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矬夫?”绍岩自问带过兵,却从未听到这个名词,这时,一名士兵哈哈大笑道:“瞧瞧这东林狗,连矬夫是什么都不知道。”
在场所有士兵轰然大笑,胖士兵随后打了一个手势,没过多久,几名楚兵押来两名东林士兵。
绍岩一眼认出他们是章怀德的部下,而这两个部下也认出了绍岩,为了确保皇帝的安全,他们只能装着不认识。
胖士兵使了个眼色,几名楚兵狠狠的将两东林士兵踢倒在地,胖士兵一脚踩在其中一名士兵的头上,对着绍岩冷笑道:“东林狗,这就叫矬夫,简单的说,就是永远被我们骑在上面的都统称为矬夫。”
妈了个巴子!狗日的东西,绍岩气得咬牙切齿,愤愤的道:“军爷,成者为王败者寇,你们已经羸了,他们既然成了你们的俘虏,你们就该善待他们,而不是任你们虐待欺辱。”
“哟,我没听错吧?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来了?”胖士兵轻蔑一笑道:“你这小子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凭什么听你的?”
绍岩道:“小的只不过是个郎中,算不上个东西,请恕小的冒昧的问一句,军爷你欺压俘虏,你又是不是东西呢?”
“我——”胖士兵静下心来仔细一想,妈的,这小子在坑老子,老子说‘是’与‘不是’都不对,不禁恼羞成怒道:“你敢骂老子?”
“军爷说错了,这年头骂谁都可以,就是不能骂老子。”
“为什么?”
“因为老子是你父亲啊!”
士兵们忍不住又是哗然大笑。
“你——,你找死。”羞辱之下,胖士兵气势汹汹的拿起一根棍棒,猛地朝绍岩劈了过来,绍岩这辈子打过无数的架,最擅长的就‘接招’,当即侧身一闪,紧接着趁对方不注意,一拳揍在他鼻梁上,胖子哇的一声惨叫,扑通栽在地上,鼻血倾注了一地,围观士兵见状,纷纷举起棍棒、大刀,劈头盖脸的向绍岩抽去。
“都给我住手。”说话间,长乐郡主带着项虎、项龙从营区的一侧走了过来,士兵们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武器,那名胖子士兵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擦着鼻血,一边委屈的道:“郡主,这东林狗——”
“你住口。”长乐柳眉一竖,厉声斥道:“东林百姓和我西楚百姓一样,他们都有名有姓,有权享受与我国子民同等待遇,以后要是再让本郡主听到有人喊他们东林狗的话,本郡主第一个不放过他。”
胖子士兵不敢说话,其它人也都悄悄地散开了,只留下那两名可怜的东林士兵,绍岩走过去扶起他们,二人很是激动,可是又不能向他行礼,只得齐声道:“多谢郎中先生搭救。”
“不用客气。”绍岩惭愧的点点头,心里却是一酸,我是一个亡国君,而他们却因为我做了亡国奴,从古到今没有人能看起亡国奴,今天幸亏长乐郡主及时赶到,要不然自己也和他们俩个一样,不是被打死便是受尽耻辱。
此后,长乐郡主让项龙、项虎将他们俩个送回大牢,绍岩也因此而获悉了大牢的具体方位,他多番要求进去看看老章他们,可是都被长乐郡主给拦了下来。
回到郡主府后,绍岩闷闷不乐的坐在凳子上,长乐郡主见他心情欠佳,便让吩咐项龙、项虎到门外去守着,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他身边,带着质问的语气道:“喂,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听话,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好好在这里等我回来吗?你为什么要乱跑?”
这丫头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绍岩更来气了,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生气的道:“你开什么玩笑?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长乐郡主心想自己一心一意帮他,而他却把好心当作驴肝肺,现在居然还对自己发火,这丫头从小娇生惯养,从来就没有人这么跟她说过话,顿时气得满脸怒色,狠咬牙道:“你这人就是不知好歹,今天要不是我,他们那些人能放过你吗?”
绍岩脸色一沉,冷冷的道:“不错,你今天是救了我,也救了我的那两个手下,按理说我该感谢你才对,可是你知道吗?你的那些手下根本就是些疯子,俘虏是什么呀?玩具还是宠物?是拿来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吗?我真的难以想像他们每天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你却处处拦着我,不让我去见他们,我倒要问问你,你居心何在呀?”
“我居心何在?”长乐郡主似是受到莫大的委屈,眼圈隐约有些泛红,她冷笑一声道:“石山,你不觉得你这么问很可笑吗?”
“再可笑也没你可笑,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假借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为理由,让项虎、项龙将我软禁。”说到这里,绍岩将怒气提到了最高,手指着长乐,大声道:“长乐,我告诉你,你我从头到尾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今天就算我的身体屈服于你,但是我的心永远不会在你身上,你要是想用我的那些兄弟的生命来软化我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石山今日沦为你的阶下囚,大不了就是一条性命。”
长乐眼睛一红,晶莹的泪水在微微闪动着,她不明白绍岩为何会这般曲解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人?还是自己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这丫头心灵单纯,越想越伤心,便刻意的眨眨眼睛将眼泪收回去,痴痴的道:“石大哥,难道在您眼里,本郡主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丫头吗?你要是真的那么想,本郡主无话可话,要不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本郡主才懒得救你这个是非不分的人。”
绍岩愣了一下,心道,这丫头在说什么呀,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搬出一个‘姐姐’来,也不知道她又想玩什么花样,哼,别说是你姐姐,就算把你的王爷老爸搬来,老子也不怕。
“石大哥,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怀疑我,趁着现在没人,我干脆把话和你说白了吧。”
绍岩不以为然的道:“你要是想劝我做你的郡马,那咱们就免谈,石某不才,不想您这朵鲜花插在我的这堆牛粪之上。”
“你——”长乐气得直跺脚,“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你姐姐?”绍岩顿感匪夷所思,这丫头动不动提到她姐姐,到底是谁呀?我见过吗?为什么她会那么说?
长乐见他在那里胡思乱想,便嘟噜着嘴巴反问道:“石山,我问你,你可曾认识一个名叫穆影的女孩?”
“认识。”绍岩想都没想就答道:“她是穆伯清穆大叔的女儿,以前还曾帮过我呢,说到这丫头,比起你要好上千倍、百倍。”
长乐气得瞪了他一眼,又问:“那你是不是很喜欢她?”
“这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长乐郡主脸色一红,爽快的道:“她是我姐姐。”
绍岩顿时目瞪口呆,原以为这丫头是在说笑,但见她的表情自然,语气中肯,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仔细望去,这丫头和穆影的确长得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说话时的嘴型特像。
“你不相信我,但总该相信我姐姐吧?”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绍岩尽管有很多地方可以证实这丫头是穆影的妹妹,然而,他还是有点信不过这丫头的话,昨晚要不是这丫头教唆樊史人派兵设伏,章怀德等人也就不至于一下子全部被抓,对于这丫头的那套欲擒故纵的招术,绍岩算是领教了一遍,哪能那么容易上第二次当。
长乐早就猜到他不会听相信,于是从袖口取出一支笛子,递给他面前道:“你应该认识这支笛子吧?”
绍岩接过笛子的一刹那,仿佛整个人一下子回到了连盘山,却见穆影正双手拖着笛子为自己演奏着牧羊曲,不错,这确实是穆影的笛子,绍岩忙问:“你姐姐现在身在何处?”
长乐没好气的道:“你都不相信本郡主,本郡主干嘛要告诉你?”
绍岩知道她在跟自己呕气,便厚着脸皮轻声道:“郡主,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发火,请您告诉我穆影现在身在何处?”
长乐撅着嘴,不以为意的道:“某人不是说跟我不是一条跟上的人吗?那本郡主又何必自讨没趣,去回答他的问题呢?”
见这丫头怒气难消,绍岩意识到自已之前语气确实重了些,只好低三下四的道:“郡主,你不告诉我你姐姐的下落也可以,我只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如何?”
“你很想知道吗?”
“当然。”
“那你求我啊。”长乐郡主一抹脸上的泪痕,恢复了以往的刁蛮面孔,生气道:“本郡主长这么大还被人说过,你这坏人却那般说我,你欺负我,我要告诉父王,告诉皇上,告诉姐姐。”
绍岩苦笑道:“可我刚刚已经向你道歉了。”
长乐鼻子一酸,眼圈泛红的道:“一句道歉有什么用?女孩家是你那么随便骂的吗?我不管,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什么话?”
“你要做我的郡马。”
日啊,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即使说过,也是被你这丫头给逼的。绍岩彻底被这丫头的刁蛮给打败了,淡然道:“郡主,我们能不能不要再吵了?吵来吵去只会伤害我们之间的和气。”
“你这坏人,你以为是我要与你吵吗?明明是你非要与人家吵,呜……”长乐说了一半,忍不住失声痛哭,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绍岩最怕女人哭,女人一哭,他便乱了方寸,见这丫头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厉害,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想到这里,他便试着迈着小碎步,准备离开房间,然而,就在他刚要转身之际,长乐突然从后面抱着他,哭哭啼啼的道:“石哥哥,明明是你做错了事,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呢?你这坏人,你这坏人——”边说边轻轻用拳头捶打着绍岩的背部。
(在本章末尾,沙子有必要在说上几句,正如许多书友所说,本书更新慢、不稳定,而且有时候还经常断更,怎么说呢,沙子不是职业写手,而且到目前为止本书还未上架,不客气的说吧,沙子暂时还不差钱花,写书对我而言也只是出于兴趣,当然了,有票票拿,谁不想呢,只是沙子一直在想,在文章没有写好之前,又怎好让兄弟们掏腰包呢?所以说,本书目前只能是这个状态,但有一点必须要事先申明,本书或长或短都不会太监,还望兄弟们多扔些票票砸砸我吧,拼命砸,往死里砸……,沙子很少在章节里写这么多废话,这回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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