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沈家族人摩拳擦掌,兴奋异常,仿佛那在厮杀中的人是自己一般,那满地的尸体残骸似乎便是他们的成就。
“住手,你到底是谁?”
湿爷怒吼,他身子迅疾横移,灵力汹涌澎湃,手中长枪化作魔棒劈打,匹练光华似瀑布般垂落,小白长啸,它愤愤地瞪着湿爷,这疤痕汉子太过分了,居然敢将自己的猎物救走,它已经在琢磨着是不是先将湿爷给收拾掉。
“礼尚往来而已,既然阁下不愿意将来历道明,我自然也可以拒绝回答你的问题,咱们手底下见见真章吧。”
辰封冷笑,他一脚踏出,全身的筋骨脉络便是如同炒豆子般噼啪作响,他体内血气涌动如岩浆滚烫,心脏强力起搏,咚咚作响,如同那战场上擂响的战鼓。
“什么?恩人的肉身修为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血气如岩浆,心脏似战鼓,这是传说中搬山境修炼到深处才会出现的体征啊。”
沈鹏耳朵抖动,两眼瞪得滚圆,他的心情此刻是极为精彩,所有的担心此刻是一扫而空,辰封居然强大若此,哪里还需要有担心?更何况,还有一头飞天老虎存在,想必那老虎的手段也不会逊色太多。
不单是沈鹏,沈家有几名老人也是在家族记载的轶闻中了解到一些搬山境的修炼情况,他们的心情无疑是兴奋的,只是他们依然在好奇,为什么辰封强大若此,却依旧只具有灵动境的灵力波动?照理来说,能够挡住那湿爷的修为,至少也应该有搬山境的实力才对。
辰封在沈家人的眼中,一直蒙着一层神秘面纱,沈鹏因资质所限,长年累月靠着碧水寒潭锤炼肉身,才能在灵动境发挥出强大的力量,不逊色于一般的搬山境强者,可是这辰封小小年纪,难道他也在灵动境就修炼出强大肉身了?
一切都是揣度,没有人会真正开口向辰封验证这样的猜测,那是对恩人最大的不敬。
湿爷足够强大,他自身踏入了搬山境,他对搬山境的了解比之沈鹏更加深刻,此刻他的耳朵清晰捕捉到了那如同岩浆涌动的血气,那如战鼓擂响的心脏,顿时,一抹凝重便是沉沉压在了心头。
铁板。
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就算铁板又怎么样?生死场上走过几遭,岂是这种在温室里培养出来的花朵可以比拟?”
湿爷毕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迅速将心神稳定,他缓缓举起了长枪,涌荡的灵力在枪尖上萦绕,大枪击出,澎湃的杀戮气息便是透体而出,有大星伴随着冲向辰封。
这是杀戮场上积聚的特有气息,被湿爷运用起来,意图冲击辰封的精神世界,让他瞬间迷乱,心胆俱裂。
杀戮场上走出的斗士,最是擅长运用这类气势冲击,往往可以先声夺人,未出手而先屈人兵。
小白跃跃欲试,张牙舞爪,雪白的翅膀震动,狂风便是呼啸起来,生生拦阻住那些想要冲出来的凶汉,粉红色的眸子更是瞧向了湿爷,他惦记着湿爷出手救走凶汉的一幕,认为那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
只是辰封用眼神制止了它,澎湃的灵力缓缓覆盖了体表,与湿爷那浩大的灵力比起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但是当看到辰封一往无前地发动攻击时,那些站在远方的人却是张大了嘴巴,差点将舌头给咬了下来。
任谁一看,都可以比较出两个人的修为差距,灵动境与搬山境的灵力波动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要如此对轰那需要绝强的信念,悍不畏死的信念。
“这少年绝对是个疯子,年纪轻轻就不要命了么?”有沈家下人并不清楚辰封的底细,他们脸上透着惋惜一边互相交谈。
“不对,这是对自己有强大的信心,只是他的信心从什么地方来的?难道他真可以匹敌这些恶魔一般的凶人?”有人目光灼灼,脸上充满了期待。
此刻辰封的身影已经闯入了湿爷的灵力笼罩范围,发动贴身袭击,他的脸上都在抽搐,眼歪嘴斜,黑衣内包裹的白色布条如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强行发动攻击导致新鲜的伤口破裂,有丝丝殷红鲜血从伤口中不断渗出。
“原来你的身上还有伤,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湿爷不客气了。”
湿爷的脸上露出一丝诡笑,他经验何等丰富,轻易就发现辰封有伤在身,顿时,他的信心再次回归,将所有的顾虑都统统放下了,手中的大枪舞动,大开大合,居然被他当做齐眉棍来使用,那手腕粗细的枪杆震动起来发出呜呜的声音,疯狂跳动,带起阵阵风雷。
既然有伤在身,那就用最狂暴最强大的攻势,将你彻底击垮。
砰!
辰封全身巨震,他的身子后抛,在一片惊呼声中,从容落地,对于湿爷的全力一击,他不得不借着后退之势来卸力,只是那长枪却是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强硬重重间耀起璀璨星辰,那寒光闪闪的枪尖化作大星,向着辰封笼罩而下,将他躲避的路线尽数封死。
为求将辰封彻底狙杀,湿爷将压箱底的功夫都给掏了出来,那点点寒星便是他浸*了数十年得自于一本手札的特殊招数,练到极致可化为真实的大星,只是那样高深的功法并不是湿爷能够领悟的,他苦苦修炼数十载,依旧只是学到了粗浅的一点皮毛。
只是,就算是一点皮毛,也让他所向披靡,成为霸占一方的头。
辰封脸上一片凝重,他的手掌缓缓挥动起来,每一次挥动都似乎缓慢无比,只是,偏偏每一次挥动之后,那点点寒星居然就偏离了原来的位置,并没有攻击到既定目标。
慢慢的,湿爷的猛烈攻势缓慢下来,点点寒星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消散,辰封时而两手画圆,时而两手虚抱,他那慢悠悠地动作生生将牵动了湿爷,让他的狂猛攻击付之一炬。
没有亲身体验太极的神奇,就不能明白它的威力,观战的众人有些发愣,谁也不明白湿爷那气势如虹的攻击居然落了个虎头蛇尾,草草收场,反而辰封的突然变招却是彻底将湿爷压制了。
“这是什么情况?”
“湿爷可不是喜欢防水的人。”
“难道咱们的头想来一遭猫捉老鼠的好戏?”
凶汉被小白死死盯着,不敢有丝毫动作,但此刻他们感觉到奇怪,按捺不住地互相开始交谈。
湿爷耳中听到这样的议论,心头更是腾起无名之火,只是眼前的少年就真如牛皮糖一般,明明身上带着严重伤势,却依旧能够与自己一拼。
那他全盛时期该有多恐怖?
湿爷心头狂跳,不妙的念头浮现,他眼中闪过厉芒,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在那无名手札上记载有一则残缺的招式,慎重其事地提醒修炼的人,不到情不得已,绝对不能使用出来。
但此时湿爷却是忍不住了,手札上的警告被舍弃,他陡然长啸起来,滚滚雷鸣便是响彻了整个沈家庄园,他的身上涌现血雾,鲜血自他肌肤下涌出来,纷纷化作最细微的雾滴,将他笼罩。
残篇虽残,但威力却是无比强大。
诡异的气息萦绕在每个人心头,本就狰狞可怖的疤痕脸面,此刻更是衬托得无比骇人,那长长的疤痕似乎在蠕动,湿爷彻底晋入了一个诡异的状态中。
似乎灵魂已经消逝,似乎思想已经消失,当湿爷抬起头,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无端地害怕起来。
那是一双血色的眼睛,但偏偏有着惨白的眼白,整个黑瞳完全被血色覆盖,如同一粒血玛瑙般嵌在了眼眶中。
“这是?”辰封心头有了不好的感觉,这湿爷似乎施展了某种禁忌的东西,有恐怖威能。
“桀桀!”
湿爷怪笑起来,如同那夜枭一般,血雾动了,裹挟着他那因为失去大量鲜血而变得有些干瘪的身体,极速向着辰封掠去,长枪冲击,有浓郁的血色缠绕在其上,看上去就是一柄魔兵。
小白怒吼,他再也顾不得阻挡那些凶汉,数丈长的身躯横空,巨爪拍出,向着长枪拦截而去,只是它的巨爪被弹开了,血色长枪猛烈震动,强劲的振动力冲入小白的蹄髈,顿时让它如遭雷击,低声嘶嚎起来。
辰封有些抑郁,这湿爷发动了这样的禁忌招式,很明显是动了杀心,这一场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能这样下去了,拼着再次重伤,也要将其斩杀,否则,这不死不休的局面无法打破。”
恐怖的气势从辰封身上传出来,这一刻,他差点就晕厥过去,全面解放的刹那肉身带来了巨大痛苦,全身的伤口迸裂了,血液顿时将绷带全部染透。
这一天的猎杀疗伤,完全白费,但已经没有惋惜的地方。
嗷吼!
小白此刻也是张开了血盆大口,它爆发全部实力,与辰封一道,向着湿爷冲了过去。
谁都不曾想到,湿爷动用了禁忌招式后居然能够变得如此恐怖,那席卷的灵力狂涛差点将人给生生震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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