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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中,张远舒下朝回来没多久,便有下人来报:“大人,青衣帮主曹永刚,与左右护法三人携厚礼在‘门’外求见。[ ]”
张远舒虽然身居宰相之职,但为人清廉,对于任何人的贿赂馈赠,向来是分文不收的。这一点在长安城中已是人尽皆知,而曹永刚身为青衣帮主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所以现在携厚礼前来,不免让人觉得奇怪。
对于携厚礼来宰相府的人,张远舒以往的方式都是直接轰退,所以那名下人继续道:“大人,您看是不是直接赶他们走?”
张远舒轻轻摇头笑道:“哈哈,不要赶走他们,他们这次来,可不是贿赂我或者有求于我,这份礼可是不收不行的,快快请他们进来吧。”
那名下人虽然感到奇怪,但既然是宰相大人亲自下令,他自然也只有执行的份,不多时,曹永刚等三人便出现在了张远舒面前。
向着张远舒躬身行礼后,曹永刚道:“小人曹永刚,携青衣帮左右护法,拜见宰相大人。”
如燕孤鸿一样,张远舒在听到曹永刚说话如此流利之后也是一愣,因为他之前与曹永刚也多有接触,知道他不会说话如此流畅,所以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见张远舒神情微愣,曹永刚微微一笑道:“大人不要太过诧异,前不久小人在戚府遇到了燕公子,他医术高超,所以医好了小人多年的旧疾,因此小人现在说话才会如此流畅,不过小人紧张时仍会口吃。”
张远舒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可喜可贺,不过难道曹帮主见了我就不紧张吗?”
曹永刚恭敬地道:“大人你为官清正廉明,赏罚分明,小人并无过失,见了大人为何要紧张?”
张远舒笑道:“哈哈,好一个青衣帮主,果然不卑不亢。不过,不知道曹帮主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张远舒为官多年,阅人无数,自然知道曹永刚此次前来的目的,但他还是明知故问。
曹永刚微微躬身道:“大人,小人有一事相求,还望大人应允。”
此言一出,那名引领几人前来的下人不禁撇了撇嘴,因为方才张远舒说过,这几个人前来不是求他帮忙办事的,但现在却……
张远舒挥了挥手道:“哎,曹帮主不必客气,你这几年为长安城的百姓也做了不少事,于情于理,你要有什么需要,我都应该帮你。”
曹永刚迟疑了一下,才恭敬地道:“小人对大人府上的丫鬟小兰姑娘心生爱慕,并且我们两人情投意合。所以小人与两位护法携厚礼前来,希望大人能够割爱,将小兰姑娘许配给小人为妻,小人将永感大人的恩德。”
听到这里,那名下人才明白曹永刚此次前来的目的,也知道了为什么张远舒要请他们进来。小兰虽然是宰相府的丫鬟,但张远舒待她如亲生‘女’儿,想要娶她,自然少不了一份厚重的聘礼。
微微一笑,张远舒道:“好一个青衣帮主啊,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府上的丫鬟身上了,不过你还真是有眼光,你可知道,小兰虽然是我府上丫鬟,但我待她如亲生‘女’儿。”
虽然张远舒早就知晓此事,并且已经在心底应允,但他还是想看一下这两个年轻人的反应。
看着曹永刚真挚的表情,张远舒笑道:“不过既然曹帮主开口了,我若说不允岂不显得我不通情理。这样吧,来人,去把小兰找来,我们看看她是什么想法,如果她没意见的话,那我就答应你的请求。”
片刻后,小兰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到曹永刚等人,小兰脸‘色’一红,随后向张远舒行礼道:“大人,你找奴婢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微微一笑,张远舒道:“小兰,是这样的,这位是青衣帮曹帮主,想必你们应该也认识,他有话要跟你说。”
随后他转向曹永刚道:“曹帮主,你把你刚才的请求告诉小兰吧,如果她答应你的话,我就没意见了。”
在进入宰相府之后,曹永刚一直都是淡然自若,丝毫没有因为张远舒是宰相而有任何拘束和不安,但当小兰出现之后,曹永刚立马变得紧张了起来。
轻咳一声,曹永刚支支吾吾道:“小兰,是那个……是那个……是那个……”
小兰见状不禁眉头一蹙道:“你这人到底怎么了,在戚府‘门’前就这么吞吞吐吐的,现在还是这样,你到底要说什么啊,真是急死人了。”
见曹永刚支吾半天说不出话,张远舒才想到刚才他所说的紧张的时候就会口吃,不禁感到一丝好笑。
轻笑一声,张远舒道:“曹帮主,刚刚你在我这一个堂堂宰相面前都不紧张,怎么在这么一个小丫头面前反而紧张了起来。哈哈,曹帮主,你再不说出来,我可就让小兰退下了。”
一旁左护法看的紧张,不禁抢道:“小兰姑娘,我们帮主是来向你提亲的,宰相大人说只要你开口答应,那他就同意你们的婚事,所以请小兰姑娘务必答应下来。”
小兰闻言脸‘色’瞬间红了起来,以往的直率‘性’格也‘荡’然无存,半晌后,小兰才低声道:“小兰自幼在宰相府中长大,所以这些事,全凭宰相大人做主,大人,奴婢先告退了。”
看着小兰窘迫的样子,张远舒开怀一笑道:“哈哈,这小丫头,平日里被我惯坏了,在我面前也没一点‘女’孩子的样子,今天这种扭捏的样子,倒是这十几年来头一次见到啊。”
小兰走后,曹永刚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半晌后才试探‘性’地问道:“不知道大人对小人刚刚所求之事,是否应允。”
张远舒在此之前已有成全两人的意思,现在亲眼看到两人的表现,心下已经明白两人是真心相爱的,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点了点头,张远舒道:“小兰自幼陪若萱长大,现在若萱要嫁进戚府了,我自然也要给小兰找个归宿。你们的事情,我同意了,不过你要记住一点,小兰在我心中,和若萱是一样的,所以你要敢欺负她,我定然饶不了你。”
曹永刚喜道:“小人多谢大人,大人请放心,小人发誓一定照顾好小兰,不让她受一丝委屈,如违此誓,天人共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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