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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海澜没有去早朝,她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徐乾又为她用金针疏通了一次经脉,然后就出宫去找于新蕊,商量如何为海澜配制压制毒性的药物去了。
海澜把宫侍都遣了出去,小心地从床脚的暗格里面拿出那个玉佩,看着玉佩中间那个翠绿的珠子,突然一缕阳光照射在珠子上,珠子瞬间发出耀眼的红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时三月突然跑进来,而就在三月跑进来的同时,红光也瞬间消失了。海澜感到非常的不解,她把玉佩放在被子里,抬头看向三月:“三月,你见过五行珠吗?”
“啊?奴才没有见过,但是听主子说五行珠有五种不同的颜色,金行珠是金色的,木行珠是绿色的,水行珠是蓝色的,火行珠是红色的,土行珠是黄色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就凭颜色如何找到五行珠?”
“听主子说五行珠通天地之灵气,流光百转,耀眼夺目,不是一般地珠子可以媲美。”
“哦,本殿下才想起来,你怎么又这么冒失地跑进来?”
“殿下,出事了。”
“什么事紧张成这样?”
“是,是叶飞公子出事了。”
“他怎么了?”
“他刚刚在锦元商行的门口与章御史家的小女儿发生口角,将人给打死了,如今叶公子已经被押入天牢了。”
“把人打死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如果他真的杀了人,本殿下也救不了他。”
“殿下,奴才总觉得这件事好像是冲着殿下来的。”
“哦?说说看。”海澜倒是想看看这个蓝咏晟调教出来的奴才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殿下,据说章御史年逾四十才生下这个幺女,宠的不得了,往日在京城横行霸道,强抢平民男子回府为奴为侍,是京城里有名的恶霸,她与人发生口角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一次也许是看上了叶公子的美貌才生了歹意,不过叶公子虽然鲁莽但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无论怎样也不会将她打死,而且叶公子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陛下把他赐给殿下做了侧君以后才出了事,殿下不觉得奇怪吗?”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本殿下,那个叶飞如今已被母皇赐给本殿下做了侧君了,那这事还真跟本殿下有关了”,海澜若有所思地说道。
三月满头黑线,他在心里面嘀咕着,闹了半天,这位姐儿把这茬给忘了,看来是男人多得记不住啦。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想利用叶飞来对付本殿下?”
“殿下难道不知道叶飞的母亲就是虎威将军吗?她掌管着大周最精锐的军队虎营,也是陛下的亲兵卫队,这也是为什么陛下一定要将叶飞赐给殿下做侧君的原因了,但如果叶飞因此事获罪的话,他与殿下的婚约肯定要解除,殿下不但得不到虎威将军的帮助,没准还会招来她的怨恨。”
“怨恨?”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完全就是针对殿下的阴谋,如果叶公子没有和殿下订婚,也许也不会飞来横祸。”
“那这事本殿下是一定要插手不可了?”
“奴才认为叶公子一定是无辜的,所以殿下应该救他。如果殿下袖手傍观,会让那些想要投靠殿下的人动摇啊!”
“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有如此的见地,看来咏王把你调教的不错,以后本殿下见了咏王就把你要过来,你以后就跟着本殿下吧。”
三月吓得“扑通”就跪在了地上,“殿下就放过奴才吧,如果殿下跟主子讨要奴才,主子肯定会认为奴才使了花招想爬上殿下的床,那主子肯定会将奴才碎尸万段的。”
“啊?哈哈哈,原来你也有怕的人,你起来吧,本殿下不和咏王讨要你就是,但是有一件事本殿下要提醒你,你现在虽然是咏王的奴才,但是你毕竟是在澜云阁,所以只要你不做出有损本殿下利益的事情,本殿下可以容你一时半刻,但如果让本殿下发现你暗中做手脚的话,那就不要怪本殿下不讲情面。”
“奴才明白”,三月心想,给这些皇子皇女们做奴才还真是伴君如伴虎呀,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哎!不容易啊。
“哦,对了,本殿下不是让你去找司昭吗?他人呢?”
“回殿下,奴才去大内侍卫所看过了,司将军今天请了假,没进宫来,可能昨天消耗了太多的功力需要恢复一段时间。”
“那你是如何得知叶飞的事情的?”
“是奴才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进宫来禀报此事的京兆府尹鲁大人,她认出了奴才是殿下身边的人,于是就叫住了奴才,让奴才把这件事情禀报殿下知晓。”
“鲁子霜这是要卖给本殿下一个人情啊!”海澜想了一会儿,又问道:“陛下今早派人来了吗?”
“回殿下,早上的时候陛下宫里的黄宫侍来过了,送来了一些补品和药材,还带来了陛下的口谕,让殿下好好休养。后来陛下又派了李御医过来给殿下看诊,但按照殿下的吩咐被四月给挡了回去。”
“四月如何说的?”
“就说殿下昨日偶然风寒,有些微恙,但是于大夫已经给殿下开过了药,不用再麻烦其他人了。”
“按道理来说,皇家的人生病是不应该让宫外的人开药方的,不过于大夫却是个例外,相信母皇也不会说什么。还有徐乾的事情,应该尽早地跟母皇禀报才是,不然晚了,母皇又会塞人过来。”
“殿下很喜欢那个徐公子吗?”
“本殿下只喜欢美男。”
“那我家主子不是比他长得美吗?那殿下也是喜欢我家主子的啦?”三月有些兴奋。
“咏王?”海澜若有所思,“的确很帅。”
三月看着海澜有些失神,也不敢再多讲了,正要告退,又被海澜叫住了,“三月,你让李娇去找李嬷嬷,让她把昨日在丞相府薛老丞相如何做媒,又怎样将徐乾赐给本殿下的经过告诉李嬷嬷,让她想办法在母皇面前周全此事,本殿下相信李嬷嬷能办好这件事。”
“是,奴才这就去办。”
海澜简单地用了些点心,再把玉佩放好,让人把阿黄和小白抱来为她暖床,并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继续睡觉,等到下午徐乾回宫时,海澜依然还在梦中。
徐乾从宫外带回了很多的药材,还有他母亲当年配制灵仙散的解药时所写的手札,里面记录了灵仙散包含的三十二种毒草名称,及十种毒草的配比,剩下的二十二种毒草的配比就需要他来继续完成,可是海澜的生命只有半年,如果她的母亲还在,也许在半年内可以配成解药,可是他的医术与他的母亲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而且最棘手的还不是灵仙散,而是红梨草的毒,至今无药可解。如果能知道是谁下的毒也许还有办法。
“你回来了?发什么呆呢?”海澜揉揉眼睛,看见徐乾愣愣地望着她。
“我,我在想殿下的毒如何解呢。”
“哦,你说是谁给我下的毒呢?会是慧王他们吗?五年前我还是个默默无闻的皇女呢?他们不应该会对我下毒手啊?而且如果真的想置我于死地的话,为什么不多放点呢,还不足以致命?正是让人有些不解。”
“也许下毒之人中间因事中断了,或者怕被人发现收手了,或者是死了。”
“死了?五年前,看来我真的要好好查查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个红梨草的毒是一年前中的,如今一月和二月已经死了,线索也没了,还真是头痛呀,你说那个红梨草一般都长在什么地方?”
“红梨草一般都生长在戈壁沙漠和丘陵地带,所以只有西齐才有。”
“又是西齐,西齐,咏王。”
“殿下怀疑是咏王干的?”
“不会,按照三月所说,他是半年前被蓝咏晟派来的,那时一月和二月已经在了,他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只是我总觉得这件事一定和他有关。”
“如果没有灵仙散的话,殿下应该是四月前毒发,那么当时咏王正好在京城。”
“你的意思是说下毒之人是想为咏王寻找珠子创造条件?”
“如果殿下当时疯癫了的话,他们是不是就可以趁虚而入,寻找起来就很方便呢?”
“那咏王和他们会是一伙的吗?”
“殿下希望他们是一伙的吗?”
“我,我也不知道。”海澜突然无言以对了,她打心眼里不想承认她自己其实对蓝咏晟还是有期待的,至于期待什么,她自己也不敢想,毕竟他是西齐皇子,她是大周皇女,今生今世早已注定的身份让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殿下不用担心,乾会竭尽所能为殿下研制解药,不管有多困难乾也愿意一试。”
“徐乾,谢谢你,我已经让人去和母皇说了,圣旨应该很快就会下来,到那时你就是想反悔都来不及了,只是做我的侍君委屈你了,凭你的医术完全可以自己闯出一片天地,可是你嫁给了我,却只能待在宫里面一辈子,你不觉得委屈吗?而且我也没有多长时间好活,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能够嫁给殿下是徐乾三生修来的福气,乾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如果殿下真的只能活半年,那也是乾的福薄,乾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乾定会追随殿下去阴曹地府,无论生死永不分离。”
海澜听着徐乾所说的话,耳边仿佛又响起另一个声音:“秋桐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此生绝不背叛殿下。”誓言在耳,可却物是人非,秋桐你是真的爱着李海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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