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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武警搁下了手中的警棍和钢化玻璃盾牌,阔步向食色天香内走去,想要阻止武警的马仔们被苏灿用眼神制止。
这俩家伙相当的粗鲁。
从大厅到厨房、从包厢到洗手间,一个地方都没有落下过,即便是称为地毯式的搜查也不为过。
食色天香被他俩翻的不成样子。
“他们到底是搜查还是来抄家的?”有个马仔骂骂咧咧的叫了起来。
话音刚落,就挨了武警一棍,捂着脑袋半天没能爬起来。
他们垃圾桶给翻了个遍,用过的餐巾纸、垃圾袋都被倒了出来。厨房内的炒锅被翻起来,泔水桶被倒了出来。装修好的墙被他们用大锤给粗鲁的砸开,只要是他们怀疑的地方全部都被强行拆掉,不管那地放能不能藏东西,也根本没有给与苏灿更多解释的机会和时间。
“妈蛋!”
听到动静的蛇头、陈震天几人也从包厢里面蹬蹬的跑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罗全望着全副武装的刑警们,同样也傻了眼。
“被栽赃了。”
苏灿深深的吸了口气。
片刻之后,两位刑警回来了。
“杨头,找到了。”
众人眯起了眼睛。
两个刑警提着一只白色的塑料包,防范着走了过来,递交给了这位肩章上有着三枚四角星花的一级警司。
杨头结果塑料包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差不多五公斤。”
听到这个数目,食色天香内的人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确实有少部分的马仔都在摆横(吸鸦片)、或者啤灰(吸白粉)……他们对于这玩意的判刑也相当了解,五公斤的‘灰面’,可不是小数目,那是要吃枪子的。
“走吧,跟咱们走一趟。”
杨队瞄向了苏灿,勾了勾手,几位刑警提着手铐就上来了。
“妈蛋,谁敢动我师父?”小劳改油子从厨房里面拎出一把西瓜刀就窜了出来,虎视眈眈的望着这些干警。“谁敢上前,老子劈了谁。”
杨队咧起嘴角,随意的挥了挥手。
前排的刑警立刻撤下警棍,举起了92式的手枪,一阵齐刷刷的推弹上膛声让所有人的心头都忍不住一颤。
这可就是暴力抗法。
不需要申报,就可以直接开枪的!
眼看事态已经在往异常严重的方面发展,苏灿不得不再次喝出声来。“陈震天,给我滚回去。”
“师父。”小劳改油子忍不住喊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抓走。”
“刑事拘留十四天,现在最多抓我一个。如果你们都被抓进去,谁来救我出去?”苏灿眯起了眼睛。“蛇头,给我过来,把陈震天拽回去。”
“蛇头?”
“蛇头!”
苏灿喊了两声,没人应答。
杨雨说看不下去了,连忙把陈震天给拖了回去。
杨队扫视了一眼这群古惑仔,冷笑了一声。两个大盖帽抓起手铐,锁在了苏灿的手腕上。
“等一下。”杨雨说把冲动的陈震天挡在身后。“这是怎么回事?”
“还用问原因么?”杨队掂了掂手头的塑料袋,打量了一眼杨雨说的肩章。“二级警司,你应该称呼我为长官才对。”
“收队。”
警车疾驰而去。
天香堂的人傻了眼,这是什么事,开香堂才多久老大就被抓走了?
陈震天把手里的西瓜刀往地上重重一砸,瞪着通红的双眼,扫视了一眼众人。
“妈蛋,那条四脚蛇跑哪去了?”小劳改油子的话里充满的愤怒。他看了一眼,慌慌张张从人群里钻出来的蛇头,箭步上前就抓住了小子的衣襟。“你跑哪去了,现在条子走了,你出来了。说,这是不是你搞的鬼?”
陈震天双手就跟铁箍一样,掐的蛇头喘不过起来。“妈蛋,我师父从来不会搞白粉。说,这是不是你捣的鬼?”
“松手!”杨雨说使劲的推开了小劳改油子。“苏灿这才被抓走,我不能自乱了阵脚,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想着怎么把苏灿救出来!”
“卖友求荣的二五仔,你要是搁抗战年代就是一汉奸,大汉奸!”陈震天气的三尸神直跳。“我先把你宰了,然后再去把师父救出来。”
这怎么得了。
王琳赶紧拦住了近乎疯狂的陈震天。
连喘了几口气的蛇头死死的叮嘱陈震天。“你蛇爷从来就不干这种混帐事情,这几天我一直跟着灿哥,怎么会偷偷放白粉。你们不是得罪了张继元么,肯定是这婊子养的家伙做的。”
“真的?”
陈震天红着眼睛问了一句。
“我要是骗你……”蛇头把手竖起,照着自己的颈子上劈了劈。“我这颗脑袋送给你了。”
“妈蛋,我去宰了这狗杂种。”小劳改油子抓起地上的刀就要冲出去。
“站住,你给我回来。”
杨雨说发火了,黑洞洞的枪指着陈震天的后心。
片刻后,略微被清理过的包厢内坐满了人。
陈震天使劲的捏着自己的太阳穴,一个劲的叹气。
“我刚才查了一下食色天香里面的监控。”蛇头把笔记本的屏幕调转过来,对着众人。“看清楚了。这个家伙,他不是咱们天香堂的兄弟。所以他的嫌疑最大,咱们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个家伙。”
“把画面定住,我来瞧瞧这家伙的脸。”高丽说道。
杨雨说拍了拍桌子。“蛇头、陈震天。现在苏灿不在,你们千万别惹出什么乱子,都给我老实点,听我安排。蛇头,你的任务是找到这个进入咱们食色天香的家伙。高丽,这需要用到你的人脉。”
高丽和蛇头重重的点了点脑袋。
“我……我这几天得回所里面打听一下情况,有什么消息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各位。王琳,你这段时间守住食色天香。千万不要让苏灿的心血付诸东流!”杨雨说把枪塞回了腰间。
“那我呢?”小劳改油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就给我待在食色天香里面,如果张继元的人还来找麻烦怎么办。这些人交给你来对付了!”杨雨说拿手指了指陈震天。“千万给我老实点。”
“好!”
陈震天几乎是从牙缝里面吐出这个字。
“对了,罗全。”小劳改油子想到一条相当严重的问题。“如果师父被定了罪,需要你沟通一下关系,打点一下。不管怎么样,千万不能枪决,哪怕是死缓都可以。只要人活着,咱们就有希望!”
“包在我身上。”罗全点了点头。
啪!
高丽的巴掌声让众人把目光移了过去。“这个人我认得。他叫年福泉,家住东大街七十三号。外号跛子,右腿有些瘸。单身汉一个,今年四十二,没有亲戚在七安。”
妈蛋!
小劳改油子骂了一句,抄起桌上的菜刀往裤腰上一插,直接从二楼的窗户翻了下来。三步并做两步,冲到一辆大马哈摩托的跟前,也没用钥匙、拔断两根线,用力一擦,拎起油门就冲了出去,一骑绝尘。
“还愣着干什么?”杨雨说气的直拍桌子。“跟上去,千万别让这小子惹出乱子。”
回过神的蛇头连忙蹬蹬蹬的下了楼,叫了一帮子兄弟杀到了东大街。
……
“然后呢?”苏灿眯缝着眼,缓缓吐出一串烟圈。“等你们到的时候,那小子早没影了吧?”
“这里不许抽烟!”
一个持枪的干警指着苏灿恶狠狠的说道。苏灿冲他翻了个白眼,没理这货。倒是杨雨说一把夺过了只剩半截的红塔山丢在了地上,用脚给碾灭了。
这里是探监室。
按照苏灿这件案子本身的严重程度来说是根本不允许探监的,也不知道杨雨说从哪找的关系,苏灿刚进来没两三个小时,她就火急火燎的进来了,并带给了苏灿外界的第一手信息。
“是的!”杨雨说抬高了嗓音。“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抓到这小子,不然根本没法洗脱你的嫌疑。”
“陈震天那小子呢?”苏灿蹭了蹭下巴。“我进来他一定急坏了,没惹出什么乱子吧。”
“我拿枪指过他的脑袋。这小子就是一条狼崽子,你不在,没人能管得住他!”杨雨说叹了口气。“你别说其他人,怎么出了这事情你一点也不着急,快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
办法?
基本上没有。
苏灿苦笑着摇了摇头。
张继元这狗日的东西果然够狠,他一次性就想把自己给整残、整死,也不打算给自己翻身的机会。
“连你也没有办法?”杨雨说捂住了脸。“要不我就只能通过家里的关系了……”
“有一个。”苏灿压低了声音。“其实张继元这招本来是天衣无缝的,可是再完美的计划总有破绽。那个在我食色天香厕所里放白粉的家伙叫年福泉是吧,找到他就可以了。”
“可是他早跑了!”杨雨说双手一拍,满脸无奈。“我们压根找不到他。”
苏灿神秘一笑,招了招手,杨雨说立刻凑了上去。
嘀咕了两句,杨雨说即刻喜上眉梢。
“按照我的方法,不出三天,你就能抓住那小子,还我清白。”
“好,你放心。”杨雨说站了起来,将大檐帽往脑门上一扣。“三天内,我一定能抓住这家伙。我要把张继元这混蛋给绳之以法,赏他一梭‘花生米’吃!”
苏灿哈哈一笑,比划了个开枪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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