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岩见‘救星’已到,内心一阵狂喜,走上前去拉着小香的手道:“香儿姐姐,您来得正好,您快来替小岩子向魏公公解释解释,他老人家好像很不喜欢奴才跟在公主身边。”
魏总管顿时尤如当头一棒,恼羞成怒道:“你……,你这个小奴才,咱家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你别在那里血口喷人。”
虽说老家伙在皇帝面前比较吃香,由于皇帝生平最宠爱月桂公主,出于爱屋及乌的关系,他还不敢公然欺负公主府的下人,绍岩正是抓住他的软肋狠狠地反咬他一口,嘿嘿,老子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魏公公,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教训奴才没错,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小岩子好歹也是公主府的人,即使他犯了什么错,也当由公主来处置,您这么做似乎没有把公主放在眼里。”小香早就看不惯魏总管的那副阿谀奉承、狐假虎威的嘴脸,借此机会出口恶气。
打狗也要看主人,这条狗指的不正是我吗?绍岩苦苦一笑,这丫头说话虽然不中听,却也是百般维护自己,见那魏太监气得脸红脖子粗,绍岩乐得合不拢嘴。
“既然小香姑娘如此袒护小岩子,咱家也没什么好说的。”顿了顿,魏太监斜视着绍岩,冷冷道:“咱家看在小香姑娘的面子上,姑且放过你这小奴才,咱家只须将丑话摆在前头,以后你要是还这么目中无人,可没你什么好果子吃。”说罢便趾高气扬地闪到边上。
绍岩表面上唯唯诺诺,心里狠狠将老家伙诅咒了一遍,小香朝他偷偷一笑,大有一种合作愉快的感觉。
此刻,屋内兄妹俩的谈话正在继续,尽管房门被掩上,绍岩依然能听到大致的内容,这小子从小耳朵就很尖,有时甚至连一枚绣花针掉在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
“月桂,朕听说你今日找了无边大师为邓炳堂说情,可有此事?”郑开未等郑月桂回答,接着道:“朕已经决定了,明日就将邓炳堂斩首示众,你无须在找任何人为他求情。”
“皇兄,臣妹早闻邓大人为人刚正不阿,如今却遭他人陷害,臣妹虽对政事不感兴趣,却实在不忍心看着忠良被杀,臣妹之所以力保邓大人,那是因为臣妹不想自己的哥哥一错再错,做出让自己将来后悔的事。”
郑开哼了一声道:“朕身为一国之君,这国家大事还不需要你们这些妇人在边上指指点点,朕自有主张,邓炳堂该不该杀,朕比你清楚。”
“臣妹希望皇兄三思而后行,这朝中谁忠谁奸,满朝文武大臣心中都有数,只是不敢言表罢了,皇兄若是执意将邓大人杀了,不仅痛失了一个忠良,更会让那些忠臣们望而却步,试问以后还有谁敢在您面前说真话?”
“听你这么说来,朕杀掉邓炳堂倒像是在自毁江山对吗?”郑开的语气很冷并透着一丝轻蔑。
郑月桂慌忙道:“臣妹没有这个意思,臣妹只是觉得皇兄身为一国之主应当知人善用,而不是听信谗言枉杀忠良。”
“混帐,朕当皇帝难道还要你来教吗?”
房内传来郑开的怒骂声,紧接着又是茶杯被摔烂的声音,绍岩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暗自苦笑,狗皇帝在汪伯炎面前显得很软弱,却在自己妹妹面前端起了臭架子,这样的皇帝怎能治好一个国家?早知道这样,老子当初真不该救他,让他被毒死算了。
这时,屋内响起郑月桂轻柔的声音,“皇兄息怒,臣妹对您并没有半点不敬之意,在这个世上,除了父皇和母后,就数您对月桂最好了,月桂从小就仰慕哥哥,一直觉得哥哥做什么事都是对,可是这一次,月桂不得不说,您真的错了。”
郑开冷笑几声后才道:“真是笑话,朕为天下主,朕说的话谁敢不听,纵然朕有错,那也是对的,邓炳堂私制龙袍,玉玺,欲对朕取而代之,你是朕的妹妹,非但不站在朕的这一边,反倒倾向于这么一个不忠不义、包藏祸心的大奸臣,朕倒想问问你,他邓炳堂给了你什么好处?竟值得你这么为他说话?”
郑开接着说道:“还有,半个月后,你就要下嫁于司马俊,你应当知道邓汪两家向来不和,朕不想让你搅入他们两家的是非当中,朕这么做就是不希望让你在丞相府里受委屈。”
“若是皇兄不肯赦了邓大人的死罪,臣妹宁死也不会嫁入丞相府。”
“你……,你这是要挟朕!”郑开顿时火冒三丈,一拍桌子道:“他司马俊有什么不好?自从上次御膳房发生了投毒事件后,他一天到晚形影不离地跟在朕的身边,但凡朕每次用膳,他都会当着朕的面事先品尝一遍,试问这么一位忠肝义胆的臣子,有哪一点配不上你?”
日,他司马俊都称得上忠肝义胆,那我岂不是盖世豪侠了?绍岩抿嘴一笑,见皇帝越说越离谱,绍岩心想这个时候自己若再不现身,恐怕神仙都难保住邓炳堂的性命了,奈何姓魏的老太监一直在门口盯着,自己很难进得去里面,绍岩顿感焦头烂额,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妙计,趁那老太监不注意,悄悄贴着小香的耳边说了一通,小香笑着点点头,便偷偷离开了公主府。
不多久,一名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对着魏总管道:“魏公公,不好了,御书房着火了。”
魏太监大惊失色,“你说什么?这,这到底是谁干的?”
“回公公的话,是一个叫小兰的宫女一不小心打翻了油灯,待奴才等人要拿她治罪的时候,这丫头跑得比兔子还快,所以,所以……”
‘啪’,魏太监气得一巴掌打了过去,“还所以个屁呀,你们这群笨蛋,连一个小宫女都抓不住,咱家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碰上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奴才,而今又遇上一个不知所谓的小丫头。”他边说边鄙夷的瞪了绍岩一眼。
哼,说老子不知死活,你不也一样,火都烧到你屁股了,老阉奴!绍岩见魏太监满脸的横肉时白时红,眉毛拧成一片,时而跺脚时而叹息,显得非常着急,却又不肯离去,这让绍岩好生失望,于是悄然走到老家伙跟前,说道:“魏公公,御书房是皇上读书和批阅奏折的地方,这要是万一把火烧光了,您拿什么来抵罪?”
魏太监停止这些急躁的动作,似笑非笑的道:“御书房着火,咱家必然要派人去救,就不劳小岩子公公费心了,您还是伺候好公主吧。”
见魏太监面带嘲讽,言语更是阴阳怪气,绍岩不以为怒,叹息的摇摇头道:“哦,原来公公早就成竹在胸啊,难怪会这般镇静,不过也是,御书房是皇上呆的地方,又不是公公的家,公公自然不会像对待自己家那样,再说了,皇宫里有的是钱,烧了一座再建一座,到了没钱的时候,公公当然也不会坐视不理,肯定会将这么些年‘攒’下来的那些钱如数捐给皇上,以表忠心,公公,您说奴才分析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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