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在我眼前,我坦然面对。当你在我身边,我心如止水。当你离我而去,我潸然泪下。末了,我才知道爱你爱到深入骨髓,已经无药可救。踩过落叶,摘枝玫瑰,丢在风中,吹进海里,祭奠那永不回头的青葱岁月,还有那永远猜不透的青涩爱情。
**********苏珊眉头一皱,撅着嘴说道,“你说什么?”
孙彬笑了笑,看着苏珊的俏脸说道,“没什么。记得,苏长官曾经有个诗意的名字叫秦月,取秦时明月之意。”
听完,苏珊心里一阵紧张,右手猛地抓住枪把,严肃的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看到苏珊紧张的样子,孙彬不禁哑然失笑,“别紧张!你是否还记得有个叫孙致远的家伙?”
苏珊再次仔细的打量孙彬的脸庞,顷刻,脸上泛起笑意,恍然大悟的说道,“是你!你这家伙,看不出来啊,呵呵,没听过男大十八变的!”说着,苏珊伸出手重重拍了一下孙彬的肩膀,回忆起初中年代的时光。
盛夏的果实早已采摘,河里的鱼儿肥美,燕子家族也发展壮大。这一夏,连雨水都来凑个热闹,直接导致九江诡异般丰盈,几乎要水漫江边的运动场,期间不乏暴力撞击花岗岩堆砌的大坝,可惜终究棋差一着未能让它得逞。
“致远,呆头鸟似的,又在发什么愣?”前排女生扑闪着美目发问。
这个阴魂不散银铃般的声音让迷茫的孙致远霎时清醒,抽回无神的眼睛盯着她那把如成熟稻谷般的冲天马尾,心里那个憋屈啊,连脑子都有点转不过弯来。
“看江水滔滔,惊涛拍岸,何其壮观。”孙致远答非所问。
孙致远经常容易出神,看风景这样,看斑驳的老墙根这样,看蚂蚁搬家也这样,似乎非得从中琢磨出一点什么神秘因素不可。
“唔,怎么突然闻到一股骚味?”女生轻捂鼻子,表情出奇地夸张,极其带迷惑性。
“痛心啊,痛心疾首啊,你就像那扶不上墙的泥巴,注定没有高度。”孙致远很投入,很有表情,很惋惜地摇了摇脑袋。
“不容置疑,我实际上比你高出那么一点点。”女生拿身高压制孙致远,压得他好憋屈。
已经憋屈了整整三天,不过他天真的以为,终有一天会摆脱枷锁,恢复自由翱翔的天空,其实他不知道,这将是一生的无可奈何。
三天前。
“致远,秦月坐到你前排,你不反对吧?”黄荣老师以班主任的名义,横在秦月前面挑战孙致远的底线。
不反对才怪。
当然,孙致远想他是懦弱的,完全不知所措,两条胳膊找不到合适的摆放位置,内心有两个声音在作困兽斗。甲方说,投降吧,大丈夫能屈能伸。乙方说,宁可抵死抵抗,不可笑煞旁人。
但是投降或许遗臭万年,不投降肯定死路一条。
秦月是老师眼中最乖巧的女生,没脾气,人缘佳,是个长相耐看到连校花都心生妒忌的女孩子(我认为这些描述仅仅是表象)。只是平时太过用功念书的缘故,眼睛不堪重负地有那么一点近视,加上女孩子为了臭美不愿架副眼镜,因此总想坐到尽量靠前的位置,以免错过那些行云流水般的板书。
“致远?”得不到回应,黄老师不耐烦地提高嗓门,打算以狮子吼之类的硬功震慑孙致远。
“可是她个头比我高。”孙致远眉宇间布满不爽,并且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不过心里暗暗担忧黄老师会不会采取极端行为,无视他的存在强行安排座位。
“致远同学,拜托啦!小女生的眼睛真的不太好,离黑板太远成绩肯定变差,成绩变差我会很伤心的,我知道,你不忍心看我伤心吧。”秦月主动出击打破僵局,水水的大眼睛充满期待,柔柔的声线让人淬不及防。
秦月,有着高挑的身材,头发是那种黑到发亮的直发,黑晶石般的眼球完全发现不了近视的迹象,另外,比孙致远高那么一点点的个头,很难让他认同她是个小女生。
既然秦月铺了一个台阶,那孙致远就识时务为俊杰顺台阶下,如果继续恶意坚持辣手摧花,全班男生非得把他踢出初二(2)班不可。所以为了避免遗憾出局,他勉强说了声“哦”,算是接受了这个不平等条约。
就这样,秦月坐在孙致远前面的合法地位得到许可,从此这个背影尽情蹂躏他的眼睛。生理层面的不足无话可说,她老是扎个冲天马尾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头晕。
“秦月,你不觉得马尾的海拔比珠穆朗玛峰还高吗?”强自忍耐了几天,孙致远很不爽地冲秦月的背影抱怨。
“这要看怎么比……假如我站在峰顶就另当别论……哦!马尾挡住你的视线了,好可怜哦!但我本来就比你高,难道你不承认吗?”秦月转过身,故意睁大双眼打量孙致远,仿佛很吃惊的样子。
“可怜个大头鬼,这跟可怜扯不上关系。就算比我高,那也不能得寸进尺啊!随便扎个什么发型不好,只要保证不高出你的头顶。况且,你不觉得女生扎冲天马尾很别扭吗?”孙致远耐心劝说。
“别扭?没有啊!我觉得海桃扎的就挺好看。”秦月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无法自拔。
“你用脑子想想人家是校花,校花随便弄弄都好看。”其实秦月的条件并不比海桃差,如果愿意多花点时间在打扮上的话,可惜她的时间都让练习题给无情吞噬掉了。
“总之我不换发型。这样子简洁清爽,酷热的天气,你都没感觉到它带来的丝丝凉意吗?”秦月扮起苦瓜似的表情,让人误会她是多么无辜,真是气愤,要知道孙致远才是受害者。
“但我不能老是歪着脖子看黑板,再说,我也没感觉到丝毫凉意,请不要把自己的感觉强加到别人身上。”孙致远极力表现不赞同的态度。
“唉,失望,我对你非常失望,心静自然凉这种境界都达不到。罢了,如你所愿,但记住,你欠我一个情。”秦月像个老学究摇摇脑袋,马尾像根大葱跟着晃动。
为了尽快平息争端,孙致远含冤妥协,欠情总比老是歪着脖子看黑板强。
转天,秦月信守承诺改头换面,长发用红色橡皮筋扎个马尾,顺着后背滑落,整个人看起来气质更出众,更有青春气息。
得寸进尺,是掠夺者的卑鄙行径,秦月作为掠夺者自然也不例外。
看课本的残旧模样大致可鉴定这位同学的刻苦程度,读书刻苦肯定会有好成绩,当然假装用功的除外。基本上到学期期末,孙致远的课本除开扉页上的签名,其它的印记难以寻觅,由此可见他的成绩有多惨淡,简直可以用一穷二白来形容。
记得那天秋分,秦月难得忘记带语文课本来上学,左顾右盼打起孙致远的主意,好说歹说让他舍己为人借课本给她。孙致远说,舍己为人不敢当,不过实在受不了她的唠叨,拿去吧。事实上,课本之于他形同虚设,皆因他上课根本不看课本,在这一点上他和林栋有共鸣。
林栋,孙致远的好同桌,全校唯一一个敢“藐视”禁令,公然骑“太子”摩托车上学的男生。
学校历来不赞成学生骑机动车上学,认为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行为,有段时间还暗地里颁布过禁令,发动老师家访,尽力把危险扼杀在萌芽期。林栋能成为例外,那是因为他爸在市交通局是说得上话的领导。
秦月归还语文课本,孙致远接过便塞到抽屉里,屁颠屁颠赶去停车棚和林栋会师,准备测试机车新换的轮胎质量。转天上学翻开课本时大吃一惊,里面简直可以用面目全非。页面上画满蓝色圆珠笔迹,或横线,或圈,或点,甚至黄色水彩笔标注的中心句和黑色铅字留白处的行行娟秀笔记。此外,前面讲过的课文也一并补全。
孙致远质问秦月给出一个合理解释。她回答,看到课本空荡荡心里不舒服,非得把它“正法”不可。孙致远说,你够狠的,很显然正法得够彻底。她笑得前俯后仰,说,甭感激我为民除害,顶多算你欠我一个情。孙致远还能怎么说呢,沉默吧!
从此以后,秦月便以这个理由隔三差五拿孙致远的语文课本去就地“正法”,别的课目亦难逃毒手,当然这些他并没有坏处,但是每次归还都说他欠她一个情,这让他难以心安理得受益。
十月初,南方一如既往的酷热,能降温的台风似乎已销声匿迹,教室里两把吊扇拼命转,却转不出凉爽的风,多数人借助外物扇风降温,否则汗流浃背。
据孙致远观察,秦月非常怕热,全班就数她摇的纸折扇惊天动地,左手抖搂衣领右手扇风,这让坐在后排的孙致远获益匪浅,微风习习。悠然间可见折扇上有小桥流水人家,重墨轻染,景色撩人。
正当沉醉在微风中,秦月却来个语不惊人死不休。
“春风醉人吧!可不要忘记你又欠我一个情。”秦月合上折扇,冲孙致远眨巴眼。
“欠什么情?”孙致远惶恐,迷茫。
“没有我摇的折扇,你以为会空穴来风?”秦月很认真的看着孙致远。
“你真的很烦。那林栋呢?他也得承担部分责任吧!”临死也不忘拉个垫背的。
“他?算我额外赠送你的。”秦月总能让孙致远无可反驳。
总是这样,秦月让孙致远背负太多“情债”,想逃却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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