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官就见官,谁怕谁呀?”云云撅着嘴巴道,这丫头性子急,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绍岩打算趁这个机会惩罚一下了这对奸诈的父子,顺便见识见识民间的地方官是如何办案的,据说东林国的地方官大都公正廉明,说不定还能遇上一个像包青天那样的清官。
没过多久,掌柜父子将绍岩等人告上了公堂,主审此案的是一个胖乎乎的七品县令,该县令姓贾名清光,人称‘假清官’,是附近一带少有的贪官。
贾清光看了看绍岩等人,再看看向自己挤眉弄眼的掌柜父子,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整个案情,便一拍惊堂木,指着绍岩道:“大胆狂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来人啊,将他们三人拉下去每人重责三十。”
“是,大人。”衙役几个手持木棍向绍岩等人走来,绍岩气急了,还道自己能见个清官,没想到第一次就遇上了一个糊涂县令,看样子是时候整治一下地方官吏了。
“我看你们谁敢乱动!”见贾县令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量刑,云云、白如雪怀着满腔愤怒挺身而出。
贾县令拔弄着鼻子下方的八字须,冷冷一笑:“怎么着?到了衙门还这么不老实,来人,给本官全部拿下。”
话音刚落,在场的十几个衙差纷纷围了过来,绍岩用手将两个丫头揽到身后,不慌不忙地走到县令跟前,微微作揖道:“敢问大人,您为何连审都未审就说我们公然行凶,又为何连问都没问就要拿我们用刑?”
“这个……”贾县令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便偷偷朝掌柜父子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出面为自己解围。
掌柜咣的一声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老泪纵横道:“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姓曾名麻凡,是洛城一家首饰店的老板,今天上午,这位公子和这两个丫头到小店买首饰,这位公子一眼就相中了那两支玉钗,草民见其真心实意想买,便准备以二十五两一支卖与他们,可这位公子却嫌太贵,还强行要抢走玉钗,草民苦心经营小店,怎能忍心让他们白白抢了去,而这位公子见强抢未成,便动手殴打草民,幸亏小儿及时赶来。”掌柜边说边在那里缀泣,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绍岩动手打了他。
贾县令斜视着掌柜的儿子道:“你是不是亲眼见到你的父亲遭人殴打?”
“是的,大人,小人从后堂出来的时候,父亲已经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见父子二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扭曲事实,云云、白如雪咬牙切齿地捏紧拳头,恨不得冲过去将他们俩按在地上拳打脚踢,以解心头之恨,绍岩却是非常冷静,在他看来,这位叫‘真麻烦’的掌柜的确是个麻烦的主,老家伙演出来的戏虽然逼真,只可惜这对父子俩说话前后不一。
听完父子二人的陈述后,贾县令再次拍起惊堂木,直指绍岩道:“堂下那位,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在下无话可说。”绍岩留意到贾县令和‘麻烦’掌柜相视一笑,这才意识到他们俩个怕是早有勾结,便清清嗓门接着道:“不过在下希望在大人判刑之前能答应在下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只管说来便是。”贾县令巴不得早点断案,随口哼道,掌柜父子吃惊的看着他,这小子又想搞什么花样?
绍岩啧啧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掌柜一口咬定是在下殴打了他,就连公正廉明的县太爷也赞同他的说法,在下自然是无话可说,只是在下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掌柜说在下打了他,可在下刚刚问过自己的这双手,它们都坚决否认打人的事实,在下就奇怪了,在下的双手跟着在下二十多年从来没有撒过谎,为何掌柜硬要说它们打了他呢?”
贾县令以及在场衙役看得一头雾水,掌柜父子不禁目瞪口呆,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小子八成是疯了吧?手掌哪会说话?
见一双双好奇的目光盯着自己,绍岩强忍笑意,一本正经地伸出双手,“在下完全信得过自己的双手,为了证明它们的清白,在下可以当着大家的面审问它们。”说着绍岩对着自己的双手狠狠的训斥一番,上演了一出精彩的‘审手记’。
贾县令自问为官多年,如今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审自己的手,不知道是自己孤陋寡闻,还是社会进步太快,这种荒唐的事情他这辈子连想都没敢想,那双眼睛从未离开绍岩的那双手。
绍岩问完左手问右手,两手不停的交替着,那架势很像是一个父亲在训斥自己的孩子,他身旁的两个丫头忍不住想笑,她们心里都有数,当今的极品皇帝不仅鬼点子多,装傻的功夫更是惟妙惟肖,
见绍岩问了好长时间都没问出结果,贾县令等得有些不耐烦,忙道:“怎么样?问出结果没有?”
绍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面带为难道:“实在对不起,大人,小人问了半天,这两个家伙都不肯说话。”
贾县令当头一喝:“够了,你少在本官面前装神弄鬼,世人谁不知道手不能说话,你把本官当三岁小孩哄呢,来人……”
“大人稍安勿躁,虽然在下问不出来,不过在下知道有人能让它们开口说话。”
“谁?”
“就是这位曾掌柜,曾掌柜是当事人,只要他站出来一试便知分晓,请大人准许由曾掌柜来问。”
贾县令犹豫片刻才道:“好吧,本官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你要是问不出来,休怪本官棍下不留情。”
尽管曾掌柜很不屑参加这种荒唐的‘审讯’,碍于曾县令亲自下的命令,老家伙只好灰头土脸地来到绍岩跟前。
“曾掌柜,我们开始吧,请问在下用手打了您什么地方?”
曾掌柜板着个脸,用手指着自己的额头,绍岩二话没说,伸出左手‘啪’的一声打在他的额头上,曾掌柜疼得尖叫一声,捂着额头大怒:“你,你凭什么打我?”
曾掌柜的儿子见父亲被打,欲要冲过去帮忙,却被云云和白如雪拦了下来,贾县令觉着奇怪,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曾掌柜莫要生气,在下这么做也是想尽快查出打你的‘凶手’,为了还您我一个清白,只好委屈曾大人了。”说到这里,绍岩接着换成右手猛地朝他额头打去,曾掌柜捂着疼痛的脸蛋,气急败坏的跑到贾县令面前状告绍岩公报私仇。
贾县令怒道:“堂下那人,本官只是准许让掌柜审问你的双手,你屡屡出手殴打掌柜又是何居心?”
“回禀大人,事情的真相已经有结果了。”由于刚刚出手太重,绍岩感到两手心有些麻木,不过能借这个机会惩罚一下奸商确也算值得。
贾县令、掌柜父子大吃一惊,云云、白如雪二人顿感匪夷所思。
绍岩胸有成竹道:“掌柜的公子说在下打晕了掌柜,可是在下方才使出了这么大的气力,掌柜依然精神焕发,这说明掌柜的公子在撒谎,掌柜当时根本就没有晕倒在地,即便有,那也是他有意假装,妄图讹诈我们。”
掌柜父子顿时面红耳赤,贾县令微微点头道:“就算真像你说的那样,掌柜不是你打晕,那你抢玉钗总是事实吧?”
“这就更离谱了,在下府中金银首饰堆积如山,又岂会去抢一件毫无价值的赝品呢?”绍岩边说边拿出那两支被摔断的玉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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