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大骂一声,手往那蒙脸之布一扯,喝道:“好好看看,便是你墨爷爷大驾光临!”那帮朝着陈墨倒戈相向的宗徒们见着他扯下黑布,认得眼前之人便是那日被绑在祭台却一串表白之话的陈墨,当下都停在了原地,一愣一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里惊讶道:“怎么是他?”“他不是被关在小石屋里吗?”“他怎么会拥有西祖老的灵尸?”
燕宜更是全身一震,脸部微微泛红,好像完全不自在,扶着燕未芒的双手更是紧紧攥紧,惊呼道:“真的是他!”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他从小石屋里逃了出来,现在又来冒充西祖老,定是图谋不轨,杀了他!”陈墨恨恨的朝着声音望去,说话之人,便是那日的宗徒,安苍。心中暗骂:“板板的,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那什么西度时了?还不是你们这帮蠢猪一直祖老祖老的叫,板板的。”连忙大叫一声:“慢着!”从护腕里面拿出那本《血尸宗谱》扔在燕未芒面前,说道:“老鬼,你看看这个。”
燕宜捡起那书,老鬼见得封面“血尸宗谱”四个大字,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连忙接了过来细细翻阅起来,心中暗想:“这血尸宗的宗谱,我也是听说过而已,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在这边想边翻之间,突然抬头,有些惊慌、有些激动、更是不敢相信地看着陈墨,心道:“这宗谱中详详细细记载本宗历史与各位历代祖老,肯定不假。”突然对着陈墨半跪,呼道:“恭迎陈宗主!”
血尸宗上下人等听得燕宗主都要下跪呼喊“陈宗主”,吓得张口结舌,魂不附体,连忙纷纷下跪,嘴里山呼:“恭迎陈宗主。”更是那安苍,刚才那般脑热直叫“杀了他!”,此刻便早已肠子悔青,脚下哆嗦,更是磕了好几个响头,嘴里哭喊:“陈宗主莫怪,刚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可那都是一心想着宗门的安危,陈宗主明察。”
邑人拔见着血尸宗如此变化,想不到这挑拨离间之计却挑出个陈宗主出来,心中便也是害怕至极,心中暗暗想道:“不可能啊,我感应这小儿明明就二瓣量生修为,怎么可能?难道是……”邑人拔恐慌起来,这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才可把自身修为掩藏起来,给别人一种假象、深不可测的感觉,这种程度,连邑人拔自己都还未能到,难道……邑人拔脸上顿然恐慌,想道:如此大敌,此刻自己已经身受重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对族人使个眼色,想要撤退。
岂料那灵尸“司令”突然大吼一声,陈墨转身,喝道:“休想离开。”此话一出,司令突然暴怒起来,本就没有杀个痛快,陈墨突然一喊,便是依了他的兴致,闪到邑人氏人群中又抓又捏,又折又摔,瞬间已有三人丧命,杀得甚是痛快。
邑人拔一脸恐慌,连忙喝道:“快住手!燕未芒,你杀我儿子,又杀我族人,我看你怎么在明夷王面前交代!”燕未芒也怔了半响,对陈墨说道:“陈宗主,停手吧,邑人氏与我宗都是明夷王的子民。再杀下去,恐怕不好对明夷王交代。”燕未芒此话意思便是:我宜儿杀了他邑人拔的儿子,他邑人氏一族又找上门来杀了我众多宗徒,在明夷王面前我也好有个交代,可是再这么杀下去,情况可就不妙了。
陈墨哪里知道什么明夷王的,心想:“管你什么王,有什么可怕的。”但是看到燕未芒说到“明夷王”三个字的时候,一脸恐慌恭敬的表情,想来这明夷王的来头不小,万一找上门来,就他这量生修为,纵使有司令在旁,怕是也抵挡不住,心中不免一虚,手摆了摆,对邑人拔说道:“板板的,这次便放过你,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燕未芒也是点了点头。
邑人拔瞧着陈墨如此嚣张的气焰,心中虽是恼怒之极,可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两眼警惕地看着司令,慌慌张张的指挥伤残的族人离开血尸宗的大殿。
陈墨更是得意,两手一背,盯着燕宜看去,笑了一下,心道:“没想到吧,我突然就成了你们的陈宗主。当日屯武山,你一走了之,那日我山盟海誓了一大串,你都无动于衷,这下,嘿嘿,看你怎么办?”
燕宜看着陈墨的笑,心中发慌,低下头去,顿觉尴尬。燕未芒瞧着两人这样的气氛,对陈墨说道:“陈宗主,师父他……”
陈墨见燕未芒发问,不免怔了一下,这故事不知道怎么编啊,连忙干咳两声,假装低泣,哭诉道:“燕师兄,师父他,炼灵尸的时候,不料灵尸灵识强大,师父他走火入魔,他……”这一番又哽又咽,燕未芒也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心底一酸,眼睛发红,也哽咽道:“师父,师父……”
宗徒们听得陈墨把燕未芒叫做师兄,又听得两人语气梗塞,纷纷朝着大鼎之上的宝座下跪,嘴中呼道:“西祖老,西祖老!”
燕未芒抽噎道:“师弟,师父临终前有什么心愿?我燕老鬼就算赴汤蹈火也要帮师父完成!”陈墨又是一怔,脑子里猛转,心道:“这,这编故事真费脑子,嘿,有了。”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叫我做宗主,喏,你看那历代宗主最后一行,字迹歪歪捏捏,便是,便是师父他用尽最后一口气……师父他……呜呜呜。”说着说着哭了出来,在场众人无不动容,纷纷惋惜。
燕未芒怔了半响,说道:“师父遗愿,我等定当遵从,参见陈宗主!”宗徒们皆又是下跪又是磕头。陈墨喜不自胜,心中却想道:“我才不稀罕做这什么宗主呢,嘿,我陈墨也来个退位让贤。”双手对着宗徒们抬了抬,示意他们起来,转身对着宝座,朗声说道:“历代宗主在上,血尸宗第二十九代宗主陈墨,今传位于本宗弟子燕未芒,望其光大血尸宗,陈墨叩首。”说完对着燕未芒说道:“师兄,我陈墨不会当什么宗主,也没能力当这宗主,此等大任就交给师兄你了,哈哈哈……”燕未芒脸上又惊又喜,连忙说道:“师弟,不可,这是师父临终遗愿,万不可违背……”陈墨阻止道:“唉,师兄不必推辞,我是以第二十九宗主传位给你的,现在按照门规,我已经是祖老了,以后魂归西处,也可以面对师父了。再说了,我当不好这个宗主,万一搞砸了,师父泉下得知,不能得以安宁,那就是你我的过错了。”陈墨这一番搬出西度时泉下得知,连哄带骗,燕未芒也是频频点头,非常赞同,说道:“好吧,那老鬼我就暂且再当这个宗主吧。”对着宗徒们说道:“你们记住了,以后陈祖老的话,就是我的话,谁敢不听,当宗规处置!”
陈墨得意洋洋的笑了笑,拿出《炼尸功法》,说道:“对了,老鬼师兄,这本功法,你拿去吧,我有了灵尸,已经够了。”燕未芒接过《功法》,不由一惊,颤声道:“这功法随师父一同消失几十年,又得以回归本宗门,实在万幸,当然陈祖老代为保管才是,这……”陈墨假装严肃道:“师兄不必如此,我不会保管东西,万一丢了可就要成罪人了,还是师兄你来保管吧。”心道:“我有司令,还要你这书干什么。”燕未芒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见陈墨这样,也不再推辞,把书收了起来。突然想起什么,开口说道:“那日在陈家,不识陈祖老,把祖老捉来,还要把祖老割了脖子……还望祖老……”陈墨笑道:“唉,师兄,这叫不打不相识,你不把我捉来,我们师兄弟也难以相认,这就是缘分啊。”陈墨说完,怕他又问起那日月圆之夜自己被困起来马上就要被割了脖子的时候怎么没有相认,到时自己就难以再编故事了,连忙转移话题道:“师兄,以后你就别祖老祖老的叫了,叫师弟就行啦。”燕未芒道:“甚好,甚好。”
突然宗徒中有人说道:“师父,既然陈祖老回归,那下个月的祭拜仪式的灵血便要再次找寻,可是我们,我们都受了伤,可是这没几天,月圆之夜就要到了,这可如何是好。”说话之人,安苍,看来是血尸宗的大弟子。
陈墨听见月圆之夜,心头一震,还以为他要提起他为什么不在当时相认呢,听得他是为了这祭拜之血,不免松了一口气,挺了挺身体,对安苍说道:“放心,还有二十余天,我便找来这灵量献祭师之血来,祭拜明夷王。”
宗徒们纷纷下拜,喊道:“多谢陈祖老。”陈墨连忙示意他们起来,可这心却是后悔起来,想道:“我,我这逞什么威风啊,这灵量献祭师的血,是说取就能取的么,完了,玩笑开大了。”燕未芒也道:“师弟,老鬼我这次受伤,怕是要运量调息一番,这祭拜之血,就拜托你了。”陈墨听得暗暗叫苦,这逞能是需要资本的啊,却又拉不下面子,强行挤出笑容,说道:“放心,师兄,小事一桩。不过……”燕未芒以为他陈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开口说道:“师弟要是怕人手不够,尽管开口,宗徒们还有几个受伤不是很重的,可以随师弟出得山林去找寻祭拜之血。”
陈墨摇摇头,笑了笑,眼睛却直直盯着燕宜。燕未芒立即领会,朗声一笑,说道:“哦……师弟放心,等师弟取回祭拜之血,这祭拜之时,便是师弟与宜儿完婚之日,哈哈哈……”
燕宜脸涮的一红,低头娇羞道:“爹,我才不嫁。”心中却是又惊又喜,本来那日月圆之夜与陈墨再次相逢,心中漪涟已经泛起,又听到陈墨那般深情款款的表白,芳心早就动摇,现在又得到父亲同意,这本来性格乖张,脾气火辣的燕宜大小姐,便是也有温柔娇羞的一刻。
陈墨看着燕宜这大红劲装勾勒出的凹凸有致,曼妙妖娆的身材,心中邪邪一笑,暗道:“哎哟,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还害羞呢,哼,不辞而别,又想杀我,看这次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嘿嘿嘿……”接着脑子里浮现出一幅奇妙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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