,可以先走,没人嘲笑你。今晚我就和师父俩人去,管它是不是鸿门宴,干挺丫的!”
“谁说我怂了?”蛇头挺着脖子。“我就是问问,咱们是不是得找些兄弟,要不然会吃亏。”
“就咱们仨!”苏灿竖起了三根手指。
晚五点。
蛇头和小劳改油子就已经武装齐备了。
蛇头往裤裆里面塞了两把菜刀,小劳改油子把牛皮裤带换成了铁链。铁链不粗,和钥匙链差不多。别小瞧了这玩意,往身上一抡就是一条乌青,痛的人龇牙咧嘴。这样的铁链小劳改油子配了三条。
“师父呢?”小劳改油子提了提裤子,他为了今晚特地换上了军需皮靴。厚底高跟,一脚能把板砖给踹两截。踹在身上,能轻易抡断两根肋巴骨。瞅了两圈,他没看见苏灿人影。
“不知道,估计去换装备了。”蛇头摇了摇脑袋。“他是咱们天香堂的老大,没有一身像样的战袍不像话。”
“切,攀比?”小劳改油子瘪了瘪嘴。
“谁说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衣服是男人的脸面,这就是八九十年代包二奶,二十一世纪耍小三一样。你以为这还是九几年么,还是古惑仔的年代吗?天香堂的老大不能穿着厨师装满地乱走吧?”蛇头没好气的瞧了一眼小劳改油子。“这是丢人,丢咱们天香堂的人!”
蛇头拍了拍衣服的下摆,尽情的显摆自身那套风衣。“知道这什么牌子的么?阿玛尼,一万二。这手表CASIO,也有两万。”
“放屁,这破电子表也要两万。在东莞,十块钱两斤。”小劳改油子拆下表带,对着灯瞅了半天。“借我戴戴……你那‘尼玛’的风衣怎么瞧也不是正品。就一地摊货,撑死两百五,改天借我穿穿。”
“不是尼玛,是阿玛尼。”蛇头恨不得喷小劳改油子一脸吐沫星子。“你才二百五。我这风衣可是正版的,才不是什么地摊货。”
……
至于苏灿去了一趟理发店。
不是那种洗头房,是正儿八经的理发店,捯饬捯饬了头发,剐了嘴角乱糟糟的胡子,换了头英气十足的寸板头。
出了门,这就直奔商场。
换身衣服这也是必须的,蛇头说的没错,他已经不是路边摊食色天香的小老板,现在还是天香堂的老大。穿的一身油渍的厨师服,这是丢份。
不过倒是他这身满身油渍的打扮,不少售货员都不爱搭理他。
这不是明摆着呗……
压根没瞧得起苏灿,再说这一身油,弄脏了衣服,还赔不起。苏灿刚刚看上一件西服,还没来得及凑近瞅两眼,就被女售货员拿着鸡毛掸子给往后赶了赶。“嘿、嘿,干什么呢。别碰,弄脏了你可赔不起。”
苏灿翻眼瞅了瞅这货,要是蛇头在这,保管扫这娘们俩嘴巴子。
自己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转身换了个专柜,苏灿还能够听到那售货员在背后念叨。“穷逼,没钱逛什么商场。”没理这货,苏灿坐在对面的专柜上了,这还是西装专区,里面站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没人搭理苏灿。
倒是有个小姑娘,估计也是刚入行。不懂这里行情,也没这么多狗眼看人低的臭毛病,看见苏灿倒是挺热情。“这位先生请问您想要什么样的衣服?”
“就这套西装挺不错,取下来给我试试。”苏灿指着身旁这套黑西服。“对了,给我180的。”
“嗨嗨,小丽。别搞错了,他一身油,弄脏了怎么办。这套西服八千多,弄上脏了光干洗费就好几百。”有个年纪比较大的售货员指着苏灿叫了起来。“你能不能买的起,买不起别瞎凑合。”
苏灿瞄着眼睛瞅了这货一眼,从兜里掏出一沓老人头。“钱。”
正说话的售货员傻了眼。
没想到苏灿真的是来买衣服的,而且一出手就是一万。
“真的假的?”年龄稍大些的售货员忍不住嘀咕了句。“别不是冥币吧,我听说现在冥币做的也挺像真的。”
“先生,这衣服给您打九折,只需要七千五。收银台顺着这条道往左二十米……”名叫小丽的售货员乐坏了。这一单她能提成两百多块呢。“您还需要什么?”
“皮鞋,衬衫、袜子……你去帮我选一样。”
“好叻。”
小丽屁颠屁颠的去了。不一会就把所有的行头拿回来了,还剩下两千多块钱。苏灿手一摆,说了句小费,就钻进了试衣间。一大群的售货员搞的羡慕不已,尤其是之前那个专柜的售货员,差些没有把肠子给悔青。
等苏灿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更是让一群售货员目瞪口呆,一身笔挺西装的苏灿果真如同传说中的高富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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