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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罐落在前方数十公尺的地方,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在地上滚着。
——我究竟在做什么啊?
鹰秋对拿空罐来发泄的自己,感到强烈的自我厌恶。
疲惫地吐出一口气,从板凳上站起身的鹰秋,这时才注意到正前方站了一个人。
站在他眼前的是名将长发束在身后的纤瘦少年。他和鹰伙一样,只穿着衬衫与一件制服外套,单薄的衣着令人看了不禁打了个冷颤。
少年伫立在稀薄的晨雾中,不发一语面无表情地看着鹰伙。
“是真矢……吗?”
柚本真矢。那是少年的名宇,除此之外鹰秋对他一无所知。
他是御堂巽的手下中最后加入的一个。总之,鹰秋头一次见到他足在三天前的那个晚上。
鹰秋将视线落在真矢的腰上。
那里佩着一把插在红色剑鞘内的长剑。
鹰秋从那把剑上感受到一股不舒服的感觉,表情微微地凝重起来。
从剑上散发出的紫黑色气息,籼御堂巽非常类似。
鹰秋首次见到御堂巽的时候,他的腰上正配着这把剑。
“天都还没亮的这时候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陪巽来罢了。”
真矢用一种淡淡地,甚至可以说足类似机械般的门吻说。
“他干嘛来这!?”
“他只说要顺道来探望你妹妹。”
“……开什么玩笑!”
光是想到那名男子站在陆美的身旁,就让人想吐。
正当鹰秋紧咬着牙时,真矢开口了:
“巽叫我如果遇到你的时候告诉你,仁科和熊阪会去袭击月森冬马,在有结果前别对月森冬马出手。我可是通知你了。”
“……知道了啦……”
鹰秋应了一声后,将视线从真矢腰上的剑,移到真矢的双眼上。
那是茫然空洞的眼神,明明两人就是视线相对,但真矢的眼中却完全没有鹰秋的存在。
“喂,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的?”
鹰秋原本只是不抱会得到任何回答的期待随口问问的,但在他说完问题的那一瞬间,真矢直到刚刚都还空洞无物的眼神,在一瞬间突然睁大,可以清楚看到其中潜伏着的一股强烈的意念。
真矢仿佛被点起怒火般,口气粗暴地说:
“谁也别想夺走她,姊姊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绝下会把她交给任何人!也不会让任何人碰她一根寒毛!她由我来守护就行了!”
真矢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般的样子,让鹰秋顿时哑口无言。
“只要杀了他就好了!杀掉月森冬马就没事了,这么一来,姊姊就会一直待在我身边了!”
一反常态地大喊大叫的真矢,一边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呜呜”的低沉声音,一边开始用双手乱抓头发。
太过激动的真矢流了满脸冷汗,连口水都从嘴角滴下来。
“姊姊!?你说杀掉月森冬马,就能抢回你姊?难道……!?”
鹰秋的脑中浮现昨晚见到的那个娃娃脸女人的长相。
这么一回想,真矢和那位女性的五官还真长得十分相似。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看着两手抱着头,激烈地摇着脑袋的真矢,鹰秋只是不发一语地站在原地。
“真矢,不需要担心那么多,你的姊姊是专属于你的。”
此时,从鹰秋的后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冷静的男子嗓音。
一听到这个声音,鹰秋的肌肤上就马上长满鸡皮疙瘩似地感到一阵恐怖,身体不禁变得僵硬。
站在那里的,正是御堂巽。
巽无视鹰秋的存在,从他的身旁定过,接着用指尖托起失控呻吟的真矢下巴。
“你可以拿那把剑尽情地把月森冬马剁成肉酱,这样一来,你姊姊就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了。”
巽在真矢的耳边轻声呢喃。瞬间,真矢痉挛的脸庞就完全放松了。
表情变得恍惚的真矢,眼神再度回到茫然的状态。
对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感到害怕的鹰秋,从额上流下一道冷汗。
鹰秋终于发现到,柚本真矢是被人操纵了。
“你听到真矢传达的命令了吧?”
一面抚摸着真矢的脸颊,巽转向鹰秋说道。
“嗯、啊啊……”
“在真矢‘完成’之前,我会再给你第二次的出场机会,你就尽量磨利自己的爪子和牙齿吧。”
“完成……?”
巽并不回答,只是从嘴角及眼神中露出冷酷的笑意,与真矢一同消失在鹰秋眼前。
“居然把人当成牺牲的棋子看待……”
鹰秋一边摸着后颈,带着可恨的口气说道。
皮肤上一粒粒的鸡皮疙瘩,即使在巽离开后仍未消失。
下午五点,天空已经不再鲜蓝而被一片橙红的颜色给染遍。
虽然也有些留下来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但早已匆匆忙忙赶同家的学生也不在少数。即使已经下课了,大学里头依旧是人来人往。
“……嗯嗯,那真矢如果有联络您的话,再请您立刻打电话给我,拜托您了,是的,那就先这样。”
深雪放下电话,轻轻地叹了口气。
深雪利用教室门口旁的公共电话,打了通电话同老家。
说是老家,其实在深雪离开家里之后,现在也只剩下代替深雪父母照顾他们姊弟的伯父伯母了。
“真矢……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深雪托着腮,思考着自从三天前离开家后,就没回去的弟弟。
他比深雪小六岁,是正值十六岁的高中学生。
到目前为止,真矢从来也没有发生过连通电话都没有,就外宿过夜的情形,这使得深雪担心不已。
自从父母双亡后,自己就代替母亲来照顾弟弟,深雪认为自己非常清楚真矢的一切。
但是,这次深雪完全不了解真矢离家出走的原因,连点头绪都没有。
“难道是被坏朋友怂恿……不会的,真矢绝对不会被带坏的。那孩于虽然少话,事实上是个很温柔的孩子呀。”
深雪一边说服自己相信弟弟一定会平安回来,一边定出教室,坐到板凳上。
因为刚才冬马叫她暂时在这里等他一下。
上完课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冬马突然想起同学叫自己得去拿讲义的事,匆匆买了一罐热咖啡递给深雪后,便回到校内去了。
深雪原本想说跟着一起去吧,不过,既然冬马都要自己在这等了,那么等待丈夫也是妻子的义务之一,因此便决定乖乖留在原地等他。
日落西沉,渐晚的天色越来越冷了。
两手紧紧握着冬马递给她的罐装咖啡,感觉有股暖烘烘的热气传进体内。为了让深雪等待时不会冷到,特地买了热咖啡给她暖手的冬马,不形于外的温柔体贴,令深雪感到开心。
从口中呼出白烟,边呆望着前方等着冬马的深雪,忽然发现到某件事。
路上的行人突然消失了。
明明直到刚刚还有许多学生来来回回,在这短短的一、两分钟内,深雪的视野内竟变得一个人也没有。
就在深雪感到可疑,站起身的那一瞬间。
“这个味道是……!”
纵使只有一瞬间,冷酷的杀意乘着寒冽的空气,飘进了深雪的嗅觉。
“和昨天那个人不一样……有种……非常讨厌的感觉……”
这股气味确实与深雪打倒的那名高中生不同,而且这股杀气针对的是——
“冬马!”
深雪冲了出去,全力奔进教室。
冬马的气味并不太远,大概在三楼的某处吧。
“我不会让你过去碍事的。”
正当深雪打算爬上楼梯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道肉墙。
一名高约两公尺左右的光头巨汉,张开双臂挡住深雪的去路。
“请让开!”
虽然深雪高声喊叫,男子却动也下动,面无表情地举起树干般粗壮的手臂。
“轰”地发出一声巨响,男子朝着深雪挥下拳头,巨岩般的拳头迫近到深雪的眼前。
深雪狠狠瞪了对方一眼,然后——
“嗯——是这个吗?”
冬马在实习室后面的准备室书架上,寻找着同学说的那份讲义。
“有了,定这个吧。”
拿起要找的讲义,冬马走回实习室。
它是间只有排放着数台小动物用的白铁诊疗台的小教室。
“仁枓助教,是这个吧!?”
“嗯嗯,没错,马上就能够找到真是太好了。”
和冬马同样在实习室的书架上找着讲义、带着眼镜的白衣男子,走到冬马身旁。
仁科冬树是兽医系的助教,也是把冬马叫来这里的男子。不过他却忘了要给冬马的重要讲义收到哪去了,只好请冬马帮他寻找。
“那、助教,让您特地帮我找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有点急事,我先走了。”
将讲义塞进包包里,微微点头示意后,冬马想赶紧回去找深雪,转过身准备离开实习室。
“啊啊,月森同学,你背上沾到毛线了,我帮你拿掉,先别动啊。”
听到仁科这么说,冬马回答“真是不好意思”,背对着他乖乖地站着。
“喀喀喀”地,仁科渐渐定进的脚步声,传遍安静的实习室内。
仁枓的脚步声,停在等待着的冬马身后。
“嗯?”
冬马觉得纳闷,于是转头一看。
刹时间鼻梁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果汁空罐打中。
“好痛!”
“碰”地一声轻轻响起,冬马痛得缩起身子。
“咻!”某样东西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唰地经过。
位置正好定半秒前冬马的头部所在的地方。如果没缩起身子,大概就被刺中了吧。
“发、发生什么事了!?”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冬马,伸手压着鼻梁、眼泛泪光地环顾实习室四周。
“你妨碍得真是时候呢!”
冬马首先看到的,是仁科右手拿若乌鸦羽毛般的东西,正在咋舌的身影。
仁科抵着自己的眉心,嘴角微微扬起地。
他所看向的方位,有一位黑发美女——静华就站在那里。
“老姊……不对,姊姊大人!”
静华伸手拨了一下头发,眼神冷酷地盯着仁科。
冬马终于理解状况了——
仁科偷袭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静华的果汁罐救了自己一命。
——既然早就发现了,那就不要丢我,扔向攻击我的那个人不就好了?
觉得这时候提出这种抱怨大概会没命,只好悄悄在心里吐槽的冬马,将视线看向攻击自己的袭击者。
与平常冬马认识的助教仁科冬树感觉相异强大,虽然还是一样脸色苍白,但表情残忍而扭曲,和平时理性的感觉完全不同。
冬马直觉认为,那是以杀人为乐的表情。
“从背后暗杀成功时的感觉是最棒的……托你的福,一切都付诸流水了呢,月森静华。”
仁科将身子比刚才放得更低,舔了一下手上拿的黑色羽毛前端,露出下流的笑容。
“那种事我管不着,而且,我现在不姓月森,是姓都筑。”
静华冷冷地附和他。
“姊姊大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针对冬马的疑问,静华用若无其事的表情和口气回答:
“那种事不重要啦,你赶快下楼去吧,深雪正被敌人袭击喔。”
冬马一瞬间对大姊居然能一副没事般的表情,讲这种重要大事的性格抱持疑问,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种事的时机。
“别呆站着快去啊,若你还算是个男人的话,自己的女人就靠自己保护给我看吧。”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姊姊大人。”
冬马虽然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里的事交给姊姊处理,而冲出实习室。
冬马比谁都清楚,根本不需要担心静华,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一定能突破难关的。
冬马想尽早到深雪身旁而全速冲下楼梯,当他来到二楼的时候。
“呀!?”
居然在楼梯问,与正往上跑的深雪撞在一块。
“深、深雪……”
“冬马!”
早在冬马开口说话前,飞扑过来的深雪,用她纤细的双臂紧紧地抱住冬马的身体。
“哇啊!”
承受飞扑的冬马顿时失去平衡,就这么倒在当场,形成两人倒在楼梯间相拥的场面。
“冬马……你没事……太好了……”
深雪紧拥着冬马,将脸靠在他胸前,口中一直重复着“太好了”。
冬马注意到她的眼中渗着泪光,内心感到一股暖意。
冬马用紧张到发抖的两手,悄悄地环抱住深雪。
——唔哇……好轻喔……
虽然是在这种情形下,不过对冬马来说,这算是他头一次拥抱女性的经验。
他觉得有股不可思议的温暖布满了全身,这份温暖是女性特有的呢?还是因为是深雪才有的感觉呢?冬马并不了解,他只知道……
——他一点都不想放开手。
一面怀抱着深雪,冬马心中思考着这两个问题。
啷当。忽然从楼上传来的声音,将冬马的意识拉回现实中。
那是玻璃破掉的声音吧,姊姊还在战斗。虽然觉得舍不得放手,但冬马还是拉开深雪,问她“你那边的敌人呢?”。
深雪一面用手拭着泪水,一面天真无邪地笑着说:
“被我处理掉了。”
“你说处理掉了是……”
“是的,就像这样。”
深雪作势挥挥手刀,然后俏皮地吐吐舌头。
冬马虽然感到很讶异,不过毕竟已经有昨天的那件前例,他想,恐伯深雪真的打倒对方了吧。
“姊姊大人还正在上头战斗着!我们走吧!”
看到深雪没事感到安心的冬马,握起深雪的手,为了支援姊姊而冲上楼去。
“姊姊大人!”
冬马与深雪虽然连忙赶回实习室,里面却早巳空无一人,只有一面碎得彻底的窗户。
冬马从那里探头往外一看,看见对面校舍的屋顶上,有两个人影。应该是静华和仁科没错。
“不愧是姊姊大人,居然可以跳到那种地方……等等,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
“快走吧,冬马!”
冬马点点头,两人冲出走廊。
寒风毫不留情地吹过黄昏的天空下。
静华伸手压着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瞪着白衣男子。
“我很久没认真战斗了呢。”
因为结婚而离开‘院’,静华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赌上性命的战斗了。可是,一旦敌人出现在眼前时,她就再度确认自己是狼人族的事实。
“呵呵,这份紧张感还不坏嘛!”
“真是光荣啊,静华小姐,能与如此美丽的您作战。”
仁科高兴地舔了一下嘴唇,然后扔掉脸上的眼镜。
苍白的脸色下,仁科露出他那张带着残忍笑容的嗜杀嘴脸。
从仁科站的上风处随风传来的,是仿佛连体内的血液都腐臭了一般,令人掩鼻的恶臭。
“这家伙的味道,真令人想吐。”
光是看着他的脸,就快要吐出来了。
“咯咯咯,别这么说,我光是看着你那美丽的长相,就快兴奋了呢。”
仁科笑得不自然的扭曲表情,只能用丑恶二个字来形容。
“啊……撕裂美人的白皙肌肤,有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快感啊,就和扭断婴儿柔软的颈子一样呢。”
“……你真是个变态的家伙……”
静华一脸乏味地拨拨头发,直瞪着眼前的杀人鬼。
“来吧,静华小姐……和我一块前往*失乐园吧。”(编注:失乐园(ParadiseLost)——十七世纪英国盲诗人JohnMilton所著,题材取自圣经中旧约的第一卷《创世纪》。)
“不好意思呀,我这人可是外貌协会的喔。”
静华动作敏捷地把左手架在身前,手掌上裹着红色的火焰。
从静华迅速伸出的燃烧手掌内,射出了排球大小的火球。直接被击中的仁科远远地飞了出去。
薄暮时分的黑暗被红色火光映照着.
被火焰包围的仁科,慢慢地屈膝倒下——
轰!下一秒钟,静华的火焰一口气被吹散,从里头出现了人影,不,正确来说,那应该不算人影。
那是全身被漆黑的羽毛覆盖,从背上长出同色翅膀的人型怪物。
“……果然是乌鸦吗?”
在改变型态的敌人面前,静华眯起眼睛。
仁科冬树,他可以将上半身变身为乌鸦,就和狼人族化为狼形一样。
静华想起来了。她曾经从静马口中听过,在‘院’的通缉名单中,有一个专对女人及婴儿下手的变态杀人狂鸟人。
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家伙没错。
虽然数量稀少,不如狼人们那般可以用“族”来称呼,不过除了狼人一族外,这世上的确还存在着其它可以藉着月亮光辉变身为兽形的人。
“真可惜呀,这种程度的攻击是伤不了我的嘎。”
仁科从鸟嘴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是在笑着。
“我们鸟人的羽毛嘎,有着非~常高的防御力嘎。”
“真是令人厌烦的说话方式。”
静华无奈地大大叹了一口气。
“算了,久久变身一次也不坏啦。”
她缓缓地对空中高举双手。
天上早已出现月亮的影子,只要有些微的月亮身影,无论是狼人族还是鸟人,都能毫不费力地变身。
静华全身射出烈焰般的深红色光辉,紧接着下一秒钟,她身上的衣服全都破掉了。
静华双手大张朝着天空高声咆哮,接下来,覆盖在身上的红色光芒,转变成鲜红色的火焰,被火焰包围着的静华,外貌渐渐地变成狼的模样。
将四只脚放到水泥地上后,静华便完成了变身。
在那里的已不是黑发美女,而定一匹全身覆满了火焰般深红色体毛的美丽母狼。
“我要上了嘎,哦哦哦呀呀呀啊啊啊!”
仁科蹬了一下地板,跃向空中。
“看我把你射成蜂窝嘎!”
从那大大张开的翅膀内,上百枝黑色羽毛,仿佛机关枪的子弹般射出。
划过空中直逼而来的羽毛。
正当那些攻击即将击中静华的瞬间,静华的身影“咻”地一声消失了。
失去目标的羽毛们,“嚓嚓嚓”地插在水泥地上。
“消失了嘎!?”
仁科惊讶地大喊,在下一瞬间——
轰磅。仁科的左边翅膀伴随着沉重的爆炸声断裂了。
“呜嘎啊啊啊啊啊!”
发出惊恐的叫声,难看地坠落在屋顶的仁科,压着左肩被炸开的伤口痛苦地挣扎着。血液就像喷泉般从伤口涌出。
深红色的狼轻快地着地,嘴角微微地扬起,露出了冷笑。
在羽毛射中自己的前一秒钟,用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躲过攻击的静华,以包裹着火焰的身体撞向仁科的翅膀。
漆黑的夜空上,还残留着静华划过的红色轨迹。
“你所说的高度防御能力只有这种程度?真是令人失望呢。”
静华蓬松的红色尾巴,仿佛在嘲笑仁科般地轻轻摇晃着。
“噜呜呜呜呜!住口嘎!”
仁科大声怒叫,双臂用力的上下挥动着,就像撒娇任性的小孩子一样。
“真难看,就连我们家的小宝贝们,都不会这么难看地要脾气呢。”
静华脸上露出冷笑,准备给这丑陋的暗杀者致命一击而向前踏出一步时,感觉到有某样东西碰到她的侧腹。
轰隆。下一秒钟,静华的侧腹遭受沉重的一击。
静华立刻明白,某个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在身旁爆炸了。
“呜啊!”
被爆风震飞的静华,背部猛力地撞上附近的铁丝网,受到冲击的那一瞬间,痛到呼吸都快停了。
静华想立刻重组架势备战,却因为身体痛到麻痹而无法动弹,光要站着就十分勉强了。
“切……太大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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