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越和赵宛返回了万富钱庄,在马厩系马缰绳时,赵宛对欧阳越说:“今天发生的事,不要对我师兄讲。”欧阳越一笑,也没有说什么。
待二人来到正厅,欧阳越见到陆安,开口说:“我今天和赵宛去游信风山,遭到了穿心门太保的跟踪袭击,”赵宛怒目瞪着欧阳越,欧阳越知道赵宛在瞪着自己,仍是继续说:“他们是三个人,一个叫‘朱强’一个叫‘秦生’一个叫‘尤百’,我们打不过他们,险些遭难。”陆安说:“哦?”欧阳越看向万金城,说:“幸好‘湛卢居’的白老前辈经过,出手相助,我们才幸免于难。”万金城问:“穿心门的太保呢?”欧阳越回答:“他们被白老前辈点中了穴道,定在了那里,我们告别了白老前辈,就回来了。”
陆安正想数落赵宛一番,见赵宛正怒视着欧阳越,心想:“她正生气,我现在不能说她的不是。”
赵宛生了一会儿气,转怒为笑,对欧阳华说:“欧阳老前辈,白映老前辈可想见到你了。”欧阳华说:“这白前辈既搭救了小儿,老夫自当前去道谢!”
万金城问欧阳越:“这白老前辈武功如何?”
欧阳越说:“他瞬间便点了三个太保的穴,将他们定在当场。”
万金城说:“原来只知道他剑铸得好,没想到他的武功这么高,真是出乎我意料!”
赵宛说:“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万金城“呵呵”一笑说:“还是宛妹会说啊!”
吃过午饭,众人一同去信风山中的‘湛卢居’拜谢白映,六匹马驶出徐州城,奔进了信风山中的梨树林中,不多时来到小石桥前,众人下马,将马系于桥墩之上,踱步走过小石桥,来到‘湛卢居’门前,只听见里面的“叮当”之声。
欧阳华走在前面,率先进了茅舍,只见一位头卷白布,敞着上身的老者,正在挥锤击剑,一抱拳说:“敢问可是白映老前辈?”白映抬头见一位五十来岁的人正在给自己行礼,且一身的儒雅气息,问道:“老前辈是?”欧阳华答道:“在下欧阳华。”白映一惊,问道:“可是天下第二剑客驾到?”欧阳华答:“虚名而以,在下是来拜谢白老前辈对小儿的搭救之恩的。”说完又是一躬。白映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欧阳老前辈何必如此多礼。”欧阳华再打量白映,见他仿似六十多岁年纪,说:“白老前辈年长于我,我就以白兄相称吧?”白映说:“你我兄弟相称,好,好,好!来,欧阳贤弟,请随我到后舍中饮茶吧。”白映又一看欧阳华身后的众人,再说:“哟!你们看我高兴得!大家都请随我进后舍中饮茶。”众人随白映进入了后舍之中。只见舍中摆设着滕椅滕几,几上燃着檀香,环境清幽。众人坐下,白映让跟随他铸剑的年轻人为大家端来茶水,众人端起茶杯还未品尝,便已觉异香扑鼻。浅尝一口,只觉得周身血脉之中,通畅豁达,说不出的舒畅。陆安问:“白老前辈,这茶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来历?”白映说:“这茶名叫‘清草’名虽朴实,但却大有来历!”赵宛说:“白老前辈快讲,这茶有什么来历?”白映继续说:“当年,南华老仙在大雪山之中采得千年雪莲,不忍服食,游至这信风山之时,遂将之埋在后山之中,不想,这千年雪莲,早已得天地之灵气,成精了,因感念南华老仙,不忍相食之恩,遂立愿报答世人,就在此信风山中化为了一株茶树,山中樵夫,偶尔摘树上茶叶泡饮,只觉得周身血脉通畅豁达,才知道,此茶有活血健身之功用;又因此茶叶,色泽青黄,貌不惊人,所以取名为‘清草’”。赵宛说:“没想到这茶还有这么神奇的来历!”白映笑而不语,轻轻饮茶。万金城问:“在下原来只知道白老前辈是天下的铸剑名士,可为何白老前辈却有惊世骇俗的武功呢?”白映一笑说:“老夫自幼随武当张真人学习武当内功心法与点穴之术,于道术修练完全没有兴趣,却在道家的药石烧练中悟出了铸剑之道,所以,一生只以铸剑为生。”万金城说:“原来如此。”欧阳华说:“白兄搭救小儿之恩,我该如何报答呢?”白映说:“这个好说,早闻欧阳贤弟剑术精绝,弈术更是世间一绝,我亦有此喜好,如能与欧阳贤弟对弈讨教几局,实足慰平生了。”欧阳华说:“这个好说,”那年轻人取来棋盘,欧阳华与白映就在几上对弈。余下的众人为了能让两人专心弈棋,都踱出茅舍,走到小石桥旁,但见溪中有金色、锦绿、红色、彩色的小鱼追逐,嘻戏,煞是喜人,便都看得呆了。
好一会儿,众人回过神来,陆安对赵宛说:“你此番邀着欧阳贤弟与你独自出游,险遭奸人所害,幸亏遇着白老前辈路过,才幸免于难,你知错了吗?”赵宛咬着嘴唇,却不做声。陆安见她不做声,心里怕说得她急了顶嘴,就不再说什么了。
万金城却说:“宛妹性格灵巧,心性好动,陆兄,你却何苦来说她呢?”
陆安苦笑说:“不是我想说她,只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不挂念她,却又挂念谁呢?”
赵宛却说:“这是你心痴,却怪不得我。”
陆安苦笑说:“好,好,是我心痴!”
欧阳越说:“是我们命硬,两次遭劫却不曾丧生。”
陆安说:“欧阳贤弟,你是在为我宽心啦!”
欧阳越说:“陆兄,有道是‘吉人自有天相’你不必如此挂心。”
陆安一展皱起的眉头说:“欧阳贤弟说得是,我却不愿在多想了。”
众人再返回后舍中时,欧阳华已赢了一局,白映笑着说:“欧阳贤弟弈术高绝,老夫今日算是领教了。”欧阳华说:“白兄自谦了,小弟略胜一局,实是侥幸,白兄只管再下,小弟定输还给白兄!”白映说:“你可不能说输就输,你若故意让为兄,为兄可是不领情的;哈哈!”说完,二人又开一局。
赵宛小声问欧阳越说:“你父亲何以剑术绝伦,棋艺也是如此精湛?”
欧阳越说:“这,我却不知,大抵每人天生个性铸成。”
赵宛说:“你答我的话,却好似没答!”
欧阳越说:“啊?”
赵宛说:“你答我的话好像放屁一样!”
欧阳越说:“我没放屁。”
赵宛说:“我是说你答我的话心不在焉!”
欧阳越说:“家父自小就喜欢弈棋。”
赵宛说:“我不跟你说了。”
欧阳越说:“哦!”
赵宛轻声说:“呆子。”
欧阳越被赵宛说得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陆安看见了,对赵宛说:“宛妹,你怎么对欧阳贤弟如此蛮横?”
赵宛回答说:“谁叫他呆头呆脑的,”其实赵宛心中暗自喜欢欧阳越,却又不便对他说明,只是怨欧阳越对自己的说话总是不专心,她哪里知道,欧阳越早已有了心上人。
陆安畏惧小师妹的脾气,没有再说什么。
万金城说:“穿心门两次追踪袭击你们俩,真是狡猾得很。”
欧阳越说:“是啊,还不是我俩给他们的机会。”说着看了一眼赵宛。
赵宛听欧阳越的说话,又见欧阳越看自己,一撇嘴。
万金城说:“我们都再不单独外出,穿心门的太保定会进万富钱庄来挑战的。”
欧阳越说:“是啊!”
不大一会儿,欧阳华又赢了一局,白映一推棋说:“欧阳贤弟的棋艺,老夫今日是领教了,不是你的对手啊!”欧阳华说:“哪里,哪里,白兄,我们再次来过。”白映说:“不下了,不下了;时候已不早了,大家就在我茅舍之中用饭吧?”万金城说:“白老前辈两次有恩于我们,理应我们请你到万富钱庄中用饭才是。”白映说:“莫不是瞧不起我这简陋的茅舍吗?”万金城说:“怎么会呢?”白映说:“如此就好,小牛,上饭了。”那年轻人端来饭菜。这一顿,虽然只是青菜、豆腐,罗卜,浊酒,但别有一番简朴滋味。众人的味觉也焕然一新。吃过晚饭,众人都告辞,白映也不挽留,众人返回万富钱庄。
赵宛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只琶琵,独自弹唱,歌声清丽娓婉,众人听着,都入了神,欧阳越却打了一个喷嚏。众人都回过神来,赵宛恨恨地望向欧阳越。
平安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欧阳越独自习练“柳絮剑法”无意中,感觉招势繁琐,意由心生,将一百三十式的“柳絮剑法”加以凝练,却只得三招,于是,不断地重复练这三招剑式。到最后,竟连这三招也觉得繁琐,遂不按照招式,随心所欲地舞剑,只见挥舞间,剑影重重,虽没有招式,却胜似有招,于挥舞间,暗藏无限的变化。刚走出房间的欧阳华,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叫停欧阳越说:“越儿,你已冲破了招式的束缚,化有招为无招,为父可以教你新的武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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