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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肉身!此子神魂气血拧成一股,莫非修得是肉身神通?那蛤蟆精哪里来的胆量欺我!”
初次见面,三虚老道竟然‘错把雏凤当麻雀’,对着青玉称呼‘张道友’。经赤面指点,才明白自己认错人了,转头对着本以为是凡人的张九打量起来。
越是细看,老道心中越是震惊。任他也难想到,赖玉仙口中的善用法术的修士,肉身居然达到‘精气饱满而不外泄,灵光可照却隐与宫中’这样的程度!
所谓‘精气饱满而不外泄,灵光可照却隐与宫中’。
意思是‘肉身气血饱满到极限,但不向身外渗透。神魂的光芒可以清晰的看到,但神魂却隐藏在泥丸里面。’
说的简练一些,就是灵肉合一。
这是肉体修至‘脱胎换骨’时的表现,再往上一层就是天仙,肉身成圣!三界之中,只有那些善修肉身的道人可以做到,二郎显圣真君不就是个例子?
如果是这样,那老道就要掂量掂量了。不是说打不过,而是打过也没有用,他现在缺的不是熬炼肉身的法门,而是律令雷霆的神通!
再说了,熬炼肉身之法在大多数道人的眼中永远‘不上道’!就算修成天仙,最多只能在佛道中做个护法,给人看家护院,再往前走几步就没路了。
昔日那个盘古大神何等的了得,不是还要靠着三清来证道吗?巫族何等的厉害,到最后不还是走投无路、问道无门?
而修炼元神则不一样。天道在则元神在,避开三灾六难即是永生,就算肉身比不了那些护法金刚,不是还可以修炼法身嘛。
本书中三灾指的是雷、火、风三灾,针对道家。六难指的是眼难、耳难、鼻难、舌难、身难、心难,针对佛门。
三灾六难一过,既是逍遥自在,六根清净。只要别没事与人乱结梁子,基本可以长生不老。
三虚老道能走了眼,还要多亏那套‘传奇修炼方式’。
按照这套系统,提升一级会获得三样:生命、法力和属性。
如果把生命看做气血,把法力看做元神,把属性看做根骨。等于说每提升一级,就相当于同时在修炼肉身和元神!这跟专修肉身的是何等的相似。
他们的区别,最大的就在于‘专修肉身的人只增加生命值,却不增加法力值。’也不怪老道走了眼。
闲话到此,张九见老道盯着自己不放,暗中打了个冷颤:“妈蛋,这货老等着我干嘛?八九就没按什么好心!”
“嗯哼!道兄在看什么?”
“哦。”三虚被他问得回过神来,拱手礼道:“贫道失礼了。我观张道友,虎骨龙身,气血悬空,一身灵气直冲云汉!不知道友修得是什么玄功,又善用什么兵器?”
“跟古人说话就是费劲。你直接说我肉身牛逼不就成了?还什么直冲云汉,气血悬空。”
“什么兵器?我哪里会什么兵器啊!”
正在张九边骂边想的时候,青玉上前笑道:“老师有礼。想必老师误会了,张道兄修得不是肉身神通,而是我道元神正宗。”
“这!”老道听得三尸震动,目光灼热的对着张九道:“敢问这位道友说的可属实?”
……
星月当空,酒过三巡。
只见四人坐在高台上喝的正高兴,九岳忽然放下酒杯道:“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道兄是南瞻部洲那座山门的,何不说出了给我们这些晚辈长长见识?”
青玉和赤面听后也拱手请教。
三虚再得知青玉是太华山的弟子,一直对自己的过往避开而不谈,恐怕露出马脚来。现在见他们三个问起,知道避无可避,只好含笑道:“道友实在高看贫道。”
“三虚不过是闲云野鹤,一介散修罢了。平时居无定所,常在四洲道友之间来往。”
“前几日听闻道友出游,不知都去了哪里?要是遇到一些趣事,倒不如说了与我等乐一乐啊。”
“转移话题?这老道看来没说实话啊!难道有什么忌讳?”张九身醉心没醉,见他对自家山门避而不谈,不由得暗中提防。
倒是青玉道人毫无戒心,抬手道:“这两天我正和道兄追查‘傲来村民消失’一案。老师这几日游历神洲,不知道有没有遇可疑之人?”
“什么村民消失?”问罢,三虚猛地打起精神道:“二位道友何不详细道来?”
张九见老道升起兴趣,也不管他有什么忌讳,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于是,一五一十的把杏花民失踪一案,连同傲来国的所见所闻一并抖出。
茶吃两盏,话说一半。
张九放下茶杯叹气道:“基本就是这样了,我跟青玉道友寻了三天一点进展都没有。只知道对方用的是阴邪法术。”
“唉,只怕他们是凶多吉少了!”
说到这儿,他的神色有些暗淡。正当赤面准备说笑宽心话时,老道起身道:“想不到神洲居然出次孽障!若是道友不弃,贫道愿助一臂之力!”
……
望月洞内房。
只见宽大的白玉床上,一对男女赤身互博,打的是‘天昏地暗乾坤乱,天河倒流日月重。’
你看他们:一个是多年老将,虎骨龙身气血旺!一个是巾帼英雄,娇躯如水眉目娇!
一个是提枪纵马暴喝连连,一个盘坐金莲气喘吁吁,一个善用金箍棒,一个能使乾坤圈!如此交锋千百回合不见胜负。
不知斗了多久,忽见那老将看准时机,扯住缰绳奋力一击!
咳咳,书归正传。
却说二人一番巫山云雨之后,赤面见爱郎出神不语,安慰道:“好哥哥,如今事情还未见个分晓,说不定那时叔叔他正好离开村子呢。”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回过神后,张九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道:“我现在想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三虚老道。”
“我总觉得那货跟村民失踪有关。”
“哥哥这么一说,妾身也觉得有些蹊跷,还有他那天来的时候,青蓝正巧遇到他……”说着,赤面趴在张九的胸前,绘声绘色的描述起当天的事情。
“你说青蓝前脚回来,他后脚就跟来了?”一听到这儿,张九连忙起身,一边穿衣一边问道:“现在是几时了?”
赤面看了一眼清香,为他穿鞋道:“还有一刻便是卯时。不知哥哥这是要去哪里?三虚道人莫非就是哥哥要找的人?”
“这个还不能确定,不过我怀疑他是在故意接近我们!很有可能与这件事情有关。”
说罢,张九在她嘴上亲了一下:“我去找青玉道友先商量一下。还有,我走之后你带着小的们去黑豹洞住几天。记好了。”
……
三里外,落霞洞。
洞内摆设简单,面积不过一两丈。这原本是赤面闭关的地方,由于望月洞只有一丹一室,只好请贵客屈居在此。
进了洞室,只见青玉穿着一件白丝长袍,两颊淡红,发垂臀后。在温和的荧光下,玉面宛若梦幻,气质倾城若仙。
“呵呵,道友这身睡衣挺不错啊。比那道袍看着合身多了。”张九扫了两眼,便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青玉淡淡一笑,凭空变出一套茶碗道:“这件衣服是我娘亲手做的,算是个念物吧。”
“诗云: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难怪看着好看……”张九接过茶碗,拨了拨又放下道:“对了,我来正有事找你商量呢。”
“不知道兄有何要事?”青玉问道。
“是这样,刚才……”
张九一番话,听得青玉眉头紧锁:“要依照道兄所说的,还真是如此。不过单凭一件事难以断定他怀有歹心,说不定只是赶巧了。”
“你说的这个我也想过。”喝了一口清茶,张九起身来到她的身旁:“希望是这样,但是我老觉得有点关系。不是有句话叫‘六根不净,事出有因’嘛?”
说罢,张九又说了一些想法,问了一些老道的情况,但始终没有在头绪,最后只好叮嘱她‘以后见着他小心为妙’。
几句话后,天光破晓。张九依照昨晚的约定,跟青玉在洞内等待三虚道人,随后三人一路腾云去了西方寻找魔头踪迹。
“果然如那厮所说。”云层上,老道勾着眼睛暗瞟张九,目中贪婪显露无疑。
张九见他看来,笑问道:“道兄说西北方有异动,不知道距离此地还有多远?”
“还有一百多里。”说罢,三虚道人敛起袖口道:“道友这遁走虚空之法真是精妙,敢问拜得谁人为师啊?”
“妈蛋,老东西一定没安好心,现在开始套我话了!你说的那什么五毒谷老子前两天就去过,怎么才隔一天就发现了魔头?”
张九按压着心思,只对他说“我师父无名无号”,随后反过来打听老道的师门。倒是青玉一言不发的驾云前行,看样子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就这样,飞了约有半盏茶的时间,忽见前方有一股阴煞之气拔地而起,真是个——遮天蔽日盖乾坤,白云变色似妖来!
这一幕,看得三人面色齐刷刷的大变,青玉看得大惊,老道看得冷笑,张九看得卧槽!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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