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洪荒养鱼专业户 > 第二六五章 一对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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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六五章一对土人

  

      无论如何,大伙儿今晚都不想留在笔架岛。

  

      提着一保温盒的米粥进入空间,便见着蓝子坐在洪荒湖畔,她身上青泥已被洗去,平静的水面映出一张丑陋的脸和一双悲伤眼睛。

  

      “蓝子,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能恢复你往昔的容颜,你也知晓咱们的青木戒是多么神奇。”

  

      蓝子勉强地展颜一笑,许是不想见到自己难看的笑容,不再往湖面多看一眼。久违的米粥香味只在鼻端闻了又闻,蓝子却不沾上一口,似乎已没有胃口。

  

      蓝子幽幽地说她累了,想去休息。

  

      坚强的蓝子该不会灰心了吧,听到她入睡后轻微的鼾声,丁文怔坐许久。

  

      由于出了蜘蛛巨蟹伤人大事,做为笔架岛主人,不得不列席一场接一场的内部会议。

  

      从第二天被催着起『床』,在新村的村委会议室参加两个会议,接着又移师到笔架岛开现场会,很快地磨完一个白天。

  

      一起参加这样会议的冰棍『女』,时不时嘀咕,这会议怎么象讨厌的冬雨总个没完没了。

  

      昨日刚晴天呢,下雨不过今天中午的事,而会议上安全生产被一而再、再而三重申,简直听得有点疲劳。

  

      这次蜘蛛巨蟹袭击最后归结为意外,这让冰棍『女』的额头骤生两条黑线,磨得银牙擦擦响。

  

      事实也只能如此定论,在场坐着近十位国内重量级的老专家,他们都说蜘蛛巨蟹类似极端行为有待研究,正如虎鲸前赴后继自杀在沙滩上都是未解之谜,官爷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会议要求加强笔架岛孵化基地守卫力量,不单单因为蜘蛛巨蟹伤人,更为了防盗。

  

      趁着休会的当儿,冰棍『女』今日终于有攒足时间详说一些事儿,也没寒喧一番却直奔主题。她说上市公司的名称准备改名为“桑家海植”,公司总部的地址暂时设在桑家鱼庄,待渔澳镇科技园区批准下来,再搬到园内;计划逐步注入优良资产,兰琳鱼坊、桑家鱼庄、养殖场列为第一期,而前山草植和『药』厂列为第二期。

  

      至于孵化基地,冰棍『女』连提都不敢提及,只是让咱出面动员乡亲们,这种机会非常难得,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呵呵,洗下满『腿』的海泥,从渔家转变为上市公司的小股东,从这边跳到陌生的那边“海”?也许正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眼下可以轻松赚到一大把钱了。

  

      可当笔架岛附近海域升格为自然保护区,不用说养殖场,就算红树林、芦苇『荡』以及桑家坞的滩涂都成了稀缺资源,这年头什么最吸引人的,当数资源和尖端技术,这两样在桑家坞如今都不缺了。背靠着孵化基地,处于自然保护区内,800多亩的养殖场潜力无限。

  

      “我不可能出面的,也不想做为这个上市公司的股东。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为什么总要把它复杂化,难道你们很缺钱吗?”

  

      “这是现代经营模式,抗风险能力强,小文你也该适当转变一下观念。”冰棍『女』有点苦口婆心。

  

      “转变观念?那请问上市公司一年能给乡亲们带来多少红利呢?”

  

      “先期的资产已经大幅增殖,把未来十年的钱先赚到手,赚了钱还可以转投其他项目。”

  

      “你可以推荐几个项目,如果哪个项目能象桑家坞的养殖场这种稳定赢利水平,那我甘愿什么事都不管,天天在家坐等你送钱上『门』。”

  

      九叔公他们不傻,为这事没少找来,乡亲们压根不愿蹚进股海,说新村的各方面好不容易建设起来,养殖场这金饭碗在手里还没捂热,绝不能拱手让了别人。

  

      冰棍『女』无奈地点头。

  

      对受伤的战士经济补偿在别人看来很慷慨,但想法总会因人而别,其实从青木戒逐代传承者来看,长寿者活个千年、万年,短的也有数百年,最后留在洪荒湖畔方形青石碑上只是一个短简的符号。

  

      活得太长久并非幸事。阅尽世间沧海桑田,一路寂寞的旅途有谁相陪?

  

      小『玉』打来电话,彼此在电话里『交』谈的时间长些,从父亲前几晚所谈之事聊到楚阿叔,细细碎碎、断断续续。山妹子对这事另有看法,说不要在亲情之间充斥着赤祼祼的金钱,她和天行都不是老章头亲生子『女』,却获得老人家的慷慨。

  

      楚阿叔通过小『玉』转达,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木兰,阿叔愿意全心全意为蓝子诊治。到底什么原因让这位执拗的山汉子改变了想法?按小『玉』的话,阿叔想通了。阿叔是大山里的能人,曾为阿婶被狼群叼走的尸骸独自奔进大山里,在那三年里不知斩杀了多少匹狼,直到方圆百里的狼几乎绝迹,因此阿叔似乎理解那份心情。

  

      这当真意外。

  

      蓝子的伤病能得到楚阿叔『精』心照料,自然让人盼望,毕竟术业有专攻,人家才是真正的妙手。

  

      小『玉』最后吩咐,夜间风高『浪』大,不要急着赶回去,就在笔架岛上安心过夜,由母亲陪着说说话儿其实『挺』好的。有些话、有些事,仿佛撮粗了风筝的线,即使心儿飞得再高、再远,也不会断了彼此心灵相通的路。

  

      冬雨苍茫了滩涂,风声中传来海鸟们的悲啾,在这冬季的寒风中,小『玉』的话就象熨烫了心。

  

      这次巨蟹群来袭,所幸的是包品之和那班工人均无恙,蜘蛛巨蟹们的目标只是孵化基地。

  

      “包工,我想从叶老手中讨几个蟹肢、蟹『腿』,让大伙儿拿去熬个蟹汤,兴许很补哩。”

  

      对于这种慷慨,包品之和工头脸『色』剧变,急忙摇起手坚决不受,他们俩还心有余悸地望向灰暗的滩涂。与那些官爷们相比,二人的确可爱。官爷们口口声声提安全生产,会后总想方设法从叶老手中套走蟹肢蟹脚,理由总有许多,这些蜘蛛巨蟹的残肢断脚也算稀罕,给了便给了。

  

      在工棚内结帐,碰巧到了晚饭时分,就在工棚蹭顿饭。

  

      工地的伙食不算好,看着工人们狼吞虎咽,似乎也能提高自己的饭量,『混』了个腹中瓷实。冰棍『女』对这样伙食也不挑剔?这倒是罕见了。

  

      饭后『交』给包品之一小瓶蚁酒和两颗青藤果,『交』代蚁酒若过火,可以吃颗果子压压。包品之默默地把酒和果子珍藏起来,显然舍不得独享。

  

      施工队意外地提早歇工,这打『乱』了包品之的今年施工整盘计划,因此包品之显得闷闷不乐。

  

      在桑家坞,除了大舅外,包品之和老章头常被戏称为“哼哈二将”。确实如此,若没有二人,工地和养殖场足够让自己忙得团团转,一刻都别想轻闲。

  

      包品之要待施工队收场才会离开。在这个时候还能坚守到最后,冰棍『女』都开玩笑说,她明年可要挖人了。不过颇为奇怪,冰棍『女』这几日态度转变,盛气凌人的态度完全消失,还能从冰冷的脸庞时常见到笑容,到底什么缘故呢?

  

      毕竟属于两个世界的人,永远不可能有『交』集,丁文懒得深究原因,还需找个借口甩掉她去陪陪蓝子。

  

      进入空间。

  

      嘟嘟和小狼不知从哪儿疯回来了,衔来洪荒湖畔的许多瓜果,逗得蓝子不时轻声地笑。

  

      “今天感觉怎么样?”

  

      “小学快放假了吧,我想再听听那铃声。”

  

      “不急,今天咱们先搭起住处。”

  

      青石为柱、为墙、为斜顶,四周低矮的青石栏杆围着,敞着的『门』与窗挂着青石珠帘,石桌石『床』纷纷造就,还石浴桶......这一切仿佛在变魔术一样。

  

      凭着湖边搭起一幢三间式的单层农舍,前后庭院移来的桔子树、葡萄藤、野草莓和西瓜等。不过奇怪,青藤枝在扦『插』入青石后,便快速地枯萎。

  

      小狼与嘟嘟极兴奋地叫着,从这个屋窜到那个屋,在为这个空间里的家喜悦。

  

      蓝子展颜笑说,这个家虽好却太安静了,不如在桑家坞能听到各种闲音,不过有个家总归是好。

  

      其实滨江景观的套房与这里无太大差别,居于28楼上,同样居于钢筋『混』凝里。蓝子说得对,不如住在桑家坞。丁文安慰着桑木兰,待楚阿叔不日回到桑家坞,就能治好病,以后想在桑家坞住多久都行。

  

      蓝子听此双眼一亮,她做梦都在想回到桑家坞,但很快地轻摇了头,“我现在这样容颜,即使父母见到了也认不得,说不定还吓坏了他们。老公,我听你的话,等养好了病再回去。”

  

      替她『摸』上了青泥,蓝子此时就象一个青泥娃娃,静静地躺着,只眨动两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突发奇想地说也想看看咱浑身涂满青泥的样子。

  

      将自己也涂满青泥,正对蓝子还摆出“思想者”的惯有姿式,蓝子扯起双腮,想要大笑。

  

      嘟嘟更绝了,跳进青泥桶里,钻出来时变成一只“土狗”;小狼这下可为难了,谁叫块大,沾得满头的青泥,只好叫着主人帮忙。

  

      一对土人,再加两条土狗?却洋溢着浓浓的童趣。

  

      蓝子极为高兴,说起童年一件趣事。

  

      那年冬天,从九叔公的地里挖走两个大红薯,二人跑到山梁子南边烤起红薯,结果被九叔公逮个正着。九叔公拎住二人的耳朵凶着,可把她吓哭,眼泪涂得满脸象个小『花』猫似的。那时你一点都不怕,声辩要偷挖红薯还不如挖三『奶』『奶』家田地的,人家地里的红薯个又大、筋又少,吃在嘴里又甜。

  

      九叔公松开了她,却敲了你一个“嘎嘣”,说他不信,在桑家坞耕地无人可比。你说九叔公如果不信,自己可以再去三『奶』『奶』田地挖三两个来,比一比就知道了。最后又吃了两个烤红薯,却让差些让九叔公和三『奶』『奶』两家争吵起来,还是阿婆拿出两碗白米才算解决了这场纠纷。

  

      蓝子习惯地皱起鼻子,哼哼不平的是,她又没有阿婆护着,小屁股被她爸爸打得快开『花』了,还差点被赶出了家『门』,记得那时你也是出这样的主意,用海泥抹小屁股。

  

      你净是坏。

  

      “我当然坏了,要不怎么把你这个媳『妇』儿娶回家?”

  

      蓝子的双颊浮现少见晕红,灿若晚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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