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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吾提也自知语失,似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传到海都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冷冷地说道:“怕什么,都是自己人,难道谁还敢说出去不成?”言语中带着三分拉拢,七分威慑,四大弟子都知道这话若是传出去,沙吾提未必能有什么惩罚,自己的脑袋就得先掉。
龙桃指了指陈一华,低声道:“那边还有王爷的亲信呢,不可不防。”
沙吾提心中一惊,陈一华是海都的女婿,虽说自己大可以不承认说过那样的话,不过是亲三分向,陈一华固然愚钝,保不准尹兰在旁边煽风点火,看来要想复仇,还必须把这些人全都除掉才行。心里这样盘算着,只是苦无良策。
就寝之时,尹兰挂了一条布帘将自己与向南与众人隔开,众人起哄叫陆崖睡到两女身边,向南和尹兰几次故作忸怩推诿,但最后还是一边一个在陆崖身边躺下,两个人枕着陆崖的两侧肩膀,均觉得很安心。
陆崖鼻息里充满了尹兰和向南的体香,笑道:“你们俩也不怕热的吗?都快把我挤死了。”
不说还好两个人手拉着手,贴着陆崖,反而更挤得厉害。两女痴痴对笑着,也不多说话,过了不久均甜甜睡去,陆崖被二女挤着,可是说什么也睡不着了。心想:这滋味虽然甜蜜,但着实辛苦得很呢。
等到半夜,陆崖忽听得外面风起,风里传来阵阵虎啸。陆崖心中一凛,莫非是亦摄斯连真攻来?枕边向南和尹兰胸口起伏,鼻息均匀。都已经睡熟了。他轻轻把两个爱侣扶到一旁,自己蹑手蹑脚地起来,走到门外。他自修炼了《圣书》的武功,轻功也是大进,故此无人发觉他出门。
门边洪林正在把风,见陆崖出来,便问道:“陆少侠怎么还没睡吗?”
风很大。吹得门板嘎吱嘎吱响,陆崖道:“风太吵了,睡不着。”
洪林道:“恐怕要有沙暴来袭。这在大漠是经常发生的。看来明天无法上路了,需要把这篱笆和门窗都要加固才行。”
陆崖点头称是,忽然见白虎在桥头左右徘徊,不住低吼。眼睛看着水中。却不敢下去。陆崖心中奇怪,叫道:“虎婶,你看到什么了?”
话音刚落,山上铜铃声起,嗖嗖几声,从水中窜出四个魔人,陆崖惊呼:“不好。”已经用脚踢出一颗石子,石子破空飞起。正中一人太阳穴,那魔人怪叫一声。重新又跌入水中,溅得水花四起。
另外三人已经登上石桥,白虎利爪向前一掏,先将一人开膛破肚,紧接着猛然转身咬住一人胳膊,向后一扯,将那人胳膊拉掉。鲜血淋漓,撒了白虎一身,但魔人并不因此停歇,反而冲上前去,举起手中长剑,对着白虎腰间斩去。
白虎猛然转身将那人扫倒在地,同时前爪向旁一拍,又打倒一人。但它并不知道魔人弱点,也没有震碎敌人脑骨的内力,魔人倒地后马上跃起,并不死去,反而越战越勇。
此时月黑风高,只听得四面八方皆有铜铃响动,却不知亦摄斯连真藏在何处,陆崖也顾及不了许多,先要解决眼前的魔人再说,他与洪林一同向魔人奔去。铃声一转,那三个魔人则弃了白虎,转身跳入水中。
这三个魔人武功虽然不高,但水性却是极好,不多时便已游到对岸,陆崖撒脚如飞急追而去,洪林紧紧跟在后面,却不及陆崖那般迅捷,刚到对岸,水中又有四人跳出,将洪林去路拦住。洪林自知不是这四人的对手,抽出拐子剑,先砍倒两人,杀了一条血路,转身回去报信。房内众人也都惊醒,纷纷出门营救。
亦摄斯连真在前面喊道:“陆小侠,跟我来,我给你看一件好东西。和素梅等人有关。哈哈哈。”声音越来越远,陆崖闻听与素梅等人有关,难道这番僧抓了素梅?他武功大进,料想亦摄斯连真绝非自己的对手,故此也不害怕,顺着声音急追下去。
陆崖追了四里多地,却不见了魔人踪影,眼前是一座小祠堂,两扇破旧的大门在风中咣铛铛不住地拍打着门框。祠堂隐隐约约有火光不住摇摆。
陆崖推门而入,两个事先已经埋伏好的魔人一左一右轮刀便剁,陆崖侧身抓住右边一人手腕,向左带去,将另一人的刀架住,同时双掌齐发,在两人面门各击一掌,两个魔人便轻松了结。
房间内空荡荡的,地上生着一堆火,火堆后面幔帐低垂,似有人影晃动,陆崖高声喊道:“亦摄斯连真、飞鹰,你们把我引到这来想干什么?要杀我吗?是的话就快点出来。”
幔帐后的人影并没有说话,陆崖担心中了什么机关,不敢上前,将地上的钢刀踢到手中,右手一扬,钢刀向幔帐后飞射而去,扑哧一声,幔帐被钢刀带落,卷在刀背上面,与钢刀一起深深刺入那人影的小腹。
那人身穿蓝衣,被吊在房梁上,嘴被人用烂布堵死,慢慢地抬起头……一阵狂风卷入,吹得地上篝火如鬼魅般舞动,那人披散的头发飘向两侧,露出一双迷离无神的眼睛,眼中满是泪水。陆崖只觉得脊背发凉,惊得险些摔倒,呼道:“幽兰,怎么是你呀?”
陆崖抢上两步,用力把绳索扯断,拔掉她口中的烂布,不住呼唤着幽兰的名字,“幽兰,幽兰,你怎么样?我不知道是你……我……我……”
幽兰低低地啜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远处传来阵阵狂笑,在风中听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怎么样啊,陆小侠,亲手杀了自己的朋友,感觉如何?”
陆崖又悲又愤,“亦摄斯连真,你真是人面兽心。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哈哈,杀人的是你,可不是我呀,你若是不想着要除掉我,又怎么会误伤这个小丫头呢?”
陆崖咬紧牙关,道:“妖僧,你有本事就出来和我斗,躲在暗处使这些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你这么做又到底想干什么?”
亦摄斯连真道:“没什么,我只是警告你,想救你朋友的命,就拿向南的命来换,这个小丫头虽然没得救了,不过我手上还有两女一男,三条人命换向南一条人命,这个交易划算得很啊。”
两女一男?陆崖心里知道不妙,这三人定然是沐春风和翠竹、素梅他们。尹兰千算万算,也不会料到这四个人会落在亦摄斯连真的手中。此时应该怎么办?向南刚刚与自己团聚,怎么能叫她又入虎口?但沐春风在亦摄斯连真手中,时刻都有性命之忧,又怎么能见死不救?
门外风声呼呼地吹过,亦摄斯连真不住冷笑,陆崖抱着奄奄一息的幽兰,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幽兰有气无力地说道:“崖哥哥,千万不要中了他的奸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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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幽兰死了。本来按照最初的想法,死的应该是尹兰,然后陆崖和向南在一起,但是考虑到读者的建议,先决定保留尹兰,就叫陆崖娶两个老婆好了。以后再看一看,究竟应该怎么选择。对于女主角的选择,作者也很为难。
顺便说一下亦摄斯连真在叶密立下毒的事。从症状来说叶密立军民所中的毒,在今天来讲应该是鼠疫,这在当时是无法治愈的。以前看过一部资料片,蒙古人打仗的时候,想要消灭一个城市的军人,就是把感染了鼠疫的尸体,用投石车丢进城去,作为细菌战的始祖应该是蒙古族人,因为这在之前打仗的时候还是前所未有的。亦摄斯连真投毒的故事,我是受那部资料片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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