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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老师打拎着两只热水瓶走了进来,看来今晚有热水洗脚了,虽然房老师几乎每天都打热水,但他是不洗脚的,开学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我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洗脚洗袜子。
在他的床底下有一个方便面箱子,那是他专门放袜子用的,每天早上穿好衣服后,就从箱子里挑一双相对此较干净的祙子套在脚上。
房老师的袜子绝对是黑矿院一绝,这绝对不是我夸张。
有一次房老师趁着天气好,就把袜子全都拿出来晒晒,别人晾袜子都是洗完后搭在绳子上或是用夹子夹住挂起来,而房老师则是从箱子里拿出一堆袜子,然后用手一抻,袜子竟然奇迹般的立在窗台上了。在阳光的照射下,我能够清晰的看见在袜子的周围环绕着缕缕青烟,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小味,太他妈的辣眼睛了。
有人会问,既然房老师不洗脚还为什么天天打热水呢?其中的原因既简单又很让人无法理解。
热水房在宿舍一楼,并且打热水就必须经过大寡妇脸的房间,房老师每天都到楼下打热水就是想多看几眼大寡妇脸。也不知道房老师为什么想不开,竟然暗恋上大寡妇脸了。不过单从外表形象上来看,两还人挺算蛮般配的。大叔配大妈,孤男配寡女。天造地设的绝配。
我一边洗脚一边仔细的观察房老师,发现他小脸霏红,自顾自的傻笑着,
"哎,房老师,想什么呢,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房老师听到我这么问他,神情显得非常慌张,支支吾吾的答到,
"……没……没想啥,我看窗外的月亮呢。”
我侧头看向窗外,净他妈跟我扯犊子,哪来的月亮,怎么看都觉着这老小子是沉浸在自己的意淫当中。
“嗯,今晚月亮真圆,对了,你刚才打水时看到什么了?”
我不怀好意的问到,
"什么看到什么了?我……我能看到……什么。"
“演,继续演,是不是在跟我装犊子呢?”
看到房老师在跟我装糊涂,我摸着自己的胸说到。
"自摸二饼。"
房老师的表情变得更加慌张了,红着脸说到,
“我不明白你~~你说的是啥意思。”
眼镜被我俩弄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你俩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
我趴在眼镜的耳朵上把刚才在楼下看到的一幕告诉了他,没想到眼镜的反应比我还大。已经是笑的前仰后合了。
房老师暗恋大寡妇的事在我们寝室已经不是秘密了,只不过是房老师嘴硬不说而已。
三个人东拉西扯的瞎闹了一阵,下午发生的事已经被我完全忘到脑后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昨天操场上打架的事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食堂里吃饭的人群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眉飞色舞的谈论着昨天的事。我也顺便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真是各种版本花样繁多,有武侠版的,说我昨天是英雄救美,人群中只見我肩头微微们一动,那个阿南就仰面朝天的倒下了,谁都没看到我出手,但的确我已经出手了。
说这的是一个个干瘦的男生,已经说的唾沫星子横飞,嘴里的早餐喷也激情澎湃的飞到到对面人的碗里去了,我觉得这哥们应该是古龙老师的小说看多了,怎么都觉得他说的不是我而是萧十一郎。我怎么听着那么像萧十一郎呢。
也有人说我有黑社会背景,昨天根本不是英雄救美,即使没那个女生的出现我一样也会找阿南他们的麻烦,竟然还说我就是要找个大哥做垫脚石上位。
这都哪挨着哪啊。还有比这还夸张的,实在听不下去了,随便的扒拉几口饭就去教室上课了。
进到教室里,竟然发现班里的同学也在讨论这件事,所有的人好像都没看到我似的,依然声情并茂的谈论着今天的头版头条。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此时他们口中谈论的那个人其实就是我,
早晨起的太早,趁着还没上课,我趴在桌子上,完全不想理会这些吐沫横飞的俗货们.我得先睡个回笼觉,补充一下睡眠。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老郭正在讲台来回踱着步子,口若悬河的讲解着些什么,好像是在说某个作者是怎样通过笔下的文章表达对社会与统治阶级的不满。从小学到大学,所有的语文老师都会这样分析文章的中心思想。每次考试如果出现类似的题目时,我都会毫不犹豫写上这段话,这就好像每年春晚都一定会唱《难忘今宵》。以我多年的经验总结,只要写上这短话,即使是错误的答案也会从老师那得到一个即不算高也不算低的分数。
老郭说话的声调激扬顿挫,几绺以顺时针方向盘在秃顶上的头发,随着他踱步的节奏有规律的飘动,偶尔也会有一绺头发滑落到额前,他就会潇洒的用手向侧面一抹,原本滑落下来的头发就又从新盘到他那油光可鉴的秃顶上了,房明媚似乎也是这么做到的。
其实老郭没有得罪我,只是我不喜欢他看女学生时那种色迷迷的眼神,虽然都是秃顶,房老师却很专一,只有大寡妇脸才会让房老师的眼神露出原始畜牲般的绿光。
胡思乱想一阵后我又不知不觉睡着了,一直睡到中午放学,如果不是眼镜和房老师强制性的把我叫醒,我还不知道现在已经放学了,我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上下好舒服,懒洋洋的问道,
“已经放学了啊?”
眼镜并没回答我的问题,并且我发现同学都没有走,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是投在我身上。这种情况有点不常见,平平日里,只要放学铃声一响,这帮吃货就会迫不急待的冲向食堂,今个是怎么了,不仅我们班的同学没有走,就连讲台和门口也围满了陌生的面孔,他们都在小声的议论着。
种种的疑惑马上就让我变的清醒了,此时我才发现,一个陌生男子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他不是我班的同学。并且在他身后还站着几个看起来像是打手的人。
看到这个场面傻子也会明白,这哥们应该是个大哥级人物。我仔佃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个子不太高,身材略胖,但是两支胳膊却异常的粗壮,此时他也正在笑迷迷的看着我,我已经明白了,一定跟昨天的事有关,正当我还在不断打量这个人的时候,他先开口说话了,
"昨天打阿南的人就是你?"
“对,是我。”我并没多想,直接回答到,
"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大三的,别人都叫我大刚,"
此时人群又开始窸窸窣窣起来,
“他就是大刚啊”
"大刚?是谁啊?"
“大刚你都不知道,大三大哥,咱们学校数的几个大哥中,要数他的人最多实力最强了。”
我看了看眼镜,眼镜对我点了下头,他紧张的表情己经告诉了,坐在我对面的这个矮脚虎就是他们说的大刚。
"是大刚哥啊,听说过,如雷灌耳。"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一句话,感觉怪怪的。像是武侠电影中的台词。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是因为阿南吗?你是来替他报仇?”
大刚笑了笑说到,
"我不是来报仇的,只是听说昨天阿南折在一个大一新生的手里,我是觉得挺好奇的,所以过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听起来仿佛挺客气的,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于是我笑了笑对大刚说到,
“大刚哥,你找我肯定是有事,有话不防直说。”
"爽快,不愧是有魄力能单挑阿南的人。“
我已经把话都说的这么清楚,大刚也就没再拐弯抹角,说出了他来找我的目地说了出来。
“即然兄弟问我,我也就直说了,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其实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兄弟跟着我干吧。我保证让你不愁吃不愁喝,你上学的费用也不用家里给你,咱们有钱,够兄弟你花的。”
此时我已经猜出他是想拉拢我,但是却没有想到大刚会开出这么多优越的条件,其实对我来说,这些条件对我还是有一定诱惑力的。
在黑矿院,这些大哥都是有自己的来钱道,最基本的就收保护费,这是他们主要的收入之一,每个学生每月都要交二十元的保护费,黑矿院一共一万人左右,每人二十,一个月就是二十多万,然后平均到几个大哥手中也会有几万多。至于我们没有被收保护费,这是因为在黑矿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大一新生第一学期是不收保护费的,具体是什么原因不太清楚。
第二种来钱道就是替别人摆事,说就是如果两个人发生冲突,当自已解决不了的时候,就可以找某位大哥来替你摆平,当然了,是需要花钞票的。这是第二种。
第三种是与学校周边商户的合作,饭店,水果店超市,旅店等,都与这些大哥之间有合作,
例如,黑矿院的学生到附近的旅店开房间时,除了身份证登记外,还要报出自已所在管辖范围的老大名号,到了每个月的月末,旅店老板就会统计数量,然后给各位老大提成。甚至有各别的大哥还做拉皮条的行当,就是组织一些在校的女大学生从事卖淫工作,这一项的收入也是相当不菲的。当然了,这些事都是后来我才知道的。
虽然大刚为了拉我我入伙,给了我很多诱人的条件,可是我并不想加入他们,我来自农村,我不喜欢过他们那样的生活,我只想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不欺负别人,也不允许别人欺负我,过着普普通通正常人的生话,
我对大刚说到,
"大刚哥,你刚才对我说的这些话,说实话,挺让我受宠若惊的,我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你对我的好意,我非常感激,但是我不适合这样的生活,我只是一个农村娃,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念完大学拿到毕业证,然后在城里找个工作我就满足了。"
我的话己经说的很明白了,大刚就算再傻也听能懂我的意思,但是他好像还不死心,又对我说到,
“你想过安稳的生活,可是阿南会让你好过吗?你把他打了,他会就这么算了吗?你一个人怎么应付阿南他们,你会有安稳的日子过吗?但是只要你跟着我混,我保证阿南不会动到你一根汗毛。”
大刚想要说服我,可是我并没有动摇,依然是面带笑容的答到,
"大刚哥,你说的我都明的,即然我昨天动手打了他,我就不怕他报复,我这里先谢谢大刚哥,多谢你的好意。"
大刚看到我态度如此坚决,稍微迟了一下,但很快又笑着说到,
“好,有个性,即然你不愿意,我就不强求了,不过,如果日后你想通了,随时来找我。”
说完后大刚起身带着身后的几个人就走了。
大刚一走,教室里又变得熙熙攘攘起来,这些时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们女生们,现在都用一种火辣辣的眼神盯着我看,就好像一位我是大侠一样,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好像都崇拜能打架的男孩,可能是因为这样的男孩在她们看来很有男子汉气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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