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就别在那儿怨天忧人了,等绍岩一死,东林国彻底完蛋的时候,你我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曹昆笑着捻着下颌的须,心里却是非常得意。
云荷听他这么说来,不禁释然道:“是啊,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也该结束了。”说到此处,她突然话题一转,沉着脸道:“对了,皇后那边怎么办?她对绍岩的感情可不是你我想像的那么简单,如果到时候她坏了我们的大事,你决定怎么做?她可是你的掌上明珠,你当真舍得杀了她吗?”
曹昆眉头微皱,无奈叹道:“这丫头确实陷得太深,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去说服她,倘若她还执迷不悟的话,我也只能那么做了。”
“只怕你这个国丈大人下不了这个狠心吧。”云荷似笑非笑道:“这样吧,你只管专心的去对付李长生那帮老臣,这些事情就交由我去办吧。”
曹昆犹豫片刻,云荷办事心狠手辣,他是有目共睹的,可是,他本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为了他将来的宏图大业,即便是‘大义灭亲’也在所不惜。
父女二人接着寒暄了几句,然后携手离开了海边,云荷立即派人去告诉刘萌,说是穆影已被强行驱逐出境,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
话说绍岩与郑月桂、项红玉坐着马车,在白如雪等人的保护下,一路爬山涉水、越过草地,很快走出了八达岭,然而,绍岩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前脚刚走,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当然了,他也并非一点感应也没有,就在穆影被捆着石头扔入大海的一瞬间,他莫名的感到胸口一阵猛烈的刺痛,仿佛被人拿针从里面刺穿一般,他一时疼痛难忍,额头上不由浮出串串泪珠。
郑月桂、项红玉正坐着马车边上闲聊着,见此情景,二人皆为之黯然失色,郑月桂忙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绍岩哥哥,你的脸色为何变得这么难看?”项红玉不由分说,立即掀开帘子,喝令马夫停车。
白如雪闻言大惊,慌忙赶了过来,绍岩本人也觉得很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会有这种反应,难道是体内的韩阳神功引起的?妈妈的,要真是这样的话,我看我还是不要练什么神功了,万一走火入魔变成岳不群那样,男不男女不女的,那我这辈子岂不是彻底完蛋?
见三个丫头一个比一个紧张,他微微摆摆手,说道:“朕没事了,如雪,让马夫继续赶路吧。”这倒是句大实话,他方才还疼得直掉汗,可没过一会儿便恢复了正常。
白如雪抱拳称是,当即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郑月桂见绍岩满脸都是汗,便拿出香帕轻轻为他拭去,项红玉看在眼里,不由叹了口气道:“当皇帝就是好,有这么多人疼着,绍岩哥哥,你可真是好福气啊,你看公主姐姐对你多好,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
郑月桂俏脸微红,赶忙把手收了回来,绍岩却是哈哈笑道:“光羡慕多没劲啊,人家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你要是愿意,你也可以让人家羡慕你呀,其实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就算偶尔被你栺点油,也不会太计较,来吧,拿起你的绣帕,Comeon!”说着,故意将另半边脸凑了过去,等着她为自己擦汗。
项红玉见他有意取笑,不禁又羞又气,抡起小拳头,很快又收了回去,扁着嘴巴道:“公主姐姐,你看看他,就知道以大歁小。”
郑月桂不禁掩唇轻笑道:“我可是什么也没看到。”
“你,你们合伙起来欺负我。”项红玉嘟哝着嘴,没好气的把脑袋闪到了一边,马车上接着又是一阵欢声笑语,就连外面的白如雪也忍不住抿嘴一笑。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绍岩等人终于来到了运河码头,从此处出发,渡船往西便是西楚国,往南则是南梁属地,也就是说,到了这里,大家就要分道扬镳了,有道是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项红玉虽心有不舍,却也无可奈何,临行时,她悄悄来到绍岩身边,红着脸道:“绍岩哥哥,我真的要走了,你,你会想我吗?”
这丫头敢爱敢恨,心里从来就藏不住话,这一点很是令绍岩佩服,他微微笑道:“我会的,谁让你是我未来的小姨子呢。”
项红玉睁大眼睛,有些吃惊的道:“仅此而已吗?”
绍岩自然能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便故意打起了哈哈,“没错啊,不然还怎么样?”
项红玉扫兴的哦了一声,绍岩忍着笑意,轻轻握着她的双手,说道:“路上多保重。”
这句简短的话语,让项红玉的内心顿时升起一丝暖意,她轻咬双唇,温声温气的道:“嗯,我知道了,绍岩哥哥,我这一走,姐姐身边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可要好好善待于她,千万不能欺负她。”
绍岩咯咯笑道:“我的样子像个薄情郎吗?”
“不像,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项红玉摇摇头,接着说道:“姐姐天性善良,我担心她日后会受人欺负,尤其是云荷那丫头,还有刘府的大小姐。”
白如雪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好了,小丫头,你就放心地回去吧,你姐姐那边有我呢。”
“还有我。”郑月桂徐徐走上前来,嫣然笑道:“红玉,穆影不只是你姐姐,也是我们的姐妹,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项红玉放心一笑:“既然两位姐姐都如此说,我若再不放心,实在是枉做小人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绍岩哥哥,二位姐姐,红玉告辞。”说着,相继朝三人拱手一番,然后快步登上了客船。
客船开动了,她静静的站在船头,不停的朝岸边挥手再见,串串的泪珠儿却是情不自禁的夺眶而出。
送走了长乐郡主,绍岩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紧接着,他们相继搭上了去往南梁的客船。
进入南梁国的境内,绍岩等人沿途上都需要格外小心,现如今汪伯炎谋权篡位,软禁了当今天子,朝中大部分大臣见风使舵,纷纷倒向了汪氏集团,那些反对的臣子们,或贬或杀,驻守在各地的将领们,虽说有一大半是汪伯炎的人,但还是有不少忠诚之士,他们不愿与屈于奸臣的淫威之下,便自发的联合在一起,组建成一支勤王之师。
汪伯炎闻讯大怒,立即命金定国的各路大军前去镇压,一时间,整个南梁国烽烟四起,战火染遍了全国各地,百姓们更是苦不堪言。
为了踏踏实实的做着皇帝的美梦,汪伯炎严令金定国,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剿灭了所谓的勤王之师,金定国惟命是从,他分析当前的形势,将主要兵力放在南北两个地方,全力对付南边的左常生和北部的温良玉,这两支部队加起来有二十万之多,只要将他们消灭,那么,整个南梁国完全掌控在汪伯炎的手里。
随着战火的不断蔓延,民间百姓到处流离失所,可谓是国之易主,家无宁日。
汪氏叛军足足有七十多万,左常生、温良玉所部在如此强大的敌人面前只能是一退再退,现如今两支部队已然合到了一块,并且退至最底线——运河,如果叛军再进犯的话,摆在他们的只有两条路,一则与敌人拼个鱼死网破,二则是渡船出往东林国,可是,这两位将军都明白,当初金定国带兵侵略东林国时,曾对那里的百姓进行疯狂的大屠杀,如今的东林百姓对梁军早已是恨之入骨,只怕现在到了人家的地盘,非得被活活生吞了不可。
无奈之下,二人只能孤注一掷,做好与敌人决一死战的准备,左常生负责外围加固防守力量,温良玉则派人在运河附近及要塞位置设下层层哨卡,防止有他国奸细趁机混入。
绍岩一行数人,起初尚且还能躲过几个哨卡,然而却忽略了暗哨的存在,也就是说,自打他们一上岸,他们的一举一动便进入了楚军的视线,探子们回到大营,将绍岩等人的行踪禀报给温梁玉,温良玉当机立断,立即让人收网予以逮捕。
正当绍岩等人途径一片小树林的时候,忽听树叶沙沙作响,脚底下似有震动,白如雪大说不好,有埋伏。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只听四周杀声四起,数百名梁军步兵、弓箭手大刀阔斧的冲了过来,这种情况下,别说是绍岩,就连郑月桂也分不清他们到底是叛军还是梁军,直到温良玉赶到现场,郑月桂总算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说到这个温良玉,虽说算不上是什么家喻户晓的人物,但在整个南梁国里,像他这般忠臣良将却也是屈指可数。
左常生最早是汪伯炎府上的护卫头领,后来被破格提升为御林军副统领,此人性情耿直,因看不惯司马俊的种种卑劣行迹,便索性辞去副统领一职,闲在偏远的老家凤阳,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他结识了时任凤阳县守备的温良玉,二人相谈甚欢,并结成异姓兄弟,遗憾的是,兄弟二人虽有报国之心,却处处受奸人排挤。
“公主?……,是,真的是公主。”见到郑月桂的一刹那,温良玉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前不久,他还听说郑月桂得了水痘,被金定国隔离于密室之中,后因救治无效而亡,若非白天撞见,他还真以为自己见到了鬼。
郑月桂看出他的心思,不禁笑着道:“温将军,本宫并没有死。”
温良玉并非是一个信奉迷信之人,他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罢了,此刻听到郑月桂的声音,他二话没说,当即率先跪了下来,士兵们一听,慌忙后退几步,齐唰唰的跪倒一片,异口同声道:“属下等参见公主。”
郑月桂微笑的摆摆手,温良玉起身后,很快把目光转到绍岩等人的身上,不由诧异道:“公主,这几位是?”
郑月桂指了指身边的绍岩,道:“这位是东林国的……”
“在下姓石名山,是东林国张连张大将军麾下的一名参将。”
绍岩担心身份一旦暴露,势必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故而抢先一步打断郑月桂的话,拱手道:“石某久闻温先生大名,今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你是东林人?”温良玉狐疑的微微皱眉,忽然打出一个手势道:“来人,给我拿下这几个东林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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