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断崖之下我们一直盯着佛像的眼睛慢慢往回走,感觉是摆脱了这锁魂灯的迷惑,头脑也渐渐的清醒起来,却不知那些灯为何闪着幽幽的蓝光,整个光亮所及之处都是阴森森的蓝色,好像身处地狱一样,虽然不知道是为何,却总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顾不上许多,大伟在前,我殿后,三个人急忙朝着光亮之外跑去。
怎知没跑几步,大伟忽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玲子也被他绊倒,我赶忙把他们俩拽起来,这地方不能久留,还是走为上策,大伟扑落两下身上的尘土,没想到刚跑两步又摔倒在地。
我忙对她说:“大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摔跟头还是一个跟着一个!”
大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全是冷汗,结结巴巴的和我们说:“我,我不知道,刚才,好像有人拽我的腿,硬把我拉到的!”说罢两眼发直,嘴唇颤动,紧张恐怖溢于言表,绝不是虚张声势。
我见状也慌了神,这他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锁魂灯还能把人勾住不成,顾不上许多,我再次拽起大伟往前跑,同时注意着大伟的脚下,猛然看大的一幕让我大为吃惊……
此时我看到拽住大伟小腿的不是别的,正是我们在赑屃石碑前遇到的那个阴孩儿,这他妈怎么可能,他不是被我们安葬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此时这孩子匍匐在地上,小手抱着大伟的小腿,仰着头看着他,露出哀怨,悲伤的神情,我心里想这孩子遭遇凄惨,幸亏我们安葬了它,于情于理不会有害我们之心,难不成拽住大伟是想暗示我们什么。这边想着,那边我看着大伟,此时他的腿又被拽住,显然认为这不是巧合了,愣愣的站在那里,像是等待着恐怖事态的降临一样,全然没了反应,也难怪,碰上这样的怪事任谁也会手足无措。
问题的根源毕竟在这孩子身上,再往下看时,那孩子却没了踪影,我也是冷汗直冒,该不会是鬼绊脚吧?
大伟由于紧张腿又撤出两步,却听见前方有碎石子掉落的声音,只见大伟身子一倾,好像失去了重心踏了空,饶是我反映的快一把拽住他退回几步,打开他的手电向那边照了照,看到的一幕不禁让我骇然,原来在我们前方是断崖,若是我们再往前走几步,恐怕都要坠落下去,想想捡回一条命,不禁心狂跳,腿肚子发软,我们左右两侧不远处立着很多墓碑,我走近前一座看了看,上面篆刻这和赑屃石碑上一样的文字,很多上面已经长满了青苔,年代很久远了,也就是说这些墓碑的主人和镇护将军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些墓相对简陋,极有可能是这将军的随从墓,此时断崖之处有风呼呼刮过的声音,怕是起码有十数米深,不过既然有风声,那些墓碑上又长满了青苔,那必然有空气的流动,也就是说在在这断崖之下也许会有出口,而且前方道路已断,我们只有下去寻找出路。
我和大伟说:“刚才拽住你的是咱们在那赑屃石碑前看到的阴孩儿,可能是鬼绊脚,也许他是感念咱们让他入土为安,来报答咱们吧,若不是他绊住你,咱们三个都会掉下山崖去!”说罢想起刚才那一幕,心里还是打紧。
大伟那边说:“该不会是咱们埋葬这小家伙的时候穿着我的那身军装,又蒙上了他的双眼,所以还认得我吧,果然是个不忘恩情的小家伙,就是死的太惨!”
“阴孩儿虽然死得惨,但是心地纯洁,不会变成怨鬼,所以才会报答你,这就叫善有善报!”玲子在一旁说。
话是这么说,我们进这将军墓也只为找应龙丹救人,也算是善有善报,可还是经历了不少的凶险,没多久便经历了两次生死,而且前方还是断崖,最让我心有余悸的是,为何刚才那些锁魂灯的灯光由淡黄色转变成了幽蓝色,在这漆黑的环境里十足的地狱鬼火一般,在这里放置锁魂灯的人果然够老道毒辣,离得近了必然被这灯迷惑,很难走出去,离得远了,前方却是断崖,漆黑的环境中稍有不慎便会跌落下去,是进是退都是死路,若不是阴孩绊脚,我们早就挂了。
顾不上许多,只要回头看到那灯飘着幽蓝的光,我就浑身不自在,忙和大伟及玲子说:“既然眼下没路了,咱们就顺着这断崖下去,下面既然有风声就肯定有空气流通,而且镇护将军墓肯定也是在下边。“玲子和大伟点了点头,我从背包里拿出绳子,走到一个墓碑前,吧绳子套在墓碑的基座上,然后磕了三个响头,是对死者的尊敬,我们若想下去,是在是没有其他的地方能够固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锁紧绳索后,我使劲扽了扽,感觉还是很结实,这绳子也就二十米长,如果我们顺下去后离地面还是很远的话,那我们真的就是上下无门了,想到这里,之希望老天爷给条活路。
我和他们说:“下面的情况还不清楚,我先下去看看,套在那墓碑上应该不会有事。”说罢点了根防风蜡烛,让大伟拿好,我下去的话双手攀附在绳子上拿不了,只能拿了手电别在裤腰里,顺势下去,山腹之中没有光亮,我是一边往下顺,一边要顾及绳子,不能抓了空,好在这山崖并不算高,我下到十来米时可以听到下面有缓缓的水流声,凭判断还有三四米米就可以下到底了。
正庆幸着,突然一只手抓了空,我心中一凛:我*,绳子到头了!他么的又是老子数学上栽了跟头,光顾着这绳子有二十米长,应该可以下到底,却忘了从那墓碑扯到断崖边时也要三四米长,难怪上高中时就有“学好数理化,走遍全天下”的偏激说法,如今看来老子没学好数学,别说走不了,却是前后不着落的悬在这里。
也正是此时一只手悬在绳子上打起了提溜,身体猛的左右摆了几下,好在以前上房爬树习惯了,很快便稳定了身形,却总觉得刚才的感觉不对,好像黑暗之中碰到了什么东西,我拿着手电照了照两旁,眼前的一幕让我几乎吓破了胆,就在我身旁有一具干尸,经年累月浑身都已经是棕黑之色,没有眼睛,只剩两个空洞,因为嘴唇已经干瘪,牙齿完全外凸出来,而且是残缺不全,因为我的触碰左右摆动着,面向我张着大嘴好像要把我整个脑袋吞下去一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内心充满了恐惧越是充满了好奇,我拿着手电朝断崖的四周照了照,却见这断崖上还挂着不少干尸,一个个好像吊死鬼般悬挂在这断崖上,活脱脱一具具木乃伊,看的我倒吸一口凉气。
恐惧之中双手发软,囫囵个跌落下去,摔得我屁股生疼,胸口憋闷很久才提上一口气来,忍着痛爬起来试了试手电,好在还能亮,只是防护玻璃摔裂了。我拿着手电朝上面晃了晃,示意玲子可以接着下来了,上面烛光晃了晃,算是对我的一个回应。我只需在下面等着就可以了。
因为绳子距地面有三四米的距离,所以我要在下面接着玲子,以防她像我一样摔落下来,此时我只能让他摸黑顺下来,不然我拿手电给他照光,若是让一个女孩子家看到悬崖壁上挂着的干尸,必然会受不了惊吓。我看到悬崖上一道黑影在动,知道是玲子已经下来了,只希望她不会碰到干尸,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我看到玲子已经快下到底了,忙告诉他绳子已经到头了,玲子纵身一跃,却是问问的落地。
我看他没事,忙打着手电朝上晃了晃,示意大伟也赶紧下来,却半天不见他有动静,我朝上大喊也不见他有什么回应,我着急了冲上面大喊:“大伟你小子干什么呢,怎么还不下来!”
却只见大伟站在悬崖边,手里拿着蜡烛,好像教徒祈祷一样毕恭毕敬的端着,发出阴森的笑声,在这无边的黑暗里听起来格外的刺耳,旋即见他一口吹灭了蜡烛,又是一阵阴森的笑声,绳子也被抛落下来,整个人便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我心中一惊大伟这事怎么了,难不成中了邪,怎么自己把蜡烛吹了,我知道大伟肯定是遇上了什么奇怪的事,当下跑到悬崖边就要爬上去,奈何这悬崖壁光秃秃的,完全没有着力的地方,当下咬牙切齿猛踹石壁,却不知为何峭壁上的干尸全都扑落落掉了下来,有一具干尸正好落在我的旁边,好似没骨头一般依在我身上,吓得我赶紧将他推到一旁。
玲子走过来拿我手中的手电照了照,和我说:“刚子哥,这些干尸都是被烘干后才挂到这悬崖之上的,不是自然的风干。”
“啥意思,你该不会是说有人像烤肉一样把这些人烤干了才挂上去的吧,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事,这和大伟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系,眼看着他被困在上面却无能为力,我们还不知道他是生是死,这可怎么办,我他妈真不该让他留在上面,说什么我也要上去!”
“刚子哥,咱们现在根本无法上去,何况伟子哥也不见得会有事,我相信他刚才只是中了夜魅香还没有完全清醒,只要他不摔落下来就不会有生命安全,就算伟子哥真的有了什么闪失,咱们现在也是无能为力,只有寄希望于他自己,希望他能度过这个难关,咱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前行,找到镇护将军墓室所在,那会应龙丹救梅子姐,决不能辜负了伟子哥!”
我当下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镇护将军墓都掀翻了,我们为救人而来,却三番四次碰上绝命阻碍,和玲子说:“大伟是我兄弟,绝不会有事,既然这镇护小子这么整咱们,我就还不信邪了,豁出命也要把应龙丹拿到手,到时他给不给我说了算,妈了个巴子的!”
玲子安慰我说:“刚子哥,咱们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每走一步都是凶险万分,保持冷静比什么都重要,决不能意气用事。”
玲子一番全解,我的心情也终于平复下来,大伟的性子我清楚,也许他刚才只是被什么迷惑了,希望他清醒后可以在上面等我们。
当下和玲子说:“咱们赶紧走吧,身边这么多干尸可不是什么好景致。”
“这些干尸都是提炼尸油剩下的躯体,我下来时早就见过了!”玲子说。
我不禁吃了一惊,忙问他:“啥,你早就看见了啊,谁他妈这么变态提炼尸油啊!”
“其实这些干尸生前都是身高体胖之人,估摸他们都是战俘吧,咱们旁边有一些破旧的刀剑斧子应该就是他们生前的兵器,咱们在上面时你也应该注意到那锁魂灯火颜色变了,当时我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未免咱么太过恐慌而一直没有说出这其中的原因,其实这灯里面的灯油就是这些尸体上提炼出来的,锁魂灯的本意其实并不是锁住闯入他范围的人的灵魂,而是一盏灯锁住一个灵魂,古时的人将战俘放在架子上,挑断手筋脚筋,割掉舌头,像烤肉一样将人活活烤死,受害者连逃生的可能都没有,而在架子之下可以接住熏烤下来的尸油,放在这锁魂灯里,原本身高胖状的人就被烤的像木乃伊一样,也许是为了以示惩戒,这些战俘死后不能被安葬,只是作为陪葬品被永远留在了古墓里,而锁魂灯也被带进这古墓,摆在最为主要的入口处迷惑进来的人。”
想到那些干尸是被像烧烤一样考成那样子,我第一次对老家的韩国烧烤产生一种十分抵触的心理,当然这只是触景生情,不过看着旁边的这些干尸也是让人想吐。只是玲子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玲子说道这里我打断了她说:”最主要的入口处,你是说咱们走过了这引魂灯的控制范围,又下了断崖,咱继续走下去就定然可以找到镇护将军的位置了吗。““嗯,应该是这样,起码在西域的一些传说中这锁魂灯是有这样的作用的,因为它不像是一般的机关陷阱之类可以提防,而是在不知不觉中让人中招,若不是发现异样的话根本无法防范,这每一盏灯锁住一个灵魂,咱们摆脱他的幻觉之后,也许是冤死的灵魂作祟,所以灯光才会变成幽蓝色,这火是冥界磷火,据说可以烧毁人的灵魂,让人永不超生。按理说咱们当时无路可逃,可惜的是在这些灯正中位置立着一个巨大的地藏菩萨像,这地藏菩萨身在地狱,超度众生,完全可以震慑住孤魂怨鬼,所以这些磷火只能默默地燃烧,而不至于害人。若不是这样的话,怕是咱们走到哪里也要被这引魂灯所纠缠,再加上夜魅香产生的幻觉,咱们跳下山崖也不会察觉,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何这墓主人放置了引魂灯却还要立佛像,难不成还是想给进入这古墓的人留一条生路!”
此时我也感到纳闷,按理说这古人修建古墓之时费尽心思,布满机关暗道,为的就是防止后人盗发,如果真是玲子所说的那样,是这镇护将军有意给人留一条活路,那岂不是成了允许后人进来了,难道他有什么目的,莫大的疑云笼罩心头,此时我最为关心的是大伟的安危,他之前在崖上的举动分明有问题,他到底是怎么了,真的会平安无事吗?
我的脑子此时只是一团乱,随手捡起了一把长柄斧,上面早已经是锈迹斑斑,好在刃口没什么损伤,应该还很锋利。
我招呼玲子赶紧离开这里,既然已经过了那“最主要的入口”,相信往前会顺当很多,刚走没几步却猛然听见身后有什么摩擦地面的声音,回头看去却是那些干尸在地面像濒死的鱼一样剧烈的扭动着,头向上扬起,空洞的嘴,张达到了极限,那感觉好像下颌骨都要断裂了一样,空洞的眼睛,没有丝毫生气,给人一种极度扭曲的感觉,我双手拿起板斧,对玲子说:“该不会是诈尸了吧,妈的今天就把他们都剁了!”
此时显然玲子也是大惊失色,完全被这些干尸的诡异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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