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子!你耍赖!”
公输己很没有风度的对着胡烨咆哮,认为这一招不是胡烨走的,不能算数,不然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先生,我看你还是承认是我走得好,如果你要是承认是小强走的,岂不是承认了自己还不如一头狼?”
胡烨笑着占了起来,今天的战斗就到这里吧,每天来一两局是解闷,要是多了就无趣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公输己被胡烨的话噎住了,是啊,如果承认这是小强走的,岂不是自己的棋艺还不如一头狼?这说出去岂不是更丢脸?回去不知道张宇初那个老东西还怎么笑话自己呢。
“哼,老夫要去观想了。”
公输己把棋子一放,然后就闷闷不乐的离开了,想必观想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小强来到胡烨的脚下,得意的仰起头,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要赢那老头子的,只是一不小心就动了那颗棋子而已。老钱这是大方的表示自己对小强的膜拜之情,刚才他想了好多招,都没有这么直接杀死公输己的办法,没想到小强简单一步就搞定了。
胡烨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自己身边的人都没救了,还没有小强来得聪明。不是他不想早点赢公输己,只是打发时间罢了,其实公输己的棋艺对于他来说,就像是那群倭寇对明朝士兵一样,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老钱,今天什么日子了。”
胡烨抖了抖身子,感觉有一股凉风吹了过来,有点凉飕飕的,便问着老钱。
“少爷,今天十月初十了。”老钱随口回答道。
“十月初十了啊。这一年又到了年尾了,不知道过年前还能不能赶回去。”
胡烨喃喃自语,如今朱允炆的行程恐怕还没有进行一半,毕竟剿灭倭寇只是他行程很小的一部分。本来朱元璋是打算让他将沿海各州府的大人物都认识个遍的。但是由于除了泉州府倭寇的乱子。不得不让朱允炆的大军火速来解围。
现在危机解除了,而且还抓了这么多的倭寇。朱允炆的威信也算是立了,接下来应该就是离开泉州,前往漳州、潮州、惠州、广州,去认识那边的大佬。然后取道岭南,最后返回南京,不知道这一路下去,两个半月够不够,不然自己就要在行程中度过自己在明朝的第二个年头了。
“怎么了少爷?莫非是想家了?”
老钱一边将象棋收起来,一边好奇的问胡烨。
本来像他这种军伍汉子,对于过年也没有太多的急切。反正马上马下,只要有一顿肉吃就成。但是今年不一样啊,他才跟小翠成了亲,走之前就一直挂念着小翠有没有怀上他的崽子。
虽然这货出征到现在。一直没有在胡烨面前提过小翠,但是胡烨经常看到这货半夜盯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发呆,就知道这货肯定是在想小翠了,也学会了文人的那一套“我寄相思与明月。”
“家?我的家不是空间问题,而是时间问题。”
胡烨摇了摇头,想家?他无时无刻不想家,但是那又如何,除非他能活过几百年。
“嗯?空间?时间?好玄妙的样子。”
老钱将象棋又整理了一遍,喃喃的说着,虽然他不知道胡烨口中的空间和时间代表着什么,但是从少爷口中出来的东西总是那么的高端,这样才配得上少爷的身份嘛。
胡烨也没有心思给老钱解释什么,说了他也不懂,只有小强的眼神告诉他,无论发生了什么,俺都会陪伴在你身边的。
“老钱,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把红色的兵和黑色的将放在一起,把黑色的卒和红色的帅放在一起?而且兵和将总是放上面?”
经过好些天的观察,胡烨发现老钱每次收拾象棋的时候,都会出现这个情况,便好奇的问道。
老钱并没有立即回答胡烨的问题,而是用眼睛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没有人偷听,这才放低了声音,对着胡烨说道,“少爷,俺说的话,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不然让辅少爷听见了肯定撕了我的嘴。”
胡烨还从来没有见老钱如此认真过,便保证的点了点头,他倒要看看老钱为什么要这么做,不会有什么强迫症吧。
“少爷,你可知道为什么想起里面要分兵和卒?”老钱小声的问道。
胡烨一愣,这是个什么话题,这玩意还不简单么,不就是为了区分么?要是双方都是兵,混在一起怎么办?那样老头子还怎么玩?色盲又怎么玩?
本来还以为老钱有什么高明的见解呢,第一个问题就让胡烨很失望。
小强的耳朵也竖得老高,想要听听老钱有什么看法,但是见胡烨都没有听下去的心思了,也耷拉起脑袋,还是晒太阳要紧。
“那少爷可知道兵和卒在以前代表着什么?将和帅又代表着什么?”老钱见胡烨不听他将,便继续问道。
“不都是兵么?这还有分别?”胡烨翻了翻白眼,决定不再跟老钱浪费时间,还是去问问朱允炆什么时候动身要紧,都不知道没有自己的两个月时间,书院的运转怎么样了,李元山和张宇初撑不撑得住,阮安那死太监有没有伸出援手。
还有无名府晕船如何了,算算时间,红尘也该要分娩了,不知道那匹公马还有没有偷偷跑回来看红尘。
“当然有分别。”
老钱这个时候突然是有如神助,语气立刻就变了,然后继续说道,“少爷,兵和卒在以前可是有严格区分的。”
“战国时期,车兵、骑兵才能叫做兵,而步卒就只能叫做卒。就算是到了后来,兵也主要是指打仗的士兵,而卒,已经是指州县里面驻扎的队伍了,所以现在少爷有搞清楚兵和卒的区别了么?”老钱很得意的对着胡烨说道。
胡烨摇了摇头,这是什么道理?但是听起来好像理由很充分的样子,什么时候老钱对于这个还有研究了?
“那将和帅的区别呢?”胡烨还想问老钱对于将和帅有什么特别的见解时,却迎来老钱鄙视的目光。
“少爷,你这都不知道,很明显将比帅大嘛。”
胡烨很想破口大骂,但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最后才问道,“就这些话,谁都敢说,你为何要我保密?”
“额,这就要涉及到我为什么要将兵和将放在一起,卒和帅放在一起了。”
“哪那么多废话!再不说完,小心老子将你扔到海里去喂鱼!”
胡烨怒了,什么时候老钱也学会卖关子了?
“少爷,我记得燕王殿下曾经对辅少爷有过一句话,说辅少爷只可为将不可为帅,因为他把手下当兵,而帅必须将自己的手下当卒。”老钱小声的说道。
胡烨顿时愣在了那里,顿时觉得老钱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而且上一次回北平,我听辅少爷说过一件事。”
“什么事?”
“上次在雁荡岭的时候,殿下早就已经到了雁荡岭下面,但是迟迟都没有进攻,而辅少爷就很想尽快上来解救少爷,这也再次说明将和帅的区别。”
“还有上次在澎湖岛海战中,虽然离得很远,我看见朱允炆和云子宸的大不同,这就注定了一个为将,一个为帅。所以我觉得象棋的分配不合理,应该将将和兵分在一边,帅和卒分在一边。少爷,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老钱一口气说完,然后就好奇的看着胡烨。
胡烨再次哑口无言,没想到当初在雁荡岭下,朱棣老早就已经赶到了,作为统帅,他要考虑的是,如何最大化他的利益,他需要雁荡岭的山贼跟阴阳子两败俱伤。至于自己的安全,要排在这个利益的后面。
如果站在朱棣的位子上,胡烨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么做,只是没想到老钱竟然会跟这象棋联系起来,不得不说,老钱跟了自己这么久,也算是开窍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玩意就是不对,应该改过来,不过这话还是不要对别人说了,不然影响不好。”
胡烨点了点头,对于老钱的创新精神,必须得要鼓励,但是这样的话只能埋在心里,不能说出来,自己听见了没事,若是让朱允炆或者朱棣听见了,恐怕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这就是为什么张辅不把这件事说给自己听的原因,而是通过老钱的嘴告诉自己,看来张辅也是用心良苦啊。
“少爷,那是不是咱们以后造的象棋就是将和兵在一方,帅和卒在一方?”得到少爷的肯定,老钱很是兴奋,一个劲的说着。
“这有何难,将卒和兵调换个颜色就是了,何必要重造。”胡烨随口说道。
“哎呀,少爷说得好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老钱猛地一拍大腿,将兵和卒的颜色兑换不就行了么,哪里用得着重新造象棋呢!看自己笨得!
胡烨翻了翻白眼,粗人就是粗人,刚刚有所改观的看法,立刻就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老钱是抽了哪门子风,竟然从象棋里面看出这么个大智慧。
刚鄙视完老钱,云子宸这货就来了,说是让胡烨去朱允炆的住所去一趟,看样子是要准备动身了,胡烨早就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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