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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脸色变成了一种紫黑之色,不知是因为暗器的毒素扩散,还是因为无法抑制的怒气上涌导致。
周安向前走了两步,忽然身形一个趔趄,差点没有跌倒,但仍就是一步一步地向侏儒老者进逼过去,而且每走一步,体内真气散发愈加强烈的样子。
侏儒老者的冷笑逐渐地凝固了,这周老头就算是没到先天后期,也是先天中期大成的样子,竟然强行用体内的真气封闭了中黑阎针的穴道,将毒素困在一处,一时之间,黒阎针毒素倒多半被强行封印,但仍有少数毒素随着真气流转,否则,这周老头不会脸变为紫黑,更不会走两步就差点跌倒的样子。但他明显的感觉到周老头体内真气愈发强烈的样子,殊不知这真气越强,黒阎针的毒性就发作越快,这周老头难道想死的更快不成?
嘿,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跟一个将死之人争什么长短,况且自己刚才一口气激发了软鞭之中数十根黒阎针,真气损失十之七八,根本无力与人争斗,虽然豪灵被对方救走,但周安中了黒阎针的毒,已经命不久矣。周安一死,那等于是给豪霸这头猛虎拔掉了最尖利的獠牙。侏儒老者转念一想,权衡利弊之后,一声招呼,人影一闪,拉开了与周安六丈左右的距离。
听到侏儒老者的招呼之后,正与冲虚子缠斗的朱姓胖子嘿嘿干笑了两声之后,刀影一散,人就到了侏儒老者的身旁,
“嘿嘿,周老儿,这次就到这,我二人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说着,侏儒老者手腕一翻,摸出一红一绿两颗鸡蛋大小的珠子。
“不好!”冲虚子一瞧,立即开口警示道,然后身形一晃,来到豪云和豪灵面前,袖袍一卷,将二人卷入怀里,就离开了此地。只听得啪嗒一声脆响,一红一绿两股雾气以侏儒老者和朱姓胖子为中心就扩散了开来。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黑影破空而出,射入红绿两股烟雾之中,而后就听到了一声闷哼。
青灵山冲虚观,此刻已经被江宁城的士兵围的水泄不通,见到冲虚子和周安二人带着豪云、豪灵兄妹俩回来,立即让开了一条路。四人一直到了冲虚观的大殿,刚迈进殿门,就听的一声喜极而泣地娇呼,一位素衣丽人扑了出来,一手一个将豪云和豪灵搂在怀里,失声痛哭。
这素衣丽人正是豪云和豪灵的生母杨雪儿,当时周安放出第一支信号箭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不妙,后来听后花园逃出来的人说,里面有人下了毒,大部分人都丧命了,一听到这个消息,杨雪儿的心就是一阵抽搐,这豪云和豪灵二人可都在后花园。
然而,心急如焚地她刚起身奔往后院,就听到了第二支信号箭,只看到了一股诡异地绿红两色烟雾,就被众多烈火狼骑兵拦着退回到了大殿,说是周安有令,要他们保护三王妃,不得离开大殿一步。
心忧豪云兄妹二人安危的杨雪儿坐卧不宁,在法相面前不知叩拜了多少个头,一直磕到自己额头出血。所以,当周安和冲虚子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平安归来的时候,杨雪儿再也承受不住,抱住自己的一双孩儿就是嚎啕大哭。
三人都被吓坏了,尤其是豪灵,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只知道搂着杨雪儿哭,豪云也没有好到哪儿去,愧疚加上悔恨险些酿成大错,也是失声痛哭。
然而就在这娘三个抱头痛哭的时候,周安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了,本是红光满面的一张脸,此刻已经完全地变成了紫黑色。只是周安望着这三人,眼里射出的却是一片安详。
突然,周安只觉得身子一软,一把就被人给捞了起来,周安侧头一瞧,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冲虚子。
周安感激地望了冲虚子一眼,这一刻,杨雪儿三人才止住了哭泣,只是那豪灵仍旧是紧紧地抱着杨雪儿不撒手,豪云擦了擦眼泪,望向二人。
看到周安一脸的黑气,有气无力地样子,豪云大惊失色地奔了过来,一把抓住周安的手,问道:“周伯伯,你怎么了?”
周安喘着气,只是摇了摇头,杨雪儿也看到了周安的不妥之处,牵着豪灵的手走了过来,急切地问道:“周总管,您这是?”
冲虚子急忙道:“三夫人,周兄中了贼人的暗器,不宜多说话,还是让贫道找一处清静之地,替周兄拔出暗器!”
“啊!周总管中了暗器,这么会?”杨雪儿惊得花容失色,一时间六神无主。
“娘,先让裴伯伯为周伯伯拔出暗器,其它事稍后再问,您带着灵儿妹妹先歇息吧!”豪云机灵地紧,知道拔出周安身上的暗器事不宜迟。
杨雪儿冰雪聪明,立即醒悟过来,急忙道:“对,对,事不宜迟,道长请尽快帮周总管拔出暗器,妾身感激不尽的!”说着,对着冲虚子就盈盈一拜,然后带着有些木然的豪灵走入了一间偏殿,一众烈火狼骑兵紧跟着去了。
看着杨雪儿走后,周安望着豪云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架着周安迅速通过了大殿,东绕西转,过了一座假山之后,直奔自己打坐休息的密室。到了密室之内,将周安放在一张简易的石床之上,此刻周安的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了一层黑气。
“周兄,你忍耐一些,贫道这就为你拔出那暗器!”冲虚子凝重地说道。
周安艰难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见冲虚子呲啦一声撕开周安胸前的衣服,饶是冲虚子早有所预料,在看到周安全黑的胸膛之后,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然而冲虚子表情只是变了一变之后就恢复了镇定,紧接着双手在周安的胸口处拍拍按按,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冲虚子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而且有阵阵地白色雾气如同青烟一般缭绕。
周安脸上浮现的黑气渐渐散去,但冲虚子的脸色却仍旧很难看,他低头审视着手中那从周安胸口拔出来的暗器,竟然是十几只细若牛毛长不及一寸的黑色小针,这些小针散发着黝黑地光亮之中竟然隐隐有一抹蓝色夹杂在其中,冲虚子瞳孔就是一缩。
石床上的周安已经盘膝坐了起来,正在闭目调息,然而冲虚子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抬头,视线落在周安的身上,脸色变了三变,一副欲语又止的样子。
周安面上浮现出痛苦之色,但刚刚浮现,就又消失。突然,周安睁开了眼,视线落在一旁正在忧心忡忡望着他的豪云身上。
“三殿下,还请您回避一下,老奴要跟道长单独谈一谈!”
“啊,周伯伯,你没有大碍吧!”豪云有些担心地道,毕竟刚才周安脸上的痛苦他是看到了的,而且周安这些话,让他隐隐有一种不详地预感。
“唔,老奴身材还硬朗的很,有劳三殿下挂记了!”周安说着,脸色竟然变得红润了一些,露出了一个笑容。
“哈,那我就放心了!”豪云长呼了一口气,转身要走时却突然对着一直沉默不语地冲虚子道:“裴伯伯,你手里的暗器,能给我一支吗?”
冲虚子闻言一愣,诧异道:“云儿,你要这个作什么?”
豪云诡异地一笑,道:“裴伯伯不要问了,给我一支就是!”说着,豪云伸出了手。
冲虚子沉吟了片刻,但还是轻轻取出一枚牛毛小针,郑重地放到豪云手中,嘱咐道:“云儿,此暗器不可随便示人,一定要妥善保管!”
豪云看着手中的细若牛毛一般的小黑针,眼中少有地闪过了一丝厉色,点了点头,就走出了这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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