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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元大军驻扎在乌鸡的元帅是刘虞。吸取了上次缺少高手助阵的教训,这次他向上请示,要了一百个堪比张善的高手过来,信心满满的就等着灭掉雷鸣大军,开疆辟土。
他们兵多将广,不用担心雷鸣那点人会打过来。现在只点齐的兵马在乌鸡城休息着,等上头进攻的命令。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杨天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他亲率五百特战队员于后半夜摸到了乌鸡城外。
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了几朵云,把天上的明月遮住了,天地失辉,只乌鸡城内还有几个火把照亮近前一点地方。城脚下吱吱的鼠叫忽然停了,一阵风吹过,微微卷动打盹士兵的衣服。
突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捂住打盹士兵的嘴,另一只手挥动匕首快速从他脖子上划过,那个士兵猛地瞪大了眼,接着不甘地缓缓软了下去。
原来,是杨天率的特战队员杀到了。他们趁着后半夜士兵疲惫打盹的时候,用麻布包着的铁钩绳在城墙的一个暗角处攀爬了上去,并顺手把附近的士兵清理掉了。
风止息了,夜更静了。
杨天站在城墙的黑暗处,嘴唇轻动,传音到张善、孙明的耳中:“孙明带小队放风,张善带小队烧军营和粮草,制造混乱!”
也不等两人点头,他径带着一百特战队员摸向了城主府,因为他在这里驻过两次兵了,熟悉城主府那边的住房条件较好,高级的将领都住那边。虽然那里防守严密,但他轻车熟路地便带着一百特战队员走街窜巷绕过不少明卫暗哨,绕不过去的便悄无声息的送他们上西天见佛祖。
城主府后院里鼾声如雷。睡得真他妈沉!杨天心里暗自嘀咕。
“哈~,好困啊!”走廊的拐角处有一个火把照了过来,只见一人持着火把。另一人打着哈欠转进小院。
杨天探出院墙的头忙又缩了下去,怎么还有人巡逻?
“走完这圈就回去睡觉了,快天亮了。没有来。”另一个声音响起,似乎走得更近了。
“唔~。不对!”没拿火把的那人拉住另一个道,“我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糟了,被发现了!杨天懊恼,刚才杀人的士兵没让他们去放风。既来之,刚安之。把他们两人灭了吧,能杀多少算多少。
“喵呜~”忽然,从院墙角的一个黑暗处窜出了一条猫。猫嘴里叼着一只滴血的老鼠,快速越过前面的木栏杆往远处黑夜跑去。
“他妈的,晦气!原来是只老鼠!呸!”拿火把那人小声连骂。
“走吧,回去睡觉喽。”两人转身离去。
反正待会杀起来也会被这没睡的人知道。干脆点,把他们两个先杀了!杨天心里暗暗算计,一狠心,便轻飘飘地跃上院墙,随手“嗖嗖”两声轻响。甩出两枚钢针噗地一下直透两个离去之人的脑门。
两人应声软倒在地,只火把啪地一下发出了些声响。掉在干净的地板上,火把慢慢便暗了下去,估计过不了多久,它便会熄灭。
杨天令跟来的特战队员分散布在周围。他刚摸进鼾声大的房间去杀人。
轻轻挑开关着的门,杨天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依据听音辨位,把匕首伸过去,感受着湿热的鼻息,挥刃便用力一划拉,飙射出滚烫的鲜血,那人便挣扎两下死去了。
运功隔着,没有血溅到手上,倒是匕首上有血珠,他轻轻甩去血珠后,便又摸向了另一个打鼾的房间。
过去了半个小时,鼾声四声的小院,便有半边安静了下去,看来杀得有一半了。
时间呆得有点长了,再杀下去,被晋元军发现围住就麻烦了。杨天翻出院墙,果断率着这一百人原路撤退。
忽然,乌鸡城西北角冒起了火焰,开始有人大喊:“啊!~着火啦,着火啦!”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有人闹闹嚷嚷地乱喊。
“镇定,快救火!不过是有人不小心踢翻了火烛罢了。”张善的声音远远传来,“你,你,你,还有站在帐门口打哈欠的那个,快去提水灭火!本统领在此指挥!”待那几人钻进军帐,他便一溜风地跑掉了。
没过多久,张善也带着人来到了城墙边上,而西北角那边却是火光冲天,混乱的呼喊声哄哄滚动。原来是军官被杀,士兵没有指挥,这是张善他们杀了军官,把军帐浇上了煤油,烧起来不易被浇灭。
杨天看着黑漆漆的乌鸡城逐渐亮堂起来,吆喝命令声四起,这是军队快要被整肃的前奏,再不走的话有被围追的危险。于是,他果断下令:“走!回去!”
刘虞周围防卫森严,自是亲自上阵协调指挥,但仍是闹哄哄地乱到了天明。待整顿好军队,清查一番后,惊怒地发现军官被杀了三分之一,东南角守城的士兵也被清肃一空。
“可恶!”刘虞坐在大厅里听着近卫的报告,气得挥拳直打身前的桌子。想起上次在白河被雷鸣狂追的经历,刘虞恨得牙痒痒,肯定是雷鸣一方干的!
正恼恨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传讯兵来报:“报!严乐将军到!”
刘虞听得脸上大喜,终于有强力援军了,自己要的那一百高手就是个屁,居然被人摸进城里烧杀一番都不知道。原来严乐便是统领精锐的将军,上次卫明要的那批团云宝剑便到了他的手里。
不待刘虞往外走,门外便传来爽朗的大笑:“刘大将军,这乌鸡城真是不错!”
抬起腿的刘虞不禁黑下了脸,元帅不叫,居然叫我大将军!见着严乐已进门,他扯了扯嘴角,沉声喝道:“严将军,本元帅在此,怎么如此喧哗!”
“哦?您是元帅?”走到刘虞身前。严乐似笑非笑地说道,“奉皇上旨意,严某特来接替您的位子。还请刘将军仔细辅助。”说完,严乐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灿灿的雕龙令牌。
刘虞僵硬地伸手接过令牌。粗粗瞅了一眼,便挤出一丝笑容,躬身递上令牌,道:“末将谨听严元帅指示!”
严乐得意微笑着点了下头,接过令牌,大马金刀地坐在刚才刘虞的位子上,道:“刘将军请坐。详细给严某说说此处境况。”
刘虞心中气愤,却又无可奈何,他泄了口气,坐下来详细把周围的情况说了说。一并汇报了昨晚被暗杀之事。
严乐沉吟良久,道:“以刘将军的述说来看,那应是雷鸣他们的人所为。既是如此,那我们便点齐兵马,杀过去吧。看看是我手中的王牌厉害。还是他们的突破强悍!”说着,严乐揣紧了右拳。
很快,十万大军便整装奔向了河西,留下五千兵守着后路乌鸡城。
杨天他们回到白河时,便已接近中午。草草睡了三个小时后,便被林冲叫醒。
“晋元大军过来了,就在十公里外!”林冲大声说道,虽是见惯了大战,但见着杨天还睡在床上,他还是有点着急。
杨天“啊~”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急什么,不还在十公里外嘛,布上兵力严防便可!……唔?十公里!那快,快去整备兵马!我去吃点饭就过去!”说完,他溜烟地便跑出房门,不知跑哪里找吃的去了。
午后三点左右,严乐率晋元大军来到白河城外一千米处驻扎,经过跋涉的他们要休息一下之后,才对白河发起总攻。
刘虞向严乐进言:“严大帅,末将认为往后退一些为好,雷鸣他们那些兵冲击力很强。我怕他们突然袭击,休息的兵整合不及时。”
“呵呵,这个不怕,你没有留意到新排的阵都是似散实紧的吗?士兵基本都是原地休息的。”严乐不屑刘虞的谨慎。
对他来说,手下兵强将广,十万大军对上密探报来只有两万士兵的雷鸣军,不能全歼便是一种耻辱,还要担心被偷袭?简直是一个笑话。况且,这次进攻只带了干粮,不带营帐,现在的休息也仅是就地坐下休息呢。
近卫众星拱月般围着严乐、刘虞两人在阵前眺望白河的一幕,被白河城墙上的杨天看见了。他掏出一个新制的双筒望远镜仔细瞧了瞧,惊喜地发现,正是主将刘虞,而他正恭敬地对旁边一个趾高气扬的人说话。
这必定是一个更高级的人物!杨天心中肯定。
“狙击手、炮手准备!”杨天轻喝下令,稍缓,待众兵听令到位,他接着道,“狙击手瞄准阵前一群人围住的中心人物,炮手瞄准那群人附近!张善、孙明、林冲、廖云率突击营准备!”
早就准备着要打一场,众兵将很快便各就各位。
“打!”杨天一声大喝,声震城野。
“呯,呯呯,呯~”狙击手相继开枪,炮手稍后也发动了攻击。
只见刘虞应声胸口中枪倒在血泊中,严乐察觉有异,闪了一下身子,右胸中枪侧滚了开去。
“快躲!”严乐很尽责地高喊下令。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的右胸,伤口处火辣辣地痛,但见着刘虞和近卫相继倒下,他还是知道不躲不行了。
只是他躲得了狙击枪,却躲不过炮轰。经过训练的炮手打得还是挺准,炮弹纷纷在那群人周围“轰轰”炸开。惊得发呆的近卫炸得断肢残臂乱飞,翻滚带爬逃离的严乐也在一次纵跃中被密集的弹片插满全身,不某地倒地抽动。
“朝大军轰击!”杨天果断下令。
炮手连发了十多炮乱轰到晋元大军中,令失去最高统领的晋元军大乱,相互推搡中倒下了不少体弱又或不慎的士兵。
在阵前的士兵这时才惊慌地发现,原来严大帅和刘将军都在第一轮的轰击中死去了,慌张大喊着往后跑:“元帅和将军都死啦!快逃啊!”
晋元军中疯传这一消息,于是开始混乱地逃跑。
杨天见到逃跑的这一幕,喜上了心头,追击的时候到了。
“冲!全军冲锋!给我狠狠地杀!”杨天运功于喉狂喊,声传四方,清晰地传入敌我双方的耳中。
晋元军更是大乱,逃得更是散乱;雷鸣军则是士气大振,在林冲四个将领的带领下,如四把尖刀迅速插入乱军中搅动……
夕阳西下,白河城外血流遍地,尸横遍野,入眼处尽是腥红。林冲等将领欣喜地带着染血雄军回城。晋元军胆气吓破,惊慌逃窜,此战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令训练和兵器皆优的雷鸣军几乎无损地大胜一场。
举城皆欢,战争的愁云也一扫而光,百姓争相出门看慰归来的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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