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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两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走进了破庙的院门,她们身穿一样的绿裙,各自背着一个小背篓。随后走来一个披着黑斗篷的高大男子,背上背着一个大背篓。两个小女孩名叫冷贤冷蝶,高大男子正是麟观。
冷贤对冷蝶笑道:“这么早镇里的商铺没有开门,咱们在庙里歇一会儿再去。”
冷蝶长的明眸皓齿,玉貌粉唇,鼻腻鹅脂,有一双真善美的眼睛。
冷蝶对冷贤说:“师父有十三个弟子,为什么每年四立都是咱们去祭拜师父的爹娘?”
冷贤笑道:“这还用问么,这说明咱们是师父最疼爱的弟子。”她回过脸来,向麟观一笑:“麟师弟也是师父最疼爱的弟子。”
麟观笑道:“师父自有用意,咱们照做就是。”
冷贤和冷蝶一并走进门来,瞧见了焕然一新的仙像。麟观走了进来,没有识破这是妖为。他虽然学过道术,但道行远不及千年老妖。他观察了几眼堂内,只见地上有一个火灰堆。这里常有路人露宿,出现火灰堆很是平常。
冷贤惊道:“立春时见他破烂,立夏时见他新整。”她跑来供案拿起一个红苹果,一个蜜桃,转过身来,咬了一口红苹果笑道:“真甜。”又咬了一口蜜桃笑道:“谁这么好心,好吃。”
冷蝶对着冷贤纯真无邪的笑道:“这是元始天尊,盘古大帝。”
冷贤转过身来对着仙像翻了个白眼,又转过身去背对着仙像坐上了一个蒲团,她盘腿打坐,对冷蝶笑道:“我吃一半给你留一半。”
冷蝶笑笑:“好啊。”她仰视着仙像,笑道:“世上还是好人多。”她跪上了一个蒲团,磕了一头,在直起上身时,发现地上有一条金色手帕。她拿起金色手帕瞧了半眼,就被冷贤抢了过去。她并没有发现手帕下的地上写着三个血字,一个血字是妖,一个血字是恩,一个血字是绿。
冷贤的小嘴里鼓鼓囊囊的笑道:“我瞧瞧,给你桃子。”她把半个桃子给了冷蝶,打开手帕一瞧,只见手帕上绣着一条从天而降的七彩飞龙,冷贤笑着说:“是条龙哎!”
冷蝶也见七彩飞龙活灵活现,笑道:“真好看,不知是谁丢了的。”
冷贤笑道:“咱们捡了就是咱们的了。”
麟观瞧了两眼金丝手帕,对两个师姐笑道:“这是金丝手帕,不沾任何污渍。绣着龙,该是个宝贝。”
冷贤一惊:“宝贝!”她赶紧把手里的半个红苹果扔给了冷蝶,双手捧着手帕的对麟观问道:“值多少银子?”
麟观笑道:“皇贵宝物独一无二,不可估量。”
冷贤跳起身来,惊喜的大叫:“发财喽,发财喽。”
麟观笑道:“百姓不可私藏皇家宝物,没有一家当铺敢当。如果被捉到了会被砍头。”
冷贤高举着金丝手帕,闻言慌忙扔了手帕。
麟观仰视着仙像,不动神色的说:“看来是皇贵路过此地。”
冷蝶把半个桃子半个红苹果递给了冷贤,她弯下腰来捡起了金丝手帕,拍了拍手帕上的灰尘。
冷贤忙道:“别捡别捡,会被砍头的。”
冷蝶道:“我是从那里捡的,把它放回去。”她重又跪上那个蒲团,这才发现地上的三个血字。
冷蝶惊叫:“你们快来看!”
冷贤和麟观走上前来。
冷贤叫道:“哇,血。”
冷蝶叫道:“妖恩绿。”
麟观半蹲下身来,伸出一根手指摸了一下地上的血字,他的手指沾上了一些血渍,他观察了几眼手指上的血渍,说:“这三个血字应该在黎明之时留下,看来手帕的主人有难。”
冷蝶看着麟观沾血的手指,再观察去地上的三个血字,她心中比了一比,她伸出右手食指在一个血字上比划了一下。
冷贤见状问道:“你做甚么呀?”
麟观见状惊道:“血字是小孩所写!”
冷蝶对麟观说:“我看这是小孩留下的求救信号。”
冷贤道:“这个绿字不会是指师父吧!”
冷蝶道:“冷山脚下唯有师父名叫绿裳,很有可能。”
麟观站起身说:“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后院瞧瞧。”
冷贤道:“师弟小心。”
麟观刚走出门外,就见一个老尼姑用一把大扫帚扫着前院。
麟观心里惊疑:“庙里何时来了尼姑?”但见老尼姑扫地吃力,累的满头大汗,非武林中人,反而让麟观内心钦佩。
麟观行礼道:“晚生见过师太。”
老尼姑是冰姥姥所变,早已发现了来人。冰姥姥心道:“这人身上散发着道士气味。”冰姥姥故作惊讶的抬起了头,对着麟观行礼道:“贫尼见过施主。”
冷贤闻见堂外来了人,对冷蝶笑道:“手帕是你捡的,你保管好手帕。我出去瞧瞧是谁来了。”冷贤跑来了供案把一个香梨一个红苹果放进了小背篓,接着跑了出去。
冷蝶起身时,用脚向前踢了踢蒲团,蒲团盖住了三个血字,又将另一个蒲团向前踢了踢。她走来火灰堆前,半蹲下身来将一根手指放上了火灰堆,渐渐的将手指一探到底,冷蝶心道:“人走了很久了。”她把火灰堆上的那个指洞掩好,走来了供案,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两碎银,把碎银放在了供案上。
冷蝶走出门来,见麟师弟对老尼姑说:“冷山常年爆发雪崩,此庙不是久留之地。”
冰姥姥一见冷蝶,心中就十分不安,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惧怕,她心里惊道:“我三千年道行怎会惧怕这个小娃娃,真是奇怪!”她细细的打量了三眼冷蝶的相貌,觉见小女孩似有通性之气。
常言道:妖精细量人一眼,此人必是大福星。妖精细量人两眼,此人必是神转世。妖精细量人三眼,此人必是仙下凡。
冰姥姥对麟观笑道:“多谢施主提醒,贫尼会小心提防雪崩。”
冷蝶笑道:“师太,堂里有一个火灰堆,想必昨夜有人在此露宿,怎没瞧见露宿之人?”
冰姥姥笑道:“露宿之人前一个时辰走了。”
冷蝶的小手牵住了麟观的手,对麟观笑道:“咱们快赶去镇里吧!”
麟观觉见冷蝶的小手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他对老尼姑礼道:“师太,晚生告辞。”
冰姥姥礼道:“三位施主慢走。”
三人朝着院门走去,冷蝶走来与冰姥姥擦肩而过时,冰姥姥突感小女孩全身透射着一股威慑之力,冰姥姥心里不安的走进了前堂。
冰姥姥细细的观察了堂内,并无发现异样。只见供案上少了四个供果,多了一两碎银。
三人走出了破庙,一边朝前走着,冷蝶一边说:“老尼姑没有说实话,我猜那个小孩多半被关在后堂。”
冷贤笑道:“与咱们无关,咱们快赶去镇里买上祭品。”
冷蝶凛然正气的说:“那个小孩身困险地,咱们不能不救。如果师父知道此事,一定会出手相救。”
麟观笑道:“二师姐此言差矣,师父早是世外之人。”
冷蝶伤感的叹道:“如果小孩丧命,小孩的亲人一定会很难过。”
冷贤叫道:“那也不管咱们的事,咱们冷山宫远离世俗。”她认真的对冷蝶说:“我不许你胡思乱想。”
冷蝶一脸不高兴的努了努小嘴。
麟观对冷蝶笑道:“皇贵自大狂妄,救不如不救。”
冷蝶道:“我总听师弟说皇贵的不是。可如今天下太平,皇贵功不可没。”她闷闷不乐的回过脸来,望去渐渐远去的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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