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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对男人来说,一般情况下不结婚属于前者、结了婚则属于后者。不结婚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的,没有一个安稳的家。等一结婚就觉得真好,生活规律了,也有人疼你照顾你了,还能正常地享受性生活的快乐。然而,老婆孩子热炕头,最是容易让人堕落、丧失斗志、安于现状,许多男人一结婚就发福起来的小肚子就是证明。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如此。那些真正有“鸿鹄之志”的勇士,家庭想拖累可能也托不住。何人就非常佩服所谓的“民国范”。那时候的先贤们,好像很容易就抛家舍业,跑到很远的地方,甚至很容易就几次婚姻。这些人后来有了成就名垂史册,可是那些无数的单身女性、单身妈妈们为此付出的辛苦、做出的牺牲历史会记得吗?当然,那时候的大时代背景也不能忽视,所谓时势造英雄,不是生就是死,婚姻算得了什么呢?
何人是有些不同的,因为他之所以选择婚姻,就是在理想幻灭之后不得不与生活妥协的结果。有一次参加某网站所谓的心理测试,显示20多岁的他却有着40多岁的心理,显然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都是有些早衰了,所谓的看透了、看破了,对一切都觉得没什么意思。当然,这在他可能更是一种心理疾病的表现,因为他那份平静显然不是人在年长以后自然会有的达观。而据说,全国的80后们很多都是这样的心态,那是真正的时代病了。
在某种程度上,婚姻不但没有对他产生拖累,反而是一种激进,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的生活、真正的生活,必然讲究名利世俗的生活。对于名利看得太重是作茧自缚,然而全不在乎也就没有了前进的动力。于是,在结婚之后的几年,他终于有一种得上进的自我暗示了,得挣钱、得升职,得人前显贵,得背后努力,得有健康的身体、健康的心理,为了家人,也是为了自己。关键是名利、物质这种东西,你越是关注越是上劲儿,它们确实有诱人的魅力在。有了小房子,还想要大房子;开上小车,还想要豪车;当上副处长,还想当处长。一个人如果能够真正地投入其中,虽然好像是被欲望统治了,其实只要确实心甘情愿也是一种乐趣。
第二天,何人还没有起床,董冬冬的电话就来了。
“这么早,你干啥呢打电话?”“我又中奖了”
“啥?还真又中了?多少?”
“21万”
“多少?21万?真的呀?你发财了!这真是滚雪球啊,越滚越大,这算是接二连三了吧?”
“算了,不过我打算再全投进去”
“你疯了吧,要是中不了可就全没了啊,再说哪能一直中呢,事不过三啊!”
“你忘了我给你说的话了,投入的多才能回报的多”
“哎,我不管你,你们都是玩大的,你看着办吧”
“别不管呀,你还得帮我的忙呢”
“我帮你啥?”
“跟我到省里去领奖”
“哦,还真是,中这些得去省里了”
“跟我去吧”
“我还得上班呢”
“请两天假呗,帮帮忙,你不跟我去,谁跟我去啊”
“哎,你不知道我们请假挺难的,那像你那么自由。现在想还是上学的时候好呀,一年两个长长的假期,真是舒坦呀!”
“行了,别在那废话了,一会见啊”
“冬冬又中奖了?”何人刚挂完电话,媳妇就兴奋地问。
“恩,这小子运气还真是不错!跟您请个假,我跟他去省里啊?”
“去吧,去沾沾喜气、涨涨运气!”
没想到跟董冬冬见面后,他却说:“咱们先去吃个饭吧”。
何人说:“吃啥饭呢?现在就去买票坐车走吧!”
“着急啥?咱不得商量商量?”
“商量啥?”
“怎么去啊,不得定个方案啥的?”
“呵呵,也是,中了这么多奖,万一让人抢了咋办”
“嘘,小声点,还是注意点好”
“行,那你说咋去?”
“咱用整个面具带上不?”,
“又不是500万、1000万的应该不用吧,人家哪里估计每天都有老多领奖的呢?谁关注咱呢,你咋突然变得这样小心了呢?不是你风格啊?”
“不都是看新闻看的吗?好想都要带个面具的,不过也是,就咱们这几个钱儿,就不带了。最起码咱们两个人呢,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带身份证了没?彩票放好了没?”
“你看”董冬冬一手拿着彩票扬了扬。
何人一把拿过来,“这我得好好看看,哎就这几张小纸片就是20多万那。呵呵,不过这彩票也没写名字,我要是拿着去也能领奖啊?”
“咋的,你还想黑吃黑呀”
“恩,还真就是黑吃黑,不过我哪有那个本事啊,你吃肉,我喝点汤就行了”
“呵呵,我要是能中500万,肯定分你100万”
“你能说说,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是说真的!”
“行,我记住你的话了啊,别吃了,咱走吧”
他们来到火车站,哪里是一如既往的人山人海。来到售票厅,每个窗口都是长长的队伍。他们两个一人排了一支队伍。等了一会儿,董冬冬却等不及了,“这也太慢了,根本就不动,那售票员刚坐哪又去干啥啦?算了咱还是去外面的代售点去买吧!”
找了一家火车票代售点,人也不少。好容易排到了,董冬冬赶紧递过钱和身份证说:“要两张今天上午去省会的,越早越好!”
“几号的?”里面传来售票员不耐烦的声音。
“今天啊!”
“几号的?”
“今天几号你不知道?”
“几号的?”
“她妈的,5号”董冬冬低头看了一下手机
“你骂谁呢?”
“谁骂你了?”
“没骂,你那是骂谁呢?”
“我那是口头禅,妈的”
那售票员被气得不行,“几号的?那趟车?”
“今天上午去省会”
“10点,几张?”
“来两张挨着的”
“没有挨着的”
“妈的,那就随便来两张吧”,“两张80!”
董冬冬递过身份证和钱去,总算结束了这场充满火药味的交易。“妈的,不就是卖个票吗?有什么了不起!”出来之后,他还恨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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