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疯狂的和尚|发布时间:2014-05-1623:36|字数:3107
对他们的虎假狐威,我感觉没有必要了,完全是多此一举。
以前,或者说在前一秒,我虽不那么天真,但还是认为以自己的关系,有高敏那层关系,随时能找上曾老大,自己不会吃亏。张浩的一个电话让我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房间原本压抑的气氛,更加压抑。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呼吸有点困难。
关系什么的都是玩笑,钱也是个屁,道上的真理只有一个,拳头。
寂静,死一般的安静。
我懒得跟两老板以及老鼠眼多说,冒着脑袋踏出了房间。
无风,天气却突然变的有点冷,那种干冷,比湿冷更让人讨厌。
秋已过,冬又来。
我开着张浩租的那辆奔驰,行驶在黑暗的夜色中,眯着眼睛,掏出电话,给神经病打了过去,让他出面帮点忙。
讲狠?那看谁更狠了。
出来混,祸不及父母妻儿,表面道上的人都做得到,可是偏偏这事出现在了张浩头上。
张浩老妈现在被挟持了。
前两天张浩老妈收到的威胁电话,如果张浩还在大世界卖酒,张浩家的生意也就别做了。张浩母亲也没当回事,只是跟张浩提了一下。
张浩认为以她家的关系,在我们市,谁想动她家人,也得考虑考虑后果。结果,今天早晨到现在,张浩母亲跟她的秘书,一起消失,了无音讯。
直到前不久,张浩接到了一个神秘威胁电话,要张浩以进走私酒的进价把酒卖给他,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所谓的后果,别人在电话里也稍微透露了一点。
女人,尤其是有头有脸的女人,最重视的是面子,以及名誉,有什么名誉比贞操还来的更重要?
人家在电话里威胁,如果不照着办,就给张浩找十几个爸,让本市一流圈子的人都知道。
至于是谁干的?张浩也不知道。张浩接电话,手机上显示的是#号。
张浩疯了,张浩老爸也疯了,他们不敢赌,不敢轻举妄动!
打虎亲兄弟。
张浩,黄军,我开的KTV,包间。
张浩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烟,一根连着一根抽着。
地上的烟头不用数,只要瞟过去一眼,就能把人吓死。
半个小时,没有三包也有两包半了,一分钟烧一根,半个小时也只能烧一包半,可他抽出了一大堆。
“搞定。分头行动,我们不知道是谁干的?另可错杀,不可放过,从与大世界买酒生意有关的人开始下手。从小老大开始往上,一个也别放过。不信就审不出来……”我给神经病招呼一声,拿着手机,跟是一串#号的电话号码通话结束,此刻神经病已经追踪上了。
神经病会怎么追踪?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要一个结果,救出张浩老妈,然后报仇。
血,还需血来还。
黄军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吊儿郎当起身,儿戏的说:“曾老大三代直系里面混的牛逼的那些交给我了。快点打完收工,我还约了妹子去国外旅游呢?”
他说完,没等张浩点头,吹着口哨离开了包厢,很臭屁。
这小子本来已经打算不插手道上的事儿了,如今再一脚踩进来,可能永远也无法抽身了。
曾老大以前的小弟,现在可都是老大一级别的,黄军要对付的三代,都是老大器重的人,现在在本市的人。
黄军其实也怕,如果在路上被这些人鄙视,他肯定当没听见。可是现在关乎张浩的事儿了,他再怕,也他妈的得动起来。
他能否搞定?我也不知道
看着黄军摇晃着身子,关上包间的门,我也没开口叫住他,只在心底默念,兄弟珍重。
至于黄军手上的牌,我知道,无外乎一个字,钱。
黄军头脑不错,手段也不差,这些日子他老爸见他表现不错,有两笔大单的汇款直接过他的手,给上游公司汇过去,他决定用这百多万来砸死那一批人。
为何让黄军掏钱?
张浩手上的钱刚进了酒,一块钢镚都没了。他家生意虽跟白道有些关系,但属于非常正规的生意,盘子大了,看着有几千万的资产,真能动用的活动资金也就几百万,分散开,能拿出来用的其实也不多。
他老爸正在动,也要钱,张浩没拿。
如此,只能让黄军掏腰包了,黄军压根没把钱当钱,只是说,他老爸以后如果把他踢出家门,张浩必须收养他。
张浩眼中全是血丝,颤抖着手,笑的很悲凉。
食指和大拇指,撵着烟头,发烫的烟头被他用皮肉之手,硬生生的给碾灭了。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我没想到……”
一滴泪,滑落脸庞。
铁打的汉子哭了,可是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没有一丝后悔。
爷们能哭,但也能承受,这才是真爷们。
“那些生意人交给我,我走了!”
潇洒的起身,张浩摇晃着身体,咬着牙,走了。
他一句没问,一句多的话没说。
信任,一种无偿的信任,压在我肩头,好沉。
原本,张浩打算答应别人条件,换出他母亲再说,而我一到KTV直接说,动手。
张浩什么也没问,安静的坐在包间,听我的计划,以及我跟神秘人的谈判,他一直坐了半个小时。
之前,在来的车上,我让神经病帮忙,只说了要救人。神经病也没多问,让我把张浩还有我的手机号都告诉了他。神经病说只要我能跟神秘人联系上,说话超过二十秒,他们在半个小时之内,必定能把人救出来。
特别突击,神经病才是祖师。
在包间,我给神秘人打了半个小时电话,才算打通。
有人去救张浩母亲之后,我们也打算出手反击了,于是,我们三个小青年,做出了分工。
张浩自己老妈被挟持,半个小时的等待,看他抽烟抽到走路都开始摇晃,就能看出他的心情如何?
他却硬是什么也没有问?单纯静坐,直到最后离开,也没有问一句。
何等的信任?让我如何感觉不沉重?
黄军对付大世界的混混小头目,张浩带着他自己的兄弟以及向李大义借的兵,要挨个对大世界混黑的生意人下手。而我的目标很简单,只有一个,二妹。
二妹,管理大世界整条街,一条纸醉迷金的街道,所有酒生意的管理者,现在曾老大最器重的三个人之一。
牵一发动全身,这次,我们不再是牵一发,打算用手大把扯头发。
本市的黑道会不会因此乱起来,我们管不了。
捅破天,也有高个子顶着。
事后,就算被拉去枪毙,我们也认了。
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我们有后台,有谋略,有钱,但是为什么别人还敢在背后耍阴手,还是这种阴毒到了极点的阴手?
因为我们不够狠,不够毒,没人让别人害怕。
压根不知道动了我们的人会产生什么后果?关系再硬有屁用?
这是黑道,不是过家家,别人大不了跑路。
就算神经病百分之百的有把握找到张浩母亲,能把她救出来。我们还是准备动手,准备报复,向所有可能有嫌疑的人报复。
要让那些人知道,有些人是动不得的!要让以后让想动我们的人,出现这种念头,就会胆寒!
天,更冷了,街上年轻男女大多穿的很单薄,一部份人缩着脖子走着,更多的一部份年轻男女相互依偎在一起,借着天气冷的借口,给年轻的青涩找了一个理由。
天冷,所以他们要抱在一起取暖。
我独自穿梭在人流之中,在大多习惯特例独行的年轻人中,我的打扮并不起眼,可能还会被认为有点过时。
拉了拉帽檐,蹲下身子紧了紧鞋带,检查一下两条胳膊上的匕首和刀,确定这些不会在行动中掉链子。我摸了摸怀里的一把警枪,拉了拉帽檐,往二妹所在的楼盘走去。
两把警枪,每一把里面只有一颗子弹,我带了一把,给了张浩一把。
看着高耸入云的大世界,以及它身后的那栋相对来说比较低矮的小楼。其实,我有点怕,再次摸了摸胸口的警枪,好像找到了一丝安慰。这才,朝小楼走去。
这次没有预约,独闯曾老大设立在大世界的基地。只要是人,一想到曾老大是本事黑道的半边天,都会害怕。
害怕并不丢脸,怕,不代表老子不敢去做某些必须要做的事儿。
二妹不愧是曾老大手下的得力干将,吃喝拉撒睡,都住在这里,很敬业。
凌晨已过,我懒得看时间,也没必要看时间。
骗过守夜的保安,从地下停车厂偷偷摸进了大楼地下停车场的小门,我像一只灵猫,利用摄像头死角,快速的冲到了做为消防通道的楼梯口。
电梯,不可能达到二妹所住的那层楼。
准确的说,能达到二妹所住那层楼的电梯,我压根没有机会进去,就算进去了,第一时间也会被发现。
别看是混黑的,楼里的防守其实不严格,毕竟,没有谁吃饱了撑着,大半夜跑来这里找二妹麻烦。
当然也有曾老大的名声太响的原因,过惯了安逸日子,现在走在外面的混子只要说跟曾老大混的,他们都会用眼睛看着天?
就算告诉他们,有人大半夜来找二妹麻烦,那些人可能也会嗤之以鼻。
居安而不思危,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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