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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说出去透透气才对,你知道吗,你使得整条巷子都充斥着粪便的味道,真是难闻死了”,此刻的他已经一只手捂住了鼻子,“哦,对了,你知道我是怎样找到你的吗?”,显然,他的嘴巴并没有因此而关闭,“不是地上的血迹,而是你身上臭不哄哄的味道,我是闻着味到这儿来的,真应该感谢我这狗一样的鼻子,真他妈的灵”,他竟然笑了起来,显然,他为自己的聪明之举感到骄傲。此刻的我已经来到了台阶的下面,我的步履再次变得蹒跚,因为台阶足够陡峭,我不得不用一只手使劲撑住才能往上攀爬。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兴奋吗?”,此刻的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显然,他是在等我问为什么,但,我真的不怎么关心这个问题,毕竟,恐惧已经笼罩了我的全身,而且,台阶的宽窄很不规律,只要我的脚下稍微的没踩稳,我就有可能滚下去,显然,我必须足够小心。
“我们几个打赌,我们决定分开找,要是谁先找到,我们就把最好是留给谁,凶多吉少,里面最好的,到现在为止我还从来没有享受过,我以前逢赌必输,不过这次时来运转了”,他迫不及待的说出了原因,此刻的我已经快要爬到台阶的顶部了,“真想不明白我这狗一样的鼻子怎会如此的灵敏,以前别人要是放个屁,我都能分辨出他吃的什么,说实话,这种事真让我恶心,但我根本毫无办法,因为,只要我闻到一股屁味,我的大脑就会毫不犹豫的去思考放屁的这个人他妈的今天到底吃了什么,这种与生俱来的行为我真的改变不了,有时候分辨不出,我就会习惯性的再猛吸一口,细细的品味这个人他妈的到底吃了什么,我知道这种事真叫人恶心,但,我根本控制不住,不断重复的吸着那臭气熏天的屁,直到自己终于能分辨出这个人到底吃了什么,自己才肯罢休,我曾试着堵住自己的鼻子,但,那股屁味就会从我的眼睛里面进去,自己还会照样去想这他妈的到底吃什么才能放出如此之臭的屁,最后还会熏的自己泪流满面,所以,我干脆不在堵住自己的鼻子了,它喜欢吸就让它尽管吸吧,我只能顺其自然,然而,现在人们所吃的东西各种各样,以至于他们放的屁都千奇百怪,所以,现在的每一个臭屁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挑战……哇,这他妈的刮的是什么风,真是臭死了,这可恶的鼻子……我快要吐了,不行,我真的要吐出来了,这真是……恶心死我了……”,此刻的我感觉到的只是微风习习,凉飕飕的,当我看见他趴在台阶上呕吐的时候,我竟然不怀好意的笑了,真的不怀好意,因为,此刻,一个不怎么高明的想法已经浮现在我的脑海,“我准备跳下去,我准备将他推下台阶,然后,在他还没有站起来之前就快速的逃跑”,这就是此刻我脑海中正酝酿的想法,或许,我可能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毕竟,我知道其他人快要到达这里了,是的,我的时间所剩无几了,不论成功与否,我都要这么做了,毕竟,机会稍纵即逝,显然,现在的我别无选择。
看着他依旧在低头呕吐,我鼓足了勇气,使尽了全身所有力气,拼命的跳了下去,在他还没来得急抬起头时,我已经扑到了他的跟前。然而,按照我脑海中所构想的,我会使劲将他推下去,然后自己快速的逃跑。然而,现实总会将你所想的大打折扣——五折,的确有人被推了下去,而且是脸先挨的地,但,那个人不是他,而是我,我的力气根本不能与他相提并论,在还没有正式与他开打之前,我就被推了下去,事实上,我是被一脚踹下的,这一脚对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他依旧站立在台阶上,而且稳稳当当。一切都将尘埃落定了,现在的我只能躺在地上等待一切的结束。
但,令我意外的是,和我一同滚下台阶的,还有他手里的一把枪,这完全是意外中的意外。这可能是因为刚才我与他抱在一起厮打的时候,自己身上的粪便不小心抹在了他的脸上,而他不得不空出那只握有枪的手,来擦去那令他呕吐不已的粪便,毕竟,此刻的粪便已经遮盖住了他的整个眼睛,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却在牢牢地抓住我的胳膊。当我看见那把枪此刻就躺在了我的身边时,我快速的捡起那把枪,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说出了这样的话,“别开枪”。开枪?我怎么会朝他开枪呢?我捡起枪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他在我走后不再朝我后背开枪而已,而且,在我捡起枪之后,我根本都没有将胳膊抬起来而让枪口对着他,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拿枪,而且,在不久前,我还仅仅只是一个为着高考而奋斗的学生,这是我在学校里根本都不敢去想的事,所以,我有的唯一感觉是,这枪真重。
我没时间听他把话说完,因为,我知道那些人在不久后就会赶来。我扶着墙壁,尽自己最大所能的迈着步伐,“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我不知道他是在求饶还是在威胁,我只知道,他显然是在拖延时间。毕竟,我对他说的根本不感兴趣,我也不屑于知道他是谁的人,我更不想知道他的父母是谁,或者他到底是哪位富婆的小三,当然,这方面是我上次当销售员挨打之后学到的,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用上了。所有的一切我根本不想知道,所以,我没有停下自己的步子。
“我是大佬的人”,他终于上演了自己的压轴大戏,搬出了自己压箱底的人物,是的,我停住了脚步。“大佬?”,我感觉以前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我努力在脑中思索着,终于,我想到了,就是在精神病院时,那个主审官所问我的问题,“你知道大佬是谁吗?”。此刻,我的脑海中出现了很多疑问,大佬到底是谁?他们怎么都说大佬这个人,就在我对这些问题纠缠不清时,我忘记了现在不是思考问题的时候。站在台阶上的他再次扑到了我跟前,他动作敏捷的从鞋里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我的腿部,这一切只发生在几秒中。
在我倒地的一刹那,一声枪响,站在我面前的他也随声倒地,是的,子弹打到了他的身体里,“我是自己人,别开枪”,躺在地上的他挣扎着说,只是,声音已经很小了。这时,躺在地上的我转过了头,看都了巷子的另一头已经闪烁着灯光了,他们已经来了,他们正朝着我的方向开枪,只是,子弹没有打中躺在地上的我,而是射进来躺在台阶上的他们自己人的身体里,子弹从我身边飞过,不停的穿梭着,它们射进来了那个人的身体里,此刻,躺在石阶上的他尽管嘴里说着“救我,救我……”,但,他那哀求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弱了,最后到完全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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