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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小筱一声凄厉的惨叫让周先生脚步一顿,这时南宫弘站了起来,他身嘶力竭的道:“老匹夫有种冲我来。”周先生“哼”了一声道:“不知死活。”手掌隔空向南宫弘拍去,立即一道罡风扑向南宫弘,南宫弘口吐鲜血,应声倒地。
周先生狞笑着,伸出鸡爪般的手抓向小筱的上衣,“撕拉”一声小筱的上衣前襟就被周先生的利爪抓碎。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内衣和雪白的脖子。小筱“啊”的一声用胳膊护住前胸,周先生阴阴一笑,手再一抓,小筱的胳膊就裸在外面。
周先生好像猫戏老鼠一样,一缕一缕的把小筱的衣服扯下。南宫弘眼睛通红,嘴唇都咬出血来,就连旁边目瞪口呆的彭山五虎转过头不忍再看。小筱不断惨叫,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长得普普通通的少年出现在山神庙门口。正是李不凡,他见小筱被周先生欺负,不禁大怒道“住手。”
周先生斜眼看着李不凡道:“又一个不怕死的。”周先生右手变爪为掌,隔空拍向李不凡,他看出李不凡脚步轻浮,断定他不会武功,所以只用了五成功力,没有使全力。
等手掌形成的罡风就要落向李不凡时,李不凡身后一股庞大的内力迎罡风而上,周先生“咦”的一声,道:“原来还有高手在后面。”李不凡身后走出一魁梧大汉,正是李铁匠。小筱见李不凡和李铁匠出现,大哭道:“李叔叔,他杀了我爹。”李铁匠一愣道:“张兄死了!”随即叹了一口气道;“张兄武功、智慧都堪称一流,没想到终于逃不过这一劫。”李铁匠望着周先生道:“张文仇是你杀的?”
周先生道:“是,怎么你要为张文仇报仇?”李铁匠厉色道:“即使没有张兄这件事,我也要杀你这个败类。”周先生大笑道:“这么多年要杀我的人何止千百,但最后他们都死了。”
李铁匠把身上的包裹递给李不凡道:“你扶小筱离开。”原来李铁匠在李不凡身体复原后,就和李不凡说明自己身份,所以俩人一商量决定离开这是非之地,刚好路过山神庙,就听见小筱的叫声。李不凡道:“爹你……。”李铁匠道:“对付这种宵小我不会有事。”李不凡应了一声,他脱下长袍给小筱披上,扶着她和南宫弘走向庙外。
周先生眯着眼对李铁匠道:“你就是那个莫问天的那个仆人。”李铁匠道:“不错。”周先生又问:“独孤野是死在你手里?”李铁匠恨恨的道:“杀无辜人,抢劫财物,这种人死不足惜。”周先生道:“所以今天你也要杀我?如果我说今天你杀不了我,反而自己会送命,你会不会信。”
周先生话刚说完,庙外进来一人,是一个满脸胡须的虬髯大汉。周先生见大汉空着手进来,疑惑的问道:“那三个小辈了?”虬髯大汉笑道:“我放了。”周先生眉头一邹道:“不是说好的,你怎么又变卦。”虬髯大汉没有理周先生反而对李铁匠饶有兴趣的看着道:“莫问天的大五行手你学会了几成?”李铁匠沉吟了一会道:“五成。”周先生一听顿时瞳孔收缩,莫问天功夫的五成绝不是他能对付了得。虬髯大汉却豪性大发的道:“五成,那足够和我打一场了。介绍一下,某家是祁连寨的大当家拓跋威。”
李铁匠道:“原来是拓跋兄,我看你豪气干云怎么会和这卑鄙小人在一起。”拓跋威笑吟吟的看着老脸通红的周先生道:“当年我欠方家一个人情,所以他们找到我不好推辞。”李铁匠点点头。
李铁匠和拓跋威对视片刻,双双说了一声“请”。拓跋威从身后拿出兵器,是一个铁锤。这铁锤重一百斤,后面一绳索,拓跋威一甩铁锤砸向李铁匠,铁锤带着风声,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砸向李铁匠。李铁匠左手以太极之式,化解这一锤,右手握成一个拳头砸向拓跋威,拓跋威头一偏让过这一招,李铁匠跟后化拳为掌,拍向拓跋威肩头,所使的正是大五行手。
拓跋威就要施力迎接李铁匠这一掌,可刚一运力,就发现丹田空荡荡的,一点力气使不出来。拓跋威大吃一惊,暗叫:不妙。这时只听周先生道:“倒也,倒也。”拓跋威和李铁匠双双倒地。拓跋威瞪着周先生的眼睛像冒出火来,嘴里骂道:“卑鄙小人。”周先生猖狂的大笑:“是啊,我是卑鄙小人,你们都是大英雄。”
周先生等下身子把脸凑到拓跋威和李铁匠脸前说:“可大英雄小命还不是由我控制。”周先生站起身道:“我只不过在你们打斗的时候放了那么一点七步散,没想到两位大英雄就中招了。”拓跋威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连我一起毒倒。”周先生道:“刚才你侮辱我还不够吗?”这时旁边彭山五虎道:“周先生你怎么把我等兄弟也毒倒。”周先生轻蔑的道:“窝囊废。”说着手一挥,不能动的五人顿时毙命。
周先生拍了拍衣服灰尘道:“好了,虽然一波三折,但到头来我仍旧是赢家,现在就送你们上路。”周先生以掌为刀就要劈向俩人。忽闻背后有风声,周先生想都不想,刀掌向背后一劈,背后顿时传来一声冷哼声,背后之人竟然不闪不躲,硬接了周先生的一掌,同时手中的刀砍下周先生的右臂。
周先生一声惨叫,忙前进几步,回过一看,就见李不凡站在那里,李不凡的脸鲜血直流,周先生的那一刀掌在李不凡右脸上留下一道两寸长的伤痕,深入见骨。周先生狠狠的道:“我要把你小子抽筋拔骨。”
正要上前动手,忽然李铁匠和拓跋威,双双跃起。拓跋威抱住周先生的双腿,而李铁匠趁着周先生不能移动,用头狠狠地撞向周先生后背。原来俩人趁周先生不注意双双咬破舌尖,使出了最后一份力气。周先生一声大喊,左手变掌为爪,抓向拓跋威的头颅,拓拔威顿时脑浆飞溅,一代豪杰就此死在了周先生这卑鄙无耻的人手里。
周先生杀死拓跋威同时,自己背也中了李铁匠的狠狠一击,他踉跄向前一步,头都不回抓向李铁匠肋下。同时李不凡趁着周先生无法分身之时,一刀便砍中周先生的脖子。周先生仰天倒下,脖子血喷溅而出。他双眼圆睁,到死都想不到会栽在一个不会武功的李不凡手里。
李不凡这是第一次杀人,可为了李铁匠他克服了恐惧。李不凡扶起李铁匠急道:“爹,你没事吧?”可李铁匠身体渐渐发冷,呼吸越来越急促,李铁匠吐出一口鲜血道:“记……记住我在你娘亲坟头和你说的话。”李不凡大叫到:“我知道,我知道,爹让我好好活下去。”李铁匠欣慰的点点头道:“其实……其实你娘没有死,她……她在金陵方家。”说着便头一歪,咽了气。李铁匠在江湖上虽然籍籍无名,但他一诺千金,为了朋友的一句话在这苦寒之地等了将近二十年。后人百晓生用“一代大侠”四个子概括对李铁匠的评价。
李不凡抱着李铁匠的尸体,步伐机械的向着庙门前走去,他的爹,那个慈祥和蔼的爹走了。李不凡的脸上的鲜血不断流下,打湿衣衫,打湿了脚下的土地,李不凡仿佛没有知觉般抱着他的爹向庙门口走去。走到庙门口时身上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他无声的倒下。
不知过了多久,庙外面出现三个人探头探脑的,正是早已离开的乞丐刘四、冷面道姑和艳丽女子。艳丽女子道:“他们好像都死了。”乞丐道:“进去看看大五行手是不是还在张文仇的身上。”三人走进庙里,乞丐忽然怪叫一声。艳丽女子吓了一跳道:“死叫花子,上次你在包裹里放臭馒头,我还没有有找你算账,现在还吓老娘。”
乞丐指着李不凡对俩人道:“这小子没有死。”冷面道姑道:“管他了,抢了大五行手,我们就走。”乞丐刘四笑嘻嘻的道:“你要大五行手干什么?你的阴阳诀可是大五行手的克星,它对你一点用处没有。”冷面道姑道:“你管我,我回去揣摩揣摩不行啊。”刘四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找什么,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劝告你们还是死了心吧。那东西据我估计应该在洪……。”
说到这,刘四仿佛又看见鬼似的,闭口不言。两女子顺着刘四的目光一看,顿时呆了,只见一个农家老汉扛着一把锄头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却赫然是牧飞云。农家老汉眼光一扫三人道:“原来是你们三人。”
三人一听连忙施礼道:“见过洪老爷子。”农家老汉道:“你们也是冲大五行手来的?”三人连忙道:“不是。”农家老汉喝道:“那还不快走。”三人一听,立刻分三个方向撞墙而出,飞似的走了。农家老汉“哼”了一声道:“有门不走却撞墙。”农家老汉邹着眉看了看晕过去的李不凡和死去的李铁匠,不禁长叹一声,随后他从张文仇的怀里拿出大五行手秘诀,双手一搓,秘诀便化为灰烬。嘴里道:“这东西害人不浅,还是毁掉好。”
农家老汉对站在那里的牧飞云道:“杀死你儿子的凶手已死。你回去要好生教导手下,不要再干为非作歹的事了。”牧飞云连忙答应,便离开了。农家老汉抱起李不凡也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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