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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药方无意间治好了杨煜明的失眠症,解开了他心头的一个死结。为此,他履行承诺,把我的住宿费全部免了。我虽然再三推谢,但杨煜明执意如此,我也只好顺他的意思,毕竟说到底也不是一大笔钱。我在大豫市人生路不熟,杨煜明在旅馆憋了三年,也想和我一道去野营,但无奈他的旅馆需要正常经营,没法离身。最终,他给我推荐了一些很少人会去的地方,并且叮嘱我要特别注意毒蛇。
次日,约莫中午时分,艳阳高照,温暖的微风迎面吹拂,挠得人甚是舒服。我踏着轻盈的步子在青山绿水之间信意闲游,心情十分放松,也不免叹息这一年来,唯有此时此刻可以过得轻松一些,少一些牵挂,多一些洒脱。
大豫市及其附近的山虽然不似大山脉那般一座连着一座,延绵不绝,而如今秋天还没有到来,到处都是一片生机盎然。绿树矗立山间,鸟语虫鸣不断传入耳朵,清晰自然犹如天籁之音。
我不得不惊赞这里优美的景色,同时也有点叹息,我为什么就不生在大豫市,非要活了二十多年,才发现这片净土呢?抬头仰望天上偶尔飘过的白云,我不禁自言自语:“如果每天都可以在这样的环境呼吸,能够这么悠闲的欣赏天上的白云,那该会多好啊!以后找到了饭妹妹,第一件事情,就是带她来这里走走!”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再想起饭妹妹,心理面竟然少了不少忧伤、无奈和痛苦,却莫名地添了几分自信,坚信自己终有一天会找到她的!带着一颗自由和不羁的心,我往野外越走越远,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三点。
老天似乎也嫉妒我太过尽兴,天气说变就变,数分钟前还是一片晴朗的天空,竟然罗云急聚,光耀不再。我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仔细看这天色,按经验来看,应该马上就要下雨了!
我埋怨归埋怨,还是快速地往一座山山脚走去,希望能够找到避雨的地方,至于一会打雷,那里会不会遭殃,我就不多去考虑了,毕竟概率很小。
幸运女神似乎很乐意站在我这一边,刚来到山脚,就发现了一个洞穴。洞穴看起来很深,最外面是一个巨大的明亮的空间,我来到这里避雨还算得上是舒坦。但若要再往里面,那就是漆黑一片,时不时还有丝丝微风从其中吹出,使得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我刚来到洞穴前端不久,大雨如期而至,噼里啪啦地如洪流倾泻一般凶猛地袭落地面。面对着这样的大雨,我的心情好不起来,回头又往山洞深处看了看,突然感觉里面似乎有某种东西是我一直苦苦追寻的。刚想挪动脚步,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惊雷爆响撼彻九霄,我被吓了一跳,马上努力抑制自己想要进去探险的冲动,不停地告诉自己:没有带蜡烛,就不要贸然进入一个陌生的山洞,这是常识,常识!
雨越下越大,并且丝毫没有停息的征兆,如此下去,我的野营可要泡汤了!我心情也越来越烦闷,对着天空大骂一声,干脆开始欣赏这暴雨来,丝毫没有意识到深洞的深处潜藏着致命的威胁。
我静静地欣赏着这令我厌烦的暴雨,山洞深处却开始骚动起来,因为这里正是前晚那群僵尸的栖身之处。我的造访自然瞒不过听觉和嗅觉都极其灵敏的僵尸。李霞在山洞深处朝外面嗅了片刻,确定那是我之后,脸上又是惊喜,又是恼怒。
李霞喜的是,在她眼里,我这顿美食竟然主动送上门来;惊的是首领有过指令,不准拿我开刀;也正因为如此,一股怒火由心而起。她思量了片刻,最终把牙一搓,心想:“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到了嘴边的好东西岂能容得他逃走?首领若是计较起来,我就说当时很乱,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小子是谁,一下子就把他结果!”
想到此处,又确认了外面这个下着暴雨没有出太阳,李霞悄悄地往山洞外走去,可还没走出几步,赫海东突然出现,把手一横,拦在她面前。
李霞先是吃了一惊,随后恐吓道:“赫海东,你竟敢拦我的去路?”
赫海东淡淡地说:“拦你的不是我,而是首领和其他所有的‘人’。”
李霞脸上怒意更盛,冷哼一声,说:“你好大的胆子!”
赫海东依旧面无表情地回应:“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是!我想为了保护群体的利益,牺牲你一个,是每个‘人’都能够欣然接受的!”
“是么?”赫海东虽然拿群体来给李霞施压,但李霞却寸步不让,咬了咬牙说,“难道群体的利益,告诉你要眼睁睁地看着猎物逃走么?”
赫海东似乎不想跟李霞硬碰硬,解释说:“猎物?不错,你今天若是吃了他,你只能得到一顿美餐。但首领执意要留着他,一定有她的道理!或许首领是利用他来或许更多‘猎物’。而如果你坏了好事,群体会如何处理你,作为二当家的你应该比我清楚!”
李霞似乎并不买单,冷冷地说:“但是现在在附近只有你和我,你确信你能打得过我么?”
“谁说只有你们两个的?”李霞的话音刚落地,洞穴另外一个岔口传来了一个稍带不满的声音,“二当家的,我知道我和赫海东单打独斗都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能确保同时对付我们两个的同时,不惊动其他成员么?”
李霞瞪向声源处,愤怒地嘶吼:“莫巧芳!”她也很清楚此举就代表着放弃了袭击我的举动,事实上,在名叫莫巧芳的僵尸出现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擅自行动不会有任何结果。
莫巧芳并没有太多理会李霞,直接消失在阴暗之中。此时首领已被惊动,她突然嗅到我就在洞口,又是吃惊又是担忧,连忙朝李霞所在的方向赶来,狠狠地说:“二当家的,我说过留着这个人,是为了让他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食物!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么?若是我的计划落空,让其他成员挨饿,我就把你给吃了!”
首领从来没有想如今这般恼怒,李霞也被吓住了,但她还是不甘心,硬着头皮质问:“若是他跑了,再也不会来,怎么办?”
“他带了露营的装备,这几天都不会走!”首领斩钉截铁地回答,“从现在开始,轮流看着他,别让他出意外了!”
李霞虽然还是愤愤不平,但也只能听从首领的指令。
说来就来的暴雨同样说走就走,我似乎感到身后有无数双阴森的眼睛正在盯着我,浑身不自在,还未等雨完全停歇,就背起行囊,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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