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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主将下令撤退,和宋军交战的前军只有两翼的齐军结阵向后缓缓撤退,而前锋则被宋军团团的包围,乐阳高喊一声投降不杀,宋军士卒们也纷纷跟着高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站在中军观战的宋辟见此,知道前军大局已定,战机稍纵即逝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当即指挥着剩余的全部宋军,迂回到齐国战车兵回营的路上,准备拦截齐国的战车兵。
他知道,即使田肹撤退也会留下部分齐军阻击,不会一股脑的退去,所以现在去追击主帅根本就没有用,还不如将没有来得及撤退的齐国战车兵给留下。
左翼这边,张钙得到撤退的命令后,丢下一直和他捉迷藏的宋国骑兵,指挥着战车兵向大营方向撤离,他想走但是却也没有那么的容易。
中军的鸣金声和宋国士卒震天的高喊声,就是最好的消息,陈通明白现在最好就是能把齐国的战车兵给消灭掉,即使不能也要大伤他的元气。
“齐军已败,击杀敌军!”陈通振臂高呼,指挥着骑兵开始冲击辅助战车的步兵。
陈通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并没有贸然的带领骑兵去攻打战车,而是借助骑兵速度快的特点,快速的迂回到战车的侧翼,打击车阵最薄弱的地方。
马蹄滚滚、荡起漫天的尘埃,每名骑兵只有五支标枪,现在已经所剩无几,陈通大喊道∶“集中攻击战车!”
钢制的枪头,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烁出一片耀眼的光,拖着细长的尾巴,向齐国战车阵呼啸而去。
战车上的齐卒望着那越来越近的银光,眼瞳紧缩,齐卒暗叫糟了,大叫∶“将军小心……”
身体下意识的向张钙扑去,啪的一声巨响,齐卒只觉左肩一阵巨疼,仿佛整个左臂都消失了一样,当他侧头望去时,两根手指粗细般的枪支穿过左肩,鲜血如同开了闸的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
张钙被士卒扑在车邦上,头顶的铜盔都不知掉落到了哪里去了,士卒的血水溅了他全身都是鲜红色,披头散发、眼睛中冒着火光,如同野兽一般吼叫∶“杀…杀…杀光这些骑兵!”
战车调转阵型向陈通的骑兵奔去,战车滚滚发出轰隆隆声响,震天动地。不过,战车每跑上一会就要停下来重整队伍,因为战车的辅助步兵跑不快,而战车有不能没有步兵的辅助,所以只能跑跑停停。
就这样,陈通吊着齐国的战车跑了几里路,时而派一队轻兵迂回到战车的后方,斩杀一些落队的齐国步卒,自己都没有什么损失,他知道前面的地形就不在那么的平坦了,只要再引诱一会,战车到了坑洼的地带,他们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将军,田将军让我们回营,不能再打了!”副将还算清醒,眼见只要自己一追,宋国的骑兵就跑掉,再这样的拖下去等宋国的前军收拾完战场,自己这边就得完蛋。
张钙听到副将的话,稍微冷静了一些,红着眼睛吼道∶“传令回营!”
张钙以防宋国的骑兵袭击,将齐国战车摆成方形阵,将辅助的步卒围在方阵的中间,向大营退去。
见齐国战车想要回营,陈通不甘心的尾追着不放,有不敢太过的靠近,一面战车上的弓箭手再对自己射击,看着吊在战车后边的宋国骑兵,让张钙气的牙痒痒。
在张钙咬牙切齿的时候,前军阵前,大多数的齐国击士见被团团的围住,后军也已经撤退,在即冲不出去,又没有援军的情况下只好投降,乐阳留下一队人马收押降兵,一边传令让张贺年带着骑兵清理散落的齐国士卒,又派出游骑监视齐国大营的动向,自己则是带着剩余的宋军,向宋辟带领的中军奔去。
“君上,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来到中军后,乐阳快步的跑了过去,口中大声的喊着。
宋辟知道乐阳从开始就一直紧绷着神经,现在的战局已经非常的明朗了,他这么的兴奋也不奇怪。
可宋辟心中清楚的很,要不是张贺年的骑兵冲击田肹的中军,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在他看来齐国的胜算更大一些,因为战场上,宋军的士卒已经有些落了下风了,只要田肹再增兵,那么宋国必败无疑,还有差距啊。
“乐将军,齐国的战车兵还在和陈将军的骑兵打着呢,我们这一战不光要打败齐军,要是再把齐国的战车兵给消灭了,田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哈哈…”宋辟笑道,他真的是很高兴,只要把齐国的战车兵给打残,那么田肹带领的齐军绝对是伤筋动骨了。
乐阳闻言慌忙的阻止道∶“君上,这里四野开阔我们都是刀盾步兵,长枪兵已经不多了,根本阻挡不了冲锋的战车。”
宋辟何尝不知道步兵跟战车打只能用人命填,等到战车的速度降低了,跑不动了,那么战车就变成了死物,可是这样一来,必定要死伤惨重,他经过苦思冥想,还真被他想到一个法子来。
宋辟突然想到前世在论坛上看到的一篇文章,这就是马其顿和波斯的高加米拉战役,波斯就是用战车兵攻击马其顿的方阵,结果被马其顿打的大败,宋辟就是要用亚历山大用的计策来对付齐国的战车。
“乐将军,孤有个主意你看能不能行的通?”宋辟觉得还是多问问为好。
乐阳好奇的问道∶“君上请讲。”
宋辟酝酿一下,缓缓说道∶“齐国的战车兵向我们冲过来,马儿肯定是向空地上跑,而不会冲进枪阵,所以,孤认为,我们将羽林军摆成方阵,但是每个方阵之间要有嫌隙。这些间隙中间我们可以挖一些陷马坑,当战车冲刺过来的时候,战阵迅速的向两边散开让战车通过,这样一来战车必定要掉到陷马坑中,我们到时候万弩齐发,还怕收拾不了战车吗。”
乐阳闻言拍下大腿,懊恼的说道∶“君上大妙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齐国御车手肯定觉得杀进军阵就能破了我军的方阵,让后续的辅助步兵扩大战果,这样正好就中了我军的计策。君上,时间不多,末将这就去准备!”
“记住,陷马坑不需要太大,能陷进战车轮子就行!”宋辟又交待道。
“诺!”
宋辟这边忙的不亦乐乎,张钙却是咬牙切齿,回头望着尾追的宋国骑兵,他心中大骂宋国骑兵不要脸,哪有这样打仗的,这不是欺负人嘛,胆小鬼,懦夫,不敢和我大齐堂堂正正的打,使这种卑鄙的手段。
他已经被气的昏了头了,一路跑来,陈通的骑兵就这样的跟着,时不时的骚扰一下,齐国的战车要是一有掉头接战的苗头,宋国的骑兵就一溜烟的跑了,搞得本来就很笨重的战车不停的要来回的变动,阵型也变得很散乱,到最后张钙见宋国的骑兵只是骚扰,干脆就不管他了,浪费了大量的时间才走了一点路程。
他现在是归心似箭,田肹的军队已经撤回了大营,自己就是孤军了,要是再耽搁恐怕真要折戟在这里了。
“报…将军,前方有宋军方阵挡着路!”一辆双马拖拽的轻型战车飞驰而来,一名小校抱拳禀报道。
张钙问道∶“有多少人?什么兵种?”
小校抱拳道∶“人数很多,目测有两万多人,大多是剑盾兵,也有一些长戟兵。”
张钙皱了皱眉,挥手让小校退去,低头沉思起来,战车兵最害怕的是密集的步兵阵,只要宋军不惜代价的阻击,战车的冲击力就会消磨干净,到时候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别的选择吗?张钙苦笑一声,幸亏宋国长戟兵不多,还有希望。
该死的骑兵,张钙回头望了望战车阵后方的尘烟,大喊道∶“全军听令,随本将军杀敌!”
令旗挥动,战车突然加快了速度,战车飞驰,轰鸣声如同惊雷一般。
“弓箭手准备!”见前方冒起尘烟,乐阳随即下令。
两千弓箭兵向前几步,将手中的弓箭拉的咯吱咯吱响,弓箭手都等待着军令的下达,有一种要将来犯之敌射个人仰马翻的气势!
“放!”
“嘭…”的一声,两千支箭支离弦,如雨点般的落在了齐国战车的头顶。
轰隆隆,战车兵没有因为箭雨而停下,反而更加的飞快,电石火花间就冲到了宋国军阵。
正如宋辟说的那样,战车上御车的车手看见宋军方阵的枪林中有间隙,就一头扎了进去,这是人之常情,有“安全”道路不走,谁也不会傻不啦叽的往枪林上撞。
在齐国战车冲来的瞬间,宋国方阵突然的变动,中心的方阵迅速的向两翼撤退,而两翼的方阵则是向前行进,给人一种要让道的感觉,宋军的这种情况,让战车阵后军指挥的张钙非常不解,不过,随后他就明白了,冲进宋军方阵里的战车都纷纷的陷进了陷马坑中,人仰马翻。
张钙大惊想要停止却已为时已晚,奔跑起来的战车哪是那么的容易停下的,他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却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当即下令后军转向,逃跑!
乐阳见战车阵型大乱,下令方阵中的弓箭兵开始向陷入军阵的齐国战车放箭,顿时,万箭齐发,哀嚎声不绝于耳。
而宋军两翼的方阵开始合拢,将辅助战车的齐国步兵包围,紧跟着齐国战车的陈通也发现了前军的变故,当即就发起了冲锋,从后方攻击战车军阵,四面受敌的情况下,齐国战车彻底的大乱,军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军,士兵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
宋军将大部分的齐兵全部的围在了一起,只有张钙带着少部分的战车从侧面逃离了战场,宋辟看着战场上被包围的齐兵,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浮起,齐国的战车算是覆灭了,宋国可谓是大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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