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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二章一世兄弟
惊呼声,如流星划过天边摇曳而逝。
洪荒湖里的人鱼、虾兵蟹将们,还有湖边的那只巨龟,都望向那幢青石屋。
“不要灰心丧气嘛,咱们是‘一世兄弟,三生情缘。’”蓝子如同一位无良之人,得逞某事之后托词般的安慰,那喜嘻嘻的神情让人情何以堪。
“唧唧复唧唧,木兰户当织...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一直以来拿着《木兰辞》开着蓝子的玩笑,可蓝子有了海蓝之心碎片,居然......
咀嚼着这句话,真让人难以接受。
问过了人鱼老『妇』,它们皆回答不知,丁文悻悻然而回。
“蚊子,不然咱们再尝试臂臂山一回,反正大伙儿都不知道。”蓝子说得如此轻巧,更可恶的是,脸上还保持那玩世不恭的神情,这时只觉头大如箩,双手抱住头。
蓝子继续说出一个约定,在外人面前咱们是分居的夫妻,实际就是一对兄弟。
这个约定很怪诞,又不得不说现在只能如此。
蓝子不再多言,径直去往洪荒湖畔的方形青石旁。
隔湖远望过去,蓝『色』长发飘飘、倩影依旧,但与脑海里的伊人相去甚远,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也不相信。
蓝子在方形青石前静立了一个晚上,全身淡蓝体『色』渐渐褪去,最后在额头凝结成一弯新月的胎记,而肌肤上所有的伤痕尽消,肌肤『乳』白细腻宛若绸缎,富有弹『性』似如新生,蓝子的容颜更甚往昔,但那神情充满了苍茫。
难道拥有了碎片可读懂碑文?蓝子却语焉不详,甚至推说不懂。
蓝子说有个详细计划,打算带着一干虾兵蟹将和人鱼,前往大洋深处寻找远古遗迹,找到海蓝之心的其他碎片,为进入洪荒世界做准备。
如此环游五湖四海的确令人神往,即使自己拥有青木戒也不可能如此逍遥于广阔大海之中,海蓝之心碎片可让蓝子在汪洋大海里畅游,活脱脱成为一个鱼人。
当然,蓝子想首先改变自己的形象,于是不得不送“他”前往省城。
短发让蓝子显得更『精』神,再加上额头一弯月形胎记似的,肌肤白得晃眼,穿上一套中『性』服装,蓝子象个颇帅而又另类的假小子。男理发师和商场的『女』服务员都不认为蓝子是男儿身,尤其身上的皮肤白嫩细腻地让『女』服务员们妒嫉,而蓝子趁机揩油几把。
“蚊子,你瞧拿到那个『女』服务的电话号码,要不咱们今晚一起去泡妞。”蓝子挤了挤眼,得意洋洋的样子颇有匪气。
丁文突然有点想吐的感觉,想来网上盛传的“某姐”、“某哥”也不过如此,这种恶心感受让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这时刻很了房总当年的心情,房总当时去酒吧泡妞,那个妖娆的『艳』『女』居然是个人妖,闹得半个月不敢碰『女』『色』,当时真把自己肚皮笑得『抽』筋,可现在......
蓝子的旧习惯一时无法改过来,或者潜意识还是娘们的动作,『女』人们喜欢购物、喜欢珠光宝气,还喜欢走路时挎着胳膊,甚至选皮鞋还喜欢高跟鞋。
看着琳琅满目的服饰、首饰,蓝子开始自怨自艾,这个时候才知道做为一个『女』人是多么幸福,啧啧,每个『女』人都可以成为一道亮丽风景线,多引人注目啊。她突然吃吃一笑,似乎一下记起什么特别好玩的事,蓝子说假如是你拥有海蓝之心,说不定把你变成一个『女』人也未可知,蚊子你若是一个『女』人的话,最多及格分数。
丁文终于忍无可忍,当街横抱住桑木兰,打了屁股两巴掌。
入手柔软而富有弹『性』,这怎么可能是男儿身呢?只觉自己做了个很荒唐的梦,丁文放下桑木兰怔了一怔,咬咬牙关说,即使蓝子你变了模样也改变不了夫妻的事实,大不了做一世同『性』夫妻。
蓝子急切地摆动双手,说这样的机会不常有,好不容易变成男儿身,自然尝尝当一回大丈夫的滋味,体会什么是『女』人的柔情似水。因此蓝子象一只中箭的兔八哥窜开,回头吆喝着彼此间应该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算了,九叔公中午要宴请,穷闹也不是办法。这事刚一提起,蓝子也失『色』惊呼,差点忘了这一桩。
中午,九叔公在桑家鱼庄摆了三桌,宴请了三家人和村委里的人,这是九叔公此生难得大方一回。形象完全改变的蓝子成为请客,这种打扮差点惊掉了在座诸人的下巴,均道一日不见,蓝子仿佛脱胎换骨,病态全无,容颜直追冰棍『女』。
“蚊子,你的双眼在喷火?说实在话,哥太羡慕你了。”泡泡刚说完这话,突然杀猪般地号起,原来一只脚被小琳跺的,另一只脚被自己踢的。
“哥,这是不是荷香青泥的效果?”小琳更关心这个问题,也问出其他人的心声。看到众人的目光都投注而来,丁文没好气地回答:是,才怪。
泡泡忘记了刚才的痒,不禁嘶了一声喊,兄弟你又琢磨出新配方了吗?比荷香青泥更好的配方,瞧蓝子才一天不见,她都快成了仙『女』,别人也管不得,我的老婆你的妹妹,愿意给你当新配方的第二个试验品。
丁文缄默,心里却在暗暗嘀咕:泡泡啊泡泡,当你明白事情真相后,你会跪求宁愿让小琳变成“某姐”,也不愿变成仙『女』般的“玻璃”。
泡泡很好奇地去拉蓝子的手,却被蓝子一把拍开,蓝子很鄙视说,死泡泡,你快拿开咸猪手,怎么能吃哥的豆腐呢?蓝子当众宣布二人自今日起分居,个中原因并非小『玉』,以后大伙儿自然知道。
“为什么啊?”泡泡不依不饶地问,小『玉』妙目闪亮也紧盯着蓝子。最焦急的还是蓝子的父母,桑三儿脸『色』变得十分冷峻,蓝子的母亲低下头轻抹了把双眼。
蓝子不答,在这场酒宴上豪饮,酒量惊呆了大舅等人,堪称千杯不倒。九叔公老脸泛着笑意,做为主人自然希望所宴请的客人们酒足饭饱,于是就喝乎,不知木兰和大头哪个酒量大?
与桑木兰放得开不同,丁文变得颓废不振,对于九叔公的提议压根儿提不起兴致。众人诧异,按理说在婚姻中弱者一方多是『女』方,今日刚好颠倒过来,连受益一方的小『玉』也颇不解。
“是男儿汉就不要婆婆妈妈,想当日我可以不给木兰诊治,但你们俩闹得哪一出?我楚家儿『女』绝不这么拖泥带水,缘来则聚、缘去则散,有什么不妥尽管搬到桌面,当着大伙儿的面说个清楚。”楚阿叔终究忍受不了,拍案而起。
“大头你说啊。”九叔公自不愿这场好宴变得无趣,连声追问。
君不密失臣,臣不密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既然与蓝子间有了约定,就不能失信于蓝子。丁文手一挥,喊声“罢了”,说自己心里就不是个滋味,蓝子都这么说了,也没什么能搬到台面的,不得不同意蓝子的决定。
宴后,二人间的握手后,桑木兰由家人拥簇,潇洒而去。丁文喟声一叹,打算独自去往孵化基地,罗元八卦心炽烈,紧跟而往。
“蚊子,你还当不当我们开裆『裤』玩大的兄弟?你们俩都大有问题,别想瞒过广大群众的目光。”
“你今日若能猜出问题的症结所在,我可以奖你一块洪荒青石。别唠叨了,我烦着。”
『摸』蹭着『肥』得没有下巴的下巴,罗元心转无数个念头,不时嘀咕出声,却不受搭理,套话也没用,跟到了孵化基地大『门』口被挡在『门』外。
世事总纸包不住火,桑六丫在初三日下午匆匆找来,一见面就喊『乱』了,直问蓝子怎么变成男儿身?原来,蓝子怪异的形迹总会引起家人特别关注,比如站着嘘嘘、没了与姐姐们搂搂抱抱的亲呢。
这可是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刹那间,母亲、小姨和小『玉』都陷入呆滞,现在理解丁文为何不愿明说,因为这种状况太尴尬。
但怎么可能?这简直不可思议嘛。
母亲等人的目光全投过来,一个个都瞠目结舌。
桑六丫急地哭诉,虽然父亲一生盼望有个儿子,如今愿望似乎实现了,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母亲更悲伤难抑,抹着眼泪数落,怎么这样作贱自己,闷声不响地跑去做变『性』手术?
事实如此,夫复何言,但桑六丫依旧无法从咱嘴里套出话。对于这个谜题,小『玉』似乎比桑六丫更焦急,喊来了楚阿叔。
楚阿叔先是讶然,然后揣测。当时替蓝子治病,也许因为巨首蚁的『药』汁摄入太多,使得体内的内分泌产生失衡,进而有了朝着男『性』化转变可能『性』。这种说辞被桑六丫带回去,桑三儿差些找上楚阿叔拼命。
眼看这事愈演愈烈,蓝子居然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与家里宣称外出旅游散心,实际上提早出行前往。
初四早,笔架岛外侧的海边。
“蓝子,大洋深处有着无数凶险,虽然你有海蓝之心碎片,但不要掉以轻心。记住,你还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你出事。”
“晓得啦,婆婆妈妈的。来吧,抱一下告别。”
二人紧紧地拥抱,桑木兰的视线越过丁文的肩膀,目光狡黠而调皮,张嘴重重咬了丁文一口。
碧『浪』『波』扬,望着桑木兰率着一干水族远去,丁文触『摸』着肩膀被咬疼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咱就不信!
(写这个桥段前,某日妻问:假如她变成男子,你肯定很开心。吾无从以对,不免想起“下蛋公『鸡』”。遂凑出此章,聊以恶搞一下,还请勿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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