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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岩窟之后,一路走回来劳行疲惫的林云倒在了被褥之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淡然如水,再没有任何的噩梦,那般自然……
……
“林云,林云!”
几个时辰之后,在此叫唤之中林云睁开了双眼,只见石室门口那田喜一脸焦急的样子,在来此叫醒林云之时,手中还忙着提着自己的裤子。
“你还没睡醒啊?这石室中灯火自动熄灭,便是这里的白天!”
“哎呀,坏了坏了!马上就要迟到了,你赶紧穿上衣服跟我走吧!”
听到田喜之慌忙之言,林云这才在点头答应之中急忙叠起了被褥,将那染血的一面包裹了进去慌慌张张的走出了石室。
对于他来说,这是第一天魔师的传教,自然是心中没有底,如今若是迟了到,只怕更为难堪。
而此时的田喜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鸡腿正口中含着一根绑好腰带扔给了林云一只。
“快点吃,边吃边走,那教习之地还好离此不远,我们初入门的弟子是要上一个月的课程的,我昨天看你疲惫,都忘了告诉你了。”
这番焦急之中,两人急匆匆的离开此地,此时在这甬道的交叉之中,已经有不少的孩童早已准备好前往那田喜所说的教场墓森去了,而林云与田喜这般慌张,只怕便是今日最后一个垫底的了。
“这可怎么办,今天是第二天就迟到,那白焰魔师必定要我们好看了,咦,林云,你怎么跑那么快,不累吗?”
在啃食完鸡腿之后,两人奔跑之中,大口喘气的田喜子加快速度若离弦之箭一般飞快,不知为何,望着身旁竟然迅速追上来的林云只感觉一阵的怪异!
若说是林云体质非凡那自是有一番说法,但两人同样的恐怖速度,如今的林云不知为何竟是没有丝毫疲累的样子,甚至连大气都没有在此之间喘上一口。
“你……”
不用林云回答,一瞬间田喜子便意识到了一切,深深地叹了口气放缓了脚步,不知是遗憾还是慌张的心里终于是有了底,重重的拍了拍林云的肩膀,接着道。
“你真的很不错,至少比我强多了!”
同行之中,不过一会儿两人来到一片阴暗的地下墓森之中,黑漆之中,只能够看到一些已经排好队的孩童与若隐若现的诡异树木重叠,但看他们僵直的样子面容发白,一共大约有几十人的样子。
这些人,便是原本白目其下的二百多人在血心石测试之后仅剩下的孩童……
“怎么回事?!”
人群之前,那早已来到的白目在看到这最后两名孩童慌慌张张的样子之时怒喝一声!
如今他们在原地早已经是等待已久,奈何白目非要继续等待二十二人全部到齐,才会正式开始。
然而,正当白目将要在微怒之中转过头示意二人归队之时,猛然之间注目望向急匆匆归队的两人迈步的步伐,心中咯噔一跳。
但不说田喜如今体能在爆发之中与常人不同之处,便是林云在急速的赶来之时面不红气不喘的表现,似乎已经是在冥冥之中证明了什么……
“你们两个停下!”
与此同时,他望了一眼其后跟着的田喜,目光仿若在瞬间凝滞一般,只看得田喜浑身瑟瑟发抖,低头之中死死的闭上了眼睛。
似乎,他早已预料到这一切,等待着这一切的到来。
“你已经完成了噬灵?”
白目此时的声音略带着僵硬,心跳加速不止。
在正低头的田喜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猛然之间,在白目化身鬼影飞跃到身前之时,整个人彻底被脚下燃起的白色尸火掀翻在地面翻滚了几圈。
奇怪的是,此火并未引燃田喜,而是在力道之中彻底的将其肥胖的身体掀翻了过去!
看到田喜受到白目的折磨,正在此时原本打算归队的林云大叫一声。
“田喜!”
在急忙之间扶起滚落在地的田喜之时,不知从何处来的勇气,淋雨在抬头之间对着那白目厉大声道。
“你凭什么无缘无故的伤害他?”
田喜对于自己的关照,林云心中自是明知,如今他受到了欺辱,无论后果如何,林云也要当这个出头鸟。
正在一旁站立的十几名孩童口中念念有声大多都是在讨论着这二人,而白目亦是在看到林云之时倒吸一口凉气,紧咬的嘴唇私欲流出鲜血一般,手臂在猛然之间白色火焰飞溅,猛然之中将这二人丢到远处入口的甬道间,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扑!”
如此大力过后,两人在坠落之间伴随着石岩的碎裂之声,嘴角鲜血横溢,皆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但说林云,只感觉胸口在坠地之时无比的憋闷,似有巨石堵在期间容不得自身有半点儿的呼吸,紧趴在地上的肋骨无比的疼痛,只怕在此摔落之中折断了几根。
而一旁的田喜则是在彻底的翻滚之间不省人事,周身被岩石棱角刮过皮开肉绽,更是有一块尖锐的岩石直直插入其肚腹没入其中,鲜血流淌如泉涌一般不止!
“你们两人有如此明见,便用你们擅自吸嗜之物,自行疗伤吧!”
白目冷言之中声音愈来愈大,似是在此时心中有无穷的怒火燃烧不止,对着另一旁的二十名孩童喝道。
“我前几日还告诉过你们,不可擅自吸嗜,若再有相同之人,别怪我心狠手辣!”
而后,在极度控制的忍耐之中,白目紧闭的双眼似欲流出燃烧的鲜血一般,显然此时的他已然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在此之后对着林云与田喜怒喝道。
“一个月的时间疗伤,在此之后到这里与他们交战,若是战不过他们,我会亲手杀了你们!!!”
双手成爪,划过的三道尸火在地上留下了深深地的爪印,不断的焚烧着冰冷的石岩!
“你们还不快滚,在这里惹师傅生气!”
那二十人之间有一剑眉孩童怒喝一声,随即众孩童纷纷随声响应,这两人自作主张如今不听魔师之言耽误了他们的时间,由此触怒白目,若是之后又有后果降临在众人身上,他们心中自然极是不满意。
“这两人就是那天岩窟的,你还记得吗?”
孩童之中,一名高瘦男子悄声道。
但见一名马尾辫的女童仔细看了两人之后点了点头,嘀咕一声道。
“就是就是,这两人所居住的那天岩窟,听说是我们所有人中,最好的地方了。”
顿时间,孩童之中议论之声大起,对于如此不公平的待遇他们在观察之中自是有所明见,如今找到了泄愤之人,自然是不愿意轻松放过。
那正处在甬道之口的林云,在如此的咒骂声中慢慢地爬起,胸口之间那断裂的肋骨给予自己无时不刻的折磨,在终于恢复呼吸之中,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奈何在此时不得不离开此地。
“田喜,我……我们走……”
林云之言,昏阙的田喜哪里能够听得见,在众目睽睽之下,林云亦是费力的托起他肥胖的身躯,在鲜血流淌的印记拉长之中,慢慢的离开了这里……
这一段路程,原本只需要小半个时辰的路程如今林云差不多已经走了一个时辰还是未到,之间不断的昏阙苏醒,他都是在咬牙之间依旧托起田喜肥胖的身躯,继续往前走着……
“你……你不要死……”
“我们……我们还要一起回去,回去救……救爹娘……”
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之中,他这样走着,似是在两人的交谈之中一步步向前挪着,田喜的胸口,鲜血似乎已经流干一般,在面色发白之中,全身没有了半点儿的体温。
“离……离开……”
“离开……这里……”
扑腾一声,终究是因为软弱无力,林云跌倒在这甬道之中,两人如是死去的尸体一般软瘫在地上,彻底的没有了半点的力气。
在此期间,林云没有再向后看,一眼都没有。
他不在乎冷嘲热讽,只是不愿再看到那些孩童在利益涂抹之后丑恶的嘴脸。
他更是没有看到,有一个苍白须发之人在此之后一直远远跟随的身影。
此人在行走之间蒸逝掉地上流淌的鲜血,所过之处留下一个个腐蚀过的岩体脚印,上有石粉,在呼往而来的阴风中飘散不见。
便在这两人终于昏死过去之后,那人才走近来到他们的身旁,微微叹息一声,夹杂着些许的无奈与感动。
在他枯瘦的手掌之中,一道灵芒的闪烁之间,无数生机盎然的星点闪烁包裹在两人之间,却是逐渐汇聚呈现出一个太极的图案!
这魔道之中,竟是由此仙道法术在此诞生!!!
此仙法,名为心卦,正是基于伤者的内心所趋向。
这世间,所有的染疾受创者无不期盼恢复到原本的体态,这心卦便是借用其祈求之心,推衍天地灵气依照所记忆的状态恢复受伤之人的身体。
如此之术,便是为天灵门为数不多的治愈仙术,实为珍贵。
而后,这太极在渐渐地诞生之间彻底的融入两人的胸膛,待那人触手到田喜的胸膛刺入的石岩之时,但见其此物已是在化为淤粉之中被一阵阴风吹散,绽开的血肉迅速愈合,只留下了那么一点点的伤疤。
“此子,有情义之道,有情亲之道,有情爱之道,不应为魔,也难以为魔……”
他望着另一旁昏阙的林云,笑叹一声,轻扶起林云的身体,转身就要离开了这里。
“府主留步!”
正在此时,那岩壁之间白目的身影显现,阻拦一声。
那被白目叫做朽魔的须发尽白之人抬头望了他一眼,冷笑一声。
“何事?”
白目面目严峻。便在两人离开之后,他匆匆的安排了二十余人的噬灵修炼这才渐渐地沉下气来,想到二人的伤势急忙追了上来。
虽然他心中极是愤怒,但墓陵的祭身已经使得此子对于墓窟变得极为重要,在此之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又追了回来。
却没有想到,如今不幸看到了墓窟之中唯一能够实力与墓陵抗衡之人,朽魔的到来…..
这朽魔乃是渊主派到墓窟之中,虽与墓陵都为府主的身份,但却因为来历不太受墓窟之人的欢迎。
更有传言,此人本为天灵门仙道的顶梁弟子,却不知为何堕入魔道背弃原来所有的一切……
“府主,这二人不听我警言擅自做主吸嗜了凡俗之物,乃白目教导之过,还望府主恕罪!”
朽魔咯咯一笑,似是听到了极为可笑的事情一般,在望向地面之间昏阙的田喜之时对着白目道。
“此事,我朽魔亦是有过,这林云昨晚开启噬心经修炼之时便在我陵府门外,我见之不阻,毁了这孩子的一生,便由我亲自去管教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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