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见主人被开水所烫,那还了得,一边用手替他擦干脖子上的水,一边探着脑袋用嘴巴吹气替他降温,可谓是关怀备至,绍岩脱去被水打湿的外衣,刘萌看到二人手忙脚乱,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丫头犯了错,不但没有一丝悔意,反倒在边上幸灾乐祸,绍岩心里很不爽,总觉得这丫头是在故意针对自己,扭过头,冷冷道:“我说大侄女,你要是对二叔有意见,可以直接提出来,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萌是个机灵的女孩,怎么会听不出绍岩的意思,见他把将所有责任推在自己头上,气得直跺脚“姓绍的,听你的意思是在怪我喽,本姑娘可没你那么无聊,看不出你这人的脸皮可真够厚的,明明是自己不小心,还赖人家。”边说边挽起袖子。
绍岩发现她说话时,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的瞪着自己,眉目间带着一丝憎恶之情,呼吸给人的感觉很不均匀,胸前的两只小白兔有规律地上下波动,一个女人只有生气到了极点的时候才会有此反应,绍岩并非有意迁怒她,只是很看不惯她那副不可一世的大小姐脾气。
女人胸大人人爱,脾气一大人人忌,绍岩见她两手掐腰,气焰甚是嚣张,便卷起袖子,理直气壮地说:“不就是看我不顺眼吗,想打架就放马过来,用不着用这种姿势吓唬我,我绍岩虽谈不上九尺,也算是七尺好汉,拜托你趁早收起你那大小姐脾气,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绍岩边说边掩饰内心的恐惧,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身后的白眉听到他的这番话后,不禁微笑地点点头,白眉跟在龙太子身边长达十年之久,今天还是第一次从绍岩身上闻到这股男性特有的霸气,心中颇有些激动,记得几个月前的殿下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贪玩小子,如今到底是长大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这么有男人味,看来这几次江南之行没有白来,让殿下改变了不少。
看着眼前的殿下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白眉打心眼里又惊又喜,心想,这个时代是年轻人的时代,殿下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以往在宫中的时候,皇后曾经让内务府物选了许多大家闺秀,可陈龙太子一个都瞧不上眼,虽说眼前这位刘大小姐脾气有些暴躁,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也许就是他们前世种下的姻缘吧,白眉望着面前这对小冤家,偷偷一笑,继而装作很困的样子,伸伸懒腰,一头扎进了被窝。
绍岩摆出一副打架的架势,刘萌注意到他两膝盖微微颤抖,冷冷一笑:“本姑娘就算要打架,也不会不屑与懦夫动手。”在此之前,她答应过刘富举,要和这位年轻的二叔好好相处,没想到两人碰在一起就会忍不住要吵上几句。
“你骂谁是懦夫呢?”绍岩对于这个新名词并不认可,别人可以骂他‘卑鄙、无耻、下流,’但决不能用懦夫两个字来形容他,从小到大,他最看不起两种人,一是阴阳怪气的变态,比如像刘产这号人物;二是任人摆布的懦夫,虽然自己每次跟人打架,十次就有九次大败而归,但他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不容忽视,也没有人能改变。
“骂你!”刘萌的回答显然将双方的争吵推到了顶峰,
绍岩不只一次告诫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在女人面前讲脏话,更不会去打女人,眼下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火山濒临暴发,拳头越攥越紧,破口骂道:“你他娘的再给我骂一遍!”
“懦夫,懦夫,懦夫。”刘萌连骂三声,得意洋洋地抿嘴一笑:“只要本姑娘愿意,哪怕就是说上一万句也不嫌累,懦夫,懦夫、懦夫……”
当听到一串串的辱骂声在耳响起时,绍岩好似看见了一张魔鬼正将魔爪伸向自己,挑衅,绝对是挑衅!绍岩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可是拳头提到半空却又很快垂了下来,恍然才想起自己不会一丁点武功,本想求助于身后的白眉,回头一看才发现白眉睡得正香,为了不想在女人面前丢脸,便清清嗓子,装作一副大侠的样子,冷哼一声道:“既然你不屑与懦夫动手,那我更不屑与泼妇动口。”
刘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俏嫩的脸上泛起层层笑容,脸旁的小酒窝深深地陷了进去,“懦夫就是懦夫,除了会耍耍嘴皮子外,什么都不会,也罢,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会与你计较。”
我日,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别看我是君子就好欺负,臭三八,我警告你,君子也有发怒的时候,不要逼我出枪,绍岩恨不得将她推倒在地,用男人的专用武器来征服她,他相信任何一个再厉害的女人都不是那杆枪的对手,这倒不是假话,在穿越之前,他睡过的女人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试问哪一个不是被他整得服服帖帖,都说上床容易下床难,每次完事后,那些女子小鸟依人般地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就是不愿意离开,想起那一幕幕令人销魂的往事,绍岩的心中多少有些成就感,再看看眼前这位妩媚动人的小瓜子脸,哎,想想还是算了,掏枪容易拔枪难,到时候又被她爱得死去活来,再说,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不会随随便便用枪打女人,除非是他是禽兽。
“怎么?没话说了不是?”
绍岩很大度地背着双手,轻呤地摇摇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嘴既然长在别人身上,随他怎么说吧,刘大小姐要是觉得不够过瘾,可以跑到街坊邻居那里说说,绍某脚歪不怕鞋正。”发现自己说错了,连忙补充了一句:“鞋子正了,绍某照样将它变歪。”
刘萌掩唇一笑,心虚就心虚呸,装什么绅士?本小姐好心好意为你的手下熬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二人正说着,只听门外传来丫环春兰的声音,“小姐,不好了,二少爷又犯病了。”
刘萌脸色大变,立即推开门往外跑去,绍岩倍感惊讶,他记得上午刚从牢房回来的时候,刘产还活蹦乱跳地跟自己打招呼,怎么突然间就犯病了?到底得了啥病?听春兰的语气好像很严重似的,带着几分好奇,他跟在刘萌后面来到了刘产的房间,只见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扔着衣服,鞋子,破碎的花瓶、茶几、各式各样的瓷器等等,刘产独自倦缩在房间的角落里,脸色煞白,像是刚得了一场大病,浑身不停地抽搐,嘴唇发白并且微微颤抖,口齿含糊不清,好像很冷的样子。
“小产,小产。”刘萌第一时间跑到刘产身边,刘产呆若木鸡地抬起头,眼神若隐若现地看着她,再看看四周,脸色略有些好转,复又开始抽搐起来,嘴里不停念叨,“不要,不要,别,别走,别走……”
绍岩初步判断,刘产应该是患上了羊颠疯,小时候在他老家,就曾亲眼见过村里的人发病,形态与刘产非常相似,但接下来发生的事,令他不得不重新下结论,刘萌让春兰舀来一盆冷水,然后用手沾着冷水抹在刘产的脸上,刚开始,刘产倒还算听话,任由姐姐为自己清洗脸蛋,突然间一反常态,板着生硬的面孔,猛地抓起春兰的手就到嘴里使劲咬,春兰痛得直叫,眼泪哗哗地往外流,刘产越咬咬有力,形如一条疯狗,要是照这么咬下去,春兰的手指肯定会被他咬断,刘萌在绍岩的帮助下,试着分开刘产的嘴巴,然而刘产咬得很死,根本就拉不开,绍岩急中生智,立即脱下鞋子,将袜子放到刘产的嘴边,刘产当即一阵呕吐,春兰总算保住了自己的手指,跪在绍岩面前不停地叩谢,通过这件事,刘萌对绍岩有些刮目相看,虽然主意是馊了些,不过能救人就是好办法,绍岩心里美滋滋的,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那双天下无敌的‘香港脚’居然能派上了用场,看来懒人也并非一无是处。
一段时间过后,刘富举闻讯赶了过来,经过大家的一番努力,刘产渐渐恢复了正常,由于犯病时间太长,刘产的身心早已疲惫不堪,不知不觉倒在床上睡着了,刘富举替他盖好被子,满怀心事地来到外面的走廊上,绍岩不明白刘产为什么犯病时会全身抽搐?而且还会咬手指,刘富举告诉他,刘产之所以抽搐是因为从小曾被狗咬过,以当时的条件,人们并不知道世上还有个狂犬病,所以没有及时救治,十几年后就成了这副样子,每次发病就会情不自禁地张口咬人,府中的许多下人都曾遭过他的‘毒口’。
事实表明,狂犬病自古就有,可惜那时候的人们根本不懂得防护措施,就算出门被狗咬上一口,顶多将狗的主人叫出来随便骂个几句,哪像现代人一样又是打针又是吃药。
较之古代人,现代人生活条件改善了,愈加珍惜自己的生活质量,绍岩想起以前经常在电线杆上看到五花八门的广告,‘XX医院专治不孕不育’,‘XX门诊专业治疗男性-性功能障碍、前列腺增生等等,可谓是屡见不鲜,层出不穷,医院越来越多,恰恰说明人们的身体素质都在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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