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长老眼睛一翻道:“急什么?老夫先将这伏羲凌虚步的修习口诀交给你,你把这伏羲凌虚步的口诀背下来再说。”
谭笑点头认真道:“弟子一定用心记下来。”
药长老微一沉吟,便曼声缓缓道:“乾为天,坤为地,水雷屯,山水蒙。。。天火同人而火天大有,地山谦……”
药长老这第一遍,语速非常之慢,自然是怕谭笑一时难以记下。
谭笑全神贯注,专心一致地边听边跟着默念,一遍下来,他记性本就不错,已然记下了四五成。
一遍完毕,药长老道:“老夫接下来便将自这口诀中所理解的意思给你解说一遍,你仔细听着。”说着,便说一句,解释一句,什么“乾者即为天,又为父,坤者即为地,又为母,乾坤开而天地明,什么天火同人,天火即济而未济,济者,如何如何……”如此等等。
说到晦涩难解之处,绕是谭笑聪明颖悟,也只直听得如坠五里雾里,他不懂便问,药长老就耐心给他再讲解一遍。
药长老对这伏羲凌虚步的口诀早有研究,此时边解释边指手画脚,有时还脚下左一步右一步,前两步后三步地示范,渐渐的,谭笑终于是对这深奥的身法口诀有了初步的理解。
药长老解释完一遍,便问谭笑:“怎么样,理解了多少?”
谭笑在脑中努力回想一遍,如实道:“弟子愚笨,才理解了三四成。”
他本以为药长老会大发脾气,谁知药长老哈哈一笑,神情颇为满意,捏须道:“不错不错,人家都以为你这小鬼头废物一个,其实你的脑袋可一点也不笨,记忆力也毫不含糊,老夫当年对着这口诀,绞尽脑汁苦苦参悟了半个月,才稍有眉目,如今你这才一会儿,便已然领悟到如此程度,孺子可教也。”
谭笑面上一红,赧然道:“长老言重啦,若不是您老讲解的详细易懂,弟子可听得七荤八素的。”
其实药长老在传他这伏羲凌虚口诀之时,自然而然地就把自己对这套步法的心得和经验阐述了出来,这对谭笑理解伏羲凌虚口诀无疑是大有裨益,比自己毫无目标般专研解读,自是事半功倍,快了许多。
不过时间尚短,谭笑能领悟那么多,已是非常不容易了。
药长老继续道:“老夫再把整个口诀念诵一遍,你好生听着,这一次你可以全力将它通篇记下来。”
谭笑点头道:“弟子用心听着呢。”
于是药长老又说了一遍,这一遍他的语速就快了许多。
谭笑心中已经对伏羲凌虚口诀有了初步的记忆理解,药长老这一气呵成般的诵读,反倒令谭笑有一种前后连贯,知其一而解其二的感觉。就如同人们吟诗作对时一样,起初要斟字酌句得去思索考虑,等第二遍第三遍时,便是意境然发,连贯而出。
等到药长老这又一遍下来,对于口诀,理解多少姑且不去管它,通篇的词句,谭笑已经是完整默记在了脑海之中。
药长老笑吟吟地看着他,问道:“如何,可记全了没有?”
谭笑点头道:“弟子已经全记下来了。”
药长老微微一笑,晗首道:“你背来老夫听听。”
谭笑便依眼将口诀背诵了一遍,虽然还尚有生疏,却是从头到尾一字不差。
药长老捊着白须,缓缓点头,十分满意,道:“那老夫且考你一考,你说若是坤位被封死,你该当如何应付?”
谭笑思索片刻,这才道:“弟子当退坤位,踏乾坤位和巽位,不知道弟子说得对不对?”
药长老赞许道:“虽然这不是最好的走法,却也未尝不可,行的通。”
其实伏羲凌虚步精妙无方,其中所蕴含的步法走位是根据伏羲六十四卦方位衍生演变而来的,走位繁杂多变,变化无端,自然不是一成不变的,这也这是此身法厉害之处,就算身处险境绝地,往往也能找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走位,从而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当然,这就要看修习之人对这身法的领悟深浅程度了,若是再步法之中灌以真气,发以能量,那真可谓飘忽如风,洛神踏波,端的是精妙万千。“如此绝妙的身法,也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所创,其在武修一道上的大智慧大神通,可谓至臻化境,登峰造极。
不过既然这身法如此厉害,修习起来自然也是困难至极,别说谭笑此时只可算是微窥门径,就连药长老,也只是参悟了三成左右。
谭笑见自己答得对,欣喜之余,听药长老言下之意似乎是还有更好的方法,忍不住问道:“长老,难道还有什么更为准确的走位吗?”
药长老嘿嘿一笑,道:“你随老夫来。”说着走到一棵雪杉树边,回头问道:“这是什么位?”
谭笑左右前后一看,微一思索,道:“依弟子看来,这应该是坤位。”
药长老点了点头,又分别指着了旁边另外两棵雪杉树道:“那两棵呢?”
谭笑又左右看了看,脑中回忆着那伏羲六十四卦方位排列之法,道:“一个是乾位,一个是巽位。”
药长老点头道:“小鬼头,你且仔细看着老夫。”话音一落,他身形一闪已是到了那坤位之上,口中接着道,“好,你过来抢我的位置。”
谭笑闻言便跑了过去,伸出右脚去踩药长老所在的坤位。
还没有等他右脚落地,药长老身形一晃,已然到了乾位之上,再一晃,又到了巽位之上,速度之快,令谭笑羡慕不已。
此时药长老已然离谭笑隔开了一段距离。
药长老回头问道:“你所说的步法,是不是这样?”
谭笑仔细一思索,当即便点了点头。
药长老向他招了招手道:“小鬼头你过来,站在这里。”
谭笑依言走了过去,药长老便离开了巽位,让他站在那里,自己却是站到了坤位之上。
突然他一个错步,身形猝然纵起,谭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药长老白影一晃,自己的脚就已经被药长老踩住了,而药长老右手一个毛栗子正停在自己额头几乎半寸之处。
谭笑不禁心服口服,若这是敌人的手而不是药长老的手,此时的谭笑还焉有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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